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除夕

時光總是那麼慢，那麼快，那麼不經意流逝着。李恪每天都在嚴格的按着起床——習武——吃早膳——建議改良菜品——抄書——吃午膳——建議——睡午覺——檢查收貨——吃晚膳——建議——睡覺這一套程序執行着。能改變的就是橫腰立馬的時間越來越長，膳食的味道也在慢慢的改變。

隨着竹節加熱產生的爆炸聲的來臨，李恪迎來了在大唐的第一個除夕。“王爺明天就是元日大朝會了，也是新年第一天，剛剛楊貴妃特意囑咐明天一定要去！”

“本王知道了，過了明天的大朝會，不出意外的話本王就要去宮外了，也不知道王府的長史是誰？也不在哪個坊？哎！”

“王爺無須多慮，小的猜想陛下已安排妥當，王爺您寬心便是！”，“嗯，也是！不管了明天大朝會早點睡！”

崇仁殿內，“也不恪兒準備的怎麼樣了？誰家的八歲孩童自己過日子呀！哎！珠兒讓你準備的給恪兒的東西可曾妥當？”，“回稟貴妃娘娘已妥，待明天轉交梅兒姑娘。娘娘也不必擔心，王爺爺就是出宮並非前往封地，不是還在長安城嗎？何況還要進宮就學，娘娘隨時可見！”

“嗯！但願能如此！”

今晚的長安城內沒有宵禁，燈火闌珊，在大唐朝的政治中心顯得格外珍貴。李世民站在武德殿望着太極宮方向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陛下可曾用膳？臣妾給您做了蓮子羹弄了幾個小菜，您嘗嘗味道？”。“觀音婢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陛下不也沒有睡嗎？怎麼了有心事？”

“哎！”，“陛下為何嘆氣？明天就是大朝會了，您就可以榮登九五一展抱負，貞觀開年名垂青史！”

“觀音婢你見過不住太極宮的九五之尊嗎？所有的東西朕都隨了他的心愿！為什麼？朕也是自保有何錯？”

“陛下息怒！自古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麼多年哪一樣我們沒有嘗試過！”

“朕怎會不知呀！只是如鯁在喉，太上皇明知，但朕也不好用強，其實朕也就和你發發牢騷，新的年號朕的貞觀會用事實來證明，朕才是最好的的選擇！”

“陛下，其實您初登大寶理應大赦天下，這宮內的侍女也有大部分已到出宮嫁人的年紀，理應放良，而且這樣也可以減少內務府的支出，如此一來可謂一舉兩得！”

李世民思索片刻后，突然大笑道:“對對對！如此可一舉兩得！觀音婢如此大善！”

“陛下不要光顧高興，一會這蓮子羹就涼了！”，“嗯，你還別說這蘭嬤嬤自己琢磨的小菜還行，有滋有味的！”

“回稟陛下，這可不全是蘭嬤嬤的功勞。大部分都是咱們的漢中郡王平時嫌這嫌那，建議蘭嬤嬤多次改良出來的結果，可是把她折騰的不輕，都多次求妾身給她換個差事了！”

“哼！課業稀鬆，口食之物卻如此上心，年紀輕輕就已有紈絝子弟之姿！這還了得！”。“陛下，您可冤枉漢中郡王，恪兒每天都不到辰時就早早起床習武強身，每天都不少於四個時辰的抄寫課業，這豈是紈絝子弟所為？”

李世民會心一笑，其實這半個月來李恪的所作所為每天都會彙報到他這，讓他也感到了意外。前兩天還以為是裝的，可一連這麼多天都一樣就不像是偽裝的了。

“那也不是他滿足口腹之慾的理由！”，“陛下！漢中郡王已經很不錯了！那有小孩不貪嘴的，不就是讓奴婢們多操勞些嘛！再說了恪兒也不是想吃什麼炊金饌玉，您看這拌菘心，拍黃瓜，炒雞蛋，小炒豚肉那一樣都是尋常食材，家境好點百姓都能吃到，即使差點的也能弄個一兩樣。人間多個食材吃法就能多個活命的機會，這可是功德，怎麼就口腹之慾了？”

“觀音婢你就護着他們吧？哪天真的嬌慣出惡習來看你怎麼辦？”不等長孫皇后回答又接着道:“對了！明天大朝會高明正式冊封太子之位！”

“臣妾謝過陛下！”長孫皇后說著就要跪拜，李世民急忙上前攙扶，“你我夫妻就不必多禮了，來趁着這幾個小菜陪朕小酌一杯！”

就在大唐的皇帝陛下與皇後娘娘溫馨過着除夕夜裏時候，長安城中勝業坊燕郡王府內，一個黑衣人跪在一個人中年男人面前低聲道:“王爺，此事緣由已成定局，正所謂先下手為強，望王爺三思！”，“當今陛下真有那麼小肚雞腸？”

“玄武門之變歷歷在目，王爺不得不防呀！”

“也罷待大朝會後再做定奪，你先回幽州做些準備，倘若對本王刻薄刁難，也別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