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曖昧
靈飛差點被噎死，她眨了半天眼睛，司徒辰的話，是不是意思是……他喜歡她？
司徒辰勾起嘴角，好笑地看着靈飛說：“公主這是什麼表情？”
靈飛趕緊移開目光，壓下心中的驚駭，閉口不言。
司徒辰伸手撥過靈飛的下巴，讓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眼裏帶着一絲危險的蠱惑，讓她心跳加速，下意識地咬緊了嘴唇。他要幹什麼……
司徒辰淡淡地說：“我可以原諒你一次，但是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如果我發現你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我就親手殺了你。”
靈飛腦海中浮現出黑影的樣子，覺得背後一陣陣戰慄。
司徒辰撫了撫她的臉頰：“放心，我不是毒蛇猛獸，只要你不犯錯，我何必跟你過不去。”
靈飛沉默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問：“王爺，你為什麼要裝病？”
司徒辰的臉色變得冷漠起來，他眼眸中好似一片寂靜的潭水，深不見底，只是淡淡地說：“公主管好自己，好奇害死貓，別把自己扯進我的生活里來，否則到時候你後悔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靈飛獃獃地看着他，四目相對，時間彷彿有瞬間的停滯。
直到白辛在外邊敲門：“王爺，小人回來了。”
司徒辰收回目光，一臉淡定地說：“進來。”
白辛替靈飛把了脈，向司徒辰低語幾句，又向靈飛保證沒有大礙，便開藥方去了。
過了半個時辰，白辛端着葯進來：“公主，趁熱吃藥。”
靈飛撐着身子坐起來，剛想伸手去接，司徒辰卻搶先將葯碗接了過去。
白辛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低着頭走出去。
靈飛眨了眨眼睛，略帶尷尬地說：“王爺，我自己吃藥。”
司徒辰唇邊露出了微笑，勺起一勺藥汁，吹涼了遞到靈飛唇邊，好像完全沒聽到她的話。
靈飛在他的注視下，感覺到一陣由衷的寒意，她不吃藥，他便一直看着她，直到靈飛敗下陣來，乖乖地把那勺藥吞進肚裏。
司徒辰又勺起了第二勺，直到一碗葯汁見底，靈飛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紅了。
“有這麼苦嗎？”司徒辰側頭看着她。
“嗯？還好。”靈飛趕緊定了定神，剛才她有一種錯覺，好像回到了小時候，自己生病發燒，爸爸也是這樣喂她吃藥的。
司徒辰又向她凝視了半晌，沒有多問，扶着她躺下去，替她蓋好被子說：“那就睡吧，白辛醫術高明，你很快就會好。”
靈飛哦了一聲閉上眼睛，她確實太累了，先好好睡一覺，再好好分析眼前的處境吧。
靈飛每天喝兩次葯，那葯似乎有很強的寧神效果，總是讓她昏昏欲睡。
吃了葯之後，司徒辰會替她換藥，靈飛雖然有些神智不清，但還是每次都很緊張，還好司徒辰沒對她動手動腳，他總是規矩地上藥，然後包紮。
直過了五日，白辛說王妃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吃些溫補的藥物好好休息就行，她才不用再吃那像迷魂湯一樣的葯汁。
意識清醒，靈飛的腦子也開始跟着活絡起來，那個戴斗笠的黑色身影究竟是誰？司徒辰一定知道些什麼，只是不肯告訴她，她能不能套點消息出來……
入夜，司徒辰回來得比較晚，他的臉色依舊不好，靈飛更加困惑，他到底是什麼病？
司徒辰拿過藥箱，淡淡地說：“我給你換藥。”
“王爺……”靈飛尷尬地說：“白總管說我好得差不多了，能不能回佰草院去？可以讓浣冬替我換藥，不敢勞煩王爺。”
司徒辰眼中劃過一絲笑意：“你的身子，本王前幾日早就看得不愛看了，公主還擔心什麼？”
靈飛看到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咬着嘴唇，扭頭哼了一聲：“天下男人，果然都是吃鍋望盆。”
“你說什麼？”
靈飛噘起嘴說：“王爺和慕容側妃情深意重？這幾日怎麼不去看她？”
司徒辰略怔：“你這是在下逐客令？”
靈飛淡淡地說：“不敢，只是提醒王爺一下。”
司徒辰淡淡笑着說：“好，本王知道了。”他說歸說，仍然伸手解開了靈飛的衣帶，這幾日他嫌麻煩，都沒給她穿肚兜，所以他輕輕一掀，靈飛如乳酸一般清透的胸膛，便暴露在空氣中。
“你……靈飛又羞又急，伸手想去打他，可是重傷初愈，她才提了提手臂，便感到傷口一陣撕裂的疼痛，
司徒辰握住她的胳膊，調侃地說：“別這麼用力，傷口再裂了，還是公主受罪。”
靈飛惱火地看着司徒辰，司徒辰哈哈一笑，伸出一隻手指，玩弄地點了點她胸前最敏感的凸起，好像她是他手邊的玩具。
靈飛不知從哪生來一股力氣，奮力向司徒辰推去。司徒辰猝不及防，跌下床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很有幾分狼狽。
靈飛怔了半晌，原來司徒辰真的不會武功，你倒是早說呀！她暗罵自己蠢，誰說手下有個會武功的殺手，主子就一定會武功的？
“死丫頭，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司徒辰瞪着靈飛，語氣一片冰涼。
靈飛摸清了司徒辰的底細，心裏安定了不少，聲音也跟着大起來，她合起衣衫，看着司徒辰，毫不示弱地說：“本公主的規矩，絕不和別人分享同一個男人，你想要我，就先處理掉你那一院子的女人！”
司徒辰理了理衣衫從地上站起來，眼中帶着一種莫名的光芒：“如果本王非要你分享，你又能如何？”
靈飛哼了一聲：“那你來試試。”
司徒辰眯起眼睛，淡笑地說：“本王剛救了你的命，現在傷還沒好，公主就翻臉不認人了，女人，果然很無情。”
靈飛也露出了笑容：“若不是拜王爺所賜，靈飛也不會躺在這裏，我們扯平。”
司徒辰見靈飛小人得志的表情，忍不住好笑，他剛想再逗她兩句，忽然一陣頭疼……
司徒辰不由得皺緊眉頭，他這頭疼，說來就來，讓人措手不及，沒有半分徵兆。
他咬着牙，從懷裏摸出一隻瓷瓶，倒了兩顆葯送進嘴裏，直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略覺好轉。
他輕輕咳嗽兩聲，想看看那丫頭見到他的狼狽樣是什麼表情，卻發現靈飛臉色比剛才更蒼白。
她一臉驚駭地叫道：“王爺，你剛才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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