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大破荊州水軍
“興霸，你我投主公后第一次用兵，只可勝，不可敗，而且要贏得漂亮。”
“子敬放心，如若不勝，某提頭來見。”
長江之上，數百里江面旌旗蔽空，戰鼓聲聲傳四野。
自當年光武帝以來，從未有過這麼大的一場水軍戰役，雙方二十萬精銳水師，遮天蔽日之氣概，足以流傳青史！
“蔡冒，荊州與江東素來和平，爾等起兵攻伐，欲要造反行黃巾之事乎？”
氣血震蕩，聲音清晰傳入所有人耳中。
蔡冒手持戰刀屹立船頭，聞言冷笑一聲：“某非造反，可聽聞寧揚州收攬賊寇，窮兵黷武，意欲何為？
我家主公乃皇室宗親，先帝親封的荊州牧，汝等速速投降，待本將拿了寧宣，請陛下發落。
有罪沒罪，屆時一清二楚。”
“我家主公招兵買馬，是為了興兵討伐董賊，反觀你主劉景升雖為宗室，卻坐視天子落在賊子手中……
蔡冒，現在退去，可免一死。”
凌興霸一邊與蔡冒嘴炮，一邊暗中調度戰船。
半炷香過去，蔡冒心煩意亂，大手一揮。
凌興霸同樣下令開戰。
頃刻之間，雙方箭矢齊射，遮雲蔽日，宛若蝗蟲一般。
盾兵舉起盾牌，圍成鐵罩，除了些許流矢穿過縫隙射中幾個倒霉蛋，其餘的盡數被擋住，打出叮叮聲。
凌興霸眉頭一皺，蔡冒能夠成為荊州水軍上將，確實有幾分本事。
果斷提槍，直奔蔡冒：“蔡冒，可有膽一戰？”
“有何不敢？”
蔡冒絲毫不懼，提刀應戰。
他可是荊州軍中第一高手，距離修出護體罡氣只差半步，當世少有人及。
當！
然而刀槍相接，戰刀瞬間被崩飛，蔡冒好似大冷天被澆了一盆冷水，滿腔戰意立時熄滅。
“怎麼可能？！”
幸好他當上這個水軍上將也是有幾分本事的，心中驚駭，逃跑的動作卻不慢。
幾個起落，已經回到自家戰船上，這才心有餘悸的看着數裡外並未追擊的凌興霸。
“爾是何人？”
“哈哈哈，某乃江東凌興霸是也！”
“凌興霸？聞所未聞。”
蔡冒顯然還沒接受現實，幾年前，他以為自己不說天下無敵，也是天下前三的猛將。
黃巾之亂后，除了關張等人，自己應該能排個前十吧？
畢竟黃巾之亂死了不少高手。
可現在一個無名小輩，都遠勝於他，那些名聲在外的猛將，又該如何厲害？
念此，原本建功立業的心思，猛然淡去大半。
另一邊，凌興霸沒有在意蔡冒，方才一槍挑飛其兵器后，本要趁勢拿下，然而對方戰船上卻傳來一陣壓力。
那股氣機將他鎖定，是一個不弱於自己多少的高手。
轟！
水柱炸開，一手持三尖兩刃刀身披戰甲的壯碩武將殺出，滿臉橫肉，氣勢磅礴。
“來的好！”
凌興霸不驚反喜，迎了上去。
修出護體罡氣之後，一位同境對手實在難尋。
雙方瞬息之間交手百十招，水浪滾滾，氣血狼煙騰空數丈，演化龍虎神獸。
蔡冒看得喉嚨滾動，自己先前竟然不知死活的與這等猛將交手？
劫後餘生，卻見兩人退開。
凌興霸問：“閣下何人？”
“某乃紀伏靈。”
“伏靈？有意思。”
凌興霸眼中戰意更甚，奮力殺過去。
漫天箭矢對於二人來說已經沒有多少影響，兩位護體罡氣境高手交手的餘波都能將箭矢震成齏粉。
鏖戰半晌，紀伏靈終歸不敵，被凌興霸一槍砸在胸口，又一槍洞穿肩頭，逃了回去。
“撤！”
眼見紀伏靈都敗了，蔡冒戰意全失，生怕對方一槍將自己弄死，急忙下令撤軍。
此時，雙方互有死傷，勝負不分。
然而蔡冒一退，凌興霸率軍追殺，殺的江水泛紅，蔡冒大敗而歸。
十萬大軍折損近半，士氣全無。
“將軍神勇！”
大勝而回，營中將士高呼。
寧宣也送來賞賜，讓大軍慶功。
凌興霸訓練水軍不過數月，能和荊州水軍分庭抗禮，已經令人側目。
與江東上下的喜慶不同，蔡冒灰溜溜逃回荊州，文武皆震撼心驚。
“主公，蔡冒損兵折將，請主公嚴懲！”
蔡氏一族雖是荊州第一大族，卻也並非沒有政敵。
這不，找到機會，立馬就有人落井下石。
“主公，蔡冒將軍雖然有錯，然而錯卻是在於不知敵軍深淺。
誰能想到，小小的揚州軍，竟然有這等猛將？
蔡冒將軍一時不察，兵敗也是情有可原嘛。”
“是極，此次我看蔡冒將軍不僅無過，反而有功。
試探出了揚州軍虛實，我等才能防備，否則損失定然更大。”
“滿口胡言，蔡冒挑起戰端，又兵敗而歸，可笑你等舌燦蓮花，說他無過有功？”
“主公…”
劉景升聽得頭昏腦脹，怒斥：“夠了，蔡冒之罪我自有計較，爾等不必多言。”
說完，劉景升沉思片刻，要想荊州穩定，蔡冒肯定不能動，卻又不能不罰。
片刻，劉景升開口道：“蔡冒損兵折將，杖五十，削其水軍都督職，領代都督。”
“這…”
那些非蔡冒一系的官員自然不樂意，杖五十對於蔡冒來說不痛不癢，看似降職，實則等日後找個理由，又給他扶正了。
不過劉景升既然已經開口定論，也無人再開口反駁。
眾人退去，蔡冒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前去拜見蔡夫人，也就是他的姐姐。
“姐姐。”
蔡冒對這個長姐明顯有些敬畏，縮頭縮腦，不敢直視。
蔡夫人冷眼看着，不過見自家弟弟劫後餘生的模樣，也不好過多責備。
“起來吧。”
“是。”
“兵敗而歸，有何感想？”
“姐姐，我看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守着這份家業，免得將來刀斧加身。”
蔡夫人詫異：“沒想到出去一次，倒是讓你看清了自己。”
想了想，蔡夫人繼續開口：“主公今有二子，長子非我所出，你回去與族中長輩商議，問問他們是什麼心思。”
自古傳統是立長不立幼，但立長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要正妻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