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掌拍死劉長老
夜昊看着這位不知何時出現的陌生強者,小聲地向著夜羽問道:“羽兒,這位是?”
夜羽淡淡一笑:“自己人,父親。待會再解釋。”
既如此,夜昊也就作罷。
“不知這位道友尊姓大名,來自何門何派。”本着出門在外,行走江湖,先打探清楚對方來歷再出手的原則,劉長老試探性地朝着黑衣人問道。
“無名無姓,無門無派!”黑衣人不屑地吐出八個字。
原來是一介散修。
區區散修,也敢在靠山宗面前放肆!
劉長老當即臉色變了,不再似之前那般謹慎,趾高氣昂道:“道友,念你修行不易,還是不要多管閑事,雖然你是武王,但是在靠山宗面前還是不夠看的。今日就此退去,我靠山宗交定你這個這個朋友了。”
劉長老這番話好似施捨一般,絲毫沒有將一名同他一樣是武王的強者放在眼裏。
況且他剛剛已經從這名黑衣人身上透露出的氣息感知出來,這位黑衣人比他強不了不少。
最多也只是二品武王的樣子。
雖說自己只是一品武王,但也是一品武王巔峰,一隻腳邁入二品武王的存在,比之對方僅僅只是弱上一線。
而且劉長老自信自己在靠山宗學習到的功法武技絕對不是一個小小散修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
況且一個小小散修恐怕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的功法的武技。
一品的差距,劉長老自信自己可以將其抹平。
“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一品武王也有資格在我面前叫囂?還有你眼中的靠山宗在我面前還不夠格。”
話音剛落,夜羽一念之下,黑衣人就一掌拍向劉長老。
這一掌,只是蘊含純粹靈力的一掌。
正如劉長老所想,沒有上等的功法和武技的加持,只是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一掌。
然而,強大的氣息讓劉長老面色凝重,因為他老感到了死亡的威脅。
這一掌,很強。
很強。
王家和柳家一行人更是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強大的威壓而紛紛癱倒在地,甚至一些境界較低的小輩和家丁都吐血暈厥。
面對這種情況,劉長老自顧不暇,當然也也顧不上王家和柳家眾人,只好全力防禦。
隨即,劉長老運轉起自身靈力,淡藍色的靈力從手掌傾瀉而出,並迅速在其身前形成了一塊似龜殼狀的護盾。
這是劉長老最強的防禦手段,不知道多少次危險都是憑藉著這靈龜盾躲過了。
劉長老自信這次同樣也能化解這名黑衣人的攻勢。
然而,事與願違,那樸實無華的一掌看似只是輕輕地拍向靈龜盾,實則卻讓劉長老感覺是無數沉重的山巒壓到自己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
不過短短半息,他就感覺自身靈力耗盡,靈龜盾也隨之崩裂。
然而,無窮無盡的壓力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而是全部傾注在他的身上。
恐怖的力量使得劉長老口吐鮮血,倒飛數十米之遠,在城主府門前砸出了一個三米的坑窪,掀起無數塵埃,嚇得守門小廝落荒而逃。
一招見分曉!
劉長老敗了。
如此簡單就敗了。
而且敗得很徹底。
劉長老躺在被自己砸出的坑窪之中,不復剛剛那般從容淡定,滿身狼藉。
口中不停地吐着黑血,全身經脈似乎被震斷了,連手臂都抬不起來,儼然一副即將駕鶴歸西之態。
他想不明白,從剛剛黑衣人出手時透露的氣息,明明只是二品武王的境界,為何自己連他的平平無奇的一掌都擋不住。
而且,黑衣人的一掌並沒有加持任何功法和武技,威力竟如此驚人。
他這一生並不是沒有遭遇過二品武王的對手,但即使是打不過,也能在對方手下過幾招。
而今日之絕境,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此刻,劉長老眼中劃過濃濃的落寞,遲暮之感越發沉重,彷彿再次老了十歲。
忽然,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劉長老從坑窪中抓起,然後再重重地摔在王家和柳家眾人面前。
劉長老再次咳出一大口黑血,傷勢又加重了幾分。
王龍和柳席看着劉長老的慘狀,本想上前扶起他,但無形的壓力讓他們不得動彈半步。
“我不甘心……”劉長老面色驚懼,看向黑衣人,艱難地吐出四個字。
“殺了他。”夜羽冷冷地開口。
黑衣人默不作聲,朝着地上的劉長老走去。
掌中靈力運轉,打算徹底終結劉長老的性命。
感受到黑衣人那切切實實的殺意,劉長老怕了。
他不想死!
原以為對方將他帶過來,念在靠山宗的面子上,不會殺他,畢竟這次的教訓已經足夠了。
原本,他打算這次回去之後,打着對方羞辱靠山宗的旗號,請求宗門中強者出動,殺了黑衣人以及城主府的這幫人。
畢竟今日之辱,只能用對方的性命償還。
哪知對方根本不打算放過自己,真的想殺他。
一點報仇雪恨的機會都不給他。
不!
不!
不!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隨即,劉長老也顧不上自己的尊嚴,使出全身不多的氣力大喊大叫道:“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放了我,否則靠山宗是不會放過你!”
此時,劉長老也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靠山宗上了,祈求對方放過自己。
黑衣人面對劉長老的威脅和求饒面不改色,一掌拍向劉長老的心口,湮滅了他最後的生機。
劉長老死了。
真的死了!
王家和柳家眾人不敢置信,沒想到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劉長老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劉長老死了,他們的靠山倒了,那他們怎麼辦?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夜羽這個廢物身邊會出現這樣的強者?
還不等他們思考,夜羽就站了出來,俯視着跪趴在地上的王家和柳家眾人,玩味地笑道:“你們想好了怎麼死了嗎?”
語氣平靜冰冷,讓人不寒而慄,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十五歲少年該有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