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眼九年
聽凌天說,他是在天湖附近現昏迷的自己的。所以十七以天湖為中心搜索了一圈附近,但是沒有現任何關於夜君的蹤跡。她在心中安慰自己說:夜君可能脫困了,所以才沒有了他的蹤跡。
在天湖鎮的郊外下了飛行雲,這飛行雲還是十七誤打誤撞的學會了控制。
步行進鎮,她驚訝的現才幾天的時間天湖鎮就已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十七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短短几日的時間,這裏的變化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轉角時見公告欄處擠滿了六界異人,拉住一個前去湊熱鬧的中年男人,問道:“請問大哥,公告欄處貼了什麼告示?竟引得六界如此多的人蜂擁而至。”
那人被拉住本有些不滿,但見是一個水靈靈的姑娘,便耐心解釋道:“是風螢公主為皇長孫殿下布的求醫榜,六界能人機會均等。”
“皇長孫,什麼時候冒出來個皇長孫?”十七不禁疑惑道。
那人見十七一臉的不解,頓時鄙視道:“姑娘竟不知道公主府的皇長孫殿下?他可是當今聖眷最隆的人。”
公主府,皇長孫?十七立即意識到事不對,公主還未出閣哪兒來的公主府,還有了個莫名的皇長孫?難道凌天還有事沒有告訴自己,混蛋凌天。
又想起一路走來小鎮的變化,她連忙問道:“大哥,請問現在是西單幾年?”
此話一出,那人俞奇怪的看她一眼,心想到:這麼靈氣的一個姑娘竟然是一個瘋子。他不禁惋惜道:“西單四十七年。”
十七一聽頓時愣在原地,她在天湖待了短短几天,人間卻是過了漫漫九年。難道天湖也算是仙界?
那人見十七呆愣在原地,不由地搖搖頭,喃喃道:“這麼水靈靈的姑娘,可惜了可惜了。”
九年了,也不知道欣兒怎麼樣了,夜君那個小傢伙也應該長大成人了。回過神的十七立即向鎮外跑去,現在的她想立即去看看這些心中牽挂的人。
這麼多年了,欣兒當初聽聞自己失蹤了一定傷心死了。
出了鎮后十七喚下行雲一路狂馳至連雲堡,她站在欣兒的房間外躊躇不前。
她現自己現在沒有勇氣,面對九年後的欣兒。
這九年對於自己來說,也許只是幾天,而對於人間的欣兒卻是整整九年。照顧十七長大的欣兒,對於她來說,就像是宛如娘親一般溫暖的存在。
雨夜失散的夜君,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一個孩子孤身一人在暴雨夜的原始森林裏,有太多的變數。現在他還活的那麼囂張跋扈嗎?
何謂近鄉怯?十七站在欣兒的門前,很是不知所措。身後突然傳來一女子的問話聲,“請問你是誰?為何站在我的門前。”
緊握的手心出微汗,她摒住呼吸,慢慢的轉過身。見了人才現,這廂問自己話的人並非是欣兒。
她現在的心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其他,“我是來尋人的,沒想到這屋已經換了主人。請問姑娘,你知道向欣兒如今住在何處嗎?”
一番交談下來,十七才知道欣兒七年前就嫁了人。丈夫是一名小商人,男人在欣兒的幫助下生意越做越大,三年前因生意的關係舉家都遷到了京都。
十七聽那丫鬟說,因為欣兒執意認為自己沒死,所以每年都會送一筆錢來,讓連雲堡將自己住的房間空出來。好讓有朝一日,回來的自己有個安身之所。
看着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十七不禁涓然落淚。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一眼九年,曾經熟悉的一切都已不在原地,如今的她又該何去何從?
夜君終沒能僥倖。那夜的第二日,堡主他們現了夜君和自己的失蹤。連雲堡幾度派出無數人力,也沒能將夜君尋回。
好在他們並沒有尋到他的屍體,也就是說,夜君可能還活着。但這種可能性小到十七都不願意去想。
同夜君一起失蹤九年的丫鬟十七,,突然回堡。不消半柱香的時辰,就傳到了夜堡主的耳朵里。
夜堡主聽聞,當初和自家愛子一同失蹤的丫鬟,突然獨自回堡。立即就帶着一幹家臣,殺到了十七那兒。
十七正在苦惱着,接下來的自己應該何去何從?急驟的敲門就吒然響起。
在一大群人的審視之下,十七一五一十的描述了那晚的經過。
當然,除了自己吃了醉仙果和仙境天湖的事,沒有透露半分。開玩笑,她還想多活些時日呢!
看着夜堡主狐疑的眼,十七就知道堡主不會輕易的相信自己。
只見他溫和的拍拍十七的肩膀,娓娓道:“十七,你說的話我還要仔細的斟酌一番。你一路趕回,想必已經很疲憊了,今天你就先休息。”
十七還未回答,夜堡主就對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好好伺候葉小姐,葉小姐有何吩咐你直接找管家就好。”
十七不由得苦笑,她一個曾經服侍他們的小丫鬟,這次回來竟搖身一變,成了他口中的‘小姐’。
她明白,要自己好好休息是假,想要囚禁自己才是真。
連雲堡內高手如雲。眼下自己這個,除了會控制飛行雲以外,其他法術都不會的便宜神仙,也只能在這裏走一步看一步了。
輕嘆一口氣,自從遇見夜君之後,自己的生活就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十七坐在亭子裏透氣,這些天她能感覺得到,自己的一一行都一雙眼睛在盯着。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非常的不美妙。
“四夫人好。”
四夫人?十七轉過頭來,就看見四夫人緩緩走向自己這邊。她當即站起身欲要行禮,卻被四夫人出阻止:“十七姑娘莫要多禮。”
十七見此也不扭捏,對她微微一笑表示禮貌后,就繼續坐在了原處。
四夫人坐在十七的對面柔聲道:“十七姑娘,我聽堡主說君兒是和你一起失蹤的?”
十七不解,這四夫人唱的是哪出?只順着她的話應道:“是的。”
“哎~”對面的四夫人,忽的就這麼哀嘆一句,“君兒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她這一提,十七又想起了夜君。四夫人說得沒錯,當初自己沒接觸他時,覺得他如何都不關自己的事。
接觸了以後,又都只看的見他的可惡,卻忘記了他從小失母,三歲方才認祖歸宗。而他的惡劣性格,也是在五歲重病痊癒之後,才開始形成的。
可現在說這些又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