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間
說著話，林皇咬着牙起身，走向那四周灰色的霧氣之中。
“當！”
只見林皇彷彿撞在了一層屏障之上，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嘶！”
碰撞和身上原本的傷口疼痛讓林皇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能感知到疼痛……難道我沒有死？”
“可這裏是什麼地方……？我不是跳下懸崖了嗎？”
這時的林皇才一改之前頹廢的心境，開始認真的打量起了四周。
林皇回頭的一瞬間，看到遠處一座無比精緻的灰色房屋，和遠處那灰色的霧氣一樣，要不認真看還真不好發現。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說著話，林皇強忍着身上的傷勢，一步步走向了那灰色的房屋。
“嘎吱！”
房屋打開，一股歲月的氣息撲面而來，沖的林皇差點一個站不穩！
“呼……！”
呼了一口氣，邁步進入其中，只見裏面的陳設十分簡單。
一張桌子，一張椅子，牆壁之上掛着一把長劍，而吸引林皇目光的是那桌面之上，一層彷彿屏障的光華不停的流動。
屏障之中整齊的擺放着三本書，林皇急忙湊了上去，看清楚裏面東西的林皇，下一秒就變得呼吸急促了起來！
《大衍長生訣》
《神武禁法》
《太虛逆天劍訣》
“這……這是功法，這是三門功法？”
激動的林皇伸手就抓向了那三門功法，可他的手觸碰到那屏障之時，直接被彈開，整個人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嘶！”
身上的傷勢帶來的疼痛，讓林皇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可此刻的林皇卻咬着牙，滿頭汗水的站了起來，看着被流光屏障籠罩的三本功法。
“這是被下了某種禁法，恐怕實力不夠或者懂得開啟的方法，是無法取出裏面的功法的！”
不捨得看了看三門功法，林皇將目光看向了牆壁之上的那把劍。
可林皇剛要解除長劍之時，突然一道恐怖的龍吟聲從長劍之中發出，林皇就像是大海之中的一片落葉一般，倒飛而出砸落在了地面之上，暈了過去。
“奶奶滴……啥也不讓碰，擺在這兒干雞毛啊……王八蛋！”
這是林皇暈過去之前真實的想法。
而林皇不知道，在他暈過去的這段時間，四周一絲絲能量不停的向著他匯聚，身上的傷口正一點點的恢復着。
“啊……！”
“什麼野獸的叫聲，差點給我叫走了！”
醒來的林皇罵罵咧咧兩句，可是卻再也不敢去碰那牆上的長劍，而是滿臉恐懼的遠遠繞開，走出了房屋。
在四周走了一圈，確定沒有其他發現，那黑色霧氣之中也進不去，林皇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咕嚕嚕！”
飢餓感讓林皇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可是四周哪有吃的，除了地上的泥土，就剩那灰色的房子了！
“吃那個也不合適！”
“這到底是啥地方，我不會餓死在這裏吧？”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一連嘶吼了好幾聲，林皇徹底絕望了。
就在這時，林皇腦海之中嘀咕了一句“離開”，下一秒，林皇眼前一閃，整個人出現在了河流邊的樹林邊上。
“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看着眼前的山峰，河流，樹木，林皇一臉懵逼。
“啪！”
“疼……！”
“這裏是現實的世界？那剛剛那是什麼地方？”
“做夢了？”
想到這裏，林皇肚子再次叫了起來，顧不得想別的，開始尋找能吃的東西。
看了看四周，林皇發現了遠處掉落的不少野果，雖然大部分已經腐爛，可是對於現在的林皇來說，這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
幾步走到了那片腐爛的野果所在地，抓過眼前一個沒有腐爛的野果，擦都顧不上擦，直接就吃了起來。
這種平時林皇根本就見都見不到的腐爛的垃圾，此刻卻成為了美味。
林皇不僅感覺到了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酸甜，更是因為這些即將腐爛的野果解決了他的飢餓。
一連吃了十多個野果，林皇這才感覺到飢餓感消失不見，體能也是有了一絲的恢復。
“呼……！”
這時的林皇才有心情真正的去看四周的環境。
不遠處的河流安靜的流動着，河岸兩邊茂密的叢林，四周被大山環繞，其身後是一片絕壁。
別說林皇這樣的無法修鍊的廢物，就算是聚氣境界的修士，也無法衝上如此之高的懸崖峭壁。
看着這樣的環境，林皇在驚嘆這裏風景優美的同時，也是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內心也是出現了極大的疑惑。
“怪事……我身上的傷口怎麼好像快要結疤了，難道我昏迷了好幾天了？”
“沒有餓死也是個奇迹！”
正喃喃自語的林皇突然感覺到腿上傳來一陣刺痛感。
低頭一看，只見一條一米多長的蛇正在他屁腳下所在的地方吐着蛇信。
一時間，林皇寒毛直豎，顧不得其他，一連挪動了好幾米。
“毒蛇……！”
“這是劇毒的蛇，三步倒？”
看着那蛇鑽入草叢，林皇頓時一陣絕望。
“沒死在那群人手中，居然死在了一個畜牲口中，我不服啊！”
這時的林皇看了看四周，直接選擇在一棵大樹底下躺平，雙眼看着天空，整個人喃喃自語道：
“這兒涼快一點，屍體臭的慢一點！”
“算是本少爺最後的體面吧！”
“唉……原本以為能夠活下來，想辦法為父母和妹妹，還有那些林家人報仇，沒想到最終的結果居然是這樣……！”
“我沒有修為，又沒有人幫助我吸一下毒，只能等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來吧，不就是死亡嗎，有啥可怕的，我從那深淵之上跳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林皇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可就在這時，其大腿上又傳來一陣巨痛，林皇睜開眼一看，剛剛那條蛇再次爬過來，咬了他大腿一口。
“我尼瑪……太欺負人了！”
“咬不死也被嚇死了！”
“來吧，往我脖子上咬，直接給我一個痛快，太特么嚇人了！”
林皇剛剛舉起的手緩緩的放了下來。
“算了吧，反正都要死了，相比滅門之仇，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露出一絲苦笑，眼角淚水流出，林皇嘴唇開始出現了黑色，整個人直接昏迷了過去。
就在這時，林皇眉心一絲玄妙的氣流出現，那被毒蛇咬的傷口處流出黑色的膿血。
“嘰嘰嘰！”
“啪！”
一泡溫熱的鳥屎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林皇臉上，將林皇給驚醒。
“死了……？”
“沒死……！”
“怎麼回事，那明明就是一條毒蛇，我為什麼沒死，難道是咬了兩口，以毒攻毒了？”
“臉上黏糊糊的又是什麼？”
說著話，林皇伸手抹了把臉，急忙坐起身，沒有再看到那條毒蛇，這才鬆了一口氣。
“太怪了，發生的一切都好像不現實，要儘快離開這裏！”
“刺啦！”
原本就已經破舊的衣服上，被林皇撕下來一塊布，從地上撿起數十個相對完好的野果包了起來。
“我只要順着河流一直走，絕對能夠找到人家！”
強大的信念讓林皇力量，又或者是仇恨給了林皇力量，這讓他明白，只有活下去，才能夠有機會為家人報仇。
……
同一時間，黑水城之中！
宋家！
“宋雨琦，既然有人推舉你，而且我看你天賦也算是上乘，就破例收你為徒，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棲月谷的弟子了。”
只見說話的中年女子一身紅色披肩，周身散發著強大的威壓，彷彿高高在上的神靈。
宋雨琦此刻興奮的跪在地上道：
“徒兒拜見師父。”
“師父，我宋家為了感謝師父，特意準備了一株八百年份的天靈草，作為徒兒的拜師禮。”
宋家家主宋闕急忙奉上一個精緻的盒子，裏面裝着的正是珍貴的天靈草。
“居然是一株八百年份的天靈草？這屬於四品極品靈草了吧？”
“沒想到宋家還有這樣的靈藥，怪不得能夠讓女兒拜入棲月谷呢！”
女子看了看散發著點點星光的天靈草，也是眼前一亮，可隨後卻盯着宋雨琦道：
“聽說你從小就定了一門娃娃親，有沒有這回事？”
棲月谷門規，在弟子修為達到築基境界以前，不得有兒女私情。
女子的話讓宋雨琦身形一震，急忙開口道：
“是家父在我小時候做主定的親事，我作為兒女本不應該反對，可那林家在幾天前突生變故，對方不幸落難，丟了性命，這門親事自然也就沒了。”
“我宋家為了追查兇手，花費無數心血，可也沒有眉目，等我在棲月谷修鍊有成之後，定為林家林向東一脈討回一個公道！”
宋雨琦說的話大義凜然，而其父親和其哥哥則手心出汗，時不時的看女子表情的變化。
只見那女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宋雨琦，微微點頭道：
“雖有婚約，可對方已然不在人世，也算是符合條件，而且我看你有情有義，很不錯，你在家做做準備，和家人告別，三日後我來帶你上棲月谷。”
“恭送師尊！”
只見那女子身形在空中閃過，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水城上空。
“太好了，有這樣的先天大能教導雨琦，雨琦定前途無量。”
“聽說棲月谷之中有金丹高階的大能，這下我宋家可是靠上大樹了。”
這時林皇大伯林向南走了上來，衝著宋家家主宋闕抱拳道：
“恭喜宋兄，愛女拜入棲月谷，日後定飛黃騰達，成為東域響噹噹的人物。”
宋闕抱拳回禮，隨即暗中低聲道：
“事情處理乾淨了沒有？”
“放心吧，那些動手的人全部消失了，我得家主之位，宋兄愛女拜入棲月谷，我們是雙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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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來人，擺酒席，今天我很高興，要大醉一場。”
宋雨琦收回目光，看着四周投來的無數羨慕的目光，眼中則流露出傲氣的神色，嘴角上揚，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我宋雨琦定要成為黑水城，成為東域最頂尖的強者！”
……
深山老林之中，從天明走到黑夜，沒有修為的林皇疲累無比，身形廊滄，一邊啃食着快要腐爛的野果，一邊聽着四周時不時傳來的野獸嘶吼聲，更是心驚膽戰。
“不行，這種地方的夜晚太危險，這樣下去，我不等累死，也要被野獸給吞了！”
目光環視四周，找到了一棵相對好爬的樹，二話不說，林皇咬着牙就往上爬。
雖然沒有修為，身體底子也比普通人差很多，可現在林皇活下去的心卻無比堅定，這給了他力量。
黑夜之中，叢林深處，各種動物的吼叫聲給這片山脈帶來了無盡的恐懼。
夜晚的寒意和野獸嘶吼聲帶來的壓迫感，讓林皇的心跳飛快，有種心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的感覺。
林皇爬到一個相對穩定安全的地方，利用破舊的衣服將自己綁在樹榦上，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可無盡的疲累和流逝過多的鮮血，讓林皇直接靠在樹榦之上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就在其沉睡之後，林皇眉心處突然出現了一絲光華，隨後一道道灰色的能量向著周身涌動而去。
只見那周身原本已經快要結疤的傷口，無不在這玄妙的能量之下以極快的速度不停的癒合。
斷裂的骨頭也是開始癒合，速度之快，肉眼可見，而林皇對於這一切都沒有感知。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出現，又是嶄新的一天，鳥兒的鳴叫聲吵醒了沉睡之中的林皇。
身軀一動，沒有一絲的疼痛傳來，林皇疑惑的低頭看向了自己身上的傷口。
只見傷口早已經結疤，甚至手一動，那傷疤直接掉落，皮膚之上連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臉上的驚恐，眼中的駭然表露無遺，甚至在自己傷口處來了幾下，也未曾發現有任何疼痛！
“嘶！”
“怎麼回事……難道是我產生幻覺了？”
活動了一下那斷了的手臂，發現疼痛感真的消失，手臂恢復了正常。
“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我被毒蛇咬了兩次，也是啥事沒有，如今一晚上過去，我身上所有的傷都恢復了，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自己身上一頓檢查，啥特別的也沒有發現，林皇直接解開破衣服，從樹上跳了下來。
“真的一點事也沒了，真是奇怪……這一晚上，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
猛然間，林皇想到了之前他到過的那處詭異的空間。
“難道是因為那個空間？”
這時的林皇激動了起來，地方不一樣，可卻出現了各種無法解釋的現象，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空間在自己身上。
一番查找，可林皇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甚至其脫光了衣服，在手中倒影之中認真查看，除了烏漆麻黑一片，啥也沒有！
“到底什麼原因呢？”
“我想離開就回到了現實，那我想進入，是不是就能夠進入那個詭異的空間之中？”
林皇念頭一起，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在了那神秘的空間之中。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林皇目瞪口呆。
急忙跑到那房屋之中，桌子椅子，三門功法，流光屏障，還有那長劍無不還在那裏！
“哈哈哈哈哈！”
“太好了，這空間真的在我身上，我可以隨意出入！”
接下來，林皇便在腦海中不停的離開，進入，離開，進入……！
一連來了十多回，最後當林皇出來之後，整個人不由得扶着大樹一陣嘔吐！
“嘔……！”
“嘔……嘔……！”
“咳咳咳……！”
“出來進去的太快了，給我整的有點噁心了。”
說著話，林皇看着不遠處的河流，再次踏上了尋找人煙的路途。
一連三天，林皇除了能夠洗把臉，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整個人早已經跟乞丐沒有什麼分別了。
一座山頭之上，孤零零的有一座破舊的大殿和幾間茅草屋。
林皇遠遠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激動莫名。
“有房子……太好了！”
“終於找到人了！”
激動的林皇瘋狂向著山上跑去，當他氣喘吁吁的來到山頂的時候，就看到兩根木頭架起來的一個破門框，上面一塊彷彿是舊衣服上撕下來的布上面，寫着昊天宗三個歪歪扭扭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