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30年,結婚證上另有其人5
江清清美滋滋的進了試衣間。
換了一身衣服。
就把兩個大辮子解開,變成大大的波浪卷。
江清清隨手拿起一旁的剪刀。
給自己剪了個劉海。
又用髮夾,兩邊分別分了兩縷,編了兩股小辮壓在後腦勺中間。
一個80年代港風的髮型出現。
趁着售貨員不在。
江清清從空間裏掏出眉筆,口紅,輕輕的畫了兩筆。
這才走出來。
一身合體的西裝。
襯得江清清前凸后翹,大波浪卷的長發,擺在胸前,女人味十足。
許雲崢只覺得眼前一亮。
忍不住欣賞起眼前的美女。
江清清迫不及待的轉了一圈兒:"怎麼樣?好看嗎?″
許雲崢耳根染上紅暈:"不錯,還缺點兒什麼?"
"售貨員同志,你這有皮鞋嗎?"
售貨員也沒想到江清清換了身衣服再出來,就變了個人,跟個電影明星似的。
現在再說她是那個村姑,誰信啊?
"有,有,我這38碼的黑皮鞋,25元一雙。″
售貨員學聰明了。
再也不問能買得起買不起。
反正不出錢,自己肯定不給她,免得又被着村姑懟。
"我穿的正好是38碼的鞋,麻煩你拿過來給我試一下。″
"不要……″
售貨員還沒說完,許雲崢已經利落的掏出錢票放在櫃枱上。
"要,麻煩同志拿出來給我愛人試一下。″
售貨員這才把皮鞋拿出來遞給江清清。
悄聲問道:"他真是你愛人?"
江清清有些心虛。
畢竟還沒有領結婚證。
"嗯,嗯。″
″你哪找的這樣的男同志?他有沒有兄弟?給我介紹一個對象。我送你一雙尼龍襪配皮鞋。″
江清清邊換鞋子,一邊悄悄的看向許雲崢。
恰巧與人的眼神對視,只見他似笑非笑。肯定是聽到自己兩人說的話。
江清清連忙討好的笑了笑。
"這個我也做不了主,尼龍襪我出錢買。″
"你這人也太小氣了。算了,你要買的話1塊錢一雙。″
江清清毫不猶豫的掏出1塊錢。
買了一雙黑色的尼龍襪套在腳上。
穿上皮鞋,剛剛好。
許雲崢看着江清清換好的鞋和衣服。
這才出聲:"咱們走吧,王科長還等着呢。″
江清清暈乎乎的被人拉出了供銷社。
安排在自行車的後座。
沒幾分鐘,兩人就進了婚姻登記所。
王科長臉色拉的老長。
滿身陰鬱,今天把老爺子交代的事情辦砸了。
後面還不知道出什麼亂子呢。
等到江清清拿着原主開具的介紹信,登記兩人的年齡,蓋章的時候更是忍不住,連連嘆氣。
許雲崢只當做沒看到。
拿到結婚證,給江清清看了一眼,就折起來塞進了中山服的內袋裏。
"我還沒看清楚呢。″
許雲崢按住江清清的手:
"說好了,離婚的事情只能由我同意,結婚證你拿着也沒用,還是由我保管吧。"
江清清理虧,只好作罷。
反正就是一張紙。
只要自己不願意,什麼都不是。
出了婚姻登記所。
許雲崢大長腿一向右拐。
"去哪呀?"
許雲崢直接進了一間門面:"同志,這裏能拍結婚照嗎?"
一位年逾五旬的男同志,鼻子上掛着一副黑色邊框的眼鏡。
“可以照結婚照,兩塊錢一張,加鎖邊。″
"給我們兩個拍一張。"
江清清眼中藏不住的詫異。
這小子想的還挺周到。
結婚還知道拍張照片留念。
可是兩人只是協議結婚。
不用這麼逼真吧?
江清清雙手捂着荷包。
“照什麼結婚照?還要兩塊錢,還不如去買肉包子吃。″
許雲崢面色不變。
″這照片這要給爺爺看的,我出錢。你別忘了之前和我說好的條件,第一條就是要應付我爺爺。″
江清清一聽不用自己出錢。
想也不想的同意。反正是和帥哥合照。吃虧的不是自己。
"那行吧,我犧牲這麼大,得給我多拍兩張單人照。″
"好,隨你心意。"
按照這個年代的潮流,兩個人坐在單人小板凳上。
胸口戴着照相館老闆借的紅花。
說是拍結婚照的人都帶。
許雲崢順勢帶在左胸。
江清清戴在右胸口。
兩個人並排坐下。
照相館的老闆,手裏拿着照相機。
對着兩人說道:"123。″
江清清面帶微笑,背部挺直,坐姿板正。怎麼看都讓人覺得端莊大氣。
就在相機按一下快門時,江清清只覺得腰間抓了一隻手,兩個人之間瞬間沒了縫隙。
江清清疑惑的看向許雲崢,許雲崢卻是面帶微笑。
"這樣才能騙過我爺爺,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就在這一瞬間。
照相館的老闆已經快速的抓拍這一瞬間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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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非常自然,我從來沒有見過夫妻之間互相配合的這麼有默契,兩位同志的感情真好啊!″
許雲崢隨口應和:″謝謝老闆。在幫我愛人照幾張單人照。″
江清清聽到要給自己單獨照相,瞬間不糾結了。
雙手擺出愛心的形狀。
臉上的笑容燦爛。
照相館老闆瞬間抓拍好幾張照片。
許雲崢看到這樣活潑的江清清,眼中閃過驚艷。
隨後若無其事的對着江清清說道:"你先出去等我,我把錢付一下。″
江清清答應了一聲出了門。
現在自己是已婚人士,在縣城找個工作,就不用回村了。
屋子裏。
許雲崢淡定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大團結。
"剛剛那幾張膠捲,一張膠捲洗兩張照片。錢在這裏。″
"同志,10塊錢剛剛好,一個星期後過來拿,這是收據,你拿好。"
許雲崢淡定的將收據收進口袋。
這才走出來。
江清清正靠在自行車上。
無趣的數螞蟻。
″許雲崢,你出來了,今天謝謝你幫我解圍,我現在出去找地方住,有事我會去找你的。″
許雲崢面色微變。
一把抓住要溜跑的江清清,聲音低沉:
″一個女同志說不出原因,住在招待所,是會被稽查隊抓到派出所去詢問的,我可不想睡到半夜去派出所撈人。"
“這麼嚴?″
"江清清,我已經和你領證了,你還沒有陪我應付我爺爺。難道你想過河拆橋?″
″當然不是。″
許雲崢打開自行車鎖,大長腿跨了上去。
轉頭說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