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有女貂蟬
很快,二者合兵一處。
“孟德兄,聽說董賊已經棄了洛都,攜天子遷都玉京去了。”
“是啊,寧揚州已經帶着麾下鐵騎去追了,文台兄準備怎麼辦?”
陸文台心中更傾向於進洛都,畢竟會盟之時已經說好了,誰率先進洛都,誰就是諸侯伐董第一功。
只是當著魏孟德的面,這點小心思有些不好說出口。
魏孟德一看,嘿嘿笑道:“文台兄,天子被董賊劫走,我欲去追,只是想向文台兄借點騎兵。”
陸文台一聽其不與自己爭奪洛都,那叫一個感動,大手一揮給了五千鐵騎。
隨後就直奔洛都而去。
“文若,就這麼把洛都給別人,着實有些可惜。”
“主公,洛都被董巢一把火燒成了灰燼,除了些許虛名外,一文不值。
但若是能夠接回天子,那才是潑天大功。
主公試想一下,是活着的天子重要,還是一片廢墟的洛都重要?”
自古以來,功莫大於勤王救駕。
魏孟德點頭:“這麼說,我心裏就舒服多了。”
荀文若又道:“為今之計,還有一件事令在下擔心。”
“何事?”
“揚州牧寧宣,他過洛都而不入,可見其志向遠大,若天子落入他手,後果不堪設想。”
魏孟德一拉韁繩,恍然大悟:“嗯,我倒是差點忘了,傳令,全速追擊董賊。”
“孟德兄,可否同行?”
遠遠的,數百騎揚塵而來。
魏孟德與荀文若對視一眼,眼中皆有幾分詫異。
“哈哈哈,玄德兄為何不與陸文台將軍進洛都?”
“天子被董賊劫走,在下心痛萬分,勢要奪回天子。”
“嗯,說得好!”
卻說寧宣追了一日一夜,總算追上了西涼軍。
百餘萬西涼軍加上以千萬計的洛都百姓,隊伍綿延不絕,路上隨處可見百姓屍骨。
“主公,西涼軍與百姓混在一起,這該如何是好?”
“奉孝怎麼看?”
“主公,依在下之見,令張將軍直接去劫百官車駕便是,至於天子,此時還不是時候。”
“好,平燕,你依奉孝所言行事,若是不成,莫要戀戰。”
“喏!”
“殺!”
張平燕一馬當先。
西涼軍士氣低迷,見一望無際的煙塵席捲而來,地面震動,分明是大隊鐵騎衝殺才有的動靜,他們再熟悉不過。
當即拔腿就跑。
“相國,不好,有數萬鐵騎追上來了!”
董巢出了馬車眺望,果然是旌旗蔽空,一望無際:“區區幾萬人也敢來送死,李肅,你率所部迎戰。”
李肅縱有不願,也不敢抗命,拱手應喏。
這些日子,他對董巢多有不滿。
當日他說服呂奉先來投時,明明說好有重賞,結果進了洛都,別的將領大肆封賞,他卻只是象徵性的賞賜些金銀。
呂奉先都封侯了,他還是虎賁中郎將。
這麼一想,心中更不是滋味兒。
虎賁軍五萬人,不等李肅埋伏準備,張平燕鐵騎已至。
“是你?!”
李肅悚然一驚,他可是親眼目睹虎牢關之戰的,立馬知道自己不是對方對手。
“相國有命,誅殺追兵!”
下令虎賁軍與張平燕廝殺,李肅卻悄然後退,將虎賁軍護至身前。
此時西涼軍戰意十不存一,更別說虎賁軍以步卒擋騎兵。
很快,虎賁軍被衝散,李肅見勢不妙,頭也不回的跑了。
“賊將逃了,隨我追!”
疾馳百里,沿途西涼士卒紛紛望風而逃,百姓茫然失措。
張平燕目標明確,嘴上喊着賊將休逃,實則直奔百官車駕。
整個洛都,除了董巢外,最富的就是這些人了。
“主公,諸侯軍隊追上來了。”
王允擺手,從容不迫,思慮片刻,開口道:“將這些累贅丟下,咱們走。”
心腹一看王允說的累贅,那是一車車的金銀財物,頓時不解。
“些許外物而已,留給他們伐董之用。”
“喏!”
其餘人有樣學樣,也丟下財物離去。
張平燕沒有再追,方才那些車駕中有數道氣機暗自警告他莫要太過分。
檢查一番,張平燕發覺竟然還有一個車架被困在中間,車前馬夫嚇破了膽,連滾帶爬的逃了。
“將軍?”
“讓他走吧。”
寧宣與郭奉孝沒多會兒就趕了過來,數百車金銀財物,看起來着實令人震撼。
“先帶回大營。”
“喏。”
交代一句,一輛輛馬車被拉走,寧宣走到被困住的車架面前。
“車中何人?”
“小女子是司徒王允義女貂蟬,見過將軍。”
溫柔婉轉的女子聲音從馬車中傳出,接着就見車簾被掀開,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映入眼中。
眉如新月,眼似秋水,顧盼之間,風情萬種。
朱唇輕啟,眉間卻又透着幾分女子少有的英氣。
寧宣見過的美人無數,堪稱絕色者大小喬、蔡昭姬、張檸幾女,然比起貂蟬來,似在伯仲之間,又總覺貂蟬更魅人心。
“原來是王司徒之女,只是不知為何困在此處?”
“想是下人疏忽了,將軍攜虎狼之師,有氣吞萬里之勢,有誰能在將軍面前鎮定自若呢?”
寧宣笑而不語,揮手讓人把車駕帶走。
入夜,軍營中歡呼不斷,寧宣並未吝嗇,大賞士卒。
哪怕是小卒,也賞錢百貫,酒肉管夠。
中軍帳中,寧宣凝眉:“奉孝,依你之見,王允留下貂蟬是作何算計?”
“主公怎不說是那貂蟬小姐仰慕主公,故而留下?”
郭奉孝打趣一句。
“奉孝莫要說笑,說正事呢。”
“主公,既然王司徒給您送來這麼一份大禮,且收下便是。
主公明察秋毫,還能怕了一女子不成?”
寧宣頷首,天眼之下,貂蟬底細一目了然。
龍門真氣境的修為雖然不錯,但也就那樣。
讓郭奉孝繼續清點財物,寧宣去往貂蟬營帳。
“貂蟬拜見將軍。”
不施粉黛出水芙蓉,肌膚勝雪,肌骨如玉。
這些外貌還在其次,重要的是其身上的一股靈韻,非鍾靈毓秀之女子不可有。
尋常女子哪怕樣貌再美,卻如泥偶,初見驚艷,隨後泯然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