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呵,呸
“走吧。”
娜維婭拿着萊德太太的骨灰,幾人離開了火葬場。
在娜維婭幾人走後,火化場的老闆朝着身後招了招手,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就快步跑了過來。
“阿斯塔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搓着手,一臉討好之色的說道。
“這幾個人能花這麼多的錢給家人提前火花,但卻並沒有帶太多的僕人,一看就又是哪個沒落的貴族。”
“戴克,你帶幾個人跟上去,看看能不能榨出來更多的油水。”
在如今的輪船國,一些小貴族一夜之間突然出事沒落都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畢竟共生詭異之後,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他們了。
雖然很多人在與詭異共生之後都發現自己被騙了,但面對教會這個龐然大物,他們又能怎麼辦呢?
而這一次娜維婭讓侯雨欣三人在萊德太太家守靈,只帶着吳天明和莫錦陽來這裏等待火化。
而這在火化場老闆的眼中,顯然就是已經沒落的貴族,請不起太多的僕人,咬牙堅持着自己那可笑的體面。
但哪怕如此,貴族終究是貴族,應該還是能榨出來一些油水的。
“您就瞧好了吧,阿斯塔老爺。”
戴克恭敬地說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幾分鐘后,幾個身影離開了火化場,前往的方向正是娜維婭三人離開時的方向。
“嗤!”
又是一劍斬出,一顆頭顱高高飛起,最終落到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戴克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看到那顆頭顱滾到了自己的腳下。
直到最後頭顱的面容朝向著自己,那上面寫滿了驚恐和絕望。
“啊!”
見到如此一幕,戴克驚叫一聲,腳下一軟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前方入目處,還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具屍體。
或是被直接從頭到尾劈成了兩半,或是被烈火直接活活燒死,還有被直接捅穿了心臟一擊斃命的。
此時戴克的心中已經被驚懼填滿,不停地在心中咒罵著火化場的老闆。
什麼沒落的貴族,有着六階靈能者作為保鏢,這分明就是大貴族家的千金。
而在戴克還悔恨不已的時候,吳天明已經拖着螭骨劍來到了戴克跟前,劍刃上燃燒着的藍色火焰燃燒出一條幽藍色的直線。
“喂,禿子,聊聊?”
吳天明居高臨下的看着戴克,直接將螭骨劍甩到了他跟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燃燒着幽藍色火焰的大劍,明明是應該熾烈的火焰,但戴克卻感受到一股寒意刺骨的冰冷。
十幾分鐘后,伴隨着吳天明劍起劍落,戴克也成了他的劍下亡魂。
“老闆,問出來了。”,吳天明轉身回到娜維婭跟前,“是那個火化場的老闆,他以為老闆你是個請不起太多僕人的沒落貴族,想來從咱們這裏詐取更多的油水。”
“你去處理了吧。”
“得嘞。”
得到娜維婭的指令,吳天明扛起螭骨劍朝着火化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不過數分鐘的時間,就聽到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緊接着便是一道衝天而起的幽藍色火焰長柱。
。。。。。。
教會地牢中
黑暗的環境在牆上的幾個火把下才能夠勉強看清周圍的事物,昏暗的環境中夾雜着灰塵和腐臭的氣味。
潮濕的空氣讓整座地牢裏變得粘膩,陰暗的牆角處還在“滴答滴答”的滴落着水滴。
滴落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凝聚出一個個骯髒的小水窪。
鐵制的牢門寫滿了歲月的氣息,銹跡斑斑,周圍佈滿了灰塵,能夠看出這裏已經棄用很久了。
監牢外面的牆壁前還豎著一個刑架,牆壁上有一個個掛刑具用的鉤子。
只不過上面的殘忍刑具早已不見,只剩下一些斑斑點點早已風化了的血跡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的一切。
在地牢的最深處,此時正關押着幾個夏國人,生鏽的鐵鉤刺穿他們的肩胛骨,將他們封鎖在監牢裏。
身上的衣服早已變得破破爛爛,密密麻麻的傷口出現在裸露的皮膚上,有的地方甚至已經化膿,生出了蛆蟲。
“吱呀。”
令人發毛的刺耳開門聲響起,一個穿着紅衣教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噠噠噠。”
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響起,在這陰暗的地牢中被放大,給原本就陰森的地牢更增添了幾分恐怖。
“吱~”
監牢的門被打開,紅衣大主教走進了關押着幾個夏國人的監牢。
幾個夏國人在聽到有人進來緩緩地抬起頭來,看着走到跟前來的大主教。
儘管他們早就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懼怕之色。
“昨天晚上,我教會人員遭到夏國一位國柱的襲殺,雖然將其重傷,但最後卻被那人逃走。”
為了不讓這些夏國人又生出不必要的希望而徒增麻煩,紅衣大主教直接說那人被“重傷逼退”。
“那人使用的武器是一把黃金大斧,你們可知道那是夏國的哪一位國柱?”
“只要你們能提供足夠的信息,教皇大人便會大發慈悲放過你們一馬,但你們若是執意不說,明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紅衣大主教在一番威脅之後,目光掃視着周圍的幾個夏國人。
但他們每個人只是目光敵視的看着紅衣大主教,根本沒有人搭理他。
就在紅衣大主教等得有些惱火的時候,那個在他正對面的夏國人艱難的抬起手朝着他勾了勾。
紅衣大主教以為他們終於是有人妥協了,心下雖生出了些許鄙夷,但還是走到了那人跟前蹲下。
“呵,呸!”
哪知他才剛剛蹲在那人面前,卻是被對方直接一口血痰吐到了臉上。
突然遭到如此羞辱,紅衣大主教滿臉怒色,一股駭然的氣息從他的身上迸發而出,朝着那名夏國人死死的壓了過去。
他們早就在被教會的人抓到的時候廢去了修為,被帶回來后更是遭受了各種殘酷刑罰的折磨,本就是殘破不堪的身體在遭受到紅衣大主教的威壓時,頓時發出了“咔擦咔擦”的骨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