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姑姑的難處
陳東回到房間,拿起衣服衝進了沐浴間。
花芯亭亭玉立的身影,穿着緊身瑜伽運動裝的玲瓏身段,都讓他急需沖個冷水澡好好冷靜冷靜。
農村裡,大家都起得早,陳東洗完澡出來時,樓下的後面院子裏已經傳來宋萍餵雞鴨的聲音。
花蕊也開始洗漱,今天估計會來不少人。
花共吉更是清洗起桌子來,看樣子應該有三桌客人。
早餐還沒煮好,此時的陳東暫時也沒有吃早餐的想法,他要吃點好吃的。
俯下身,輕輕摟着正坐在梳妝枱前的花蕊,頭抵着她的肩膀,看着鏡子裏花蕊絕美的容顏,經過這段時間愛情的滋潤,她變得更加明艷動人。
睡了一覺起床的她,清澈的眸子裏閃爍着靈光,臉頰散發著淡淡的紅潤。
“老闆,得下去幫忙幹活了,今天請客吃飯的。”
花蕊俏臉通紅,想要阻止陳東。
“那....”陳東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
“真服你了!”花蕊俏臉通紅地轉過身....
“咳咳——”
.....
“姐姐,下來吃早餐了。”花芯只是隨便活動了一下,倒是不用洗澡,只是換了身衣服而已。
“來了,馬上就下來。”
花蕊活動了一下下顎,用粉拳在陳東胸口輕輕一錘,妖嗔一聲,
“下樓吃早餐了,我肚子餓了。”
“餓了,剛才沒吃飽嗎?”陳東疑惑地問道,又惹來花蕊陣陣嬌嗔。
吃完早餐,沒多久,花共吉請來做飯菜的班子就到位了。
直接開了一個小貨車過來,做飯菜的炊具、不少菜品都準備到位了。
有了這樣一個班子,大家的任務就輕了很多,主要是清洗一下碗筷、餐桌,順便把客廳、前院的衛生再搞一下。
宋萍開始燒水殺雞殺鴨,像這樣的菜品,食材還是用自己家的做出來味道會更好。
早上十點鐘,就陸續有客人過來了。
“還好不是過年,很多人不在家,不然得坐六七桌。”
花蕊笑着挽着陳東的手上前跟過來的客人打招呼,反正都是千篇一律的問題,一模一樣的答覆,陳東都有點麻了。
一個早上都掛着同樣的微笑,臉都有點僵硬了。
他是沒想到,花蕊家的這些親戚怎麼這麼八卦——人家過得好是憑自己還是傍大款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不過,陳東可能理解錯了,主要是花共吉一家平時聽這種話聽多了,現在眼矁着能推倒那些謠言,還不得抓緊時間趁陳東在這裏,風風光光地請大家過來吃頓飯,把事情澄清,以後這樣的風言風語就站不住腳了。
七大姑八大姨來了不少人,但真正跟花蕊一家比較親的就只有她的一個姑姑花共菲。
母親那邊的親戚比較遠,平時只有逢年過節會走動一下。
花共吉沒有兄弟,只有兩個妹妹,一個嫁得遠,另外一個成家在附近。
“小蕊,門前院子裏那輛車是姑爺的?”花共菲指着門前的勞斯萊斯。
來的人都早就注意到了這輛豪車,但認識的卻是沒有。
過來的大多是在農村裏的中年人,這個智能手機還不怎麼普及的年代,對網絡還比較陌生。
“嗯,勞斯萊斯幻影,還挺貴。”花蕊也沒有刻意去說值多少錢,真要說了,顯得自己在炫耀。
“哦,小蕊你現在在幹什麼工作啊?”花共菲欲言又止,臉上掛着一絲尷尬的神色,一看就是想求花蕊幫忙。
花蕊回頭看了一眼陳東,她回來這兩天,她覺得真是太麻煩陳東了,如果再因為自家親戚而給陳東添亂,她會更加羞愧。
“花蕊現在在幫我管店子。”陳東毫不在意,花共菲很樸實,又是她親姑姑,如果確實有困難,只要不過分,陳東不介意小小幫助她一把,
“姑姑是有什麼困難嗎,不妨直說,大家一起想想辦法,總比一個人孤軍奮戰要強。”
陳東沒有把話說滿,他得知道對方想要什麼才好給答覆。
你要是一上來就要大幾百萬上千萬,或者讓我給你兒子開個公司,自己不是沒錢,但不會去做這種冤大頭。
“也沒什麼,就是替小蕊開心,這人哪,遇見貴人了就是好啊。”花共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提自己的難處,繼續說道,
“我們村有兩個可憐的丫頭,本是一對姐妹,父母在外務工不幸雙亡,奶奶前幾年也去世了,妹妹還有先天性心臟病。
這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可是這兩個丫頭人美心善,前段時間就遇見貴人了,姐姐帶着妹妹去米國做了手術,聽說恢復得很好,現在妹妹已經在家休養了。”
陳東:.....
這個劇本怎麼自己好像聽過啊,這不是自己第一次去汪成的海邊酒店遊玩時,跟一個叫池黛的姑娘發生過一夜情緣。
陳東記得,當時池黛就是這樣說她自己家的情況,後面她通過京海大學向東勝慈善遞交了相關資料,帶着妹妹去米國做手術了。
至於手術結果怎麼樣,回來沒有?陳東倒是沒有過問,他一天要關心的事情太多,哪能樣樣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花共菲忽然提起這一茬,他可能都不太記得自己的生命中還有過這樣一個女人。
“冒昧地問一句,這倆姐妹都叫什麼名字啊?”
陳東臉不紅心不跳,只當聽個八卦。
“姐姐叫池黛,妹妹叫池眉。”
陳東點了點頭,還真是她們姐妹倆,這世界還真小啊。
“姑姑,其實有時候吧,貴人出現了,但你如果不去主動抓住機會,他可能很快就會走的,畢竟貴人是不可能知道每一個人的具體訴求。”
陳東笑着回答,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具體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你自己了。
“小陳,那我就冒昧地跟你說兩句。
就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前兩年在一家國企上班,管葯業的,不知怎麼得罪了領導,我讓他去道歉,他死活不去,還一怒之下把工作辭了。
嘴裏嚷嚷着:我就是餓死,也不能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那葯明明有問題,我讓他們停止生產、召回有問題的產品都不讓,這工作還怎麼干?
辭了工作吧也沒問題,繼續去找就好了,可不知道他得罪的是誰,回家后找了一年都沒找到一個對口的工作。
去外地吧,我跟孩子他爸又覺得太遠,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還在家待着,可把我給愁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