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攝政之權
本該在朝廷舉辦的慶功宴,直接搬到了州牧府,文武百官習以為常,就是宗室也沒多說什麼。
“拜見明王。”
絡繹不絕的官員向寧宣行禮拜見,隨後入座,等時間差不多了,寧宣直接開宴。
舉起酒杯,環視一圈:“諸位,我揚州能有今日之盛,全賴諸君之功勛,來,與本王同飲此杯。”
一杯酒水下肚,氣氛開始火熱起來。
郭奉孝作為揚州二號人物,開口道:“今我揚州帶甲之士數以百萬計,猛將如雲,謀臣如雨,三州百姓,無不安居樂業…”
先是描述了一番荊州、揚州、交州三州的景象,郭奉孝又道:“自黃巾起義以來,經董巢亂政,至今已近十年矣,天下生民百姓苦戰亂久矣。
炎漢一十三州,獨我揚州治下歌舞昇平,此皆因主公聖明,諸君,隨我一起敬主公一杯。”
“敬主公!”
郭奉孝說完,就輪到王允了,這個老傢伙,平日裏行事低調不說,整個人完全以寧宣馬首是瞻。
寧宣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像是沒有自己的想法似的。
當然,其作為三朝元老,位列三公之一,背後的王家還是天下頂尖世家之一,因此,從未有人敢小看過他。
王允起身,外表看起來已經六十齣頭,只不過那紅潤的面色,明顯還能活不少時間。
真要是以為他已經半截身子入土,那可就錯了。
“當今天子年幼懵懂,先落入董巢手中受盡苦難,承蒙明王發兵勤王,這才免於災禍。
眼下天下諸侯並起,黎民百姓如陷水火,正需明王掃平亂世,恢復山河。
依老臣看,應揍請天子,授予明王攝政之權…”
王允說了很多,但仔細一聽,其實都是廢話。
也就那句讓寧宣當攝政王有點主見,但寧宣手握軍政大權,雖無攝政之名,卻有攝政之實。
區區一個名頭,可有可無罷了。
不過有名有實,也還算不錯,一眾文武表示支持。
一位位揚州實權高層人物開口,言語中主要是奉承寧宣,並且暗戳戳的表示希望寧宣更進一步。
最不一樣的,要數剛剛破境的賈文和。
只聽他儒雅笑道:“中原有諸位文武大臣統籌謀划,然炎漢一十三州外那些蠻夷,侵犯中原之心不死,在下願一一夷滅之。”
眾人臉皮一抽,凌興霸凱旋后,扶桑的慘狀已經傳回來,傳到這些人耳中。
亡國滅種一詞,當真是讓賈文和表現的淋漓盡致。
現在賈文和一副沒盡興的模樣,實在是難以想像,他是哪裏來的這般重的殺心?
當然,能坐在此地的,幾乎都是寧宣心腹,武王一些人,幾乎一言不發,默默旁觀。
只要不明目張胆的篡位自立,宗室也不管了,甚至於就算寧宣篡位,他們也不一定會出面。
沒辦法,差距太大了。
當年東海一戰,宗室強者殞落十之八九,剩下的也一路折損,所剩不多。
反觀寧宣,不說他本人,單單是一個死心塌地要立下從龍之功的王家,就已經不是宗室能夠抵抗。
更別說當初將宗室打廢的張巨鹿,現在就在懷寧城呢。
這要怎麼打?
反抗,只會讓皇室傳承徹底斷絕,還不如苟活着。
這或許就是宗室目前的想法,這皇位誰愛爭誰爭去。
酒過三巡,氣氛燃至巔峰,文武百官觥籌交錯,引經據典,吟詩作賦。
直到月上中天之際,宴會才散去。
“主公。”
郭奉孝、周子敬以及許遠之等幾人留下。
書房中,寧宣眉頭輕皺:“眼下諸侯雖互有攻伐,然我揚州一旦有北上之意,只怕天下諸侯將群起而攻,諸位可有良策?”
眾人對視一眼,郭奉孝拱手道:“主公,不如繼續靜觀時局變化,積攢實力。”
寧宣似乎有些急切了,想要儘快一統天下。
周子敬也道:“主公,元本初與陸文台正在交戰,或許可以暗中推波助瀾,讓二者死斗。”
至於怎麼個推波助瀾法,還需要商議,不能被局中人看出破綻才行。
寧宣頷首,眼下揚州兵強馬壯,堪稱天下之最,他確實動了幾分北上的心思。
賈文和總有獨到的眼光:“主公,魏孟德、陸文台、元本初等人,既有外患,也有內憂啊。
在下聽聞,這幾位諸侯的公子,可都不是善與之輩,為了世子之位,明爭暗鬥。”
許遠之皺眉不解道:“文和兄,魏孟德、元本初確實如你所言,可陸文台二子皆傳有過人之資,兄友弟恭。
此,莫不成還是世人謬傳?”
賈文和撫須大笑:“遠之啊,你不懂人心矣。
徐州多次傳來陸文台以及陸伯符遇刺的消息,你以為都是外人所為?”
要知道,陸文台和陸伯符身為徐州最尊貴的兩個人,不說身邊的護衛強者,單是本身就是一方高手。
想要刺殺這兩人,第一個難度就是靠近,沒有內奸勾搭,怎麼可能有刺殺的機會?
“想要確定誰是幕後之人,只需要考慮這二人死後,誰得利最多便是。”
話到這裏,已經無需多言。
只是許遠之有些難以接受,陸仲謀才多大,竟然就有這般歹毒的心思?
弒父殺兄,不仁不義,不忠不孝,許遠之不敢想像。
寧宣聽了半天,開口道:“就這樣吧,元本初和陸文台就交給奉孝你處理,務必讓他們陷入戰局,難以自拔。
至於如何讓其他諸侯也亂起來,便由文和你全權處置…”
論出謀劃策,戰略大局,賈文和或許比郭奉孝差了一線,可論及人心的把控,賈文和說自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喏!”
眾人告辭離去,天色已晚,寧宣準備回屋休息,不去打擾後院眾女。
叩叩叩~
書房門敲響,寧宣隨口道:“進來。”
“夫君”
小喬一襲翠玉裙,小家碧玉,國色天香,嬌滴滴的一聲夫君,足以讓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霜兒,夜已深,怎地還不休息?”
一邊說,一邊張開手臂,小喬笑嘻嘻的鑽進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