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賀靖川請戰出征
而賀靖川也不負他們的期待，當即便步伐沉穩有力地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每一步都彷彿帶着千鈞之力，那沉穩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朝堂上回蕩着，像是在奏響一曲激昂的戰歌。
他走到大殿中央，緩緩地單膝跪地，那動作流暢而自然，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軍人的風範。
接着他微微低下頭，目光卻異常堅定地望着景昭帝。
聲音洪亮而有力，如同洪鐘一般在朝堂上響起：“陛下，臣賀靖川請戰！”
這簡單的幾個字，卻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那是一種對國家的忠誠，對百姓的責任，對勝利的渴望。
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畏懼，有的只是那如鋼鐵般的決心。
然後他繼續說道：“陛下，北厲與漠北聯軍雖來勢洶洶，但臣絕不畏懼，臣征戰沙場多年，歷經無數戰役，從未有過退縮之時，如今，國家有難，百姓受苦，臣願率大軍奔赴前線，與兩國聯軍拚死一戰。”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彷彿是一顆釘子，深深地釘在了眾人的心中。
隨後他抬起頭，目光掃視了一圈朝堂上的百官。
他看到了那些文官眼中的期望，看到了那些武將眼中的敬佩。
他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
他知道，此戰只許勝，不許敗。
哪怕是他戰死！
於是他接着堅定道：“陛下，還請相信臣，臣此次必將不負眾望，為大昭收復失地，讓北厲與漠北聯軍知曉我大昭的厲害，臣也必將讓他們血債血償，讓他們知道犯我大昭土地和百姓者，雖遠必誅！”
他的話在朝堂上久久回蕩着，每一個人都被他的豪情壯志所感染。
如此將領，當真是大昭的福氣！
景昭帝此時坐在那莊嚴的龍椅之上，雙眼緊緊地盯着單膝跪地請戰的賀靖川。
他的目光中滿是信任與欣慰，聲音沉穩而有力地說道：“好！不愧是賀大將軍！賀愛卿，你的忠勇朕一直看在眼裏，如今國家危亡，朕便命你為三軍主帥，率領大軍出征收復失地，擊退敵軍，揚我國威！”
他的話語中帶着深深的囑託，彷彿將整個大昭的命運都放在了賀靖川的肩頭。
停頓了片刻，景昭帝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他掃視了一圈朝堂，大聲說道：“此次出征，朕會命軍需官全力籌備糧草、軍械，朝中上下需全力配合賀大將軍，若有懈怠者，朕定不輕饒！”
那威嚴的聲音在朝堂上回蕩，讓百官們都不禁挺直了脊樑。
接着，景昭帝走下龍椅台階，來到賀靖川的面前。
他親自扶起賀靖川，目光直視着他的眼睛，語重心長地說道：“賀愛卿，此去戰場，朕望你能平安歸來，你不僅是大昭的大將軍，更是大昭的希望，朕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定能凱旋。”
景昭帝的這番舉動，讓賀靖川深受觸動。
他再次單膝跪地，鄭重地說道：“陛下如此信任臣，臣必當肝腦塗地，全力以赴，不辜負陛下的重託，不辜負大昭的百姓！”
此時的朝堂之上，氣氛莊重而激昂。
所有人都對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充滿了期待。
隨後，賀靖川便站起身向景昭帝告退離開，前去整頓大軍。
那離去時挺拔又高大的背影彷彿帶着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讓人深信他此次必將能凱旋而歸。
……………
當凌煙得知這一消息時也並不那麼意外。
國與國之間永遠都會有利益衝突，又怎麼可能會和睦相處？
如今他們來進犯大昭，看來是覺得自己志在必得了。
只是可惜她上次去軍中讓那些匠人改良的兵器，還沒有大量投入使用。
炸藥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研究也沒有研製出來。
不然此次必會是他們這邊的一大助力與殺手鐧。
她也知道此次賀靖川必會是請戰與兩國聯軍對戰的。
這是他作為大昭將軍，作為軍人的責任與使命。
他此次若不請戰，那麼便不是賀靖川了。
果然，早朝下了之後，便傳來了賀靖川為此次大軍主帥的消息。
同行的還有五皇子。
此次他是作為副帥前往。
別看五皇子是皇子，但是他一點都不貪生怕死，也不憑着身份安逸享樂。
而是早早就上了戰場為國家征戰多年，立下了赫赫戰功，勞苦功高。
而且也有勇有謀，並不是個沒有腦子的莽夫。
所以此次他為副帥，也沒有人會有異議。
當然若此次主帥不是賀靖川，恐怕他就算為主帥也不會有人有意見。
當然除了他們二人，自然還有其他一些將領也跟着一起前往。
……………
經過幾天的出征各項準備，大軍定於明日一早準時出發。
這幾天賀靖川一直很忙，如今終於忙完，這才在出發前一晚來了太子府和凌煙幾人告別。
看着賀靖川疲憊的模樣，凌煙幾人也沒有說些長篇大論。
更加沒有指導他此戰該如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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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幾人中或者天底下之人，於戰事上又有幾人能比得上賀靖川的呢！
所以他們就不班門弄斧了。
想必他心中自有思量。
因此幾人只是說了一些讓他小心之類的叮囑話語。
而凌煙從始至終一直都很沉默。
直到蕭穆堯、陸晏清和沈卿塵三人都各自說完之後。
凌煙想了想，終究只是說了一句：“一路平安，凱旋歸來。”
其實她想說很多很多話，只是她覺得，什麼都比不上這一句平安來得最為實在與重要。
其實這幾天她心中就一直惶恐不安，更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此次他會凶多吉少。
她的預感一直都很准，從來都沒有出過錯。
可明明他上過那麼多次戰場又是常勝將軍，可為什麼她此次卻會如此憂心害怕呢？
當然她也知道即便她讓他不要出征，他也絕不會答應的。
因為他有他的使命與責任，也有他作為軍人的堅守。
所以她即便知道此行他凶多吉少，甚至可能會戰死沙場，他也絕不會退縮，定會依然一往無前地前往戰場。
因為他就算是死也會死在戰場上。
這就是賀靖川啊！
而且出征前夕對他說這些不好的話語，她也會覺得不吉利，寓意不好。
可明明她是從不信這些封建迷信的。
可現在她卻願意為了他去信一信。
賀靖川看到她如此沉默，雖然覺得她情緒有些不對勁，但只是以為她擔心他。
所以便笑着安慰她道：“世人說我是長勝將軍是戰神，可戰事本就有輸有贏，沒有人能一直勝利，我也會敗，更會……但是每一次上戰場我都會竭盡全力絞盡腦汁，此次也是一樣，我會竭盡所能，但是也會有馬失前蹄力有不逮之時，所以我並不能保證我會完好無損地回來，但我答應你，一定會讓自己盡量平安歸來。”
凌煙靜靜地聽着賀靖川的話，她那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此刻變得更加沒有血色了。
她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賀靖川，那目光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有擔憂、有恐懼、有不舍。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開口回道：“不，你一定會完好無損地回來，你是賀靖川，你是常勝將軍，你從來都沒有讓我們失望過，這次也一定不會。”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但其中卻蘊含著深深的情感。
接着她緩緩向前一步，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頰道：“我知道戰場兇險，所以你一定要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一定要平安歸來。”
她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忍不住滾落下來，滴落在賀靖川的手背上。
賀靖川感受到手背上那滴溫熱的淚水，心中猛地一揪。
他看着凌煙那滿是擔憂的面龐和泛紅的眼眶，心中滿是疼惜。
隨後他抬起手，輕輕地握住凌煙放在他臉頰上的手，將她的手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臉上，彷彿這樣就能給她一些安慰。
他的目光也變得格外溫柔堅定回道：“我會拼盡一切，信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