第217章 頸飾丟了
小愛慈有些愧疚的道:“那你沒事吧,餓不餓?你的傷怎麼樣了?”
褚寂順着杆子就往上爬
“餓。”
“疼。”
聽到疼字,紀愛慈瞬間便緊張了起來,“哪疼啊?誰叫你自己傷害自己,看你下次還長不長記性?”
“下次一定不準再這樣了!”
聽着小雌性關心自己的話,褚寂一顆心都是暖的,趕緊附和着點頭,保證不會有下次。
但紀愛慈檢查着檢查着,臉色卻變的差了起來。
扒開他破破爛爛的獸皮,卻看到原本還好好的胸口那處,卻多了兩個青紫色,下手極重的拳頭印。
再往上看他的臉色,果然慘白慘白的,自己方才竟然沒有發現。
頓時心頭一股心疼席捲而來,小愛慈嘴一癟,怕哭出聲驚動外面的獸人,便只能安靜的坐在那裏掉起了金豆子,一顆接着一顆的,不一會兒便哭成了兩條小溪。
褚寂瞬間慌了。
有些無措的看着小雌性,不知道她怎麼了。
“你你你別哭了,好醜啊。”
話音剛落,胳膊上便被紀愛慈伸手打了一下,“你才丑!你最丑!”
褚寂將她抱在懷裏哄道:“好,我最丑,別哭了別哭了。”
就這樣哄了一會兒,小愛慈才平靜了下來,哽咽着說道:“你,你怎麼又受傷了......”說著便又要哭了。
褚寂趕緊接着繼續哄,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給她順氣兒。
聽着小雌性的問題,褚寂一時糾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想騙小雌性,但總不能告訴她,這是你大哥打的吧?
這自然是不行的!被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幼崽兒給打傷了,說出來也太沒面子了。
不行不行,不能說!
褚寂左思右想,想不到怎麼說,只能支支吾吾的結巴,插科打諢過去:“我我我,那個,那個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沒了往日的陰沉邪性,這般看着,倒還真像是個純真笨拙的小少年,但也只限於在紀愛慈面前。
但小愛慈聽他這麼說,更氣憤了。就知道他要這麼說!
每次都這樣敷衍她!太過分了!
但奈何褚寂會哄啊,不一會兒小愛慈便消了氣兒。
“誒?”這時小愛慈又發現,他脖子上自己送的頸飾不見了?
方才光顧着擔心他的傷勢了,竟現在才發覺。
“怎麼了?”褚寂問道。
小愛慈眯起一雙杏眸看着他,一副你別想說謊,我能看出來的模樣,問道:“你脖子上的頸飾呢?”
褚寂看着她的小模樣,無奈的笑了笑,還夾帶着一絲他自己都未發覺的縱容和寵溺。
正想告訴她:你瞧,我從未摘下。
但脖子上,他卻沒感受到它的存在,褚寂瞬間僵住了。
連臉上的笑容也像是定住了一般。
眼看着小雌性的憤怒,即將化為實質。
褚寂趕緊,緊緊抱住了小雌性。
腦袋裏正在如狂風暴雨般思索着,那頸飾的去向,但奈何毫無印象啊。
自己都不知道它啥時候掉的,怎麼能知道它丟在哪了。
褚寂內心升騰着一種,他不知是何,但其實名為緊張忐忑的情緒。
因為從出生以來,從未有過,也無父獸母獸教導,所以不知。
不知緊張忐忑、愛意、縱容寵溺為何,但它們現在又因為小雌性,統統都出現了。
卻也只能被它們的主人,當做是心臟的不適和佔有欲。
褚寂內心想着,過會兒一定要沿途都找找,將自己去過的地方,都找一遍。
一定要給小雌性找回來!
不然,褚寂有預感,小雌性肯定是要大吵大鬧的。
然後自己就抱不到她了,說不定也見不到她了,光是想想褚寂便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要壞掉了一樣,不適的很。
那可就太糟糕了!
小愛慈看着只一味發獃,也不給自己一個解釋的小少年,那叫一個氣啊。
才給他不到三天啊,這就丟了?
小愛慈十分不客氣的,揪起了他的一隻耳朵,質問道:“快說快說!”
褚寂也不躲,也不掙扎,看着小雌性的臉頰,緩緩吐出了那句話:“弄,弄丟了。”
“哼!”小愛慈冷哼一聲。
“啊唔——”一口就咬上了他的肩膀。邊咬小愛慈邊想,這還是和他學的。小愛慈頗有些報復意味。
接着又說道:“找回來,給我找回來!”
褚寂摸着她的小腦袋,趕緊點頭,然後立馬就要去找。
但又被紀愛慈給拽住了。
“先別走!”說完便一狠心,咬破了自己不太顯眼的左手無名指,遞到了褚寂的面前。
最後又好沒氣的補充一句,“快喝!就你這副虛弱的慘樣,怕是要死在外面了。”
見褚寂沒動作,紀愛慈便將手指主動放在了他的唇上。
內心疑惑道:這傢伙怎麼了?傻了?也不知道是誰,將自己的小手指十分不客氣的,吸出了個血窟窿的。現在這是還扭捏上了?
血因為褚寂的不動作,滴下了兩滴,落在了米白色的苧麻薄被上。
紀愛慈見狀暗嘆一聲不妙。
但也無法,只能再次出聲催促他。
這次褚寂倒是沒再辜負紀愛慈的好意,輕輕的吸了兩口。
胸口處的青紫色痕迹,竟是肉眼可見的慢慢消失了,起色也恢復了過來。
褚寂捧着小愛慈的小手指,輕柔的舔舐着,為她止血。
小雌性的血這麼靈,可怎麼就對她自己沒用呢?
褚寂心裏閃過,對小雌性隱隱的擔憂和不平。
止了血,褚寂又忍不住將小雌性抱在了懷裏,腦袋低下來埋在她的脖頸處,深嗅着小雌性身上的暗香,一如既往的踏實心安。
抱了一會兒,褚寂故意弱弱的開口道:“你你,你昨晚失言了。”
聽着便覺得,聲音的主人是多麼的弱小難過。
褚寂明顯感覺懷裏的小雌性,僵了一瞬。
之後還用擱在自己背上的小胖手,曲起小手指輕輕的撓自己。
小愛慈清清嗓子,聲音軟軟的,開口說道:“我我阿媽說過,知錯就改,很勇敢,是好崽崽兒。值得被原諒,你覺得呢?褚寂。”
難得小雌性說話如此的輕柔,褚寂一時間還怪不習慣的。
但褚寂知道,這只是一時的,張牙舞爪、調皮撒嬌才是小雌性的本性。
所以啊,這來之不易的輕柔,褚寂是格外的珍惜。
褚寂回道:“你阿媽說的對。”
緊接着便聽到小雌性說道:“那我錯了,你快原諒吧。”
褚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