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壕無人性的珩淞
回到璃月港的第一件事，先去往生堂打卡。
雖然堂主已經跑去折騰小夥伴，堂內的員工也基本全放假了，但珩淞還是得回來。
打完卡，用虛空終端跟胡桃報備過後，珩淞就去了璃月港的南碼頭，在造船廠附近的海岸處停下，坐着發獃。
這次沒有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是真的純出神發獃。
之前總是要想很多東西，連睡覺時都不可避免地在思考，能有這種完全放空，給大腦放個假的機會並不多。
這處地方也是她特意挑的，前方是人聲鼎沸的璃月港，後方是渺無邊際的大海，靜到只剩下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
介於這兩種狀態之間很不錯，不會太吵鬧，也不會太孤寂。
“朋友，你這是……在做什麼呢？”珩淞耳邊，少女疑惑的聲音突然響起，讓珩淞立馬回神。
偏頭一看，就見到了藍白頭髮的異瞳少女正滿是不解地看着她，少女身後還跟着兩個人，正是一大早就跑出去玩了的熒跟派蒙，此刻也疑惑地探出頭看她。
眨眨眼睛，看了眼天色，確認自己只是發獃了一小會兒，珩淞這才回答：“如你們所見，我在發獃。”
芙寧娜很不解：“發獃？為什麼要跑到這種地方來？”
珩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看着三人笑道：“我還想問你們呢，跑這邊來做什麼？”
見到三人手上的魚竿，她恍然大悟，“哦，來釣魚的啊。培養些愛好挺不錯的，注意安全就行，早去早回。”
跟她旅行這麼久，派蒙都聽明白珩淞這話是什麼意思了，叉着腰質問，“珩淞，你這傢伙，刻意略過問題，是又在計劃什麼嗎？”
珩淞舉手，連呼冤枉，“哪有？逐月節呢，我還能計劃什麼？真就只是在發獃，騙你作甚？一沒好處二沒樂子三沒必要的，咱們旅行這麼久，難道你還看不出我是個誠實坦率，心口如一的人嗎？”
一邊說著，還一邊不停眨着黑亮的眼睛，整個人顯得單純又無辜。
“噫——！”不止是熒和派蒙這兩個很了解珩淞的人覺得瘮得慌，就連芙寧娜聽完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裏滿是驚恐，看珩淞的目光仿若她被鬼上身了一般。
被這麼盯着，珩淞的表情也沒有半點變化，“這是什麼表情，我又沒說錯，難道我騙你們還能有什麼樂子看？倒不如留着點時間去抓某位深淵王子，並想想今年能整什麼活。”
芙寧娜搓了搓手臂，訕訕開口：“只是覺得你跟誠實坦率實在是沾不上邊。”
她還沒忘珩淞剛到楓丹，一句話就給她嚇得好幾夜沒睡好的事。
倒不是怪珩淞不幹人事，只是覺得珩淞在正事上雖然挺正經，但偶爾也還是會整點惡趣味的。
就比如之前在歐庇克萊歌劇院，剛殺氣騰騰地弄死了那條鯨魚，結果只剩下熟人後，身上受着傷，外面水在漲，就是這種緊急情況下，珩淞都還有閑心吐槽自己被那維萊特見到了自己狼狽的黑歷史，有把柄以後不方便逗那維萊特了！
珩淞被逗樂了，“噗哈哈，你們這些小丫頭有時候太天真，有時候又未免想太多了。不逗你們玩了，我確實只是在這發獃，沒有什麼深意。”
在三個小姑娘頭上都輕輕拍了一下，珩淞笑道：“哎呀，這不是難得最近都太平嗎？不用去想什麼麻煩啊災難啊戰爭什麼的，可不得好好給自己放個假？不只是身體，思維也是如此，仔細想想，如果一個人度假時都還在擔心自己的工作，那這度假是不是就沒有意義了？”
摸出三袋摩拉放到三人手上，珩淞又在三顆腦袋上狠狠揉了一把，總算是滿意了，“去玩吧，晚上記得回家吃飯，芙寧娜也要來啊。”
說罷，便負手離開，朝璃月港內走去。
芙寧娜看了看手上摩拉袋裏滿滿一袋子的最大面額摩拉，偏頭看向熒跟派蒙，有些茫然，“珩淞到底有多少摩拉？”
怎麼感覺比她還有錢？！不對，是比那維萊特還有錢！
熒見怪不怪地收好摩拉，聽到芙寧娜的問題，認真想了想該怎麼形容，“如果珩淞沒把什麼東西埋在摩拉堆里的話……”
她指了指天上飄着的群玉閣，“看到那個群玉閣了嗎？”
芙寧娜順着熒指的方向看去，茫然點頭，“看到了，怎麼了？”
熒默了默，看向芙寧娜，一臉的認真，“珩淞手裏可以用的摩拉，足以造一個比群玉閣還大的空中樓閣……”
這還是忽略自家小夥伴固定資產，只算摩拉數額的結果。
還記得珩淞之前整理塵歌壺內的書架，把那些不要的舊書送給了她和派蒙，按照珩淞說的方法，把那些書帶給行秋看過後，行秋十分乾脆地出了三百萬摩拉把這些舊書全包了。
而這些，只是珩淞眼裏的“廢紙”。
並且自傢伙伴還有個仙人的身份，隨手畫幾張符紙再稍微煉製一下，就又是一大筆摩拉進項了。
可以說，仙人根本不用擔心摩拉不夠用的問題，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留雲借風真君，在搬來璃月港前支付給她們的委託費用都要讓珩淞代付，結果賣了些她自己做的機關造物，就在吃虎岩有了間自己的房子，以及過上了根本不用愁沒錢的日子。
至於鍾離為什麼不搞些從前的東西賣，或者用自己會的技能來賺錢，用鍾離此前的一句話或許能解釋：“既然選用了『鍾離』這樣一個凡人身份，就應該遵循凡人的規矩。”
凡人鍾離，自然是不能用仙家的辦法賺錢的，倒也符合契約之神嚴格遵守契約的形象。
而珩淞，她雖然是契約之神的好友，還是『契約』的國度——璃月的神明之一，但卻並不會嚴格遵守這些沒有落實到紙面上的契約。
即便是以凡人的身份隱居，也還是會偶爾拾起自己的仙人身份辦事。
不過這也能解釋，璃月的蒼松折劍真君職責已盡，對外便是已經仙逝了，但提瓦特的陽之魔神以及混沌之魔神的職責還未完成，想要徹底隱居，在現實條件上還是做不到的。
因此珩淞並不在乎用不用自己凡人身份外的其他身份賺錢，只要沒違法亂紀，管她是仙人蒼松折劍真君，還是魔神冬尼亞斯，亦或者是凡人珩淞，反正摩拉進了自己口袋就行。
賺錢如此，花錢就更離譜了。
珩淞的原話是：“只要能給我提供正向的情緒價值，我並不介意花費多少摩拉。”
即便隔了這麼久，也早已習慣了珩淞花錢如流水的行為，但再想起來這句話，還是得感慨一句：真是壕無人性的發言呢……
用一句話來總結珩淞的金錢觀，那隻能說是：錢這種東西，只是一個懶得數有多少位的數字，是一種死物，僅此而已。
倒是有些像鍾離剛卸下神位時的金錢觀，都是花錢從來不看價格的揮金如土。
區別就在於，鍾離那會兒沒錢，還要說“我全都要”就只是不適應自己變不出來摩拉了，而珩淞……
她是真有這個不看價格，直接全買下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