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手下留情了
此時，婁曉娥端着一小盆酸菜魚走了過來，放在桌上后微微一笑便離開了。
婁曉娥跟着許大茂一同過來，就去廚房幫忙了。可婁曉娥着實啥都不會。
端菜倒是還行。
劉海中和閆埠貴兩人站在西廂房門口，劉海中氣得直咬牙。
“咱們倆站在這兒，他們居然當沒看見？可把我給氣壞了！”劉海中憤憤不平地說道，“算了，你趕緊回家吃飯去。”閆埠貴無奈地應道。
閆埠貴心裏清楚，想要進去蹭飯是不可能了。這又不是別人家，哪能厚着臉皮賴着不走。在這兒厚着臉皮，也擋不住丁衛東的手段帶來的衝擊。
劉海中眼珠一轉說道：“老閆啊，我回家拿點酒菜過來，咱們一起喝兩杯怎麼樣？”
“行啊，那太好了。”閆埠貴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下來。
“就在你們家門口喝啊。而且我拿來的酒菜不多，別讓你們全家都來。”劉海中深知閆埠貴家的作風。要是讓他們全家都來，能給他剩下一個蔥花，那都是閆家人手下留情了。
“這不大好吧……就咱們兩人吃，讓他們看着……”閆埠貴幹笑一聲說道，“你多拿點不就行了。”
閆埠貴明白了劉海中的意思，就在這兒吃喝，盯着對面丁衛東家，看看還有沒有機會跟李懷德搭上話。
“我把你們一家都養起來成不？”劉海中鄙夷地說道，“老閆，佔便宜也得有個度。”
“開玩笑，開玩笑的。”閆埠貴趕忙說道，“就咱們兩人，我這就把小方桌搬過來。你回去拿酒菜吧。”
閆埠貴急忙把小方桌子搬過來，放在門裏的位置。
“這還差不多。”劉海中點點頭起身離開了。不一會兒，劉海中端着一盤盤菜過來，腋窩下還夾着一個酒瓶。
盤子裏有三碟菜，一碟是滿滿當當的花生米。還有一碟是豬頭肉，看上去白花花的都是大肥肉。再有一碟黑乎乎的像是豬大腸。
這兩樣肉菜分量不少，足夠他們喝酒享用了。
“嘖嘖，老劉你出手可真大方啊。”閆埠貴咂着嘴說道，“這兩碟肉菜要是都放點大白菜和蘿蔔一起燒，那可就是兩大盆菜了。”
“是不是夠你們家吃上好幾天的？”劉海中冷笑一聲。
“是啊，是啊。至少夠我們吃一個星期……啊，不對……”閆埠貴想起自己答應的事，這算計對劉海中來說可就是惹惱他了。
“老閆你真夠了。”劉海中坐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管閆埠貴，自顧自地慢慢喝着，注意力全在丁衛東家這邊。…求鮮花……
丁衛東家這邊熱菜一道道端上來。那香氣在大院裏飄散開來。
賈家今天的飯菜很簡單，坑蒙拐騙得來的年貨都吃光了。今晚只能吃玉米糊糊、窩窩頭和鹹菜。
賈張氏像頭老母豬似的哼哧哼哧啃着窩窩頭，一邊憤憤地說道：“秦淮茹，這大過年的，你就弄這些給咱們吃啊？想辦法弄點肉來……”
“婆婆，我上哪兒弄肉去啊？”秦淮茹苦着臉說道。
“對了，前面丁家那小子不是請客？你拿個碗去要點肉回來。他們家肉那麼多，不缺這一點。”賈張氏嘴裏噴着窩窩頭的碎屑，“死爹媽的小畜生，也不知道主動來孝敬我這老人家。”
賈東旭忍不住了：“媽，您說話注意點。要是被他聽到了，還不得抽您耳光……”
賈張氏哆嗦了一下，“我就在家裏說說，出去肯定注意……秦淮茹，你還不去要肉，在這兒幹啥？”
“你挺着個大肚子去要肉，我看他敢不給。”
“媽，您就別說了。丁衛東今天請的是廠里的廠長。”賈東旭煩躁地說道，“您這麼鬧，我以後在廠里還怎麼混？您給我老實點。”
賈東旭很煩躁，他老媽一個人的飯量能頂他和秦淮茹兩個人。就這樣胡吃海塞，也不知道節省一點。
這時，糖醋排骨的味道飄過來。讓一直盼着吃肉的棒梗更加按捺不住了。現在一聽秦淮茹不去要肉了，棒梗立馬躺在地上。
“我就要吃肉，我就要吃肉。”棒梗在地上翻滾起來，“我現在需要營養！你們今天不給我吃肉，我就餓死自己。”
需要營養這句話，是跟賈張氏學的。當然，賈張氏用棒梗長身體需要營養這句話，跟着一起吃了不少肉。
賈東旭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看到棒梗跟賈張氏一個樣，平時覺得無所謂，現在覺得火冒三丈。
賈東旭猛地站起來，一把拽起棒梗按在凳子上。巴掌像雨點一樣落在棒梗的屁股上。
這次是真打，不是做做樣子。把棒梗打得像殺豬一樣嚎哭起來。
賈東旭也想吃肉啊，不然他怎麼會打棒梗。賈東旭知道打棒梗弄出點動靜，易中海肯定會過來看看。
到時候自己訴訴苦，易中海怎麼也得拿點肉過來。賈東旭清楚易中海家的年貨肯定還沒吃完。
易中海剛要去後院看望聾老太，聽到賈家的動靜，只好走過來。不管怎樣都得表示關心一下。
“東旭，這是咋了？”易中海走進來一臉嚴肅地問道。
“就為了要吃肉……”賈東旭一臉無奈地把事情說了一遍，“都這麼大了，還一點都不懂事。”
“算了，小孩子嘛，淮茹，去找你一大媽。”易中海吩咐道，“找她要一根香腸過來。”
易中海說完就去了後院。進了聾老太的屋子，看到聾老太正在吃飯。是一大媽送過來的二合面饅頭，還有一點豬頭肉燉大白菜。
這時，酸菜燒羊肉的味道飄了過來。
“中海啊，誰家做的酸菜燒羊肉？剛才還有糖醋排骨的味道。”聾老太乾瘦的臉上似乎滿是慈祥的笑容。
“老太太，這個弄不來。是前院的丁衛東請客。客人好像是李懷德副廠長。”易中海無奈地說道。
他知道聾老太這饞是沒辦法了。
“嘖嘖……真可惜啊。一個要死的人，還吃得這麼好。”聾老太喃喃自語道，“對了，你找的人怎麼還沒動手？”
“估計得準備兩天。”易中海說道，“牛二很靠譜的，他槍法很好，絕對能……一下解決問題。這些事一定能解決，問題一定能解決的。”
“嗯嗯，等他死了。一定讓柱子娶了李青玉。他們家的東西都是柱子的。”聾老太一臉期待地笑着，“我也搬到前面去住。”
“柱子有了媳婦，便能照料我啦，也能讓金花輕鬆些。”
聾老太心裏想得美滋滋的。李青玉若嫁給了傻柱，就得伺候她這位老祖宗。到時候再有譚金花伺候着，她晚年的生活還不得美上天去。
“嗯嗯，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易中海也是滿懷期望。
“柱子回來沒？”聾老太問道。
“今晚楊廠長設宴招待呢。”易中海笑着回答。
“那你去盯着柱子，帶回來的飯盒，可別讓那狐媚子拿去。也給老太太我留點。”聾老太話語中滿是怨氣。
“柱子今晚不帶飯盒回來。因為丁衛東。”易中海苦笑着說：“丁衛東還是軋鋼廠保衛科副科長。”
“柱子多些警惕，生怕被丁衛東抓住把柄。不然這事兒可就鬧大了。”聾老太喃喃自語：“這個挨千刀的，居然想害我的柱子。他真該千刀萬剮！”
秦淮茹從譚金花那裏得了一根香腸。足有筷子那般長，其實算不錯了，還是蒸熟的。剛拿過來棒梗就要搶過去，哪知一隻胖乎乎的豬蹄伸過來，一下子就從秦淮茹手中奪了過去。
“先讓奶奶嘗嘗味道。”
賈張氏張開那血盆大口，就要把香腸往嘴裏塞。這一口起碼要吃掉香腸的五分之四。能給棒梗留點就算不錯了。
哪曉得憑空伸出一隻手，把香腸從賈張氏手裏搶走了。
“賈東旭你幹啥？”賈張氏瞪着那雙母豬似的眼睛說：“還不趕緊把香腸給我拿來。”
“媽，這是一大爺給棒梗的。”賈東旭強壓着心頭的怒火道：“你別太過分了。啥好東西都往自己肚子裏塞。”
“瞧瞧你胖成啥樣了？我一直忍着你。可你都幹了些啥？一個人把我們夫妻兩人的伙食都吃了。”
“你沒見淮茹懷着身孕？有你這樣當奶奶的？你別嚎，不然我也不顧臉面了，非得把你送回鄉下。”
忍無可忍的賈東旭，這會兒無需再忍了。
賈張氏瞬間暴跳如雷，張嘴就要呼喊老賈。但瞅見賈東旭那惡狠狠的眼神。賈張氏把嘴閉上了。
“肯定是秦淮茹這狐狸精教唆的。把我那孝順的兒子教成這樣。這個小**你等着，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你。”賈張氏暗暗罵道。
賈東旭把香腸分成了五份，連小當都有一份。
賈張氏那份，被她塞進那張大嘴裏。連點聲響都沒發出。反倒讓賈張氏更饞肉了。
閆埠貴和劉海中兩人正在喝酒。不過閆埠貴不停地對豬頭肉發起“攻擊”。那豬頭肉半生不熟的，很有嚼勁。就這麼著也被閆埠貴給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