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性冷淡絕嗣皇帝*被拐小可憐5
看來這個皇帝並不是真的對美貌毫不動容。
至於皇帝登基以來為什麼從不入後宮?蘇婉瀅不知道。但是她不張揚、不去故意勾引肯定是對的。
看來沒有在勤政殿一上來就“無意”露出美貌是正確選擇,皇帝的神經很敏感,她要是一來就“無意”露臉,難免是有主動倒貼和心機的感覺。
還是引起皇帝注意,被動的露臉才是上層。
皇帝“不適”,作為同桌用膳的善良小姑娘也不可能毫無動作的坐在原地高高掛起。
蘇婉瀅要來身後宮女手中的備用茶水,又小心翼翼的把這茶水放在了離皇帝不遠處,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這一舉動全程安安靜靜,一副背後默默做關心之事的姿態。
大家都在為皇帝着急,就算是太后也沒注意到蘇婉瀅的舉動。
但是皇帝卻因為被嗆得原因,注意到了蘇婉瀅的舉動。
皇帝不動聲色:“好了,朕已經沒事了,繼續用膳吧。”
經過這一打岔,太后以為就是因為她今天話太多,才讓皇帝分心嗆着了,所以也沒有再開口說話,一時間整個房內,只有太監上菜和撤菜的聲音。
吃完膳食后,太后就帶着蘇婉瀅走了,蘇婉瀅自然是表現得十分規矩和內向,向皇帝行了禮后,乖乖巧巧的跟着太後走了。
小德子照例吩咐人收拾桌子,撤走桌上的餐具,眼見着蘇婉瀅呈上的那杯茶水就要被小太監們端走,景元帝也不知道腦袋是抽了還是怎麼的,一句“這杯茶不用撤走了,端到勤政殿去”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不止端茶的小太監手上動作一頓,景元帝也是為自己說出來的話一愣。
小太監:皇上喝茶不是每次都喝現泡新泡的嗎?這杯茶都快冷的差不多了。
景元帝:朕為什麼要留下這杯茶?
不管皇帝現在的心裏如何想,回到仁壽宮的太后卻是連連嘆氣,恨鐵不成鋼:
“你說這皇帝到底是怎麼回事?婉瀅這麼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他看了都無動於衷,他還想要什麼?他難道還想要天上的仙女不成?哀家話就放在這了,天上的仙女也就不一定比婉瀅那孩子好看。”
太后氣呼呼,氣不順。
張嬤嬤立馬上前順毛:
“太後娘娘,您知道的,皇上不是個輕易就被美色所迷的君子,況且蘇小姐今日在皇上面前一直低着頭,說不定啊,皇上今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蘇小姐的美貌呢。”
張嬤嬤的話瞬間安撫住了太后。
“是啊,也許皇帝根本就沒注意到。”
太后也想到了蘇婉瀅今天規規矩矩,小心翼翼,就怕行差踏錯半步的樣子。
“罷了罷了,後面若是皇帝對婉瀅也無意,哀家就給婉瀅一個恩典,提提她爹的位置,讓她以後也好找個好人家,也算是哀家與婉瀅一段緣分。”
張嬤嬤忙道:“太后仁慈。”
太后這邊心情不太好的躺下休息了,另一邊的景元帝心情也沒好到哪裏去。
那盞茶就放在御案上,每拿一本奏摺,景元帝都會一不小心掃到那盞茶,之後腦海里就浮現出那驚鴻一瞥,還有那眉間的擔憂之色和小心翼翼的舉動。
手裏的奏摺被景元帝甩在御案上,隨身伺候的小德子心頭一跳,皇上這是又看到不順心的奏章了?
“把這盞茶端走。”看着礙眼。
小德子公公:???
皇上今天怎麼了?他怎麼忽然間連一點聖心也猜不到了?
雖然心裏疑惑,但是小德子還是非常聽話的雙手捧上了茶杯,正要把茶撤下,身子還沒轉,就又聽皇上吩咐道:
“算了,放着吧,不用撤了。”
小德子:???
皇上到底怎麼了?有沒有人可以來指點指點他啊?
今日,皇帝工作到很晚,睡覺前,他“隨手”端起了那杯早就涼透了的茶水,抿了一口。
小德子看到皇帝的動作,很想說:皇上,這茶已經冷了不知道多久了,奴才給您換杯熱的吧。
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多這個嘴。
果不其然,下一秒小德子的耳邊就聽到皇上說了一句話:
“茶不錯。”
小德子:啊???
——
不管太后和皇帝是怎麼想的,反正蘇婉瀅早早就躺下睡了,第二天也一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洗漱后,司衣房派了十多個宮女給她送來了幾十套衣裙,這是太后昨日吩咐的。
蘇婉瀅選了一套不怎麼打眼的淺綠色衣裙穿上。
這樣可以適當的遮掩住野心,降低皇帝的警惕,況且她天生麗質,就算是這不怎麼打眼的顏色穿在她身上,也別有一番風景。
太後起身洗漱后,蘇婉瀅適時的就跑到了太後身側進行陪伴了。
蘇婉瀅正向太后講着揚州的景色,講着自己小時候的趣事時,景元帝來了。
屋子裏屋子外呼啦啦跪了一片,蘇婉瀅也低身行禮。
“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少女今日穿了一身淺綠色的衣裙,低低垂着頭。
景元帝的視線在蘇婉瀅身上停留了一秒,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直直越過蘇婉瀅的身邊,坐到了太後身側。
走過蘇婉瀅身側時,皇帝靈敏的鼻子好像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幽香,很淡很淡。
“都起來吧,母后,朕來看看你。”
太后沒好氣道:“昨日不是才來過嗎?哀家有什麼好看的。”有這個時間不如去後宮多看看,讓哀家早日抱上大孫子大孫女。
“母后,朕今日下了朝,第一時間就是來給您請安,您怎麼還這樣說朕。”
“好好好,是哀家的錯,哀家不該說那樣的話。”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經常關心自己呢。
“母后剛剛是在做什麼呢,朕剛剛在外面就聽到您的笑聲了。”
說到這,太后立馬熱情的把蘇婉瀅拉到自己的身邊來。
“還不是婉瀅這孩子嘛,怕哀家無聊,今兒一早就來陪着哀家了,哀家剛剛是在聽她講揚州和她小時候的趣事兒呢。”
“是嗎。”
景元帝的眼睛正大光明的落在了蘇婉瀅的身上。
因為坐着,就算少女微微低着頭,景元帝也能很清楚地看到少女絕美清麗的小臉。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想說點什麼,但是他還從來沒有帶着那種不可言說的目的,主動和女人搭過話呢,該怎麼開這個話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