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是HIV，愛滋病
顏落接到這個電話，整個人木了很久。
雲姨喊了她好幾聲，她才回神。
說出的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霍..廷驍...今天會回家嗎？”
霍廷驍這幾天沒回家，顏落也從不問他的行程。
聽見顏落主動問起少爺，以為兩人和好了，但又瞬間失落。
“不回來，他出差好幾天了。”
雲姨又想說些什麼，顏落心急馬上跑回樓上，拿手機給他打電話。
手機關機。
宋陽也是同樣。
顏落安慰自己：應該是在飛機上。
懸着的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
顏落站在卧室，一個人來回地轉圈。
她學醫7年，了解HIV會有很長的潛伏期。
霍廷驍身邊女人不斷。
的確符合濫交這個病因。
越想心越亂。
兩人最近幾次歡愛，都沒做過安全措施。
她很有可能也會被傳染。
晚上她擔心地連飯都沒吃。
一直窩在房間惶惶不安。
凌晨一點，聽到了霍廷驍卧室的響動。
顏落馬上追了過去。
霍廷驍行李剛放下，看見顏落站在門口。
她身上穿着虞瑤為她準備的妖嬈黑色睡裙。
裙擺只及腿根，胸口低得呼之欲出。
誘人的曲線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霍廷驍靠在沙發椅背，解開錶帶，目光乾裂似火。
“怎麼上次沒滿足你，飢餓難耐到這個地步？”
顏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雖然是深夜，但她還是怕被人聽見，小心關了門。
霍廷驍抱着雙臂悠閑以待，目光深邃看着顏落向他走了過來。
站定，顏落深吸了一口氣，“今天...有人打電話給你。”
“她說她HIV陽性，是你傳染給她的。”
顏落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都在不自覺地抖。
她害怕。
怕自己也會得病。
但霍廷驍卻是極為放鬆。
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嘴角含笑。
目光深邃，不再克制，輕輕一攬，將顏落控制在懷裏。
顏落身上不可控制地開始抖。
“你害怕？”
顏落眼神閃爍，聲音盡量平緩，“我已經預約了檢查，明天我們一起去。”
“還有，這段時間你不能再...”
霍廷驍邪魅一笑，目光下移，春光無限，“不能再睡你？”
顏落抿唇，“別人也不行，你不能出去害人。”
霍廷驍輕笑出聲，“顏落，你這是變相來吃醋嗎？”
“我沒和你開玩笑。”
明明是他生病，着急的人卻偏偏是自己。
顏落氣急，“你放開我。”
霍廷驍卻收緊了雙臂。
顏落的嘴唇碰到他的額頭。而他的唇瓣也恰好吻到了她胸前的柔軟。
戰慄一瞬。
顏落試圖推開，手掌撐着堅實的胸口觸感強烈。
掙扎着離開些距離。
“我們不能這樣，先看醫生。”
霍廷驍似乎來了興緻，狠狠地將人再次抓緊，似是要合二為一。
一雙深邃的眼睛裏似乎隱藏着無盡的慾望。
“不行！”
顏落急了。
霍廷驍臉色瞬間冷如冰霜。
“不想睡，就出去！”
推開顏落，去了浴室。
顏落難以理解，她追了上去，“你別不重視，會死人的。”
“是HIV不是HPV，這是愛滋病。”
霍廷驍鬆了松領帶，目光沉靜問道：“你是想從我這裏確認什麼？”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
顏落哽住。
“這個時候，這些還重要嗎？”
“出去！”
*
顏落因為擔心睡得太晚，第二天起床遲了些。
匆忙洗漱去卧室找霍廷驍，他已經走了。
下樓追問，雲姨說，他已經上班了。
顏落打了許多電話都無人接聽。
這件事她又不能跟宋陽講。
只能追着去公司。
結婚三年，她還是第一次來霍氏大樓。
周圍高樓林立，盡顯奢華富貴，
而她作為霍家的兒媳婦，竟然第一次踏足這裏。
剛進公司門口被前台攔了下來。
前台站起身來，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着顏落身上那套廉價的穿着，眼神里充滿了輕蔑和不屑。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虛偽而又討好的笑容覺得有些不舒服。“對不起，沒有預約我們不能讓您上去。”
顏落沒辦法，心裏再急，也只能坐在樓下死等。
午飯的時間，等來了霍廷驍的助理。
“宋陽，我要見霍廷驍。”
顏落敏銳地捕捉到了宋陽眼神中的一絲嫌棄之意，他的眼神彷彿在責備她不應該來到這個地方，更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裏。
他的回答官方正式，“霍總剛結束會議，您有什麼事？”
顏落不能將這種私隱事告訴宋陽，她抿唇撒謊，“他讓我幫他送一份文件，可是前台不讓我上去。”
霍廷驍從沒給顏落太太的體面。
公司的人自然也不認識她。
而且，想見霍總的人非富即貴。
她穿着普通，自然會被慢待。
宋陽心裏思忖片刻，還是決定帶顏落上去。
之前因為他慢待顏落，已經扣了三個月的獎金。
他隱隱覺得，霍總對顏落的態度有所鬆動。
宋陽帶着顏落走了員工電梯。
直達33層。
整層都是霍廷驍的辦公室。
裝修豪華，奢靡。
路過一個個秘書室的工位，到了霍廷驍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開着。
宋陽敲了兩下門報告。
“霍總，太太來了。”
等聽到女人的聲音，宋陽才注意到，辦公室里還有其他人。
營銷副總駱思琪。
她靠在霍廷驍的懷裏，兩人動作曖昧。
宋陽驚覺自己觸犯了老闆的私隱。
不僅是撞到了老闆的尷尬，還泄露了顏落的身份。
老闆結婚了，整個公司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駱思琪臉頰發燙，靠着霍廷驍的胸膛起身，“抱歉，師哥，是我沒站穩。”
“沒事就好。”
霍廷驍整理了一下衣襟，放開手。
兩人同時看到了宋陽身後的顏落。
顏落頓覺自己今天真的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自取其辱。
撞破丈夫的“好事”。
駱思琪明明剛剛已經聽到了夫人二字，卻還看着顏落明知故問。
“師哥，這位是？”
霍廷驍眉頭深鎖。
剛剛開完會他就看到了十幾個未接來電。
此時看到顏落眼神中都透着煩躁。
沒回答，看向駱思琪目光柔和，“思琪，你先出去。”
駱思琪出身雖不高，但她畢竟國外學府深造多年，她知進退，懂禮數。
她未做停留，應聲出去。
關門前，深深的看了顏落一眼。
女人的神經敏銳。
顏落感受得到她的敵意。
那是一種佔有和排斥。
彷彿這間辦公室是她的私人王國，她是不被允許的入侵者，不配踏足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