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是他們play的一環
宋暉文這才注意到姜練也在。
他臉色一沉:“誰許你進來的?宋家不歡迎你,滾出去!”
“你嘴裏抹屎了是不是!”蔣向明立刻回懟:“姜練是我請來的人,你再噴糞試試!”
許是察覺到自己用詞不雅。
罵完人的蔣向明小心地看了眼自家三哥。
蔣邑明沒管。
或者說,沒心思管。
他眉頭微皺:“小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姜練,”蔣向明實在怕了與“三嫂”有關的事情,他低聲提醒:“別說三哥被欺負的事兒了。”
“他最煩別人揭他傷疤。”
“而且他走過來了,蔣氏企業也挺過來了,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我們換個話題!”
姜練:……
有沒有可能,我說的欺負和你說的欺負不是一回事兒?
好在蔣邑明敏銳。
他又問了一遍:“小練,當年的事情有隱情?”
“嗯,”姜練點頭,“而且,和宋暉文也有關。”
蔣邑明眸子微眯:“到底怎麼回事兒?”
“就是……”姜練斟酌着措辭:“其實那晚你和宋雯惠什麼都沒發生。”
“你被宋暉文下了葯,睡得很死。”
“然後呢?”蔣邑明顧不得掀起傷疤會不會痛,一心想知道事實。
姜練看他一眼。
又看他一眼。
眼神中多了些許同情。
蔣邑明被盯得心裏發毛。
直覺告訴他,那晚發生的事情可能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后,他道:“小練,說吧,我能接受。”
姜練點頭:“那我就直言了。”
“宋雯惠的伴侶其實沒有斷過。”
“她扮演着愛你的戲碼,只是為了接近明瑤。”
“契約成,她就能享受明瑤的人生。”
“但她畢竟不是蔣家人,所以只能想辦法嫁進去,你就是被她選中的倒霉蛋。”
“那天晚上你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她身上的痕迹是另一個男人留下的。”
“他們就在昏睡的你旁邊醬醬釀釀。”
“至於你身上的痕迹……”姜練仔細斟酌了下用詞:“是他們興緻到濃處的情趣。”
蔣向明愣住了。
圍觀的宋家管家、傭人也愣住了。
堂堂蔣家三少竟是姦夫淫婦play的一環。
傳出去,定會成為風靡全城的飯後談資。
蔣家的臉,要丟大了。
即將成為風暴中心的蔣邑明卻渾然不知,反倒生出一股欣喜。
他的直覺沒錯,他並未做過任何錯事!
“小練,”蔣邑明眸中放着奇異的光彩:“可有證據?”
“有,”姜練微笑點頭:“我能找到那個男人。”
“好!”蔣邑明喜悅更甚:“我把卦金轉給你,快把那個男人的信息發給我。”
“三哥,別急,”姜練意味深長:“那個男人只是把刀,你該防備的,是持刀人。”
蔣邑明動作一頓:“你是說……”
“就是這裏!”姜練伸手指向地面:“宋家。”
“宋家覬覦蔣家生意版圖已久,三哥,你交友可要謹慎些。”
聞言,一道身影立刻在蔣邑明腦中浮現——宋暢文。
他和宋暢文的三觀、理念高度相似,看着對方宛如在照鏡子。
因此二人很快成了親密好友。
冷靜下來,他也懷疑陡然出現一個和自己如此相像之人,會不會是陷阱。
可宋暢文的口碑他早有耳聞。
二人聊天時對方偶爾透露出的念頭更是真實。
觀察到最後,引得他暗自懊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然,今時不同往日。
宋雯惠惡行在前,姜練警示在後,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過去的一切。
蔣邑明那雙慣是笑着的眼睛終於徹底冷下:“我記住了。”
……
契約書毀,媒介徹底斷開。
明瑤丟失的一切已經回歸。
她的體溫逐漸恢復,臉色也在好轉。
甚至睜開眼睛,輕聲輕語地說了幾句話。
蔣家人喜極而泣,圍在床邊似有千言萬語。
眼前的一幕溫暖又溫馨,姜練則識相地離開了此地。
她悠哉悠哉地走出蔣家,打算回去睡個回籠覺。
還未叫車,一輛小小的、藍色的小轎車停在了她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合木道長笑得慈祥:“小友,可要搭順風車?”
“好啊!”姜練沒有客氣。
剛剛坐穩,她便盯上了後排的包裹:“大師,借符紙一用。”
正要開口的合木緊急撤回一條消息,點了點頭。
得了工具,姜練神色嚴肅起來。
腕動筆轉,朱印浮現,金光封筆。
她將符紙疊好放在合木包中:“強身健體符。”
合木驚訝。
他親眼見過姜練畫符,自然不懷疑這強身健體符的力量:“當真是給我的?”
姜練笑道:“今日你耗費不少,這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合木並不推脫:“多謝。”
“好說好說,”姜練又道:“不知合木大師找我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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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合木直言:“我雲山道觀後繼無人,想請你去坐鎮。”
“不行。”姜練直接拒絕。
她有功德要賺,有素未蒙面的媽要照顧,無法離開塵世。
“老道並非要你立刻答應,只是希望你考慮考慮,”合木示意她帶走名片:“你與我有些緣分,相信會再見。”
姜練不好推辭,只好收下。
目的地很快到達,姜練向合木表達謝意后,直接走向自己卧室。
不承想,剛進院子,便見自己的東西被隨意地丟在地上。
咚!
她昨晚才坐過的木製搖椅又被丟出,摔得四散。
姜練抬眸看去,罪魁禍首周念梨正咧嘴笑着。
四目相對,周念梨愣了愣。
隨即,她陰陽怪氣地喊道:“姐姐回來了?”
不待姜練回懟,便聽到腳步響起,呵斥緊隨其後。
“還敢回來!”怒氣沖沖的周煥臉色漲紅:“姜練,瞧瞧你做了些什麼事情!”
“教唆外人污衊小念,欺負王媽,還敢幫勒索犯洗白!”
“你不傻了,也出息了!”
“我周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滾,馬上給我滾!”
呦呵!
消息挺靈通!
可惜,都是一半對,一半錯。
姜練白他一眼:“你們都搬出去不就容得下我了?要走趕快走,省得礙我的眼。”
“姜練!”周煥氣得身子發抖:“你真是目無尊長,沒有教養!”
“不是沒有教養,”不待姜練回罵,一尖細刻薄的聲音在周煥身後響起:“她是貪圖我周家家產!”
姜練眉頭一挑,看向說話之人。
那是個老太太。
約莫七、八十歲。
身上定製的旗袍價格不菲,戴的翡翠首飾晶瑩剔透。
頭髮花白不失光澤,皮膚衰老卻少有斑痕。
一看便知是貴婦人。
只是她眉頭緊皺、眼神陰狠,格格不入的神態打破了這份雍容氣質。
“兒子,”老太太吩咐周煥:“把姜練從我周家族譜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