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序章4

聯邦第一學院空中，“這訓練機雖然沒什麼攻擊力，但就是有一個好處，夠硬。”德庫拉駕駛着的訓練機雖然被墨衛打的左搖右晃，但損傷卻並不大，“墨衛的機師看來操作技術不行啊，這麼好的機甲這麼半天都沒幹掉我。”

“墨衛1，夠了吧，對方根本不是什麼學生，不必留手。”

“速戰速決，記住任務目標。”

“墨衛1收到，任務了解。超限狀態，啟動。”墨衛1號駕駛員將紅色按鈕按下，墨衛1號黑色塗裝開始脫落，露出了鮮紅色的機身，連手中握着的光劍都變細了不少。只是一個眨眼，墨衛1號便飛躍上百米的距離來到了安德烈駕駛的訓練機面前，安德烈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然後一道殘影略過，訓練機甲便被光劍直接斬首。如同熱刀切豬油一般，訓練機引以為豪的硬度方面沒有起到一點作用，整個頭部便飛了出去。

安德烈只是閃過一瞬間的迷茫，“不過是主監控探頭壞了，你以為你....”安德烈已經融入肌肉的記憶讓他飛快的操作機甲舉起訓練機專用盾牌，然而速度上卻被開啟了超限狀態的墨衛一號碾壓，墨衛1號左手掏出了第二柄光劍，一劍捅穿了訓練機胸口，巨大的熱量瞬間便淹沒了訓練機駕駛艙。

前戰場ace，安德烈卒。

訓練機遇上真正的戰鬥用機甲，就算機師都是聯邦軍的前ace級駕駛員，勝負也很快就分出來了，15台訓練機在10台墨衛開啟超限后，連1分鐘都沒堅持到，便成為了一團團燃燒着火焰的廢品。

“墨衛1，額外任務完成，現在開始執行原定任務，格殺勿論。”墨衛1號將光劍收起，拿起光束步槍，瞄準學院內人最多的地方―武鬥院教學樓。

“對不起了，但是任務必須完成。”墨衛1喃喃自語道。

“墨衛1，你那裏有情況，快離開那裏！”墨衛一號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緊接着一聲爆炸，墨衛一號憑藉超頻狀態快速閃身躲避，墨衛一：“那是？”煙霧中出現了一個黃色的機甲，更為奇特的是，這座機甲持有的武器是一柄巨劍而非傳統武器光劍。然後，土黃色米奇諾粒子瞬間席捲了整片戰場。

機甲院地下，已經奄奄一息的梵任齊散去了火焰巨掌，感受到體內的米奇諾粒子飛快的流失，一股巨大的震感傳來，“看來是成功啟動了啊，讓我見識一下吧，泰拉。”

泰拉駕駛艙內，劉曉：“儘管是第一次實戰，但畢竟是第五代機甲，總會有辦法的！”

墨衛一號內，“這...居然是第五代機甲！？”

“墨衛一，任務變更申請，眼前的機甲有90%的可能是第五代機甲，我來拖住他，你們繼續執行任務。”

“申請通過，墨衛一執行新任務。”

墨衛一：“那麼，讓我見識一下，地球聯邦的新型機甲的性能究竟如何吧。”墨衛一號再次拔出光劍，憑藉超限狀態帶來的超高速度一劍刺向泰拉的胸口偏下處。

“粒子發生器最大出力，沉光立場啟動。”劉曉僅在思維中下令，泰拉背後宛如鱗片一樣的黑色金屬塊迅速脫離，並在周身環繞，一圈奇特的力場展開。墨衛一號手中的光束劍在刺入力場時便消失不見，最終只剩劍柄撞在泰拉的機身上，在巨大的擠壓下劍柄變形報廢。

墨衛一號一擊失敗后，正要快速後撤脫離，然而劉曉是不會給他機會的，泰拉左手閃電般出擊，宛如一把鐵鉗，抓住了墨衛一號的頭部，巨大的出力捏的墨衛一號頭部火星四濺，緊接着右臂揮動巨劍，一劍將墨衛一號攔腰砍斷，不，應該說攔腰砸碎更為貼切。

墨衛二號內，“這...地球聯邦的新型機甲是怪物嗎？通知其餘墨衛，攔住這台機甲。”

“墨衛四五六，去攔住它。”

“沉光立場，解除，切換至機動模式。”

“了解，泰拉鱗片回收，巨劍裝備切換至利刃模式，重甲脫落，飛行力場穩定，您還有8分鐘。”泰拉周身黃色裝甲脫落，漆黑的機甲從中脫出，從巨劍裝備抽出了一把長劍，在握住劍柄時，劍身高頻振動。

“未知機甲免疫光束武器，只要拖住它就行。”墨衛4號一拳向著泰拉打來，“超限狀態下，我們的速度在你之上！”在重甲狀態下，泰拉在速度方面確實拼不過開啟了超限狀態的墨衛，但是，此刻的泰拉，是機動模式！脫離了厚重的裝甲，面對着打出一拳的墨衛4號，側向粒子噴涌而出，硬生生的將高速移動中的泰拉機身側向位移一小段距離，然後，一劍斬出！墨衛四號上下分離，砍中的部位，赫然是――駕駛艙。

墨衛五號六號瞬間空中制動，墨衛5：“你看了了嗎，那種機動程度，毫無疑問，那就是第五代。”

墨衛6：“沒辦法了，就算是用我們的命，也要拖住它。”

“鑒於剛才強行位移，儲存粒子還可用6分鐘。”機械提示音響起。

“執行最終模式，雙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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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刃模式會對駕駛員產生極大的負擔，不建議開啟。”

劉曉：不行，4分鐘才擊墜兩台，這樣下去來不及，只是極大的負擔而已，為了我的家人，我願意拼上一切。“我以最高控制權下令，執行最終模式雙刃！”

“最終模式啟動。”

空中的墨衛五號內，“它怎麼不動了，六號你要不去看看，等下，那是什麼？”

黑色的泰拉機甲背後的泰拉鱗片再次飛起，在空中互相組合，最終化為泰拉左臂上的袖劍，泰拉散發的黃色的米奇諾粒子顏色變為危險的紅色，最終，泰拉原本白粉色的眼睛染上了一抹猩紅。

“最終模式，5分鐘倒計時開始。”泰拉轉瞬間化作黑色的流星飛向了停在空中的墨衛五號和六號，駕駛艙內，劉曉嘴角已經流下了鮮血“好強的的加速度。”速度之快令墨衛五號來不及躲避，下意識的掏出光劍格擋，泰拉左手伸出，用小型沉光力場將光束劍劍身抹除，抓住了墨衛五號右手將劍柄與右手同時捏碎，袖劍伸長，一劍貫穿駕駛艙。一腳踹開五號，緊接着在空中連續閃避，閃身至六號面前，雙劍同時出擊，空中連續傳來兩聲爆炸。

墨衛五號六號，滅！

...............

“最終模式，60s倒計時。”

“咳咳咳，還剩兩台。”劉曉的眼睛已經變成紅色，七竅流血，“我還不能倒下。”

墨衛二號內，墨衛2“任務絕不允許失敗，就算今天我死在這裏，也要完成任務，十號，你快走，你還年輕，這個任務我一人就能完成。”

“副隊長，您該不會要用那個了吧，不行，我不能走。”

“臭小子，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要記住，創造新時代的不是老人，而是年輕人，像你這樣的年輕人都死去了，世界還有救嗎，墨衛十號系統，巡航模式，目標運輸艦，取消墨衛十號內一切指令。”

“墨衛十號系統收到副隊長指令，立即執行。”

“副隊長你混蛋！！”

“活下去，零。”

代號墨衛2的男人長嘆一口氣，從操作台下方拉出一個按鈕，毫不猶豫的一拳砸了上去，駕駛艙內紅光瀰漫，“任務....完成”

劉曉看着眼前兩台墨衛正準備直接出擊，突然一台飛向了空中，脫離了戰場。思考了2s后決定不去管他，先把面前這個解決了再說。

“警告，前方機體內部出現高熱能反應。”

“不好，他要自爆。”這一瞬間，劉曉頓時驚的冷汗直流，“核動力墨衛，自爆相當於小型原子彈。”

劉曉轉身朝着武鬥院方向飛去，“重甲模式，開啟！”，地面上脫落的黃色重甲同樣快速的飛向武鬥院方向。“重甲模式下張開重甲盾牌，輔以沉光立場，一定要抗住啊。”

但有的時候，事情是不會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在距離武鬥院僅剩30m的時候。無情的系統提示音響起“儲存粒子已耗盡。”最終泰拉只來得及將右手伸到武鬥院門口，通過駕駛艙僅剩的電量，看向了屏幕中站在二樓窗口處的父母和妹妹和遠處姍姍來遲的城防軍機甲部隊，以及已經已經耗盡了能量的重甲裝備。駕駛艙內徹底失去能量，一片漆黑吞沒了劉曉。

一朵蘑菇雲升起，在新曆，人類已經擁有了殺傷力更強的武器。但是，在舊曆中，它便是絕對武力的象徵，衝擊波一瞬間便席捲了整個學院。聯邦歷史上最負盛名的學院在一瞬間便被夷為平地。

邢劍一和邢曳看着升起的蘑菇雲，兩人都是一臉震驚。邢劍一臉色由震驚變為極度的憤怒。

邢劍一：“混蛋，你要報復高層關學生什麼事，他們做錯了什麼！”

邢曳：“我也不知道，我收到的任務只是攔住你。”

“你！你給我等着！”邢劍一轉身朝着學院方向飛去。

不知過了多久，劉曉手動打開了駕駛艙，天空下起了人工降雨降溫，以方便救援隊進入學院搜救。劉曉看了看自己所處的位置，憑藉著大概的方位前往了武鬥院的位置，原本高樓林立的校園變成了一片廢墟，等到他到達原本是武鬥院大樓的地方時，他呆住了。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夢，我還沒有醒。”劉曉的雙眼逐漸失去光亮，摘下了駕駛服頭盔，踉踉蹌蹌的跑向廢墟，喉嚨一陣哽咽，雙腿在這時失去了力量，跪在廢墟中，看着滿目瘡痍的景色。巨大的悲傷從心中傳來，然而劉曉卻無法哭出聲，他張大了嘴，無聲的吶喊着。

學院外5km處，何修岩叼着根煙，手中的蝴蝶刀上下翻飛，看着遠處蘑菇雲升起。

“差不多到時間了吧，不知道筆記本上最後記錄的人類文明之敵究竟是什麼，總不能是核彈吧，這種過時的玩意也能稱為人類文明之敵？暗衛一到四，隨我前往學院”

很顯然，何修岩很早就解決了他的對手，黑暗中，四個人影顯現，跟隨在何修岩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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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地7號衛星，木星觀測站內，“我來介紹一下，你們從望遠鏡中看到的的這些粒子，就是最初的米奇諾粒子。”

“老師，您看，這個黑色的是什麼？”

“什麼黑色的粒子，米奇諾粒子有多種顏色，但就是沒有黑色的，你們上課的時候老師沒教過你嗎？”

“可是，真的有黑色的粒子啊。”

導遊被煩的不行，無奈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就讓他毛骨悚然，原本色彩繽紛的米奇諾粒子之海的下方，出現了大片黑暗粒子，如果說色彩繽紛的粒子是浮於海面之上的冰塊的話，那黑色的粒子便是在海面之下的冰山，隨後黑暗粒子的十分之一衝破了彩色粒子的包圍，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飛向了地球。

此時學院內，邢劍一默默的走在廢墟中，任憑大雨淋濕了他的身體，“火星聯邦這群瘋子！嗯？那不是武鬥院今年的學生代表嗎。”邢劍一看到了還跪在廢墟中的劉曉，正想上前問問，但邢劍一能感受到劉曉的悲傷，邢劍一猶豫了片刻，只是默默地在劉曉的旁邊站定，張開劍罡，將雨水隔絕開來。

時間如水般流淌，僅過了30分鐘，劉曉身邊便站滿了外出作戰的學院老師和前來觀禮的各部門負責人，劉剛毅作為武鬥院院長，走到劉曉的面前，伸出手，“起來吧，學院沒了就沒了，至少你還活着，人應該向前看。”

此時，副院長馬紀嘴唇微動，逼音成線穿入劉剛毅的耳中:“今天是畢業典禮，劉曉他們一家都來觀禮了。”後面的話，已經不需要再說了

劉剛毅：我真特么該死啊，現在怎麼辦。劉剛毅伸出的手僵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收回去，最終半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劉曉，出聲道，“想哭就哭吧，我是一介武夫，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別憋着自己。”

劉曉沉默着，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邢劍一和其他老師背過身去，滂沱大雨中，不知道眾人臉上的是雨還是淚。

何修岩打着黑色的傘，叼着一根已經被打濕的煙，“抱歉打擾了你們感傷的氛圍，但是請讓我確認一下，他是否是學院內唯一的倖存者。”

“目前來看，是的，”邢劍一一時不能理解何修岩此時問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有什麼值得讓你問出這個問題的理由嗎？”

何修岩深吸一口氣，“那麼，就沒錯了。”話音未落，一把灰色的匕首朝着劉曉的頭部飛去。

劉剛毅因為抱着劉曉的緣故，整隻右臂鋼鐵化，一把攥住了灰色匕首，然後將其丟掉，站起身將劉曉護在身後，整個人彷彿即將爆發的火山，“給我一個理由，否則你今天別想踏出這所學院一步。”

看着眼前即將暴怒出手的劉剛毅，何修岩：“如果今天不殺了他，未來，你會後悔的，動手！”四道黑影手持匕首向著劉剛毅背後的劉曉突進。

劉剛毅正欲回頭防禦，但面前的何修岩同樣快速出手，“我警告你，如果你真的敢殺了他，我保證和你不死不休！”

暗衛的四把灰色匕首距離劉曉僅剩3cm的時候，暗衛一:成功了。

一聲嘆息出現，無形的劍罡掀翻了四名暗衛。

一柄灰色巨劍懸在空中，淡灰色劍罡將劉曉保護在其中，“何兄，今日之事，你必須要給出個理由，否則，別怪我手中的劍不留情。”

“行吧，那我便給出理由，那就是，劉曉作為當時在學院內唯一的倖存者，他會被選為人類文明之敵。”

“那也是那本筆記本所記載的嗎？”

“沒錯。”

“扯淡，僅憑一本筆記本就要殺人，你以為你是誰！”劉剛毅扯着大嗓門，“我告訴你，他劉曉既然是武鬥院甚至整個學院唯一的學生存活者，那他就是我的學生，我的弟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今日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這話一出，整個學院的老師紛紛站到劉剛毅身邊，神色不善的看向何修岩。

“老邢，連你也要阻止我嗎？”

“抱歉，我同樣無法理解”

“本來不想用這招的，現在，1號衛星的碧落已經對準了這裏，如果你們再不讓開，那就大家一起死。”

何修岩剛掏出紅色按鈕，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苦笑道，“來不及了，你們都是人類的罪人。”

天空中，黑色的米奇諾粒子灑滿了整片天空，現場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望向那看似無邊無際的黑色粒子海洋，緊接着，黑色龍捲風般的黑色粒子從天而降，瞬間震散了邢劍一佈下的劍罡，將劉曉包圍在其中，並將其身邊所有人震飛了出去。

“黑色的米奇諾粒子？”

“那不是米奇諾粒子，那是人類的罪惡，文明的敵人，最初的天災。”何修岩看向了那道黑色龍捲，猶豫再三，按下了紅色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