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年快樂7
主院倒座房王家，王佑家躺在床上，鼻青臉腫，早就看不出原來的長相。
“這人下手真狠，醫生說他最少得四個月，才能下地走。”
張大丫坐在另一張床上，耷拉着臉，小眼睛一閃一閃。
“兒子，你再回憶回憶，也許還能想起那人長什麼樣。”
王佑家一臉的不耐煩，“我要是看到他臉，早就讓他賠錢，還用回憶什麼。”
張大丫張張嘴，剛想說話，看見兒媳婦李蘭英推門進來，她翻個白眼，沒再說什麼。
四合院白天就已經熱鬧起來，小孩子總是最盼望過年。
白曄剛跨過月亮門就聽見主院傳來孩子們的玩鬧聲。
他拎着食盒停在李澤家門口，輕輕扣門。
李澤開門看見白曄站在門外，側身讓他進屋。
白曄進屋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我媳婦做的蘋果罐頭，給你們嘗嘗。”
“我家梅梅，早上出門之前還說，你媳婦今天要給她送罐頭。”
他們兩個人坐在桌子旁，李澤給白曄倒上菊花茶。
“就那麼不怕有人看見啊？”
白曄看着李澤，眼底淡然，笑意分明。
“打都打了，警察局還會揪着這種事兒不放不成。”
李澤儒雅的臉上，笑意更甚，“王佑家身上的傷口，乾淨利落，很多都在穴位上。”
“從前這四九城裏就沒幾個人能做到，能做到的，現在也基本不在京市，你昨晚在外面等四十多分鐘是不是挺冷。”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笑得前仰後合的李澤，白曄臉上也升起笑意。
最初兩人是因為各自的小媳婦喜歡在一起玩兒，才有機會開始接觸。
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李澤這人還不錯。
白曄看他笑夠了，“我沒想瞞着任何人。”
“嗯嗯，”李澤點點頭“我知道，要不然，你何必在家門口動手。”
“你住進來的晚，咱們這院子裏鄰里鄰間，家長里短的事兒不少，有時候還挺有意思。”
白曄回家的時候，林晼瑜正在逗着三個寶玩，他們現在喜歡跟着聲音四處看。
“李澤他媳婦去診所值班，沒在家。”
白曄把鞋換好放進鞋櫃。
回卧室換好衣服，坐在林晼瑜身旁，端起茶几上的草莓罐頭吃起來。
“等開春，我們倆多帶三個寶出去溜達溜達。”
“嗯嗯，”林晼瑜用手點二寶小嘴巴的動作沒停。”
白家年夜飯，三個寶還在熟睡，就被林晼瑜放在嬰兒車裏，推到餐廳門外。
這是白曄和林晼瑜第一次在家裏餐廳吃飯。
餐桌上，銅火鍋下面的“蘭花香炭”燒的正旺。
滾燙的火鍋里，白曄夾一片翻滾着的豬五花肉片，放進林晼瑜的葵口碟里。
“我們也是很多年沒燃過蘭花香炭。”
“嗯嗯”林晼瑜咽下嘴裏的肉點點頭，“小時候家裏喜歡用香炭取暖。”
白曄又給林晼瑜夾一筷子蘑菇，“以後有機會我再囤點普通煤塊燒家裏的暖氣。”
林晼瑜聞言點頭，“除了吃火鍋，我們以後儘可能少用香炭，好東西越用越少。”
白曄看着餐桌上的酸菜、蘑菇、白菜、土豆片、小白菜、小油菜和黃瓜。
空間裏楊家村收進去的蔬菜已經快吃完。
“開春他得去買點菜種子回來，把家裏的菜地收拾出來，再想辦法弄點樹苗栽到院子裏。”
吃完飯，林晼瑜和三個寶在廚房陪白曄刷碗。
這個時候不是家家戶戶都會自己買鞭炮過年。
很多院子裏都是大家出錢合在一起買幾掛鞭炮回來，到時候在四合院大門口放。
老京市除夕夜的餃子，是有講究的，餃子一定要在子時吃。
也就是夜晚的十一點到凌晨一點，意為交子，辭舊迎新之意。
一般要吃素餡餃子，也意味着來年素素靜靜。
餃子的做法也有講究，素餡里內容豐富，至少有九種原料。
林晼瑜和白曄還在圓桌旁包餃子，外面就從四面八方響起鞭炮聲。
還好三個寶睡得沉穩，她把包好的餃子端進廚房利落下鍋。
等都收拾完，一家五口進卧室的時候，剛過十二點。
白曄和林晼瑜看着躺在炕上睡得香甜的三個寶，滿眼笑意，“寶貝們新年快樂。”
火炕上，白曄躺在炕上輕輕的從後背把林婉瑜摟進懷裏，用下巴揉揉她的頭髮。
“晼晼，新年快樂。”
林婉瑜回頭親一下白曄的下巴，“阿曄，新年快樂。”
清晨用它的第一縷陽光，歡迎着只屬於華國人的1946年。
今天是大年初一，拜年賀歲的日子。
白曄和林晼瑜在這四合院裏除了和李家來往。
院裏其他人很多他們都還沒見過面。
顧及到白家有三個奶娃娃，白曄和林晼瑜不方便出門。
李澤和張梅，吃完早飯就敲響白家的月亮門。
白家客廳，茶几上的四個三足盤裏，分別放着花生、瓜子、柿子餅和谷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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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晼瑜今天特意給張梅夫妻倆兒，沏的是雨前龍井。
張梅端起玉蘭杯，輕輕呡一口茶水，享受的笑彎眼。
她手上的動作沒停，“咱們院子裏大部分人，都還可以正常當鄰居來往。”
“上次來敲你家門，收集鞭炮錢的李鐵柱，他住在主院三進院正房，平時院子裏有事兒，他就幫着大家張羅。”
林晼瑜疑惑的看向白曄。
白曄點點頭，“就上次，我們沒來的及開門那次，後來他去找的李澤。”
林晼瑜轉頭看向張梅，“我遇到的這幾次敲門方式，都還挺別具一格的。”
“哈呵呵”張梅聽到林晼瑜的話，忍不住笑出聲。
“院子裏這幾個大媽，你多多少少注意點，我接觸過的，都一言難盡。”
“平時院子裏的人也不那麼固定，特別是租戶，來來走走……”
林晼瑜一邊聽張梅說，一邊點頭。
白曄和李澤坐在一旁聽着，誰也沒打擾她們。
白曄看着自家小媳婦一臉興緻勃勃的八卦樣，不禁覺得好笑。
轉頭就看到李澤，正坐在一旁悠閑的喝着茶水。
李澤看到白曄看他，伸手拿起神燈壺，微笑的又給自己倒杯茶。
“我等會兒，再帶梅梅去我師傅家走一趟，就是我們家大年初一走親訪友。”
這個時期的人對傳統習俗都還很看重，總是注重老禮。
“嗯嗯，”白曄點頭，“之前來家裏做走訪盤查的那個案子，進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