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劉宏的決心，皇室動蕩

“宏哥打算如何處置竇后殘餘？”

“無論如何，她都是先皇皇后，趕盡殺絕非朕本意，朕的意思是囚禁、流放!”

相比留在皇宮，流放是最好的出處，至少不會爾虞我詐，膽戰心驚。

至於囚禁，指的是那些罪大惡極者，犯大錯后投靠竇家，竇家支柱都不在了，自然沒人會深究，還可以藉助竇太后的名號，逍遙法外。

“宏哥，不如這樣，竇后直系發配到蜀中一帶，等我發展起來，可以照拂一二，也算解決禍患，那些罪大惡極之人，我覺得可以斬首示眾，威懾後宮，讓他們知道，做錯事情就要接受懲罰，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千萬不要抱有僥倖心理，不過是徒勞而已!”

“不錯的想法，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處決他們並非良策!”劉宏清楚知道，別看後宮一盤散沙，牽一髮而動全身，只要下手對付其中一個後宮勢力，她們就會格外團結，一致對外。

“宏哥，您可以慢慢來，比如太監、侍女，你可以瓦解他們，以撤裁的名義，讓他們離開皇宮。其次是屬臣，太后、皇後身邊，肯定有不少朝堂大臣，了解他們所需后，便可逐一擊破，說不定還能策反一二，為你所用!”

“這個辦法好，何家何進，董家董桓，竇家韓芒，這些人是後宮保障，也依附於後宮。”漢靈帝早已徹查後宮嬪妃的關係網，得知她們底氣的來龍去脈。

何進，官職兵部侍郎，跟大將軍皇甫嵩關係密切，司徒王允、兵部尚書朱儁都與之交好，加上後宮人脈，可謂是手眼通天。

董桓，董家家主，漢靈帝登基后，職位一路飆升，但他知分寸，辭去朝堂職務，甘願到虎牢關擔任守將，之前群臣都以為他瘋了，實則他才是最聰明的人。虎牢關位處兩都之間，以當下局勢來看，朝廷很可能會遷都。董桓執掌虎牢關，藉機發難，朝廷只有妥協的份。

韓芒，司隸韓家家主，竇家最忠實的“奴僕”，竇太后失蹤，他就成為竇家勢力的領導者。想當年，竇家所圖甚大，門客遍佈北方各大世家門閥，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現在，韓芒執掌這股力量，靈帝都要禮讓三分，以穩其心。

“宏哥，董桓、韓芒我離開的時候，可以一併解決，何進就得靠你自己了！”

“哈哈哈，賢弟能除去此二人，朝廷之危已解一半，區區何進，翻不起風浪，倒是何蓮這個瘋女人，逼急了，恐生變故。”

劉真想起前些時日的蛇蠍美人，由哀轉笑。你說她能力不行吧，短短几日就能讓何進叢雜牌將軍，晉陞為兵部侍郎；你說她能力強吧，後宮一分為四，連個太子儲君的位置，都拿不下來。

“此事急不得，還有幾天時間，臣試試能否說服皇后，順應天命!”

曹操、孫堅提前離開，南北局勢已經到極其惡劣的時候，多留一天，都會加劇朝廷壓力，而劉真所去之處，並沒有威脅朝廷，他可以緩幾天出發，也不會影響朝廷局面。

“對了，賢弟，朕記得袁隗誣陷你的時候，太后、皇后都出面保你，你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很不簡單!”劉宏眼神銳利，語氣也有些深沉。

“咳!”該來的總會來，他就知道，劉宏肯定會詢問此事。

“宏哥，我跟太后、皇后之間，並沒有太多交集，只是她們得知，您封我為“監察使”，故而接近，希望我助她們一臂之力，確立儲君人選。”

“這樣嗎？”

劉真這樣解釋，似乎也合理，只是他作為帝王，有些感覺是很敏銳的。

拉攏監察使，確實可以為立儲增添一大助力，但為此得罪一位朝廷元老，還是四世三公的元老，顯然是不划算的。地方只能提供軍事上的支持，而朝堂大員卻能全方面支持。

劉真面色稍重，他跟太后、皇后的關係，已經可以用“通姦”來形容了！無異於給劉宏戴上“綠帽子”，而且不是一般的綠帽子，既當兄弟，又當“父親”，換誰都受不了吧？

“賢弟，為兄鄭重的問你一個問題，望你如實回答!”

“皇兄請問，臣弟定當如實答覆!”

“你覺得何蓮如何？朕指的是她的身材、容貌，不包括心機、手段!”

劉真想到前些日子的倩影，脫口道:“姿容絕美，實乃天下不可多得的美人!”

“那好，朕把她賞給你如何？”

聽聞此言，劉真如遭雷擊，瞬間跪倒在地，“陛下，臣絕無覬覦之心吶！”

劉宏不以為然，上前攙扶，劉真卻不敢起來。

“賢弟，你不要有心理壓力，為兄所言並非兒戲!”

“陛下，臣弟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有一絲輕薄之意，皇后乃國之主母，非君不可染指!”

劉真言辭激烈，仍保持跪拜之姿。

“賢弟，他人看不出來，朕卻能看個明白，何蓮非忠貞不渝之人，朕如今無力行房中事，以她浪蕩之性，說不定會跟他人有染。朝廷之事繁多，朕無暇顧及，與其便宜他人，倒不如成全自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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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可，您正值壯年，皇后豈敢外遇？當自服之。”

劉宏輕笑，他若有能力，豈會把自家女人往外送？何蓮之所以蹬鼻子上臉，就是他沒有足夠的能力讓其臣服。征服女人，不但要有謀略，還要有足夠的實力，至少“床上功夫”要絕對壓制，否則，日久必作妖。他跟皇后，自王榮進宮后，就沒有任何交集，至今已有五年之久，要說何蓮不寂寞，他是不信的，至於有沒有外遇，尚未察覺。唯一讓他有感觸的，就是大堂上，何蓮對劉真眉目傳情，要是別人，他早就下令株連九族了，但此人是劉真，自己最信任的臣弟，自然不會深究到底。

“你先起來，聽我把話說完!”

這一刻，劉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漢天子，更像是隔壁的鄰家大哥哥。

劉真漸入其境，緩緩起身，隨劉宏坐下。

“賢弟，朕知道你的為人，況且皇后芳華已逝，配不上你!”

“宏哥，我...!”

“你聽我說完!”劉宏拉住他的手，遏制他下跪的舉動，“我考慮很久，三家勢力，都要交給你處理，董家、韓家，你走的時候，可以秘密清理。但何家，朕明面上動不得，另外兩家被清除，何家一家獨大，實非朕所願，但只要你拿下何蓮，讓她成為你的女人，不說言聽計從，卻不會反對你。要是你們之間，有個一兒半女，劉辯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了！”

劉真嘴角一抽，這是趕着鴨子給自己戴綠帽啊！他是怎麼說出口的？難道皇帝都這麼偉大的嗎？自家嬪妃、皇后拱手讓人，任其馳騁。

殊不知，靈帝心裏也苦，都怪自己早年不知節制，以至於晚年喪失“快樂”。更讓他難受的是，早年的“風流債”，竟無一人留後，要不是何蓮、王榮、安貴妃，他這一脈遲早絕後。到時候皇權旁落，大漢傾覆，眨眼之間。

“宏哥，這真的不行，您是皇帝，乃天下共主，皇後母儀天下，流芳百世。臣為屬下，豈可覬覦一國之母。”

“哼，你不覬覦，有得上人覬覦，何蓮這女人，別的不說，身材、容貌一絕，加之常年不曾尋歡，早已饑渴。朕還在她不敢亂來，一旦朕駕崩，她還會記得自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嗎？”劉宏振振有詞，這件事情他思來想去很久了，雖說將自己女人往外推不是男兒所為，但他別無他法。如果劉真實在不願，他就只能讓何蓮陪葬了！

“陛下...我...!”

劉真不知所措，答應他，自己就要背負天下人的罵名，為人臣子與皇后苟且，註定被釘在恥辱柱上，受後人唾棄；不答應，以靈帝的作風，說不定會給自己“意外之喜”，誤入皇后寢室、夜宿龍床也不是沒可能。等到那個時候，自己怕是百口莫辯了!

“別膩膩歪歪了！朕的女人說送就送，你還有什麼好彆扭的？今晚就行動，你穿我的龍袍去後宮，讓皇后侍寢!”

“這...穿龍袍？陛下使不得啊！”

“什麼使得使不得的，就這樣吧！還有...我不是說過，讓你叫我兄長嗎？怎麼？腦子斷片了嗎？”劉宏邊說教邊將龍袍褪去，他也想知道，何蓮知道“他”雄風依舊，會是什麼表情。

“此事到此為止，今晚你留下。至於朝堂問題，你有什麼意見？”

劉真整理好情緒，分析道:“朝廷官員早已腐朽，我們能做的就是“改朝換代”，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改朝換代？怎麼個改法？”

“以視察的名義，把官職較高且陽奉陰違的官員下調到地方，地方勢力有很多脫離朝廷掌控。這些官員抵達后，以您的名義慰問三軍，並讓他們的領軍者入朝為官。這樣一來，願意入朝的，就是中興漢室之人，可以酌情提拔，不願入朝的，說明已有自立之心，儘早防備，也是好事!”

“是個不錯的法子，那派出去的臣子，如何判斷忠奸？”

“下派的臣子，只有三種結果:其一，遇到不遵朝令的勢力，被其殺害，雖不能判斷忠奸，卻可以空出高位，選賢任之；其二，碰上忠心朝廷的勢力，他們定會想方設法令其臣服，收服不了的，就會用特殊手段，將他們的統領換掉，隨後上報朝廷。這種情況，一查便知，到時候拿他開刀，鐵證如山，如何狡辯？其三，外派的大員，前往自家勢力，勾結黨羽，將族中之人帶入朝堂。這類人通常很少，稍有不慎，很可能一鍋端，但不代表沒有，一旦出現，就是剿滅他們的好機會。”

“我果然沒看錯你，腦子就是好使！朕明天就讓六部尚書、太傅、丞相、大將軍等巡視各州。對了，你可有推薦的人才？換句話說，你覺得那些人忠心漢室？”

劉宏不可能把全部官員派出去，留下忠心漢室的，也不會受他人懷疑。

“盧植、皇甫嵩、朱儁、楊彪、王允，這五人是職位較高，心向朝廷之人。”

“嗯，確實如此，不過盧植跟你有矛盾，這...？”劉宏怕兩人之間關係處理不好，大打出手，都是心向朝廷之臣，他可不想誰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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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為小，國為大，我跟盧植之間，是家事、是私事，不會牽扯到朝堂上的!”

“有此氣度，實屬不易!”

劉真沉默片刻，好似想到什麼，“宏哥，我為你推薦幾人，他們的能力出眾，或可補上大員!”

“哦？說來聽聽!”

“濮陽喬家，喬老喬玄，此人曾擔任過濮陽太守，桓帝執政期間，把濮陽及兗州治理得井井有條，后因年事已高，告老還鄉，此刻正是用人之際，宏哥不妨將其召回，朝廷認命!”

“此人我也聽說過，確實是不錯的人才！”

“西涼太守馬騰，此人是馬援之後，武藝卓絕，一心向漢，入朝為官，必是一員虎將!”

“馬援老將軍武藝超群，聲名在外，他的後代肯定也是可造之材，朕稍後就擬旨，讓他入朝協助兵部。”

“可惜太尉陳蕃，御史中丞陳翔，中郎將張奐，司徒胡廣毀於黨錮之禍，要是他們健在，大漢也不至於這般千瘡百孔!”

劉宏嘆息，劉真所提及之人，都是劉志留給他的可造之材。可惜他前期昏聵，迷戀女色，致使這些能力出眾的大臣，無辜慘死，更有甚者，家眷十不存一。

諸如陳翔，妻子、女兒被黨羽姦殺，他的雙親老父母，被官僚砍去四肢，活活流血致死。

張奐一家，女眷全被帶到軍營，蹂躪致死，男丁發配涼州，抵禦匈奴，全數戰死。

……

忠良之後，幾乎無一人善終，不是被異己清除，就是被宦官彈劾，株連九族，導致靈帝時期，宦官、後宮做大，朝堂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