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perience(經歷)三重奏和結果
阿米莉亞·艾德里安和戴恩·約翰森一拿到譜子之後,第一時間不是討論,而是拿起了紙筆抄錄。
直到抄錄結束之後,三人這才展開討論。
鄧風羽在寫曲譜的時候,腦海中響起了三重奏的聲音,開始有意無意的引導着,在譜子上修修改改的。
三人也時不時的爭論兩句。
“不行不行,我這演奏時間也太短了吧!”阿米莉亞·艾德里安抗議道。
戴恩·約翰森也顧不得內向不內向,在做音樂上他可是認真的。
“可是你演奏的部分都是最激昂的地方,這些地方都適合小提琴的發揮!你為什麼不抗議鄧的演奏時間太長?”
阿米莉亞·艾德里安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這曲子本就是鄧的,他怎麼安排都是應該的,再說了,雖然他貫穿了整個演奏,但很多時候會主動降調配合的好嗎?”
戴恩·約翰森也不傻,他只是藉著這個話題扯開她的注意力,見計劃已經達成,他可不會繼續拉鄧風羽下水。
“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就這個版本開始演奏咯?”
阿米莉亞·艾德里安沒好氣的應了一聲,就開始收拾起了心情。
戴恩·約翰森也對鄧風羽點點頭。
鄧風羽確定他們兩人都OK了之後,坐回了鋼琴凳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再緩緩吐出,手指在呼吸間輕柔的按下了琴鍵。
先是一陣漫長的鋼琴獨奏,鄧風羽動作輕柔的彈奏開頭,小心翼翼的,剋制着,彷彿在小聲的訴說著什麼。
直到一分鐘之後,戴恩·約翰森撥弄大提琴的聲音這才插入了進來,與鄧風羽彈奏的鋼琴相互回應着。
緊接着撥弄的聲音消失,戴恩·約翰森演奏的大提琴那低沉有力的聲音正式加入了進來。
曲子將近過五分之二的時候,阿米莉亞·艾德里安這才開始配合演奏。
小提琴那婉轉的聲音這才加入了進來,為整首曲子添加了更多的‘顏色’。
小提琴和鋼琴的聲音越發的激昂,大提琴依舊低沉的緩緩訴說著。
鋼琴聲卻在這個時候開始收了起來,再次變得輕柔,彷彿由主角變成了配角承托着戴恩·約翰森的的大提琴。
而阿米莉亞·艾德里安則直接停下了下來,靜靜的等着。
鄧風羽的動作越發的輕柔,但是鋼琴的聲音卻越發的激昂。
阿米莉亞·艾德里安終於再次迎來了她的演奏時刻,小提琴輕輕的加入在他們兩人中間。
隨着曲子接近尾聲,小提琴的聲音越發的激昂,彷彿不再隱藏自己。
三人的表演也不再壓抑,越發的昂揚,彷彿在激勵着什麼一樣,直到結束!
【別說我忽悠你們,還真的有這個版本,只不過這版本的是三個外國男子演奏的。提示請看作者有話說。】
約瑟夫·波利希在他們演奏結束后第一時間送上了自己的掌聲。
他停下掌聲伸出兩個大拇指對鄧風羽三人讚歎道。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我沒想到我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居然能聽到這麼美妙的合奏。你們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約瑟夫·波利希臉上表情一斂,認真的看着他們告誡道。
“好了誇讚結束了,現在就要和你們說清楚,不可否認你們的演奏水平在同年齡階段來說,是出色的,甚至是超出了同年齡階段。”
“可這並不意味着你們現在的演奏水平能超過一個沉浸在這些樂器里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那些人的水平。”
“如果你們因此產生了驕傲的情緒,那麼你們以後的演奏水平一定會停滯不前。借用大夏一句話:驕傲使人退步,希望你們能引以為鑒。”
三人齊聲站起來應道:“是,波利希先生。”
約瑟夫·波利希仔細的看着他們神情,確定他們都是虛心聽教之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他眨了眨眼睛,忽然生出了惡趣味的心思。
“那我們來做一個約定。”
……
在外陪同考試的家長們有些心神不定的來回走動着,想貼在門上偷聽,可又不想失了風度和禮儀,只好焦急的在門外走動着。
鄧文歌反倒是成了他們之中最特別的那個人,她還能坐在長椅上,時不時的看着書籍。
她的動作反倒是收穫了在場所有家長內心的讚歎。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她現在也很緊張和焦躁不安,手上的書籍她完全沒有看進去,一切都是裝得!
哪怕赫爾斯·朱莉說自己的侄子百分之八十的機會會入選,可答案沒有出來之前也還有百分之二十落選不是?
雖然沒有聽說過約瑟夫·波利希有什麼傾向,萬一是他人隱藏的好呢?
她悄悄的呼出一口氣,再次翻了一頁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哪怕是一門之隔,在外面等候的眾人也沒有聽到裏面有什麼聲音。
--“這隔音做的,茱莉亞學院不愧是音樂類學校中的“哈佛”,見微知着啊。”
手上的書再次翻過一頁,鄧文歌忍不住在內心讚歎着。
“咔嚓。”
門鎖扭開的聲音吸引了在外等候的所有人的注意力。
連鄧文歌也來不及裝好手上的書籍,快步上前想知道最終的答案。
先走出音樂室的正是約瑟夫·波利希,只是他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
和在座的家長點頭示意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眾人也不敢去問他,只好找着自己的孩子,想知道結果如何。
結果這些孩子個個都頭低着看地面,也沒有說過沒過。
大人們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礙於現場那麼多人,所有人都不好說什麼。
感性一點的直接抱着自己的孩子細聲的安撫着。
這個感性的正是戴恩·約翰森的母親。
阿米莉亞·艾德里安的父親沒說什麼刻薄的話,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拉起了她的手往外走去。
鄧風羽是最後一個走出門的。
鄧文歌內心嘆息了一聲。
--“這看來是正巧遇到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啊。”
鄧文歌沒說什麼,這次的機會本就是偶然得來的,她相信自己侄子的天賦,哪怕是晚幾年也不會耽擱。
兩人就這麼沉默着回到了鄧家。
直到鄧風羽從懷裏抽出了一張信封遞到了鄧文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