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翩翩起舞

“嘿嘿嘿，真沒想到有此一遭啊。看來咱們家的新鄰居真是厲害得很吶！”那張馬臉在說話間鼻下的八字須彷彿也在翩翩起舞了。

“徐達茂，請不要在別人倒霉時候幸災樂禍！你和賈柱從小一起長大，應該懂得互相扶持才行啊。”易中海嚴厲訓斥，“難道就不能幫點忙？”

“哼哼，每次我被打時也沒見誰來幫我吧。”徐達茂不屑一哂，那干扁的體型如同帶魚般的晃蕩着迅速蹬起自行車向後院離去。

“這是哪來的冷血傢伙啊，毫無互助精神。”易中海不住搖頭嘆息。隨後振聲提醒：“記住，賈柱，別跟那些壞傢伙學！”

回到廚房裏的丁衛東把買來的鯽魚用油稍微定型了一下，撈出待涼后再慢慢烹炸。與此同時調製了一碗甜酸芡汁。等到把鯽魚炸得酥脆再投入芡汁中裹均勻后出盤。

晚餐的主食包括之前由李沁瑜提前蒸好的饅頭以及新做的熱粥。其間，在林沁玉準備飯類的時候，丁衛東拿了一個碗盛了魚給小龍女品嘗。

“嗯嗯好吃，實在太好吃了耶！”

小龍女嘗了一口甜酸味的魚，眉開眼笑的模樣，臉蛋也因此沾上了各式各樣的調味，像是變成了一隻可愛的臟乎乎貓咪。

丁衛東挾起一隻小鯽魚遞到李青玉紅潤的唇邊，李青玉臉頰泛紅，含羞地微啟貝齒咬住了小鯽魚。

“嗯嗯，非常美味。”李青玉輕瞟一眼丁衛東，羞澀地說。

“來吧，我們吃飯去。”丁衛東雙眉揚起，微笑道。

易中海送傻柱回到屋內，他坐在床沿解開了褲子仔細察看他的小腿部位。小腿處呈現出一大片淤青，看上去讓人觸目驚心。

「啊……這個死傢伙！」傻柱塗抹藥酒搓揉那些淤黑處，疼得齜牙咧嘴。

傻柱的臉也開始腫起來。臉上那兩張手打的痕迹分外鮮明。

就在之前，當丁衛東合上屋門時，抽打傻柱得到的獎賞已落實到位。

「虐服何雨柱，您收穫以下物品:五磅梅林人蔘、五磅珍貴山珍、兩磅天翅菇、精品燕窩一磅！」

享用着晚餐的同時,丁衛東內心暗喜:「嘿嘿，這真是不錯的獎勵！燕窩今晚浸泡膨脹開，明天做一些給青玉還有魚兒吃。」

飯畢后，沒什麼別的事情可忙，他徑直回卧房繼續讀書，在大約20度溫暖的小房間，絲毫感受不到涼意的存在。

同時，在卧房另一邊，李青玉與魚兒一起，在榻上做着手工。而事實上小魚兒只是掛着做些輔助，更多的是在幫倒忙而已。

快八點了,魚兒開始犯困。於是，李青玉領着小魚兒回到另一側休息區進入甜美的夢鄉。

一直接近半夜十一點時，丁衛東聽到外面有了動靜，心想，這一定是那些前往鴿子市場的身影。

丁衛東心中暗想，只要跟蹤這些腳步便能找到去向。“跟隨着他們就可以尋找到那裏的位置。”就此他在門口稍加候等，就是為了捕捉這次機會。

隨即，丁衛東跳窗出門,輕輕將窗戶關好。悄無聲息推開院門縫隙，疾馳而出。

丁衛東緊跟前方兩條黑影的腳步前進，並保持距離追蹤。這兩黑影是賈東旭與易中海兩人。

賈家狀況與他人相比顯然不佳，賈東旭的媽媽尤如一頭貪吃懶惰的豬，“易中海家食物補給充足而豐盛。”他暗自思索。

二人步行了半刻時辰後來到一片老舊房屋邊緣。那裏閃爍些許如幽光般的燈亮。

“找到這裏了。”在心中丁衛東自語着。

丁衛東將口罩裹緊遮住面部，這只是簡單的隱蔽動作。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沒什麼。每個人都有可能會光臨這秘密市場，因為這裏可以獲取所需的商品，當然了如果被警察抓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被逮住購買的客人將會被帶回其所在的街道或公司進行警告教訓。

如果是販賣物品，則會受到相應的嚴懲。

在四處查看一圈之後,丁衛東正打算賣掉他的魚類,就在剛找定位子的時刻，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快跑，警察來了，快逃！”

就這麼一聲呼喊，讓整個鴿子市場像是炸開了鍋，一片混亂之中，眾多身影像大老鼠似的四處竄逃，從各個街角湧出。

許多貨物散落一地，無人問津。若只是兩手空空被抓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這時，丁衛東卻開始疾奔，並隨手拾起他認為有價值的物品藏入自己的特製倉庫內。眼看後面的搜捕光線越來越近，他卻沒有絲毫驚慌，見四周無人時，即輕盈地一躍登上一棟房頂。

躺在房頂上，除非對方同樣登頂，不然很難找到他。

丁衛東心知肚明，在這些狹窄小巷逃離的可能性很小，警察們絕不僅僅只從一處進攻。

丁衛東剛躺在房頂之上，就感覺到下面似乎有許多人在匆忙跑過。緊接着，一隻黃色的背包扔上了房頂，使他不禁一震。很快他就意識到了背包的目的，是在分散自己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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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喧嘩混亂足足持續了大約二十分鐘后才慢慢趨於平息。待丁衛東等到將近一個小時，情況看似平穩后，隨即從屋頂悄然落地，然後一路奔跑返回四合院。那隻黃色的背包也被一同收入特製的倉庫。

到達四合院門口時，發現門居然已被從裏面扣上了。

“可惡，這一定是嚴伯桂的行為。”丁衛東心中嘀咕道：“他是想要回來參加鴿子市場的人只能通過求他的方式進去以滿足自己的私利！”

丁衛東直接翻越牆頭回到了院子裏，身為執法人員，他當然不能讓去鴿子市場的消息被人知道。

於是又由窗戶進入了卧室，將厚重窗帘拉攏后才把燈打開。

將鴿子市場撿來的一批未加工的豬後腿、兩百斤的麥粉與五百家的苞米粉取出。其中玉米粉和普通玉米粉的區別很大。純玉米粉是由完整穀粒碾磨而成，而普通的那種則是包含玉米籽和整粒的碾碎物。

“嘿，這兩大箱罐頭，橘味和梨味...”丁衛東嘖了嘖舌頭。這些都放入了倉庫，唯獨那隻黃背包還沒打開。

打開背包后只見滿滿當當的鈔票和票根映入眼帘。

“發達啦，真發達啦。”丁衛東盯着那些紙張眼神變得炙熱起來。

大黑紙幣就有兩百餘枚,總金額達到了兩千多元。除了票卷之外還含有不少憑證如自行車型號的購置券兩張，縫紉機購買資格券三張，細糧食券共有約三百多份，並有大量的香煙和酒票。

“唉呀,這些可真不太容易拿出來炫耀吶。尤其是肉類的物品,包含我打到野生動物獎勵得來的，都不能堂而皇之地帶出展示。”他在心裏暗暗地想。

"算了，明天就去森林中獵點野味回家吧,譬如幾頭野豬之類的。如此一來便可以合理解釋吃肉的問題。倒是不用擔心魚的事情"。

第二天黎明前，丁衛東就被窗戶處傳來的聲音驚醒。似乎是賈奶奶和譚女士在那裏呼叫嚴伯桂的名字。

真是太煩了……一大早的！”丁衛東拉開窗帘一角，又打開窗一條小縫，這才聽清楚外面的聲音。

“老嫂子、大媽您倆別慌，老易和東旭沒回來，應該是被拘留了。”閆埠貴的聲音傳來，“等一會兒上班時間到了，廠里會把他們帶回來。”

“回家吧，這不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

“昨晚還是周日呢，怎麼還是被帶走了。眼看就要過年了，說不定是年前最後一次抓人了吧。”

這天早上八點，丁衛東帶着李青玉和小魚吃過早飯便出發。今天打算處理戶口的事情。

耗了一個小時左右，在警察局所有的相關文件大致就完成了。街道這邊需要的協助部分也順利用搞定了。

“東哥，那我現在也算城市居民了嗎？”李青玉興奮地問。

“是啊，你自己有一份戶口本了。”丁衛東笑着回答:“日後等我們的資料再合在一起。”

儘管不太了解這些，李青玉也知道丁衛東的意圖為何。現在把戶口分別**起來代表還不是一家人，這樣便於未來接納她進入家譜。

更重要的是，一旦日後戶簿合併，只能代表自己要嫁給丁衛東了。

想到此李青玉的臉蛋刷得泛紅。

就在一行準備走時，張局長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等一下，丁副局長，有事跟您商量一下。”

“青玉、小魚兒，你先等等，我一會兒就出來。”丁衛東微笑着說。看她們找到位子坐好后，轉頭隨張局長進入辦公室。

“對不起，丁副局長，因為種種因素，承諾的摩托車要等過了年才能拿到手。”張所長尷尬地說，“您要不考慮用自行車代替？”

對此丁衛東輕鬆微笑回答，“沒問題。”

接着張局長繼續道，“那麼今日請您去紅星軋鋼廠拜會長楊及副廠長李，這樣一來年前您可獲得相關待遇，並可以不再上班。

記住，您此次去有特定的目的，要監控和管理保衛部門的工作。”

“我部門就是您的強援，不用過於拘束謹慎。”

“具體情況，等您入職后再慢慢說明。”

“明了，那麼就此告辭。”說完丁衛東站立起來。

然後他將李青玉與小魚送回家裏，之後獨自一人飛快地騎車到達紅星軋鋼廠。

70年的治安單位實際上擔負起了一部分輔警的責任。

為了應對這類狀況，丁衛東剛到物資社買了兩包‘大前門’香煙。即使自己不抽煙，但外出卻也不能無煙。

於是對兩位門口守備說:“兩位同志，我是新來的員工，這裏有我的證件與介紹信。”

說著將自己的工作人員證與介紹信遞給守門人員。

這時，一位年約三十的男子從一旁的傳達室走出。他穿着一件厚實的棉外套，外系一條**腰帶，腰帶上掛着一個槍套，內有一把**暴露在外。

守在門口肩扛着衝鋒槍的兩人與此人裝束有所不同。

此男子檢查過證件之後立即抬手敬禮，「丁科長您好，請跟我來，我領您去見廠長。您的報到事宜需要跟廠長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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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八分隊第一小組組長王開山。」

丁衛東點點頭回應：「謝謝您的協助。」

二人前往一幢三層樓房。透過王開山得知，工廠安保科室大約有近一百八十名員工參與其中。總計有八個分隊，每一分隊有三人組小隊與兩個指揮級，分別為分隊長與副分隊長。八個分隊共計約一百六十名工作人員，其餘人員多為處長、副處長或負責後勤管理如武器儲藏等工作。

「安保人員全是軍人出身嗎？」丁衛東提問了。

「哪裏喲，就我們第八分隊全員具有軍人背景；而其他的隊有個別人是就不錯了。」王開山搖了搖頭說：「所以我們的活兒也比較多，真是辛苦得很......」

王開山突然停住話語，可能他認為彼此還不夠熟絡，不宜過度傾訴。

「明白明白。」丁衛東點了點頭。

很快，他們來到了標有“廠長辦公室”的門前。王開山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之後就轉身離去。而丁衛東舉起手輕敲門扉，在獲得許可后，進入室內。

這間辦公室內部豪華裝修。單憑視覺即可判斷其使用的傢俱皆昂貴非凡，且明顯都是由紅木製成。

書桌後面正坐着一名年齡約為四十六的男性，正在仰首望着進來的丁衛東。

「廠長您好，我是丁衛東。」

在致以標準的敬禮后，他將身攜的證件與介紹書遞給桌上的男人。

「歡迎您加入我們，丁科長！」這男士起身並將丁衛東引向窗口一側並示意他就座：「我是楊偉明，之前便聽說將有一位英雄加入我們的大家庭。」

「小李呀！去找李廠長及安保科張科長過來一趟吧。」

忽然間出現的一位二十齣頭的年輕人迅速地接受了楊廠長的吩咐而離去。看來他便是楊廠長的秘書了。

「科長請品杯茶。」說著楊偉明端起一杯泡好的茶交給丁衛東：「我們會儘快為您完成所有的入職手續。儘管目前薪水仍由警察部門發放，但我方提供額外的每月補貼約20元。」

丁衛東微笑着說聲謝謝。在他來此前提前了解到這一待遇並不是個例。

「多謝楊廠長了，以後的工作還請您多多指教。」

他禮貌性地說了一些客氣話。

「好的好的，這是身為軋鋼廠一把手該做的，當然樂意指導並配合您的工作進行，若有問題可常與我溝通.....」楊偉明表示。

心中，丁衛東對於楊廠長試圖收編自己的舉動頗為嗤之以鼻；畢竟他自己卻不願意讓渡任何實質利益，不禁令他疑惑楊究竟是如何攀爬上高位。

無怪日後李懷德會讓李懷德去清掃街道。丁衛東心裏暗忖：只憑伶牙俐齒就想讓人心悅誠服，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時房門被輕扣了兩聲，兩名約莫四旬的男子出現在門口。其中一位笑容可掬，氣質頗佳，容貌亦算英朗；另一位則是典型的彪悍硬朗類型，顯得略有些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