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甄嬛被罰 ,後宮權利被分
祺貴人被皇上親自抱着從慎刑司走回了皇宮的事情在宮內傳得沸沸揚揚。
寧嬪莫名其妙被杖斃一事,也在宮中激蕩起了水花。
消息傳到景仁宮中的時候。
皇后正帶着護甲在剪秋的陪同下練字,白色的宣紙上大大的順字筆走龍蛇,彰顯了皇后的好心情。
只是不美的是,有一滴墨汁掉落在了宣紙之上,皇后笑着摸了摸護甲:“剪秋,這墨汁礙事,換一張宣紙來!”
剪秋笑着起身,抽了一張宣紙到皇後面前的桌案上放好,皇后一手提着宮裝一角,一臉滿意的繼續寫字,邊寫還邊笑着說道:“這不聽話的墨汁礙事,沒了寫字之後果然就好看多了!剪秋,你說是也不是?”
是啊,礙事的人沒了心都舒坦了。剪秋哪裏不懂皇后的言外之意,只端了一盞茶水笑着遞了過去:“娘娘日後必當順心順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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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景仁宮的一片祥和,在禁足的甄嬛長長的護甲滑過永壽宮的桌案上,發出了尖銳的聲音。
從甘露寺回宮之後,她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態。
也是第一次被禁足。
皇上到底還是對弘瞻靈犀的身世起了疑心。
祺貴人是怎麼知道的?
她的允禮,就這樣死去了?
甄嬛身後的浣碧眼眶通紅,帕子不斷往眼角擦拭,又不敢哭得太大聲。
甄嬛手中的佛珠斷裂,她此刻無比的煎熬,心中的悲痛難以疏解,又不敢哭出聲,怕引來外面的侍衛注意,一股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狠勁上來。
整個永壽宮回蕩的都是珠串碎裂的聲音。
珠串的珠子一顆顆掉落在永壽宮的地板上滾動,崔槿汐的心也跟着提起來了幾分。
本就心虛的她上前扶住了甄嬛,小聲勸慰:“娘娘,王爺已經走了,當務之急是要保住王爺留下來的血脈才好。”
“娘娘千萬要穩住心神!”
崔槿汐的話猶如平地一聲驚雷一般讓甄嬛瞬間驚醒!
是啊,允禮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她要想方設法的保住允禮留下來的血脈和身後的母族
“槿汐,慎刑司那邊可派人傳話了?”
“回娘娘的話,傳話了。今早送飯進來的小太監已經幫忙傳話了!”
甄嬛滿意的點了點頭,把持後宮中饋這幾年她可沒有閑着,看來很快就要收到瓜爾佳文鴛暴斃而亡的消息。
她的眸子帶着一絲狠厲,瓜爾佳文鴛蠢笨如豬,幕後主使和皇后脫不了關係,暴斃之後,就剩下皇后了。
永壽宮在平靜中等待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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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內。
皇上正將文鴛放到了龍榻之上,文鴛心情驚疑不定,見到龍榻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會要我侍寢吧?
這?
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啊!
古代生產條件這麼弱,祺嬪的這具身子能經歷生產之痛么?
文鴛胡思亂想之際,皇上輕笑了一聲,蹲下了身子,龍袍也隨着動作掀起,他看到文鴛心不在焉的這副樣子,猜想,恐怕祺貴人在慎刑司被嚇壞了。
“可是被嚇傻了?”
文鴛還未回過神,不知該如何回答,這隻有二人獨處的時候真正的祺貴人會如何回答呢?
“皇上~你看看臣妾的心慌不慌?”
想到帶着尾調的這句話,她有些羞恥,真是說不出來啊。
皇上看着文鴛呆愣的樣子有些好笑,又繼續發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果郡王和後宮寧嬪有來往?”
和寧嬪有來往?文鴛又是一驚?
告發失敗了?
她告發的不是果郡王和甄嬛私通一事么?
怎麼就變成寧嬪了?
文鴛獃獃的坐在床榻邊上,長長的青絲還未來得及梳洗,只是簡單梳了個髮髻。
獃獃思索的時候,她的眼睛亮亮的,濕漉漉的。
這副樣子看起來更加嬌憨,皇上看了心裏暗嘆,真是難為她了,真是個沒心眼的。
皇上的內心也隨之心神一盪,正打算說些什麼,門外卻傳來了沈眉庄和敬貴妃的聲音,還夾雜着一個小女孩的聲音也混在其中。
皇上挑了挑眉毛,怒問道:“江來福,怎麼回事?”
江來福從養心殿的門外一路小跑着進來:“回皇上的話,是惠嬪娘娘和敬貴妃帶着朧月公主正在養心殿的門前的!“
“求見皇上!”
門外時不時傳來幾聲:“臣妾求見皇上!”
皇上站起身來,眸子間劃過不耐煩,踱步出了養心殿看着面前大腹便便的沈眉庄,如今已經孕八月,她不好好的在她宮內養胎,跑到這裏來是為何?
“皇上!嬛兒被禁足永壽宮,可憐靈犀那孩子感染了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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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嬛兒再有諸多的不是,看在她生下了兩個孩子,臣妾如今在孕中,知曉懷孕諸多不易,還請皇上饒恕了嬛兒罷!”
沈眉庄一臉憂心和急切,當她看到皇上身後走出來的祺嬪貴人,抿了抿唇。
祺貴人這般的人,如今還被接出了慎刑司?竟然敢空口白牙的污衊嬛兒!
一時之間,沈眉庄又看向了面前站着的皇上,皇上在聽到身後響動,回頭看了一眼。
卻看到文鴛披着一件披風,她端詳沈眉庄的同時也在端詳地上的敬貴妃。
皇上這才想起來,文鴛從慎刑司出來還未洗漱,轉過頭輕聲叮囑了一句:“你先回去,改日朕再去看你的。”
又想到什麼,看了江來福一眼。
江來福知情識趣的帶路:“祺貴人,往這邊走罷!”
文鴛剛好不認路,又鬆了一口氣,跟在江來福的燈籠后一道走向了儲秀宮。
文鴛走後,皇上重新看向面前的沈眉庄,敬貴妃二人,這二人是來給熹貴妃求情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沈眉庄隆起的孕肚之上,這不是胡鬧?帶着孕肚快要生產來養心殿門前跪着?
又聯想起打沈眉庄懷孕之後,就再沒有對着他主動示好,之前還知道晾茶,懷孕了之後又開始之前對他疏離的樣子了。
敬妃看見皇上神色,下意識的噤了聲,只看了看身旁的朧月。
朧月一早來的路上就被敬貴妃耳提面命了一番,她不諳世事的走上前去朝着皇上張開了雙手:“皇阿瑪,抱抱!”
皇上的思緒被這一聲可愛的聲音吸引?看到他乖巧懂事的朧月,他忍不住蹲下身子將朧月抱了起來。
朧月奶聲奶氣的看着皇上:“皇阿瑪,今日早起的時候朧月看不到母妃朧月就哭了!”
“當時母妃取笑了朧月呢!”
孩童天真的模樣逗得皇上笑出了聲,他忍不住誇讚道:“敬貴妃,你倒是對朧月用心了!“
敬妃跪在地上笑了笑:“剛剛路上來的時候看見惠嬪大着肚子在路上急急忙忙,臣妾帶着朧月怕有什麼事就跟了過來!”
“到底惠嬪懷着身孕,腹中是皇家子嗣,惠嬪和熹貴妃又是打小的情份,也難免着急了些。“
敬貴妃抬頭看着皇上面上神色,已經平靜了不少,也不如之前那般不耐煩,又耐着性子接下來說起:“今早靈犀弘瞻在阿哥所哭泣不止,想來是從永壽宮換了地方導致的。”
“想來惠嬪快當額娘了,聽着孩子哭聲也心下不落忍,這才來了養心殿面前。“
朧月這時合時宜的說了句:“皇阿瑪,朧月見不到母妃會哭,靈犀弘瞻見不到熹娘娘也會哭。”
皇上颳了刮朧月的小鼻子,淡笑道:“好,朧月真聰明!“
“去,傳朕旨意,永壽宮即日起解除禁足!”
就在敬妃和沈眉庄相互對視一眼覺得事成了,要起身謝恩離去之時。
皇上想到葉瀾依能私自去慎刑司,所用的腰牌正是永壽宮的腰牌,想到葉瀾依愛慕果郡王,妄圖毒殺祺貴人這些事情,他又再次開口。
“熹貴妃操勞後宮多時,也實為辛苦,這次解了禁足,就多陪陪孩子們。”
“傳令,熹貴妃操勞後宮疏忽,降為妃位。”
敬妃抱着朧月的腳步一頓,又急匆匆的朝着永壽宮走去。
········
永壽宮內。
傳旨的小太監前腳剛剛走,後腳敬妃抱着朧月和沈眉庄前後腳進了永壽宮。
“嬛兒,你可好?”
“那祺貴人真是昏了頭,居然污衊你,收到寧嬪去慎刑司被杖斃的消息,我連夜就去了養心殿前!”
“正好碰到了敬貴妃,看樣子,皇上這次是動了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