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好1。
沒有蘇明玉的出錢出力支撐,忍不下心的照顧,直接是都得死。
假如蘇明玉不再妥協發善心,蘇家還能有美滿大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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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睜開眼,一眼就看到木板,坐起身,鐵架床晃的吱嘎吱嘎響。
還好她躺下床,要是睡上面,她真擔心床塌。
按着咕嚕嚕響的肚子,餓。
接受原主記憶,原主蘇明玉,剛從家裏搬出來,更準確說是被迫趕出來。
一家四間房,蘇母把她的房間賣了,讓她睡客廳。
氣不過的原主直接和蘇母大吵一架,最後雙方發誓,老死不相往來。
蘇母不用管原主以後的生活,而原主也不用給蘇家老兩口養老。
原主孤身一個女孩子,十幾歲沒成年,還沒錢,只能藉著勤工儉學的名號找工作。
住十幾個人合住的宿舍,為了省錢,一個饅頭分兩頓,其餘時候喝水飽肚子。
這次端午假日,有人想休息,原主為了多賺點替人頂班,一連工作三十幾個小時。
吃不飽還高強度工作,身體迎來冷雪。
蘇明玉就一個願望,過得好,還要非常好,給蘇家,給蘇母看看,她比她偏心一輩子的兩個兒子強。
冷雪拿着錢去路邊買了幾個包子加白粥,給身體補充點營養。
翻看記憶,蘇母重男輕女,還經常把家裏的錢借給娘家舅舅。
這次賣房也是為了兩個兒子,給老大蘇明哲出國留學,給蘇明成談戀愛結婚買房。
而原主呢,考大學說沒學費,房間也要賣了,這差別待遇啊!
考慮到原主現在的年齡,這個大學肯定是要上的,畢竟原主那兩個哥哥都上了。
原主想要碾壓他們,當然要從各方面碾壓。
錢是個難題,但對她來說不難。
吃飽喝足后,冷雪數了數手裏的錢,站在一家彩票門口。
走進去,看着不同面額的刮刮獎,冷雪掐着算了算,掏出五十塊錢買了五張十塊面額的。
拿着身份證刮獎,五張裏面兩張中獎,一張兩千,一張三萬。
老闆感嘆冷雪的好運氣,冷雪拿着錢和證件去學校辦理住校,繼續上學。
原主為了不被蘇母再拿捏,提早把各種手續辦理出來,這也方便了她。
原主成績不錯,老師可惜她的輟學,做不通蘇母的思想工作,只能盡自己權限保留了原主學籍。
冷雪一到學校,說了想復學的意願,老師熱心的給她辦理。
考慮到冷雪的情況,還特地給她申請減費。
上課時也照顧她,不少需要購買的學習資料藉著讓她幹活的名頭給她看。
考上大學的時間轉瞬即逝,冷雪通過努力,考上重點大學。
冷雪課餘時間去西紅柿小說寫小說賺點稿費,畢竟手裏的錢總要有個來源。
不可能每次都靠中獎,次次買次次中獎,沒有貓膩才怪。
而且財不露白。
別人只知道冷雪靠寫作賺點生活費,但具體也不知道她賺多少。
剛寫能賺多少,大家也只是聽了笑笑,沒當回事。
冷雪考上大學沒有通知蘇家任何一個人,但蘇母還是知道了。
附近住着的人家裏有學生的可不少,蘇母那女兒不值錢,兒子是命根的樣,不少人看不順眼。
不僅如此,還下意識看不起周邊的女孩,張嘴閉嘴就是女孩讀書沒用。
鄰居從孩子嘴裏知道消息后,特意在飯點從蘇家路過。
“哎喲,吃飯呢?菜可真豐盛啊,這是替明玉慶祝吧,她可真厲害,考上重點。”
“哎喲,聽我家那個說,這次他們消息考上重點的總共才二十幾個。”
“嘖嘖嘖,真是沒想到啊,明玉那麼厲害。”
“我家那個就沒明玉有出息了,就考了個普通二本,不過我也知足啦,不像有些人,不珍惜。”
蘇母聽着這話,把碗砸桌上,面無表情。
“是嗎,你該不會是聽錯了吧,蘇明玉哪來的錢上學?估計在哪洗盤子呢。”
“哼,丫頭片子而已,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還不是要嫁人。”
鄰居翻了個白眼。
“這話可說錯了,女兒是當媽的小棉襖,現在是新時代,誰還重男輕女啊!”
蘇大強低着頭刨飯,一聲不吭。
蘇明成附和着蘇母。
“嬸,蘇明成跑出家都不知道哪去了,怎麼可能在學校呢?”
“她哪來的錢交學費,上大學的學費也不便宜,該不會是和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混一起了吧?”
鄰居看着這一家子的質疑,就是沒有半點高興。
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到。
“哎喲,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不希望自己家裏人好的。”
說完扭着身子就離開了,去和其他鄰居好好分享分享。
蘇明成看着氣呼呼的蘇母,嘴甜的畫大餅哄人。
“媽,肯定是他們弄錯了,說不定是同名同姓呢,蘇明玉這個名字這麼普通。”
“媽,等我大學畢業上班,肯定好好孝敬你,給你買金手鐲耳環戒指,羨慕死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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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媽的好兒子,你大哥遠在國外,媽就只有你啦!”
蘇母抱着蘇明成就是一陣哭訴,嘴裏不斷念叨。
“哼,死丫頭不聽話,以後就算回來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會讓她進門。”
哭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千塊錢給蘇明成。
“明成給,在學校千萬別委屈自己。”
“媽不在身邊,你可不要餓着冷着啊!”
月初拿了兩千,現在又回來拿,蘇母為了讓蘇明成好過一點方便回家,幫他報了最近的大學。
每個雙休日節假日都可以回來。
蘇明成大手大腳花錢,一沒有就回來撒嬌,蘇母每次都大方的給。
蘇明哲已經出國,學費也是向家裏要,蘇母蘇大強憑藉那點工資是勉強應付。
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就又打賣房子的主意。
反正蘇明哲出國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賣了換錢划算。
沒過兩年,等蘇明成大學畢業談了女朋友準備找工作結婚,蘇母又賣了一間房。
拿着錢給蘇明成買了婚房娶媳婦,蘇明哲遠在國外,就結婚的時候回來了一趟。
蘇母把她和蘇大強的退休工資大部分補貼給蘇明成,實打實的啃老族。
有人兜底,蘇明成賺着一萬的工資花兩萬,一點不擔心錢的問題。
和媳婦朱麗天天浪漫花錢,各種名牌,生活享受。
七八年一晃而過,冷雪畢業後繼續創作,當上知名作家。
賺得錢投資不少項目,錢滾錢,低調小富婆。
關於蘇家的消息,冷雪一直關注,知道蘇母因為生病住院之後,立刻讓人安排。
務必要讓蘇母長命百歲。
畢竟有些事,還人活着才好算賬。
住院部。
一個病房三張床,蘇母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說話,蘇大強坐在旁邊老實聽訓。
蘇明哲在國外一直沒回來,蘇明成來了,但拉着朱麗坐在旁邊吃水果。
蘇母心疼兒子,指揮蘇大強洗水果切水果,務必讓蘇明成吃的高興。
“明成,你也結婚好幾年了,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你看看你哥,女兒都要上小學了,你早點生,媽還可以幫忙帶孫子。”
聽到催生,朱麗有些不耐煩,她還想多玩兩年呢,生什麼生,煩人。
用腳踢了踢蘇明成,給他使眼色。
蘇明成也不想那麼早要孩子,兩個人生活多自由自在啊!
“媽,你就別操心我了,你好好養身體吧,醫生怎麼說的呀?”
護士這個時候正好走進來。
“做檢查啦,五號床跟我去做檢查吧!”
“啊?還要做什麼檢查,不是說可以出院了嗎?”
蘇母怕花錢,她的錢只能花在她的弟弟和兒子身上,給自己花她都覺得浪費。
護士語氣平淡,看了眼檢查本。
“是五號病床吧,心臟病進來的,做檢查去吧,有人給你交錢做全身檢查。”
“什麼?有人交錢?”
蘇母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一聽不用自己花錢,便跟着去了。
瞪了眼蘇大強,沒好氣的喊了一聲。
“還不過來扶着我,傻愣着站在那幹嘛?水果盤放桌上,真是沒腦子。”
蘇大強不敢吭聲,放下水果盤就扶着蘇母出病房。
蘇母走之前還囑咐。
“明成,蘋果切了趕緊吃,放久了不好吃。”
至於朱麗,她提也沒提,兒媳婦只是兒媳婦,對她來說是外人。
只有兒子才是蘇家人。
朱麗知道蘇母的性子,心裏有些不舒服,慶幸結婚買了婚房分開住。
蘇明成一看媳婦不高興,趕緊安慰,說著好話哄着,待會買名牌包包,包治百病嘛!
等蘇母做完檢查,還是醫生送回病房,病房也換單間。
蘇明成驚奇的詢問蘇母。
“哎,媽,這誰啊?醫院這又換病房又安排檢查,這得花多少錢啊?”
“不知道啊?問醫生也不說。”
大把錢撒下去,做着最貴的檢查,開着最貴的葯,蘇母出院時身體好的不得了。
還開了效果最好的葯,病發作,吃了就緩命。
蘇家剛開始糾結是誰付的錢,但問不出,也就不了了之。
冷雪看着私家偵探傳回的監視照片,也查到蘇明哲在國外的狀態,好戲要開場了。
蘇明哲被辭退失業,華人圈子就那麼大,一時間他找不到和之前工資差不多的工作。
其他工作他又看不上。
知道蘇母進醫院了,收拾東西就回國,扔下孩子和媳婦吳非在國外。
蘇明哲回國拉開序幕,家裏又住不開,只能住酒店。
差的還不習慣,一定要住星級酒店,可錢包不鼓,經濟上雪上加霜。
問蘇母蘇明成借錢他又抹不開臉,只能刷信用卡,給吳非打電話讓她匯錢。
可吳非哪有錢,老公失業,她一個人上班做前台,要養孩子還要上班,整個人天天忙的頭昏腦脹。
氣急了,直接買票帶孩子回國,向蘇明成要個說法。
到底回不回家,找不找工作,心裏有沒有孩子和老婆。
蘇母對蘇明哲的疼愛本來就比蘇明成少,吳非更是比朱麗還看不上。
看着蘇明哲拖家帶口的回家,待了兩天她就有些不耐煩的趕人。
“明哲啊,你看吳非都來找你了,你就快回去上班吧,媽沒事。”
死要面子的蘇明哲一直沒說失業,蘇母還以為他大兒子當高管,百萬年薪。
蘇明哲喝口水,看着吳非只覺得她不可理喻。
他回家陪媽,儘儘孝心怎麼啦?
“媽,沒事,我都多長時間沒看你了,以前過年都沒空,這次公司難得放假,好好陪你一段時間。”
吳非看到現在還死撐的蘇明哲,眼裏寫滿失望與無奈。
直接撤下他的面具,對着蘇母開口到。
“媽,我也就不瞞你了,明哲這次回來是因為……”
“吳非,閉嘴。”
蘇明哲沒好氣的吼了一聲警告吳非。
吳非更加生氣,她當初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突突突全說了出來。
“媽,明哲失業了,現在就我一個人上班還要帶孩子,房租生活費這些我真的撐不住。”
“這次過來,我就是想叫明哲回去找份工作,否則,我們一家估計要睡馬路了。”
吳非想想這段時間的艱難,眼眶濕潤。
蘇明成和朱麗聽大哥大嫂都回來,也回來吃飯。
聽吳非這副模樣,蘇明成直接勸蘇明哲回去。
朱麗從一開始聽要見面華麗打扮,到現在的五味雜陳。
她沒想到,蘇母口中那麼風光的蘇明哲夫妻,原來混的不咋地。
心裏不禁對比兩兄弟,朱麗心中慶幸,自己選的老公靠譜。
蘇明哲臉色難看,覺得自己男人的面子被放在地上踩。
吳非還在那流淚訴說家裏的各種開支,各種困難。
心煩的蘇明哲直接一巴掌打去,被扇了個懵的吳非捂住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結婚多年的老公。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抱着孩子就走,丟下兩個字。
“離婚。”
朱麗見大事不妙,趕緊拉住吳非,嘴裏不斷勸說。
看着這糟心的一面,蘇母猛拍了一下桌子。
“好啦,都別說了。”
“吳非,明哲動手是他不對,可你也不能把所有事堆在男人身上,你是幹什麼的?”
“還以為你這次回來是特地看我這老太婆,沒想到是興師問罪。”
兒子就算再錯,那也是沒有辦法,因為是親生的。
兒媳婦是外人。
蘇母把重男輕女到極致,不僅要求自己,也要求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