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怪醫12

第12章 怪醫12

“是小十給我的,小十是夙公子的手下。”沈異沒隱瞞,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要不是小十拎着這壺茶潑向那些發狂的異獸,今日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受傷,我這心裏的負罪感就更重了。”

明笛沉默了下,沒想到聽到的不是小師弟的名字,而是另外一個讓他很意外的名字。

“沈莊主,這事不能怪你,你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沈異搖頭,眼神滄桑。

“怪我,前幾日有異獸發狂,興許就是一個警告,可我依舊選擇如期舉辦拍賣會,才會導致今日有那麼多人受傷。”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如果他停止舉辦拍賣會或者延期舉辦,也許就不會有人因此受傷。

明笛不會安慰人,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轉移話題。

“如此說來,今日一事還得感謝夙公子。”

沈異愣了一下,注意力被轉移。

“怎麼說?”

明笛端起茶杯,目光在上面來回打量着,時不時聞一下。

“這茶壺的水本是普通的水,可裏面加了東西那就不一樣了。”

沈異點點頭,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普通的茶不可能讓發狂的異獸安靜下來。

“沈莊主打算怎麼感謝夙公子?不知可方便帶上在下?”

沈異挑了挑眉,對明笛的提議有些意外。

他頷首。

“當然。沈某這就吩咐下去,今晚設宴好好感謝明公子和夙公子的鼎力相助。”

查清異獸發狂的原因需要一些時日,所有客人暫時被沈異安置在馭獸山莊的後院廂房。

另一邊,夙辭在暗十的護送下抱着小白虎回到小院子,留下暗七幫忙。

暗七回來時將沈異今晚設宴款待的消息帶了回來。

夙辭只是頷首表示知道,沒決定去不去。

傍晚時分,沈異親自前來邀請夙辭到前院大廳用膳,盛情難卻下,夙辭抱着小白虎前往。

到達前院大廳,明笛已經坐在那裏等候,見到沈異和夙辭,站起身來。

“夙公子隨便坐,明公子,你也坐下吧。”

沈異招呼兩人坐下。

桌子上已經擺放滿美味佳肴以及兩罈子美酒,碗筷卻只有三副。

正合夙辭心意,他坐下來,把小白虎擱在腿上,默默將她仰起來的小腦袋按回去。

眼神警告,乖一點!

虞輕:……

她抬起爪子又放下。

看在有外人在場的份兒,給他留一點面子。

“夙公子和明公子當自己家一樣,不用客氣。”

沈異起身倒酒,朝着夙辭和明笛舉杯。

“沈某今日感謝兩位相助,感謝的話不多說,乾杯。”

夙辭和明笛舉杯碰了碰。

夙辭淺淺抿了一口,執筷給小白虎喂肉,明笛不用喂別人,只能喂自己。

二人都不是話多的人,全程都是沈異在說話,被問話的二人偶爾回一句。

儘管如此,沈異不覺得有什麼,對二人更加的熱情。

“夙公子,明公子,再喝一杯。”

夙辭和明笛再次停筷舉杯,二人的視線在半空對上,又迅速移開。

明笛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問話,只好一直等待着。

杯子碰撞的聲音響了又響。

今日山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沈異心裏不好受,一個勁兒的灌自己。

一罈子酒全給他喝完,然後砰的一聲,倒在桌上,嘴裏嘟囔着乾杯,不醉不歸。

沈異倒下,飯桌上安靜了片刻。

明笛看一眼喝醉倒下的沈異,放下筷子,端起酒杯。

“敢問夙公子可是認識在下師弟?”

虞輕耳朵微動,一口咬掉香噴噴的肉。

夙辭抬眸,一臉茫然。

他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碰了碰明笛的杯子。

“不知明公子說的是哪位?”

明笛愣了愣,轉瞬理解夙辭為什麼會這樣問。

他有兩個師弟來着。

“抱歉夙公子,在下應該說清楚一點的。在下說的是葯神谷現任谷主虞青,在下的小師弟。”

“實不相瞞,今日之事沈莊主已同在下說過,若在下沒猜錯的話,夙公子灑在茶壺裏的葯正是小師弟的清風玉露散,可解百毒。小師弟曾贈送在下與二師弟一些。”

清風玉露散煉製不容易,所需的藥材非常稀缺。

虞輕當初煉製出來五瓶,自己留下一瓶,另外的四瓶分別贈送給大師兄明笛和二師兄荒原。

明笛對此十分寶貝,一直沒捨得用。

每次用都是小心翼翼,絕不會像夙辭那樣大方,一灑就是大半瓶。

“虞輕?”夙辭嘴裏喃喃,摸出瓷瓶握在手心裏。

因為中了紅衣醉,夙辭平日都待在王府里。

對外面的事知道的不多,倒也簡單聽過葯神谷的一些傳聞。

聽說葯神谷餓現任谷主虞青是藥王最得意的弟子,醫毒雙絕。

只是他常年閉谷不出,除了葯神谷的人,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因而對他知之甚少。

老實說,一聽到“虞青”兩個字,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昨日遇見的那位紅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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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明公子說的是小師弟,他見到的卻是一位姑娘,這……或許只是巧合。

至於藥瓶,夙辭努力回想一遍當時的情景。

當時現場一片混亂,但能夠確定的是,沒有陌生男子靠近他。

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揉着小白虎的腦袋,夙辭低垂着眉眼。

一個荒誕的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難道是小白給他的?

小白能變大變小,還能聽懂他說的話,如果藥瓶是它給的也不奇怪。

見夙辭陷入久久的沉默,小白虎仰着小腦袋看他。

不知道哥哥會不會猜到她身上,猜到也沒事,反正她沒想隱瞞。

明笛見夙辭久久不說話,不由得喚一聲。

“夙公子?”

夙辭回過神來,將手中的瓷瓶遞過去。

“明公子,既然你坦誠相待,我也不隱瞞。這個瓷瓶……我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

就……憑空出現在他手裏的,但這話說出來大概沒人會信吧。

小白虎:……

唔,她可以證明,哥哥沒說謊。

明笛沒接瓷瓶,反而從懷裏摸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瓷瓶。

“夙公子你看,在下確認是小師弟的葯,小師弟肯定來過這裏,興許已經離開了。”

他低聲喃喃:“當初小師弟只煉製出五瓶,他自己留了一瓶,送我和二師弟一人兩瓶。”

話到這裏,明笛突然想起來,他好像許久沒見過小師弟了,還真有些想念。

不知道小師弟可否長高了些。

“對了,夙公子,你身上的毒有些棘手,短時間內在下也無法解。”

“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已經通知二師弟和小師弟,他們肯定會對你身上的毒很感興趣。我們師兄弟三人定會想出辦法幫你解毒。”

十年過去,解紅衣醉已經成了葯神穀人的執念。

夙辭沒太大的反應,只是禮貌性的道謝,倒是趴在桌上的沈異蹭的一下站起來。

臉龐通紅,身體亂晃。

他一把抓着明笛的胳膊,一遍又一遍的確認,“真的?假的?”

明笛扶住身體搖晃站都站不穩的沈異。

“沈莊主你放心,在下會儘力而為。”

有了明笛的保證,沈異總算安靜下來,整個人掛在明笛身上。

一旁,沈管家見狀連忙上前,和明笛一左一右扶着沈異。

明笛探出頭,看向夙辭。

“夙公子,你慢點吃,我扶沈莊主先回去。”

深夜,一輪明月掛在夜空。

馭獸山莊異常安靜,所有人似乎都已熟睡。

小白虎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在黑暗中分外耀眼。

她瞥一眼身旁的男人,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脖頸,幾個翻身爬下床榻。

一落地,紅裙飄飄。

虞輕回頭看夙辭一眼,輕手輕腳走到書桌前。

她坐下,單手撐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摸出二師兄給她的小冊子放在桌子上,翻看。

結合大師兄明笛今日給夙辭的診脈,對紅衣醉有了深一層的看法。

想着,她展開一張白紙,將虞白揪出來研墨。

被人從睡夢中叫醒的虞白打着哈欠,雙眼放空,腳步虛浮。

撲通一聲,半個身子倒在硯台上。

白色毛髮瞬間染成五彩斑斕的黑。

虞輕看着床榻方向,指尖輕輕抵在唇上。

“噓!”

見夙辭沒被這邊的動靜吵醒,她扭頭睨虞白一眼,眼神警告。

虞白收到虞輕警告的眼神,困意一掃而空。

它忙點頭,顧不上身上被染成黑色的毛髮,放輕聲音繼續研墨。

屋內很安靜,只剩下寫字和研墨的輕微聲響。

夜漸深,燭光微暖。

夙辭翻了個身,身上的被子往下滑。

一股涼意襲來,他下意識扯被子蓋在身上。

然後探手往旁邊摸。

摸了好幾次,沒摸到小白虎,他眉頭微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環顧一圈四周,他眸光頓住,揉了一下眼睛。

從夙辭的角度可以看到書桌那邊有光。

通過微光,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夙辭眨了眨眼,眼睛睜了又閉,閉了又睜開。

下一瞬又緊閉雙眸,被子下的手悄然攥緊。

虞姑娘怎麼會在這裏?

他一定是在做夢。

他一定是在做夢!

夙辭一心認定自己在做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自我催眠。

小白不見了,虞姑娘出現了,一定是在做夢。

夙辭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不知多久,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他的各種亂想,忙着寫字的虞輕和忙着研墨的虞白都不曾知道。

夜,靜悄悄的。

蠟燭燃了半截。

白紙上寫得滿滿當當的,全是解毒需要的藥材。

虞輕一口氣寫了三遍,滿意地停筆,紅唇微勾,俯身吹吹墨跡未乾的紙張。

她一停下,虞白跟着停下。

磨了半天墨,累個半死,虞白癱軟在地,甩一甩酸疼的爪子,擦一擦臉上的汗。

虞輕瞥它一眼。

看到虞白那身雪白的毛髮染成半黑色,白糰子變成黑糰子既視感,差點沒忍住大笑出聲。

想到不能吵醒夙辭,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虞白是來搞笑的吧,不過讓它磨個墨,居然能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模樣,是想笑死她不成?

虞輕努力憋住笑,好心的摸出一面鏡子給虞白,讓它好好看看現在的模樣。

虞白接過鏡子,差點沒被鏡子裏的自己那副邋裏邋遢的鬼樣子嚇得尖叫起來。

它捂着嘴,左右看了看,抓着鏡子一個閃身回到空間。

“虞輕大人,您的鏡子借我用一下。”

虞輕擺擺手,“拿去吧。”

等紙張上的墨跡幹了,她把紙張收起來,躡手躡腳回到床邊,躺在夙辭身邊。

她側過身,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身旁的男人看。

想起虞白說她可以碰夙辭,虞輕伸出小手,偷偷牽住夙辭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另一隻小手不安分地輕戳他的臉,一下又一下。

夜更深……

困意漸漸襲來,她在夙辭的臉上親了一下。

轉瞬變回小白虎,窩在他的脖頸處,蹭了兩下,很快進入夢鄉。

天蒙蒙亮,當別人還在夢鄉中,夙辭已經醒來。

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不僅有虞輕的身影,還夢到了她變成小白虎。

之後就驚醒,怎麼都睡不着,一早上起來整個人心不在焉。

夙辭有晨間練字的習慣,修身養性,睡不着索性就起來練練字。

寫完一張紙,再取第二張紙時,他眸光微頓。

沈異知曉夙辭有練字的習慣,專門準備上好的紙張。

書桌上的紙張是固定的,夙辭數了數,發覺紙張少了兩張。

目光緩緩轉向硯台,仔細觀察一下,上面有被動過的痕迹。

昨晚難道不是在做夢?

他真的見到了虞姑娘?

虞姑娘和小白虎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

為什麼小白虎不見了,虞姑娘卻出現在這裏。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夙辭的思緒有些凌亂,眼神落在小白虎身上,各種猜想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察覺到有一道目光直勾勾落在自己身上,小白虎緩緩睜開眼睛,遙遙對上夙辭的視線。

她撐着身子起來,歪了歪頭。

哥哥一直看着她做什麼?

縱身一躍,她從床榻上跳下,一步步朝着夙辭走去。

來到書桌底下,她仰着小腦袋看着夙辭,舉起兩隻爪子。

抱!

夙辭看懂小白虎想讓他抱,卻裝作沒看懂,繞開小白虎離開書桌,站在洗臉盆前洗漱。

“???”虞輕目光追隨。

哥哥不是要抱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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