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三軍,徐州糜家
“公義、興霸,你們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
趙凡、太史慈趕來,看着奄奄一息的兩人,擔憂不已。
“說來話長,他們傷勢過重,必須儘快醫治,否則,性命危矣!”
“那趕緊的啊!子義、仲康快些去找大夫。”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
關心之餘,趙凡看到了黃忠身後的幾人。
“這位是...?”
“他叫臧霸,是泰山軍的老大!”
“什麼?他是泰山賊的?”
“你才是賊,你們全家都是賊!”
“五弟!”
臧霸將吳敦拉到一邊,道歉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兄弟口無遮攔,還請不要見怪!
不過,他說的也在理,我們跟黃巾不一樣,不是山賊、土匪!”
“的確,臧大王為人坦率,重情重義,是為不可多得的人物,跟黃巾差別很大的。”
黃忠幫忙解釋,幾次交談,以及對方的言行舉止,深得黃忠信任。
趙凡、魏延幾人見他這般維護,也就不再為難對方。
“主公剛剛讓探子來報,他已經掌控東萊西北兩門,只是兵力不夠,無法全部拿下,要等我們去相助。”
“這樣吧,明德,你們留下來,照看戰俘跟傷兵,我帶來的五千人,幾乎沒有損失,我去幫主公奪下另外兩門!”
“只好如此了!”
“兩位且慢!在下有話要說!”
臧霸一把拉住黃忠的衣袖,怕他就這樣離開。
“大王有話,大可說來!”
“不知貴軍,是否擒獲管亥;亦或斬之。”
黃忠搖頭,他並不知道其他部隊的情況,他的任務,就是阻攔平昌以外的勢力。
除泰山軍以外,還有白波軍、黑山軍。
只不過,這兩支軍隊,據臧霸所說,老早就離開了青州。
白波軍在郭大的帶領下,徘徊在洛陽、長安、弘農一帶。
他想趁朝廷空虛,拿下首都,自立為王。
不料,大漢雖頹,但兵力上,遠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攻入洛陽的第一天,險些被御林軍全數圍剿。
第二天,御林軍在董承的帶領下,把這支入侵者打退。
郭大絕不善罷甘休,帶領剩下的萬人,搶佔弘農,以此為立足點,等待絕佳的機會。
黑山軍,共計三位統帥,老大張牛角,老二張燕,三弟張力。
三人本在青、冀、徐三州活動,聲名遠揚,愛好打抱不平,聲望極高。
黃巾暴亂時,他們被黃巾天師張角看上,賜名為太原天軍,執掌十萬人。
起初,三人並不在意,朝廷對他們坐視不管,生活苦不堪言,有的地方,甚至易子而食,混亂荒繆。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發現,黃巾比朝廷還要殘暴。
他們所過之處,用寸草不生來形容都不為過,燒殺搶掠,蠻橫掠奪,妥妥的殺人慣犯。
後來,起兵圍渤海的時候,他們三人親眼見證黃巾的暴行,整整一座城,一個活人都沒有,準確點說,那是一個男人都沒有,少部分婦女,被這些禽獸,當做發泄工具,用不了多久,也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見識到這樣的場景,三人忍無可忍,他們的初心,是幫助百姓擺脫朝廷的壓榨,讓生活水平稍微得到改善,可不是跟這些暴徒胡作非為的。
當晚,張燕召集舊部,配合張牛角、張力奪下渤海西門,離開的時候,張力還將渤海黃巾渠帥斬殺。
自此,三人流落到,界橋、常山一帶。
依託地形,建立山寨。
他們或許不是好人,但絕對不是壞人。
黑山軍成立至今,他們沒有出過一次山寨,挖田種菜,養殖牲畜,自給自足,還時不時的接濟當地百姓。
黃忠不知,趙凡看向魏延、許褚,他跟太史慈埋伏的,只是東萊幾個副將帶領的軍隊而已。
“各位放心,管亥沒死,囚車馬上就到。這傢伙,骨頭硬的很,也不投降,一心求死,我想着,把他帶回來,讓你們勸說試試,保不準就投降了呢?”
“我在這裏,替管亥謝過將軍不殺之恩!”
臧霸很紳士的行了一禮,他這次來,就是想保全管亥,現在知道對方沒死,自然要爭取放過他。
“哎,大王這是何必呢?”
“我與他是同鄉,亦是故交,不知能否看在在下薄面上,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
趙凡搖頭,解釋道:“戰俘裁決,全看主公處置,我們照辦就行。”
“將軍的意思是,要救管亥不是不行,就是要跟劉真談是嗎?”
“是的,這些戰俘,是死是活,全在大哥手上。不過,只要不是罪大惡極之人,主公一般不會下令殺人。”
“那就好,黃將軍,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拜見劉公子?”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帶來的這幾萬人...?”
“我明白,稍後我會派出可靠之人,執掌三軍,要是有突發情況,城中的各位,都可以調遣使用!”
眾人聽到臧霸的誠意,也就答應下來。
讓他跟黃忠,一併前往東萊縣城。
……
東萊,一列豪華車隊,浩浩蕩蕩通過西門。
“子璜、伯父,城中情況如何?有沒有作亂者出現?”
“目前來看,沒有任何情況發生,一切安好。
只是,所有的黃巾都趕到東南門去了,我們想要剿滅,也不容易!”
全柔左思右想,始終沒有得到合適的方案,歸根結底,還是底蘊太過薄弱,要兵沒兵,要糧沒糧,為帥者的難處,莫過於此!
“報,門外有兩人求見,說是徐州糜家之人,特來拜訪主公!”
“糜家?那不是徐州第一大族嗎?怎麼會來這裏?”
劉真沉思片刻,還是將兩人叫進來。
侍衛離開不久,兩道中年男子的身影,緩緩靠近。
“小民,徐州糜家家主糜竺,見過將軍,這位是在下弟弟,糜芳!”
“小的見過將軍!”
“免禮,我這裏無需這些禮數,兩位請坐便是。”
劉真看向周圍,侍奉的丫鬟都走了出去,只留下全柔父子。
“二位遠道而來,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不知你們來此的目的,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