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暴揍越千川
他下去和潑婦打架怎麼行,越千川拒絕:“你怎麼不去?你才是她親生兒子吧?”,憑啥叫他啊。
這反問的語氣可把越澤氣得不行。
“我跟你能比嘛?你一個吃白飯的在我們家干點活不是很正常嘛?
你又不是我們家兒子,你雖然姓越可別把舅媽家當自己家!
你趕緊給我下去拉架!”
不想下去?他今天還非得治治這傢伙不可!
這人聽不懂人話嗎?越千川大聲道:“我說了不去!”,他面色冷凝,嘴唇緊抿,和兩個無知婦女打架他的那些朋友知道了要笑話死他。
越澤起身領着他后衣領拖着走,越千川率先踢了一腳越澤。
看見便宜哥哥沒有防備的被踹倒,越北茉眼前一亮,“越千川你敢打我哥!我和你拼了!”
她像個小炮彈一樣衝過去撞倒正整理衣服的越千川,急忙把越澤扶起來。
這會子突然被襲擊的越澤氣壞了,這白眼狼還敢打他,“妹妹,你拿擀麵杖來,今天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白眼狼!”
這個越北茉早有準備!將擀麵杖遞上去,然後將房門反鎖,又找來破抹布趁越千川發出豬叫聲時塞到他嘴裏。
越澤握着擀麵杖就和越千川廝打在一起,越北茉上去時不時踹幾腳,“你敢打我哥,我打死你!
你什麼身份敢和我哥比!我哥是你配比的嘛?”
一字一句傳入正在拎着越千川狂揍的越澤耳朵里。
就是!妹妹說得對,這寄居的傢伙憑啥和他比!媽還對這白眼狼噓寒問暖!他今天要讓越千川知道知道誰是這個家的主人!
手下越發用力,揍得人鼻青臉腫,鼻血嘩啦啦流…
抹了一把鼻血,越千川口齒不清晰的道:“越澤!我勸你停下來!”
早知道當初就跟着學點防身的手段,現在也不至於被這臭小子打。
“呵!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勸我?
沒大沒小的傢伙,勞資是你哥,你親哥為人寬和不肯教訓你這臭弟弟,今天哥哥好好教訓教訓你,到了別人家就得守別人的規矩知道嘛?”,越澤拎着越千川的耳朵,擀麵杖貼着他的臉惡狠狠地拍。
緊接着又脫下鞋刷刷打了他幾巴掌,揍得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才停手。
等便宜哥哥打完,越北茉送上準備好的椅子和茶水,得到便宜哥哥一個你很不錯的眼神。
“我哥在這個家除了爸就是老大!你別瞪我!
你一個吃完就走的便宜外甥別妄想和我哥一樣,你得聽我哥話,不然就把你丟出去!”
一時間,越北茉狐假虎威的很開心。
她早就想揍這傢伙一頓,今天踹得很爽!
角落裏,越想娣捂着臉瑟瑟發抖。
“你!待會知道怎麼說吧?否則…”,越澤威脅着越想娣,嘴角勾起一抹變態般的笑容。
越北茉心頭一跳,便宜哥哥該不會愛上這種虐待他人的感覺了吧?
“好妹妹,今天發揮的不錯!你以後要是還這麼聰明,哥以後帶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這幾天的不順心全部在剛剛那場單方面武力壓制中釋放。
以前他可看不上她,如今越澤是越看她越滿意,掃過越想娣的眼神中只有警告和威脅。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的越想娣只想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根本不敢告狀,心裏欲哭無淚。
瘋批的姐,暴戾的哥,無情的爸和愛打架的媽!
不知何時她的家就變成這樣,她萬分想念一年前的家,那時候媽媽只打瘋批姐,哥哥雖然不喜歡她總是動不動就踹她可也沒今天這麼暴力。
她都不敢看地上疼得直抖的越千川,生怕惹那兩人注意。
越北茉自然注意到了她害怕的眼神,爽!
樓下打架的動靜沒了。
“開門!砰砰砰!”
二人迅速把越千川抬到越想娣的小房間,越北茉撿起擀麵杖放好,又幫越澤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指揮越想娣去開門。
剛要踹門,門就開了,越建軍抱着還在叫囂着要打死何秀兒的宋來娣進屋,“你能不能懂點事!勞資一天天的上班回來還要給你處理破事!”
“越建軍!你有沒有良心!我可是為了咱家才打架,那賤人在家屬院罵我你沒聽到嘛!”,被重重扔上床的宋來娣火了,她可是為的他們二房!
“夠了!”,越建軍喘着粗氣叉着腰目含警告:“那錢的事到此為止!若是讓別人知道那麼多錢…你知道後果!”,說完就走了。
不是他慷慨大方,而是這件事若是被廠里知道,那他…
一直鬧騰的宋來娣熄火了,越北茉聽着想笑。
這不挺聰明的嘛,知道啥時候該鬧啥時候該停。
越北茉站在她的父房門口,看着躺在床上不動的宋來娣,手輕輕握拳又緩緩鬆開,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等一段時間。
她首先應該保全自己,其次再談其他。
過了幾日,越龍遞來消息包裹已經送到。
說那邊有人看着,二姑姑和二姑父讓她以後不要寄東西過去。
她估摸着越龍家還有他大伯家指定會給寄東西,順口就答應了。
有那些東西,想來堅持一段時間不成問題。
年來的快,去得也快!
過了元宵,越北茉開始上學了。
宋來娣依舊每天罵她,越澤總會和他媽對着干,因為他媽不同意將越千川送走。
從小到大百依百順的媽媽忽然為了別人不顧自己要求,越澤變得格外叛逆,基本和宋來娣說不到幾句話就得吵。
越建軍還是那樣,不打擾到他,隨便大家怎麼作鬧。
機械廠家屬院裏,越千川的名聲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變得很不錯,越北茉有時候都能聽到別人誇他。
對此,越澤更加看他不順眼,現在整個家裏他也就和越北茉說說話,其他人基本沒講兩句就吵。
比這更嚴重的是,家裏糧食不多了。
發下來的工資根本不夠這麼多人吃,宋來娣又開始將糧食管的很嚴,越北茉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不做飯也不怎麼在家吃。
誰讓宋來娣直接沒有做她的份,每回越澤都將越千川的那份給搶回來,再把自己那份給她吃。
要是他咬過的餅子或者窩頭,不用說,那都是越想娣的份兒。
1976年4月24日。
越北茉下午剛放學回家,還沒進家屬院就被一隻大手拉到一旁。
看清是便宜哥哥,她沒掙扎,心裏準備隨時放倒他。
“哥,你帶我來這幹嘛?”,她觀察了一下,這裏的巷子比較偏僻,除了家在這裏的人基本不會有人路過。
“你是不是傻?最近媽的變化你沒看到?”,越澤輕拍她腦袋,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要是還和半年前一樣傻不拉幾的出去別說你是我妹妹,我沒你這樣懦弱愚蠢的妹妹!”
好傢夥,便宜哥哥還挺…
“我哪裏懦弱愚蠢了?”,她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以前媽叫你幹啥你就幹啥,一點都不反抗,如今稍微變好了點可還是那麼蠢!
我不信這些天你沒發現媽的變化,她有兩天沒罵你了吧?
你難道不想知道她在憋着什麼壞?”
他臉上滿是得意,快來求哥,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