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二舅

大年初三一大早，王小玉吃過早飯上班走了，她今天要值班，她對爸爸媽媽說，“我今天值班，中午不回家吃飯，醫院食堂過年準備了好多菜，今天中午免費，我在食堂吃飯”。她說完就走了。

玉小玉走了后，小樂的父親對老伴說，“過幾天我們也要走了，我也去給老熟人拜年去”，他說完也去拜年走了。

這時家裏只有小樂與母親兩個人，小樂好容易有機會睡個賴覺，姐姐上班走時將他吵醒了，他又睡了一會，父親說給老朋友去拜年，他才起床。起床后抓緊時間洗漱化妝，又吃了母親做的早飯，他一邊吃，一邊對母親說，“媽媽，我們開學早，過幾天我也要走，我去給幾個舅舅拜年去，你一個人看家吧”。

小樂說完后，他的母親看着自己的小兒子，現在穿着他姐夫買的套裙，頭上梳着兩個大辮子，胸部高而豐滿，他現在完全就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去給他舅舅拜年，他舅舅還不知道兒子上中專扮成女生上學的事，算了，今年就免了，不用給舅舅拜年。

小樂母親說，“小樂，你站在鏡子前看看自己，你現在這個裝扮能給你舅舅拜年嗎！算了，今年你就不用給舅舅拜年了。你舅舅、舅媽都知道你是男娃娃，你現在的打扮就是一個漂亮的女娃娃，你去給你舅家拜年，還讓你舅家的人笑話你，就在家裏陪我，你二舅說不定要來家裏給我拜年，等你舅來了再說”。

小樂聽了母親說的話，他就站在家裏大衣櫃中間的穿衣鏡前，看到自己穿着姐夫剛買的花裙子，頭上梳着兩條長辮子，與去年八月初從家裏走時完全就是兩個人。媽媽說的對，我現在已經從外表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到了舅舅家怎麼說呢！算了，聽媽媽的，今年就不去拜年了。只好在家裏看電視。

小樂的母親是老大，小樂的幾個舅舅是媽媽的弟弟，每年春節都要給姐姐來拜年。去年我是初三給兩個舅舅舅媽去拜，今年由於我是女孩子裝扮，媽媽不讓我去拜年，不知道舅舅會不會來給媽媽拜年。

小樂的母親去卧室換衣服準備出門拜年了，小樂一個人無聊的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隨意的切換着電視頻道，最後停留在了重播的春節晚會上。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小樂跑過去開門，原來是他的二舅來喜從鄉下來城裏給他媽媽拜年來了。

小樂的二舅剛走進屋，一眼便瞧見了身着女裝、站在自己面前小外甥。二舅不禁愣了一下，還以為是外甥女小玉在給自己開的門呢。於是，他開口說道：“小玉啊，你娘沒在家裏呀？”

小樂聽到二舅把自己當成了姐姐，心裏覺得十分有趣，但還是趕忙喊道：“媽媽，二舅來了！”接着，他笑嘻嘻地對二舅說：“二舅，我給您拜年啦，祝您一切都好！我舅媽怎麼沒來呀？本來我打算要去給您拜年的，可我媽媽不讓我去呢。”

小樂的二舅看到女孩子不是外甥女小玉，聽她的口氣認識我，喊我姐姐叫媽媽，姐姐只有一個女兒叫小玉。他在想，這個女娃是誰，她怎麼喊我二舅，我怎麼沒有見過她。

他雖然心裏這樣想，今天是正月初三，正在過大年，他也不好問對面站着的女孩子是誰，只好詢問式的對小樂說，“你二舅媽很好，本來今天也要來給你娘拜年，但家裏不能離開人，只好我一個人來給你娘拜年來了。你叫什麼名字來着，我怎麼忘記了”。

王小樂聽到二舅問自己叫什麼名字，心裏不禁犯起嘀咕：“二舅這是咋回事？我年年都給他拜年，平日裏也常去他家，去年上學走的時候還專門去跟他辭別呢！這才短短半年時間，難道他就把我忘了？”

但很快，他又轉念一想，“不對啊，我今天穿成這樣……”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女裝和兩條大辮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男孩模樣了，而是穿着女孩子的衣裙，扎着辮子，活脫脫就是個女孩。與去年去二舅家相比，簡直判若兩人。怪不得二舅認不出來我。”

王小樂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二舅，說自己是小樂吧，小樂本來就是男孩子，而自己現在不是男孩子，是一個留着兩條大辮子，還穿着裙子的大姑娘，他這時為難了。

正在小樂為難怎麼回答二舅時，他的母親已經從卧室出來了，已經感覺到自己這個小兒子犯難了。她就替小樂說，“來喜，他是你的小外甥小樂，你怎麼不認識了。他去年上了師範學校，被錄到了幼兒師範班，全班都是女生，就咱們小樂一個男生，老師為了讓全班統一，也讓小樂打扮成女生上課。春節前小樂給我來信說了這些，他問我，老師不讓他剪掉長辮子，他沒有辦法穿男裝，能不能穿女裝回家，我聽了后就同意了。他春節還參加了地區的春節晚會演出后，臘月二十八早上才回到家。小樂打扮成了女生你就不認識了，他現在是女孩打扮，讓你也不認識了。他一回家我讓他換上男裝，他對我說梳着兩條長辮子，就是穿上男裝也不像男孩子，我只好由他了，讓你笑話了”。

王小樂的二舅聽了大姐說的后，他這才認真的看了看小樂，從臉上已經看出是小樂。小樂從小就是女孩子打扮，後來上到初中才是男孩子打扮，怎麼去上了中專又成了女娃娃？難道自己這個外甥想做女娃娃。他本想給姐姐說，都是你將小樂從小慣的，一個好好的男孩子，硬是打扮成女娃娃，現在上了中專，到成了女娃娃了，以後怎麼辦？他在想，學校老師怎麼能讓一個男生打扮成女生上學，這也太出奇了吧。小樂女生回家，他的母親都同意，我這個做舅的還說什麼，大過年的我還是說點好聽的吧。

他就對姐姐說，“大姐，你別說小樂打扮成女娃還真漂亮，比他姐姐小玉還漂亮。我半年沒看見小樂，他這樣的打扮，我根本認不出他就是小樂。小樂，你娘說你女娃娃打扮是老師讓你這樣做的，不過，你記住自己是男娃娃，不要做了幾年女生，最後成了女娃娃就不好了。大姐，我姐夫也回家過年了吧，他去哪裏了”。

小樂的二舅說完后，小樂的媽媽又說，“來喜，你說得對，我已經給小樂說了，三年學讀完后，一定要改成男娃娃，他已經答應了我。來喜，你來的正好，你姐夫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我過完年就和你姐夫一塊去西北給大兒子看孫子去，這一去就要兩三年才能回來”。

小樂的二舅一邊說著，一邊走進門來，他滿臉笑容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大姐說道：“大姐啊，我年前來看望您的時候，您曾經跟我說過，過了年之後打算去西北那邊照顧孫子呢。今天都已經初三啦，所以我特地過來給您和姐夫拜個年，同時也想順便問問你們，你們具體是什麼時候出發呀？”

小樂的二舅說完，他的媽媽還沒有說話，這時小樂說，“二舅，過完年，正月初八我也上學走了，我爸爸和媽初九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