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下棋
"可否展開說說？"三點鐘薩爾威格羅問道。
"這涉及他的個人私隱，我本身還是非常尊重查理曼希斯這位朋友的，我很欣賞他那種執着一條路走到黑的勁。"法布加笑了笑說道，"雖然他為此乾的事都堪稱毫無人性，但是他清醒得可怕，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也為此不擇手段，呵呵……一想到他那個幼稚的理由我就想笑，這和我尊重他並不衝突。"
"幼稚的理由？"三點鐘看着他說道，"這麼說我更加感興趣了。"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他了，感覺像是在背後蛐蛐別人一樣，我們都是或者曾經當過王，這樣顯得我們不大度。"法布加說道，"按照我的設想，咱們現在應該大戰一場，你的狀態還好嗎？在你們的歷史中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了，你要是狀態不好，打起來都不盡興！"
三點鐘搖搖頭說道:
"我的狀態事實上並不算好，我在幾天前才和我的本體融合，即便我壓制了心裏瘋狂的想法，但是還是不可逆的感覺浮躁不少。"
"真是遺憾，那過過癮也不錯，就當是為我送別吧，反正我也不能真往死里打！"法布加笑了笑。
"你是要怎麼樣？"三點鐘有些疑惑。
"你應該也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末日的事情吧？"法布加說道，"我們那個世界也一則末日預言‘巨眼將降於異世，山峰崩裂，洪水漫天。希望會來於異世，不問緣由，不辭辛苦。勝利的蛀蟲啃食於暗處，於救世下的晦陰蠢蠢欲動！倘若不幸，三個世界將毀於一旦，萬劫不復’。你知道嗎？我們那個世界從來沒有什麼巨眼，當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閱讀了一部分歷史才發現，原來所謂‘巨眼將降於異世’指的是這裏！"
"從我回應召喚來到這裏，並且知道了這裏就是那個可能是帶來希望的異世我就在想，我是不是也是勝利的蛆蟲中的一條。"法布加感慨道，"因為那位查埃曼希斯所做的事情，和異世這個聯繫有些強，也是因為他，我來到了這裏，知道了預言中的異世指的是哪裏。那麼來自異世的大量惡魔會不會是蛆蟲呢？"
"所以，這一戰之後，我會退出舞台，回到屬於我的世界那裏，不再干涉這裏的事。"法布加聳聳肩說道。
"你似乎並沒有那麼極端呢？"三點鐘說道。
"極端？"法布加笑了，"惡魔只是一個名詞，並不是說惡魔是壞的。況且末日也會影響到我那邊的世界。雖然我是不怎麼在乎，死不死都沒關係。但是我也有街坊鄰居呀！我還是一個王！我有責任有義務去給他們安寧的時代。你也是王，你應該懂吧？"
三點鐘笑了笑，說道:
"如果你問一千年那個我，那我肯定不會懂，不過現在我的回答是沒錯。不過，既然你早就有了這種領悟，那為什麼還要到這個時候才離開呢？如果你早一點走了，說不定事情不會那麼壞？比如說我聽說是一個中年大叔帶走了「浴火熾心」，我想應該是你，如果沒有這些事，說不定會少很多事。"
"哈哈……"法布加說道，"我說過，查理曼希斯是我的朋友，既然他想要，那我就幫他一下。我想幫，那便幫。如果凡事都要考慮那個預言，那我無論怎麼防，應該都是逃不出去的。那我為何不做自己想做的呢？"
三點鐘點點頭，認同了他的話。
"對了，我有點好奇，你們風風火火過來，是屬於什麼勢力的？"
"勢力……"三點鐘想了想，笑道，"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一開始只是看到一個人解決了我的很多問題，所以願意幫助他，去幫他在需要的時候出一份力。說是勢力應該不算，大家都是互不認識的……呃……可以說是有點實力的烏合之眾……"
"難以置信，不說了，不說了，你還要回去幫忙不是嗎？"法布加說道，"我那些惡魔下屬還是有一些實力了得的，我並不想管他們想做什麼，不過我也樂於看到你們把他們送回來。"
"那我們該怎麼打？"三點鐘問道。
"拼魔法的話我覺得算了，各種魔法砸來砸去，不但破壞生態，還可能產生其他污染，特別是在海洋這裏。所以……拼刀吧？只使用戰技，點到為止？不過我有點想見識一下你的黃昏。"
法布加把自己的刀丟給了三點鐘，三點鐘沒想什麼就接過了。
"黃昏嗎？"三點鐘笑了笑，"黃昏是我的天賦魔法，說實在的，黃昏並不強大，客觀來說屬於比較弱的魔法，只是當時魔法種類不足以防備。現在過去一千年了，早就有許許多多針對性魔法被研發出來，黃昏只是過去式了。不過你想試試看也沒有問題。"
三點鐘抬起手指了指天空，天空正午的陽光突然變得昏黃起來，範圍覆蓋了以他為中心半徑五百米的地方。雖然他可以開以公里為單位的黃昏，但是現在沒必要。
"沒什麼感覺呢？"法布加說道。
"需要時間，我們先打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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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布加凝聚了一把漆黑的刀，兩個人相互對峙了一下。
突然，他們同時消失，然後出現在一處海面上的凸起的如同小山包一樣的岩石旁！
那個岩石瞬間在中部被攔腰截斷，他們兩個再次相互揮刀，那塊剛被攔腰截斷的岩石兩個部分還沒有砸到一起，上部分就瞬間又被切割成了幾塊！
他們的身影再次消失，出現在海平面上，雙方身後的海水都瞬間像是被巨大的劍刃砍下來一般，被擠到了兩邊又聚合在一起，出現翻湧的浪濤。
法布加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面有一道不太深的傷口。
"不應該啊……"法布加說道，"我應該不會做這種選擇才是，為什麼我會這麼想？"
三點鐘指了指一片黃昏景象的天空，說道:
"我的黃昏影響是越來越強的，它會讓你逐漸變得浮躁，做出衝動和不理智的動作。這樣你的破綻就會暴露出來。一般和我戰鬥，要麼速戰速決，要麼遠程進行攻擊，現在可以依靠針對性魔法輔助削弱黃昏的影響。"
"這樣……影響已經開始了。"法布加點點頭，"不知不覺呢！而且還是在戰鬥期間，沒法時刻注意自己內心的細微變化，會以為一些不理智的想法是自己的，然後暴露出致命部位……最關鍵的是即便是知道了這個特性，依舊是防不勝防，如果我內心堅定，影響會不會弱一點？"
"會，但是幾乎忽略不計，它是強制性影響的。"
法布加若有所思點點頭。
兩人身影再次消失，下面的海水瞬間爆發起來，不斷有海水被排開，漲落！
海底下面那些低級一些的魔物直接被嚇跑了，但是不乏有高級魔物露出頭，牽引海水向兩個不速之客發動攻擊！
但是他們兩個絲毫不在意闖入戰場的魔物，由魔物操控海水的攻擊如同雨一般在他們身邊狂躁，也只是增添了一些樂趣而已！
他們之間的刀刃交鋒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力，大海時不時被無數斬擊切開，又癒合，又切開，周而復始！
他們身上的傷口也逐漸在身上迸開，法布加已經不再思考自己的攻擊意圖是不是自己的真實想法了，無論是不是昏黃的影響，都無所謂，他攻擊變得大開大合，毫無防備！
三點鐘的黃昏在他身上從負面buff變成了一絲正面的buff，三點鐘也在躲閃中不斷閃避，抓住他攻擊大開大合的瞬間反擊！
……
那塊被攔腰截斷的岩石上，岩石已經變得平整，上面有許許多多劃痕，構成了一盤象棋的圖形！
三點鐘和法布加帶着傷口坐在地上，拿着石頭雕刻的棋子慢悠悠下起了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