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聽到炮聲了嗎？我開的！
第481章聽到炮聲了嗎？我開的！
“你騙我！”伯恩斯怒目而視。
格魯撇了撇嘴，道。
“我早說了，她不在這裏，伯恩，讓你和她打個視頻電話就不錯了，現在，讓我告訴你，下一步你要做什麼。”
“我不接受，格魯，你至少應該讓我親眼見到她。”
不是伯恩斯太軸，而是格魯太擬人，伯恩斯擔心格魯已經把他的女兒給做掉了。
他怕啊！
“好，你等我一下。”說著，在可憐的父親那緊張的目光中，格魯撥通了電話。
“砍她一隻耳朵送過來，她的父親想親眼見見女兒。”
《親眼見見》
格魯是會做閱讀理解的。
你想見親眼見是吧？
好啊，我砍她一隻耳，送到你面前讓你看！
伯恩斯的表情在短短几秒鐘內經歷了從放鬆到驚訝到恐懼的變化，這位可憐的父親差不多是衝著向前，試圖從格魯手裏搶過那個下達命令的電話。
然而，格魯是屠宰工出身，帶着兄弟們在底層拼殺了多年，對於伯恩斯的偷襲，他應對起來可太輕鬆了。
飛起一腳把撞過來的伯恩斯踢開，格魯笑着道。
“怎麼，你不是想見她么？”
伯恩斯的臉被椅子刮傷，他顧不得擦拭血跡，只是怒聲道。
“惡魔，你怎麼敢！”
“惡魔？美利堅的法律沒有惡魔罪這一說！所以，你要和惡魔做交易，還是做個獻祭自己女兒的聖徒？
為了對抗惡魔，而放棄自己的家人，天吶，這個故事太感動了，哈哈哈哈！”
電話那頭，格魯的手下很機靈的高聲確認着。
“老大，我現在就割嗎？”
說著，他還把伯恩斯女兒口中塞着的東西拔了下來。
“爸爸！救我！爸爸！”
“啪！”
“不許喊！”
格魯直接掛斷了電話，看着跪在地上的伯恩斯，他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選吧，伯恩。”
“你想要我做什麼？”
信仰、正義、職責，所謂的救贖，所謂的對抗邪惡，在最殘酷的抉擇面前，都失去了意義。
脫離了社會的規訓與自我的枷鎖，伯恩斯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
一切的謊言或是誓言，一切的意義與崇高，都消失了。
伯恩斯成為了惡魔的囚徒，但惡魔本身也是資本的囚徒。
可悲的是，作為被資本馴化的終極形態，成總已然墜入了資本構建的絕境中。
他強大而堅韌的靈魂已經飽受污染，甚至連他曾經的自信，都被迫蒙上了灰塵。
在這資本構建的絕望黃昏時代，資本平等的摧殘着每一個人，無論是善良的，亦或是邪惡的，都避無可避。
或許，這是人類進化的必然，社會組織模式發展的陣痛？
沒人可以給出標準答案，任何人都不行。——在加塞蒂市長的私宅中，萊克沒看到市長先生那個聲名顯赫的妻子，反而看到了一個特殊的人——哈維爾。
如果你要問加塞蒂的妻子為什麼聲名顯赫？唔，那可是一打十的猛女，多的不能說了，說多了難免會被西海岸第一贅婿加塞蒂盯上。
從這一點來看，成總疑惑加塞蒂為什麼能忍，就很好回答了。
畢竟，人家長期在對抗路對線呢，生活的壓力已經讓加塞蒂負重前行的能力拉滿了。
“哈維爾先生，市長先生，晚上好。”
萊克規規矩矩的問過好后，在加塞蒂的示意下，妥帖的坐在了兩人的斜對面。
“你是在我的任期內就任警長的，準確來說，是我把你帶到的LAPD。
哈維爾先生今天過來沒別的原因。
我們倆都是聖洛都人，對於某些情況，我們也早就不滿意了！”
加塞蒂沒說的是，這牽扯到他和哈維爾、南希的交易。
和哈維爾的交易是，讓哈維爾以總檢察長的身份，幫他解決格魯，未來加塞蒂撐哈維爾一手。
兩人都是聖洛都人，說起來也是多年的交情，這個交易沒耗費什麼難度就達成了。
當然，這裏繞不開一個前提——加州的一姐已經擺明車馬的開始針對加州象黨。
沒有這個前提，這倆老狐狸是不會輕易沾染泥點的！至於和南希的交易，具體內容是幫南希擠壓加州象黨的生存空間，老嫂子答應加塞蒂，未來支持他選參議員。
如果你要問，范斯坦的位置不是被南希許諾給牛森了嗎？
那隻能說，南希老嫂子的心，就和十八歲的少女一樣難猜~你就猜去吧！這其實是成總沒預料到的，他那邊鼓動着格魯衝鋒，但加塞蒂已經準備正式入局了——根本不用他沖。
矛盾發展到這一步，加塞蒂再不入局，他就真沒資格繼續上桌了！
明哲保身？
都打到你家門口，你還想明哲保身？不可能的！
“您是說？”萊克有些期待的確認着領導的意思。
贅婿上位還做到了天使之城的市長，加塞蒂的水平只能說懂的都懂。
只是吧，給加塞蒂這種老登做手下有多憋屈，可能就萊克清楚了。
現在，意識到自己的上司要雄起一波了，萊克心中的野望就像雨後的春筍一般，蹭蹭的往上竄，瞬間就起來了。
然而，這時，一旁的總檢察長先生忽然開口，打斷了萊克的美夢。
“我注意到一個情況，有個小政客.好像是個西班牙裔，還是律師，他似乎盯上了你任期內的一個案子，是嗎？”
哈維爾問道。
記不住名字，但哈維爾記住了菲德爾的族裔與出身——這可太美利堅了。
“是的，先生，不過不用擔心，那就是個蹭熱度的投機客，不會有大麻煩的。”
置身事內的伯恩斯會擔心菲德爾的背後有格魯，但打算推伯恩斯出去頂雷的萊克就不擔心這些。
天塌下來了有伯恩斯頂着，事情再嚴重，他萊克警長也才就職幾個月罷了。
LAPD內有壞人，但不可能是我這個新警長！
“不會有大麻煩的？所以還是有麻煩？”
要不說哈維爾能縱橫政壇多年平穩落地呢，這警覺性已經拉滿了。
“額小麻煩，哈維爾先生，警員執法過程中，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這無法避免。”此言有理，但有些事是不能講理的，哈維爾的質疑不需要萊克回答！孩子，你不夠格。
所以，面對警長的解釋，哈維爾根本不帶回應的。
察覺到哈維爾的意圖，也注意到了手下求助的目光，加塞蒂再也沒了裝傻的空間。
“咳咳，這件事嘛，萊克畢竟才就職沒多久，和他沒太大關係。
如果我們要對付格魯，未來可能出現的麻煩會更多，需要決心啊。”
加塞蒂把重點放在了決心上，狠狠地暗示了檢察長一波，萊克聽得心都懸起來了。
政客能有決心嘛？有，而且很多。
不過，只存在於嘴上.不信可以打開相關的新聞，你會發現，別管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他們總不缺決心。
但說出來的決心，和實際上的決心，往往不一定是一回事。
“是啊，已經到了必須處理的時候了。”
哈維爾的必須處理，指的是格魯，對於時機的判斷，則是依據於自己的利益。
“我們從哪開始？”萊克又一次期待了起來。
然而，兩位領導的沉默是如此的震耳欲聾，讓萊克又一次認清了現實。
成總的行動力源自於其身為派系領袖的身份，源自於其白手起家聚勢而起的背景。
但，成大器的揮灑自如不是誰都能有的，至少加塞蒂這種利益調和出來的市長以及競選達人出身的哈維爾，都做不到揮灑自如。
成總的強硬可以真的硬，這倆蟲豸的強硬只能是姿態與手段。
“我記得，你不是抓了個他的手下么，那個分局的局長托馬斯，從他開始吧，往後深挖！”
其實，加塞蒂現在面臨的局面就和成總當初與加州幫聯手後面對的局面類似。
大家談的很好，但都不想輕易地動。
最後，還是萊克含着淚把牙咬碎了往肚子裏吞。
格魯當初也陷入過萊克的境地，他選擇殺了唐克斯順順氣，但萊克顯然沒這種膽子。
“是，我立刻安排！”
萊克警長充滿決心的回答道。
看，他還是有決心的。——希臘，雅典，卡拉馬克里斯家的一處宅邸中，胡特正在拜會阿基里斯。
他這種聯邦體系內的官僚需要來自於體系外的支持，才能把手裏的權力變為真正的權力。
否則，就是無根的浮萍，上司一句話就能讓他失勢。
“阿基里斯先生，果然就和您猜的一樣，大統領的意思是繼續查，只要南希不鬆口，就一點點往格威爾的方向逼近。”
尼日利亞大使被刺殺，到現在都沒給出真正的內部需要的答案。
外界只知道，強大而不可辱沒的美利堅已經炸平了那個敢於襲擊大使的部落。
但內部都清楚，藏在幕後的人還沒被找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率先在調查上找到突破口的胡特局長就成了眾矢之的。
成總的壓力，大統領的壓力，同僚競爭者的壓力，無一不讓他有些左支右絀，因此，他偷偷來到了雅典。
“我現在懷疑，這場戲是不是某些人自導自演的。”
阿基里斯思索着，他其實是在懷疑成總。
成大器多雞賊啊，從他開始踏上走向餐桌的路后，西海岸就沒安靜過。
動不動就開炮，轟的西海岸原有的勢力格局都被影響了。
“這”
胡特想說阿基里斯猜的對，就是成總演的，但這種事吧，牽扯到他的忠誠分成了幾份的問題，所以還不能明說。
阿基里斯和成總只用下棋就好了，被瘋狂挪動的棋子要考慮的就多了。
但胡特並不後悔自己多方面下注的行為，他能撈到副局長的位置，已經算是喜出望外。
如何在這個位置上，挖掘身份潛在的變現價值，才是他最重要的工作。
畢竟，副局長總會退休，但掙來的錢不會消失。
所以，胡特非常樂意利用自己親象黨副局長的身份，為任何一個想與他勾兌的象黨勢力效命。
只要給錢，我就忠誠！“這樣，你調查的時間也不短了，可以向大統領彙報了，好讓我們的大統領先生拿着你的調查結果，試着打散一下南希的撕咬。”
成總不怕斗，阿基里斯更不怕，南希和大統領亦如是，只要有利益，大家都敢沖。
相比於加塞蒂、哈維爾之流，他們的決心才是真的決心。
大舅哥這波，其實是在主動緩解成總所需要面對的壓力。
原因不清楚，但胡特也不關心原因，他就是個拿錢辦事的業務員罷了。
你說佛伯樂權勢滔天，副局長身份尊貴？別鬧了，離開佛伯樂，他什麼都不是——這才是胡特真實社會地位的體現。
“南希和牛森之間有矛盾.”胡特提醒道。
姑侄之間的矛盾其實是因胡特而起的，這裏指的是直接原因的層面。
他在成總授意下查威爾，讓牛森的小計劃暴露了，被南希看出問題所在，結果這老妖婆選擇掀桌子，甚至要廢了牛森的太子位。
副局長先生認為，在如今的局面中，想要以打牛森牌的角度鉗制南希，恐怕不太行。
“沒事，南希不是想讓她侄子靠邊站么，我們幫議長一把，哈哈哈哈！”
其實，這就是狩獵者的默契。
阿基里斯不信牛森面對南希的安排會乖乖就範，更不信成總與這些事無關——大統領的聖洛都之行，成總的豪華陸軍一號出盡了風頭。
現在，網絡上某些論壇中，神秘的成總被美利堅論壇老哥視作深層政府的新代行人。
“那我今晚晚回去就安排，明天就把調查結果彙報給大統領？”
證據鏈什麼的，還是需要好好理理的，以備敵人的事實核查（驢黨媒體的手段，很噁心，質疑一切都不是事實，要你自證）。
“當面彙報，走正式的彙報流程，在工作日，當面到大統領面前，當面彙報。”
阿基里斯強調了三遍，胡特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堂堂正正的把陰謀做成陽謀，驢黨要麼接下后對抗到底，要麼妥協！只能說，阿基里斯是真的不把驢黨的領袖們當人。
也不太把大統領當人。
你們拖拖拉拉的拉扯，我看的不盡興！
給我拿出點氣魄來！
拿不出來的話，我幫你們激發一下！“好的，先生！”
胡特恭敬的回道。
送走了副局長，阿基里斯意味深長的看向地球的另一端。
Chan，聽到炮聲了嗎？我開的！不用謝，大家終究是自己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