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殺
馬天驕每晚都要點燃熏香才會睡去，這算是她用得最常見的物件了。
馬天驕一聲冷笑，道：“這麼看來，這東西你知道。”
“當然知道。”
梁嬤嬤有些惶恐地跪在地上，顫聲道：“這些年每天早上都是老奴去幫您收拾房間，置換新的熏香。小姐，這香是有什麼問題嗎？”
馬天驕微微皺眉，半蹲下身子。
她冷冷一笑，又問道：
“那你又是從何處拿來的這些熏香？”
“是將軍府庫房！小姐，府內所有吃穿用度，都是從庫房取用的，要是熏香有什麼問題，也和老奴無關啊！”
梁嬤嬤神情越發驚恐，在將軍府侍奉多年，她比誰都清楚馬天驕的手段。
見到禍水被引到自己頭上，她瘋了一樣想要撇清干係。
她衝著馬天驕砰砰磕頭。
“和你無關？”
馬天驕臉上儘是嘲諷。
她直接抓起梁嬤嬤的頭往地上撞，一邊撞還一邊罵道：“喜歡磕頭是吧？我來幫你好了！”
砰砰砰！
幾下過後，梁嬤嬤前額直接被撞爛，血水染紅了大半個地面。
陣陣慘叫聲響起，梁嬤嬤一邊慘叫一邊哭喊着求情。
“小姐饒命！”
“小姐饒命啊，老奴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請小姐明察啊！”
砰！
馬天驕一腳將梁嬤嬤踹飛，冷哼道：
“嘴還挺硬！”
她大步走過去，直接踩着梁嬤嬤半邊臉，漠然道：“那你一會給我睜開眼睛看看，姑奶奶我有沒有冤枉你！”
一旁。
秦逍遙看得冷汗涔涔。
馬瘋子人如其名。
這女人一旦發起瘋來，腦子裏根本不會有什麼同情，或者憐憫的概念。
也正是她這股瘋勁，導致他前幾年根本不敢接受馬天驕的喜歡。
“差不多了吧。”
秦逍遙主動開口道：“再打人就沒了。”
要是被整死了，還怎麼弄口供？
馬天驕冷哼。
“你真以為我沒有把握就會亂來？我只是脾氣不好，又不是真瘋。”
她看向門外。
此時，不少定威軍正趕向這邊。
很快，一名軍士便來到馬天驕跟前跪下。
“稟告小姐，按照您的吩咐，我們調查了庫房裏的所有熏香，都沒有發現問題，倒是在梁嬤嬤房間裏有找到些問題。”
說著，他直接將一張皺巴巴的紙送到馬天驕手上。
在那紙張上面，赫然殘留着一絲噬魂散的氣息。
“梁嬤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馬天驕直接將那張紙塞進梁嬤嬤嘴裏，又扇了扇她的臉后，喝道：
“說吧，是誰指示你這麼做的？”
梁嬤嬤滿臉驚恐。
她依舊在瘋狂搖頭，哭喊道：
“老奴不知，老奴真的不知道啊小姐！”
“肯定是有人在陷害老奴，小姐平日對老奴情深似海，老奴哪裏會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啊。”
“誒！”
馬天驕搖搖頭，神情越發冷漠。
看來不吃點苦頭，你是什麼也不願說了。
她不再問話，只是抓起梁嬤嬤的手，冷冰冰地看着她。
吧嗒！
下一刻，梁嬤嬤一根手指直接被掰斷，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再度響起。
梁嬤嬤疼得在地上瘋狂翻滾，卻怎樣也掙脫不出來。
馬天驕卻絲毫不為所動。
她面不改色地將梁嬤嬤十根手指全部掰斷，而後又一一捏碎。
接着又是梁嬤嬤的雙手雙腳。
直到將她折磨到只剩最後一口氣，馬天驕也沒能問出什麼來，她無奈站起身，吩咐道：
“這傢伙經過特殊訓練，問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帶去給父親吧，讓父親找人給她搜魂。”
聽到馬天驕的話，梁嬤嬤不成人形的老臉上露出一縷絕望。
她狠狠瞪了馬天驕一眼，下一刻便吐出一口黑血，氣絕身亡。
一旁無比膽寒的軍士迅速上前查驗，報告道：
“小姐，她體內藏有毒丹。聽到要搜魂，直接服毒自盡了！”
“果然是死士。”
馬天驕微微皺眉，神情變得無比難看。
看了梁嬤嬤的屍體一眼后，她搖頭道：“那就把屍體帶給仵作吧，看看有沒有假死的可能。若真死了，便查一查是否經過易容……”
“是……”
即便已經熟悉了馬天驕的作風，那名軍士依舊忍不住渾身一顫。
小姐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另一邊的秦逍遙也有些頭皮發麻。
他雖沒什麼聖母心，卻也沒耐心像馬天驕這般折騰。
這女人，經過這幾年後變得更瘋了！
看着梁嬤嬤的屍體被拖走，秦逍遙好奇問道：
“她在你家多少年了？”
“快二十年了。”
馬天驕無比心寒。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秦逍遙，認真道：“逍遙，多謝了。要不是你看出熏香有問題，我還不知道一直伺候在身邊的容嬤嬤竟是別人養的死士，只是可惜，沒能問出幕後主使就讓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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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逍遙也無奈搖頭。
雖然擔心馬天驕的處境，但他也只能幫到這裏了。
馬天驕開口道：
“逍遙，你先回去吧，今日我就不留你了，要不你也不好跟夫人解釋。”
“行！”
秦逍遙點點頭：“你自己當心。”
離開將軍府後，天色已經昏暗下來。
秦逍遙倒也不急着回去，慢悠悠在朱雀大道上晃着，盤算着今後的打算。
畢竟，刺殺天羽女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得想出萬全之策，確保刺殺之後，能全身而退，然後把鍋甩到平西王府頭上。
可很快，他嘴角就勾起一抹笑容。
他敏銳地感覺到，自己被一縷極淡的殺意鎖定了。
“沒想到啊！”
秦逍遙微微一嘆。
自己才剛卷進將軍府的事，這麼快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這麼說，想對馬天驕不利的人，其實一直都藏在將軍府里，而且完全掌握着他們的動向。
“倒是有點意思。”
秦逍遙冷冷一笑，也沒有拆穿，反而主動往一些無人的小巷走去。
身後，兩個蒙面殺手對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跟上去，一旦他進入那條巷子，便直接動手。”
“好。”
另外一人微微點頭，兩人身形一閃，便直接潛行到暗處，迅速跟上秦逍遙。
可當他們轉進巷子時，兩人卻愣住了。
前邊是一條死胡同，可前面哪裏還有秦逍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