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上古遺迹異變
林川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那些畫面里的細節，所有的畫面突然中斷。
“怎麼就沒了，我還沒看清楚呢，再來一遍。”
【吾只是所有因陀羅之瞳碎片之一，你看到的即是吾所能看到的所有景象】
“意思是要想看到更多的畫面，需要收集更多的碎片？”
林川聽懂了，因陀羅之瞳碎片不能完全施展因陀羅之瞳的能力，它看到的東西也是有局限性的。
收集越多的碎片，就能讓因陀羅之瞳的能力更完整。
【所以，儘快替吾收集更多碎片吧】
“我會的。”
林川跟因陀羅之瞳達成過協議，而且收集因陀羅之瞳碎片也能幫到他自己。
正當林川還在跟因陀羅之瞳請教該怎麼快點找到其餘的因陀羅之瞳碎片時，陸家大院裏傳來了喧鬧聲。
林川循着聲音看過去，發現是一名從未見過的陸家護衛從外邊跑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大喊。
“家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陸大富呵斥着那名護衛，打着哈欠，從房間內走出來。
“家主，出大事了，城外的上古遺迹出了大變故！”
那名陌生的護衛急忙回稟道，不禁讓眾人側目，上古遺迹的事情牽動着上陽城各大家族的心，若是發生變故，定然是大事。
“進來說話！”
陸大富讓那人進來，上古遺迹的事不是小事，恰巧陸家的高層今天都在，有必要讓大家一起聽聽，共同商量對策。
“哦，林山小兄弟，你也進來聽聽吧。”
陸大富瞧見樹梢上的林川，讓他和陸小小也進房間內聽聽發生了什麼。
如今陸大富十分信任林川，把他當做了陸家的主心骨。
那名陌生護衛也跟着陸大富走進房間，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不過氣喘吁吁，臉色蒼白，看起來似乎剛剛經歷了長時間的趕路。
曹管家看清來人，頗感十分驚訝。
“小劉，怎麼是你，你不是在上古遺迹那邊的臨時營地么，怎麼跑回來了？”
陸小小也在一邊向林川解釋着這名護衛的身份。
原來這人是上古遺迹臨時營地那邊的一名小負責人劉耳，平時由曹管家對接，負責臨時營地那邊的一些瑣碎事務。
自從前幾周上古遺迹發現以來，劉耳就被派到那邊，一般不會離開，所以林川才沒見過他。
這也是曹管家感到驚訝的原因，劉耳跟他一般是由其他下人對接，很少親自回來，怎麼今天破天荒回到了陸家。
“劉耳，上古遺迹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如此慌張？”
陸大富神情嚴肅地問劉耳。
劉耳聞言，整理了一下情緒，把剛剛發生的大事告訴了在場的陸家高層。
“就在方才，距離城西三十里的上古遺迹，突然發生了異變——”
聽着劉耳的描述，陸家的高層們的臉色一個個變得凝重，還有疑惑。
按照劉耳的說法，今天所有的淘寶者像往常一樣進入各種大小遺迹進行探寶，更有一些大家族眼紅徐家的收穫，向城主府的守軍交錢，進入遠古遺迹探寶。
劉耳也像往常一樣指揮臨時營地的工人清理從淘寶者手中收下的貨物，把這些貨物分類堆放，準備運回陸家。
就在這時，大家聽到天上傳來破風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一般。
當時就有淘寶者在營地外大喊天上破了個洞，劉耳他們當然不信，可是當他們抬頭看向天上的時候，全都驚呆了。
只見原先蔚藍的天空，像是變成了一個破布袋一般，露出一個個黑魆魆的洞口。
從那幽黑的洞口裏，五彩繽紛的雲氣像是瀑布一般傾瀉而出，然後緩慢地落下，像是天塌了一般，那種壓迫感瞬間嚇破了許多人的膽。
天要塌了！
這是很多人當時的想法，一個個嚇得扭頭就跑。
這種場景別說這些沒見過世面的普通人，就連在場的陸家高層也一個都沒聽說過，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五行聚靈陣？”
只有林川聽完劉耳的描述后嘀咕了一句，似乎知道劉耳說的景象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林山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陸大富聽到林川低語，眼睛一亮，林川可是武者，肯定要比他們知道得多，或許他知道這種景象產生的原因。
林川點點頭，若是一般的武者，甚至武者之上的存在都未必見過剛才劉耳描述的場面。
若是放在多年前，他恐怕也無法理解劉耳剛才描述的“天塌”是怎麼造成的，巧合的是他去年剛好見過同樣的畫面，所以大概能猜到是什麼原因。
“有一種聚靈陣法，從遠古到現在一直被沿用，叫五行聚靈陣，從小五行靈陣到大衍周天五行陣，規模大小各異……”
林川將自己知道的五行聚靈陣的信息告訴眾人，作為帝都學宮的學霸，這些知識他記得很牢固。
其中小五行靈陣是現在高階修鍊者的必備技巧，高階修鍊者跟武者不一樣，他們的實力主要靠靈氣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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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高階修鍊者出門在外，要補充靈氣只能靠吃藥和打坐恢復，但是打坐恢復速度太慢，吃藥又要消耗很多丹藥，又浪費錢又難以攜帶。
於是這種從遠古時期一直沿用下來的五行聚靈陣就有了用處，有人發現只要在身上帶着五行靈石，就能佈置一座小五行靈陣，使靈氣吸收速度加上一兩成，還可以重複利用，十分省錢方便。
所以現在五行聚靈陣成了高階修鍊者，還有行軍打仗時給戰將恢復靈氣的必需品。
恰巧在去年，東曦帝國的白一帆突發奇想，為了給前線的戰將快速恢復靈力，在後方搭建了許多大型五行聚靈陣。
敵方的戰將在前線作戰完，馬上就可以回到五行聚靈陣里恢復靈力，然後立即投入戰場。
林川自然不會讓對方舒舒服服地通過聚靈陣恢復靈力，然後又馬上上戰場跟南朝的軍隊作戰。
於是林川便假裝發起猛攻，牽制住白一帆的注意力，讓靳方帶人去後方把那些大型五行聚靈陣給抄了。
那也是林川第一次看到大型五行聚靈陣破碎的場面，堪稱壯觀！
無窮無盡的五行靈氣被濃縮在一起，突然失去了控制，厚重得如同實質的靈氣從天上墜下來，就像是九天上的五彩瀑布一般塌落下來，與天塌的情景相似。
那也是他跟靳方的最後一次合作吧，想起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開朗的大男孩，林川不由又有些失神。
他在陸家這一段時間已經儘力不讓自己去回想那一日的情景，生怕自己一旦想起，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
林川知道，他現在只有專心恢復實力，才能給靳方復仇，給黑水河岸的冤魂復仇！
“上古遺迹那裏的天塌現象，應該是遺迹中供應靈力的五行聚靈陣被破壞，五行靈氣倒灌，才會顯露天塌的現象。”
林川給眾人詳細地解釋了一番天塌形成的原因，聽得陸家的高層們更懵圈了，他們連武者都沒見過多少，對於更高級的修鍊世界更是一片迷糊，完全無法理解。
“沒錯沒錯，是有很多五彩的光掉下來。”
劉耳聽到林川的解釋，連忙附和，眼神崇拜地看着林川。
這位就是聽聞家族裏新招來的武者吧，果然見多識廣，丰神俊朗。
“大型五行聚靈陣破碎竟然會造成天塌的現象么？”
曹管家小聲嘀咕，五行聚靈陣他聽說過，但卻不知道大型五行聚靈陣破碎會有天塌的奇景。
“如果只是聚靈陣破碎，對上古遺迹應該沒有影響吧？”
陸大海不敢確定地發出疑問，這麼神奇的東西他們也沒聽說過呀。
“那可不一定。”
林川搖搖頭，他很快有了一種猜想。
剛才因陀羅之瞳碎片給他看到的畫面中，他們就身處一片遺迹中，而且人還不少。
按照之前陸大富他們說的，原先那座遠古遺迹一次只能進入十人，那麼說明遺迹外一定有防護陣法。
而防護陣法的運行必須依靠靈力，所以古人才會建造五行聚靈陣用來維持防護陣法的運行。
如今五行聚靈陣破碎，防護陣法說不定也會失效。
林川將自己的猜想告訴陸大富等人。
“防護陣法失效……這豈不是說很快大家都可以進入那座上古遺迹？”
陸大富果然如其所料地猛然醒悟。
“糟了！”
陸大富很快聯想到，上古遺迹的入口大開，那豈不是很多人都能進入。
上古遺迹的珍貴之處大家心知肚明，自從上古遺迹出現第一個入口至今，已經出了很多大貨，讓不少人垂涎。
而且上古遺迹每次進入的名額有限，入口又被城主府把持着，能夠進入上古遺迹探索的機會更少，就連陸家和沐家都只有有限的名額。
若是大家都發現上古遺迹的入口不再受限，那麼誰最先進入，誰就最可能將貴重的寶物搜刮一空。
特別是城主府，若是讓他知道，一定會馬上派出大批人馬前去，佔據先機。
他們陸家作為上陽城第一家族，自然也不能落後，需要佔據一大批的名額。
“老曹，點齊人馬，我們快去！”
陸大富吆喝着，讓大家一起行動，誰落後誰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