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出岔子

【查了一天的資料，才發現2002年10月晚會的總導演不是楊導，至於是哪位，我沒找到……】

【思慮再三我決定相信番茄的AI，反正有錯也是它的錯！】

次日一早，鄧風羽就前往央媽大廈去見晚會總導演張小海。

在工作人員的帶路下，鄧風羽掛上了來訪的牌子，跟着來到了演播大廳。

此時演播大廳內工作人員，舞蹈家，舞蹈演員，歌唱家等都在緊張的按照順序從後台一個一個登上舞台、熟悉舞台。

張小海和其帶領的導演組成員不停溝通着什麼。

燈光師、音響師等時不時的拿起對講機溝通着，調試着舞台上的各項設備。

看對方這麼忙碌，鄧風羽本想在一旁等候一下，結果帶路的工作人員直接就上前彙報。

看到導演組的目光看了過來，鄧風羽連忙和他們打起了招呼。

“張導，各位導演們，你們好，我是鄧風羽。”

這裏面他就聽過張小海的名字，而且還是宋六英老師告訴他的。

臨時想不到稱呼的他，只好先這麼稱呼這些人。

張小海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鄧風羽的名字，無論是央媽的台長，還是再上一層的領導都提到過對方的名字。

只是他們以前都有些惋惜，在知道對方是大夏人後臉上的笑意也多了幾分。

這次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臨時增加了鄧風羽曲子的演奏。

10月晚會雖然在民間大眾聲名不顯，但在體制內卻很出名。

能坐在下方看台上演出的觀眾，除了一部分退休的老幹部之外，還有很多是在職人員。

這可是進入大佬視界的好機會，各種文工團、‘國家隊’的人都以登上這個晚會的舞台為榮。

張小海笑呵呵的上前握着手道：“鄧先生，你好。久仰大名啊！”

對於對方的熱情，鄧風羽雖然做了心理準備，但是也沒想到對方這麼容易就接納了自己。

畢竟自己可是打亂了他之前的部署，要換做自己雖然不會針對，但是態度可不會那麼好。

他其實不知道的是，能在體制內混的都不是傻瓜，事情既然定下了，他們只會順流而下。

張小海內心要說毫無波瀾就接受鄧風羽是不可能的。

這突然多出了一個人，一個節目完全打亂了他之前定下的節目流程和計劃。

可這是上面發話要用的人，他也沒辦法拒絕和抗拒，只能聽令行事。

既然決定聽令了，那他就必須把事情干好，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這鍋也只能讓他自己背。

而且對方的音樂才能在國際上都是有名號的，萬一哪天有需要，這不就多了一條路子。

再說了，對方也不是混體制內的，張小海絲毫不擔心對方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只要他一天是央媽的人，是體制內的人，就沒有人敢得罪他。

想通了這些之後，他就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建設，把鄧風羽所有的作品都聽了個遍。

然後他內心就多了一個感嘆：不愧是音樂鬼才啊！

大夏，從來不缺人，也不缺人才，但是缺一個在歐美音樂圈都知名的音樂人，不！是音樂家！

對於這突然起來的熱情，鄧風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好客氣的讓對方直接稱呼他的名字，不必稱呼鄧先生。

看出了對方的靦腆，張小海只能感慨的暗嘆一句：還真是年輕啊！

“那我就託大，叫你一聲風羽了。”說著張小海介紹了一下導演組的成員。

然後指了一下身後一位長發及腰，年紀看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身材高挑大長腿的女性說道。

“這位是劉顏菲，負責音樂這一塊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直接聯繫她。

對了她以前還在茱莉亞學院留學過，算起來還是你的師姐。”

鄧風羽順着張小海的介紹和對方握手笑道：“那到時候就麻煩劉師姐照顧了。”

劉顏菲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但是還很青澀的鄧風羽笑着應道。

“小師弟可千萬不要不好意思找我幫忙。”

鄧風羽點了點頭對張小海問道。

“張導，我這節目定好了用哪首曲子嗎？”

畢竟明天就要再次綵排，時間還是挺緊迫的，這次的演出可不輕鬆。

“已經定下來了。”張小海道：“晚會以“祖國頌”為主題，所以我們選擇使用《xian》這一首曲子。和你配合演奏的是大夏音樂學院的樂團。”

“顏菲，你等下帶風羽過去和樂團磨合一下，千萬不要出岔子。”

“好的張導。”劉顏菲點頭后對鄧風羽說道：“小師弟，時間緊任務重，你跟我來。”

“那張導，我就先過去完成自己的任務了。”鄧風羽和張小海說了一句后，就跟在劉顏菲身後去找自己一起登台演出的樂團。

副導演寇帥他看着鄧風羽遠去的身影，眼神閃爍着透出幾分不甘和嫉恨。

上前走上了幾步走到了張小海身邊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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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導，就這麼讓他插隊擠掉了別人的節目，打亂節目的循序？”

聲音多少帶了幾分不滿。

被擠下的人可是他推薦的，定金都收了，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好向人交代。

張小海瞥了對方一眼道：“這是領導的安排。”

他雖然神情依舊但內心已經給身旁這人畫了一個叉，內心吐槽道。

--“氣量不夠就算了，還看不清形勢，有才能又有什麼用？以後可不能留在自己身邊，萬一被拖累……”

想到這，張小海繼續說道。

“現在先別考慮這些，我們先把本職工作做好，要是晚會出了什麼紕漏，背鍋挨處分的就是我們。”

張小海的語氣不輕不重，寇帥也無從得知對方的想法，更別說判斷了。

但想到對方說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

--“自己以後還要在體制內混的，可不能因為這件小事背上污點。”

見寇帥點頭沒說話，張小海滿意的想道。

--“能分得清主次，還算不太蠢。至於能不能用，可要好好考察一二咯。”

整個晚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自己也有，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情世故。

只要不影響晚會，他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小師弟，這些就是你在晚會要一起演出的樂團。”來到目的地之後，劉顏菲就給他們互相介紹：“這位是樂團指揮南宮羽。”

看兩人握手，劉顏菲繼續說道：“你們先合練一下，我手頭上還有事情就……”

南宮羽和鄧風羽同時說道：“師姐/劉導，你先忙。”

南宮羽面帶金絲眼鏡是一個面容俊秀的男子，雖然穿着常服，但是身上的文藝范怎麼都遮蓋不住。

“鄧先生，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樂團的成員。”

雖然說是介紹成員，但是南宮羽也知道這浩浩蕩蕩幾十號人，一下子鄧風羽肯定記不住。

所以他在介紹成員的同時，着重介紹了各個小組的組長，只要能記下這些人，那後續的磨合基本問題不大。

鄧風羽一邊聽着南宮羽的介紹一邊和樂團的人握手。

感受到樂團這些人有些灼熱的目光鄧風羽有些不解。

南宮羽笑着解釋道：“我們樂團私底下有排練過鄧先生的你的作品，我們對你的才華是敬佩的。”

其它樂團要麼本身就有登台演出的任務，要麼就在國外巡迴演出。

他們能出現在這裏一來是託了大夏音樂學院的福，二來則是自身實力過硬。

最重要的是因為鄧風羽。

沒有鄧風羽，他們可登不上這個舞台。

樂團里的人聽到南宮羽的話，或許是因為他們是一個樂團的原因，連點頭都顯得很默契。

能登上這個舞台可不容易。

南宮羽繼續說道：“而且你的作品，我們老師可是拿出來給我們上過課。我只能說，鄧先生，牛嗶！”

隨着他最後一句評價，樂團的人也忍不住笑了出聲。

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

鄧風羽也不用被這些灼熱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一些樂團的成員開口說道。

“是鄧先生，尤其是你那首《最後的編年史》，真厲害！”

“是啊，鄧先生，能聊聊你創作這首曲子的心路歷程嗎？”

“依我看整首《Origins》都很厲害！”

……

這些閑聊並不是浪費時間，無論是樂團、還是指揮南宮羽甚至是鄧風羽都知道，這樣能增進一下感情，有助於後續的綵排。

大家大概聊了十幾分分鐘后，南宮羽看大家熟悉的差不多了，對鄧風羽使了個眼色，見他沒有意見便開口說道。

“好了，閑聊的差不多了就開始磨合綵排吧。”

鄧風羽也配合著拍了拍手掌笑着說道。

“時間緊任務重，大家就先聊到這裏，後面時間還長，我們先排練一下，等休息的時候我們再聊。”

樂團成員齊聲應道：“好！”

鄧風羽一開始沒有選一個樂器演奏，而是先聽樂團演奏。

他需要確定樂團練得如何，如果有什麼問題現在也好及時調整。

要是他加入樂團演奏，那麼就可能過於投入演奏而沒辦法在幾十人之間清楚聽到沒有演奏好的地方。

雖然是大夏音樂學院的樂團，但多少還是有許多的誤差。

“大家先休息一下，我把曲子打印出來。”鄧風羽聽完一遍后便說了一句就走出了練習廳。

找了一個晚會的工作人員，要了一台電腦，從自己的郵箱中找到自己之前發給別人的譜曲。

看到鄧風羽離開，樂團的人頓時就慌了。

“是不是我們演奏有什麼問題？”

“不會吧，我覺得我們演奏的挺好的啊！”

“老師他們都沒有聽出有什麼問題，我覺得我們應該沒有問題吧？”

“他該不會是找導演組要求換掉我們吧？”

“應該不至於吧？他不是去打印曲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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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羽內心也有些忐忑，不過他聽鄧風羽的話也只是去打印曲譜，應該或許大概沒事吧？

雖然心頭想法繁多，但是他此刻需要站出來及時安撫大家。

“大家先冷靜一下。鄧先生只是說去打印曲譜，大家耐心等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正當他等的心驚肉跳的時候。

其實也就短短不到十五分鐘，主要是打印費時間。

鄧風羽抱着一沓曲譜推開了大門走了進來。

樂團成員看到他走了回來，懷裏抱着曲譜頓時就心安了。

知道自己剛剛的演奏雖然有問題，但是還有救。

有些聰明的人想到了什麼，畢竟大伙兒是聽着專輯扒下來的譜子練習的，大概就猜到了什麼問題。

各組的組長趕忙自覺的上前接過曲譜分發下去。

見他們每人都拿到曲譜后，鄧風羽沒有說什麼重話，因為沒有必要。

還是那句話，無論有什麼問題，都先解決問題。

“大家一邊看曲譜一邊聽我說，首先是打擊樂組那邊……”

鄧風羽開始詳細的講解着每個小組的問題，並且一一分析。

只有他們理解之後，才能演奏出情感。

樂器這玩意，樂譜這東西，一知半解的是沒有辦法投入感情的。

沒有感情的演奏，那幹嘛不用電子合成算了，這樣還不會出錯，還要樂團幹嘛？

把他們演奏的問題一一指出后。

鄧風羽並沒有第一時間就讓他們再次開始演奏，而是等他們消化。

期間時不時的回答他們心中的疑惑。

各個樂組的成員在組長的要求下，開始各自嘗試了起來。

之前扒譜有差錯，也養成了一些不正確的熟悉感，現在就需要一一改正過來。

鄧風羽也沒有閑着，一邊聽着各個小組的練習，一邊和大家一起改進。

其實聽着他們演奏的時候，他是有突發的靈感的，也想到了怎麼修改曲譜，但是此時此刻並不適合做這些。

而且在如此重要的晚會，與其冒險去改進，還不如原汁原味的演奏出來。

現在也不適合更改，音樂這東西受眾不同，自己覺得好聽的，別人未必喜歡。

現在既然晚會這邊的導演聽的版本覺得沒有問題，那就不要畫蛇添足。

要是改出了問題，大家都得背鍋。

樂團的大家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沒有任性說什麼廢話。

而且本來時間就非常的緊迫，知道樂團團員自己演奏出了岔子之後就更加緊張了。

連吃飯時間到了都不知道，甚至忘了飢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