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話6
“亞父,想這事會不會太早了呀!這會離大澤鄉起義還遠着呢!”呂素有點不好意思提醒。
她感覺余賢這會是花兩塊錢買了雙色球,然後就在規劃着怎麼處理五百萬的一等獎了……
“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回家看看呂兄,等他身體好轉后,咱們去咸陽轉轉。”余賢看看天邊一抹落日餘暉,又看看屋檐下那昏暗的燈光,便帶着呂素走下城樓。
而這一刻在數裡外趕路的劉季總算覺得身後的涼氣消失了,他自從走出城門,心底一直感到不安。
“爹爹!”
到底是相處了一年多時間,呂老頭對呂素也是真的好。
他模樣本來就蒼老,這會更是躺在床上,眼看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素素,我的孩子!”呂老頭想抬手撫一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兒卻發現無能為力。
“賢弟,為兄,為兄不行了。以後我的三個孩子就託付給你了,還望賢弟照顧一下他們,別……別……”話還沒說完,呂老頭便掛了。
“你放心!我余賢不會讓你的孩子受到傷害的。”余賢轉身走出房間:“來人,去告訴公子和大小姐他們,儘快返回沛縣,就說老太公去世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呂老頭是被劉季給氣死了,徹底斷絕了劉季與呂氏的可能。
“劉季,他日必定要你死在呂公墓前!”
呂老頭的突然離世,將所有計劃推翻,呂澤和呂雉在前往丹陽的路上接到消息匆匆返回。
這個時候呂家還小,儒家那一套也還沒有制定完善,於是呂老頭的葬禮很快處理好。
三個月後,呂素留在沛縣坐鎮,呂澤呂雉繼續前往武安,尋找地方暗中招募礦工,而余賢獨自踏上了前往咸陽的路。
咸陽,是商鞅變法后,營造的秦國新都,而現在是大秦的國都,始皇統一后,將原山東六國的富戶遷往咸陽居住。
而這個時期的咸陽,已經在向東規劃,是後面長安城的基礎,後面各朝基本上都是在向東規劃和建設,直到最後這邊土地的生命力漸漸枯竭,便徹底失去了國都的位置,雖然歷代都想把國都遷入長安,但是已經成為了不可能。
因為關中平原的資源和氣候再不能支撐起一個帝國國都的消耗,到了唐中期,皇帝甚至長期在洛陽,靠着運河漕運給關中輸血。
余賢走在咸陽城的大街上,這個時候易小川也已經通過崔文子和酒進入秦皇的視野,偏偏他拎不清輕重,跟玉漱眉來眼去,加上偶然遇到一個小月,這次沒有高要,但是易小川還是上了心,然後又把人忽悠得自我感動。
就是不知道這裏面的人是不是有病,女孩子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舉止輕浮沒有擔當的男人!
在擇偶這個事上,男性在意的是繁衍價值,也就是對於是否生育出一個健康的優秀的後代,所以廣大男同胞真不是好色,而是基因本能。
女性在意的生存價值,因為其身體和體力的原因導致在環境中處於劣勢,在擇偶上更青睞一個強大和擁有富裕資源的男性,這個強大可以是身體的強大,比如個子高長得帥;富裕資源就很簡單了,要麼權要麼錢,要麼讓人家姑娘看得到未來,否則人家憑什麼跟你好。所以這也是女同胞在環境中養成的本能,大可不必說人家現實。
罔顧實際(不管是自身還是對方還是環境)要天價彩禮的除外。
公子扶蘇搞事情了,他折騰出一個舉賢堂出來,余賢對於這個並不看好,都統一全國了,你還想着玩招聘那一套,自己開個學堂會怎麼樣?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才是屬於自己的。
要不然看看三國裏面的曹魏政權,有一句話:曹家江山荀家班。正是他們在高平陵政變中保持中立,才有了司馬氏上位。
余賢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在跟崔文子扯皮,這神棍在神神叨叨說一堆什麼宿命之類的,總之就是勸余賢和陳採薇不要管易小川和高要的事。
“所以,你要余某和採薇不管這個世間的事了?”余賢想一劍砍死他算了,但是只有他才會使用那顆隕石的力量。
“理當如此!”崔文子感覺余賢已經被自己折服,兩眼發光。
“崔老頭,余某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活了幾百歲,也不在乎你所謂的宿命!但是,有病的人,就該治病不是嗎?你自己是一個郎中,這會跟余某說什麼宿命,扯犢子呢!”余賢沒了那個耐心。
“你難道就不怕牽扯因果嗎?”崔文子總算清醒過來之前余賢是跟他客氣。
“你少裝什麼大尾巴狼,他們兩個人,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一個偷奸耍滑的渣渣,哪裏值得你高看一眼,除非,你自己也是那樣的人!”余賢實在是不理解崔文子的腦迴路。
“你……你……你就不怕干預后,遭受天譴嗎!”崔文子抬手顫顫巍巍地指着余賢。
“崔文子,你活了幾百年,道術有成啊!可是這些年的戰亂,你用這道術做了什麼?救了多少人?那些該下地獄的人怎麼還好好活着?時間的百姓怎麼還依舊苦難,你想出解救他們的辦法了嗎?”余賢毫不客氣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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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崔文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每個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生命,都該是為了自己的價值而來,而不是某個大英雄大豪傑的劫數!”余賢說完便離開了小亭,他要去舉賢堂看看熱鬧。
一路上恰逢秦皇出巡,圍觀的熟人里就有劉季,他竟然一溜煙跑到咸陽來了,這會看着秦皇的儀仗兩眼放光。項梁項羽叔侄也在看熱鬧,轉頭便遇到了在買醉的易小川。
舉賢堂里,余賢看到了姿態很低的扶蘇。
“先生是夜郎國人?”
“正是!”余賢不知道這身份有什麼好奇的。
“門官說,先生遊歷大秦,不知對大秦有何看法?”扶蘇跪坐在余賢對面很是誠懇。
“公子不必如此,您是皇帝長子,在人前,要有自己的威勢才行!至於說對大秦的看法,在下也是見識淺薄,無法說明。”余賢受不了他這模樣。
真就是虎父犬子,一個橫掃六國的帝王,生了一個裝孫子的兒子,裝着裝着最後真成了孫子,雖然他不管扶蘇死活,但是也真瞧不上他這副模樣。
“我大秦從一個邊陲諸侯國到如今一統六國,全憑祖先禮賢下士尋求賢才並重用的結果,扶蘇不敢忘。”扶蘇又扭捏開口。
秦皇要是聽到他這會不知道得多氣人,余賢也想搖着他肩膀大喊:大哥,你清醒點,現在大秦不是諸侯國,不需要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