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新格局
“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忙……”
“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忙……”
雙手顫抖着不停回撥號碼，劉晗心中一片冰涼，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竟然真的把他拉黑了，可眼前這位活閻王卻是眉毛漸漸豎起，眼中緩緩浮現殺機。
焰魔王握在劉晗脖子上的手慢慢用力，既然他不能把那個劉永年引來，那麼留着也就沒什麼用了。
“大哥，大哥，別殺我，留我一條狗命還有用！”劉晗用喉嚨中即將耗盡的最後一口氣狂喊：“我在潛川有產業，都給你……”
脖子上的手持續加力……
“潛川不少高層我都認識，給大哥引薦……”
手掌越握越緊……
“大哥，饒了我，今後我給大哥當牛做馬……”
喉嚨的軟骨傳來輕微碎裂的聲音……
劉晗的意識都開始因為缺氧而變得模糊，但強烈的求生欲讓他不願放棄，進而歇斯底里的亂叫起來：“饒命，求，求你，我，我保證讓大哥吃香的喝辣的……”
手掌頓時鬆開！
焰魔王瞪大一雙眼睛，幾乎把臉貼在劉晗的臉上問道：“吃什麼？”
劉晗雖然不太理解眼前的怪人不為金錢、權勢所動，為何一提吃的就輕易饒過自己，卻還是拚命補充道：“我家有最好的廚師，大哥，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在哪？現在就去！”說著，焰魔王拎小雞似的提起劉晗就要出發。
看樣子，什麼追殺劉永年在焰魔王的心中完全比不上美食的誘惑。
“潛川市西郊，那棟最大的別墅是我的……”
話還沒說完，劉晗就被啪的一聲扔在了地上，焰魔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陰沉着說道：“那拆了，我拆的。”
劉晗嘴角狂抽，連忙又開口道：“市中心還有一套我的公寓，我現在就聯繫廚師讓他準備食材，大哥，你隨時能去。”說罷，就拿起電話開始撥號……
此時，張雄正巧趕到病房門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個實力強橫的怪人正滿臉微笑。那笑容很純真，甚至讓張雄有種錯覺，以為這怪人是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這個想法把張雄自己都嚇了一跳，趕忙一頓搖頭，想要驅散這種莫名其妙的念頭。
焰魔王見到張雄，咧嘴一笑說道：“你來了，咱們一起去他家，吃！”說著，指向正在打電話聯繫廚師的劉晗。
劉晗說的地方是一棟豪華公寓樓，平均每個房間的面積都在一百多平米以上，專供一些高收入的都市白領們租住。
公寓樓高31層，有個英文名字“Center”，在潛川市可謂無人不知。在人們的心中，Center公寓代表着豪華、舒適。公寓樓的周邊大型綜合超市、娛樂城、健身中心、高檔飯店樣樣不缺。這一切都隸屬劉永年的“永昌實業”集團潛川分部名下。
劉永年雖然風流多年，但不知是身體原因還是虧心事幹得太多，冥冥中有了報應，膝下卻只有劉晗這個獨苗。為了能讓劉晗將來名正言順的繼承“永昌實業”集團，劉永年煞費苦心的一番培養之後……
劉晗還是廢了。
除了敗家花錢，惹是生非之外，劉晗別無所長。
劉永年雖然失望，但對於獨生子的愛護卻根本停不下來。在劉晗16歲生日那年，劉永年就迫不及待的將整個“永昌實業”集團潛川分部名下的全部資產都轉到了他的名下。
也就是說，雖然“永昌實業”集團的經營範圍遍佈N省，但潛川市內的所有產業都歸劉晗所有。
這一切都是劉永年這個“慈父”對獨生子的溺愛，也是培養下一任接班人的願景。然而，在劉晗眼中，這隻不過代表着零花錢變得“花不完”了而已。
劉晗口中自己的公寓是指，“Center”公寓樓的頂樓，整整一層。那是建造這棟豪華公寓之初就被設計好了的。
這間上千平米的“公寓”設施齊全，裝修極盡奢華，甚至分別設立着辦公區、休閑區和生活區。
離開醫院前往“Center”的一路上，劉晗一改往日傲慢的風格，竭力討好着身邊的這位“大哥”。他父親劉永年用了小半輩子都沒能讓劉晗學會的禮貌，卻在今天不到兩個小時就被劉晗掌握了精髓。
焰魔王隨口一句話，劉晗都會馬上側身，正面以對，全神貫注的聆聽，不時點頭表示贊同。
坐在焰魔王的身邊，劉晗總感到一種強大無匹的壓力。每次回想起病房中對方那隨時要殺人時的冰冷眼神，都讓劉晗產生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慄。
劉晗並沒有吹牛，只是從醫院趕往公寓的短短不到一個小時時間，那位頂級大廚和他的團隊已經在豪華的生活區餐桌上擺滿一桌特級大餐。
進入公寓的瞬間，食物的香氣便讓焰魔王食指大動，根本顧不上其他，快似閃電般衝到餐桌旁就開始大快朵頤。
舌頭上味蕾的功能被充分激活，各色美食帶給焰魔王的滿足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半個小時之後，焰魔王一屁股坐進巨大的沙發，兩條腿伸得筆直，腳後跟支在地板上，肚皮已經鼓脹成一顆圓球。他伸手緩緩揉搓着自己的肚子，吧嗒幾下嘴巴感嘆道：“人類，真好！”
這話頓時讓一直站在那裏手足無措的張雄、劉晗兩人感到一陣驚恐，幾乎不約而同的暗暗想到：“他果然不是人。”
酒足飯飽之後，焰魔王對房間裏的各種設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從電視到電腦，從枱燈到空調……挨個摸索把玩，旁若無人。
當劉晗看到這位非人類蹲在馬桶邊，不停的按下沖水按鈕，全神貫注地觀察着水流形成的旋渦時，心中着實不是滋味，彷彿親眼看到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可偏偏這位“劉姥姥”對自己心懷殺意，而且輕易就能達成目的。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對方開心，讓對方捨不得再對自己下殺手。
想到這裏，劉晗滿臉笑容的湊近焰魔王，輕聲問道：“大哥，吃水果嗎？”
焰魔王聞言雙眼又是一亮，朝劉晗連連點頭……
削蘋果、切西瓜、洗葡萄、沖咖啡……只要焰魔王有需求，劉晗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滿足。他那一身腱子肉可當真不是白練的，上千平米的公寓裏來回不停奔跑，卻完全沒有絲毫疲憊。
太陽逐漸升起，張雄的心裏越來越是焦躁。暫時沒有了劉永年的威脅，他忍不住挂念穆寬的傷勢。但讓他和那個凶神惡煞似的怪人開口請辭，卻是萬萬不敢。水泥廠的屠殺，大樓的傾倒對他的震撼太過巨大。
忽然，張雄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正式心心念念的大哥穆寬。
張雄雙手發顫，拿起電話卻始終不敢接聽。他作出那樣的事情之後，還怎麼能有臉去面對自己的大哥呢？
就在張雄舉棋不定的時候，一隻手從旁伸過來一把奪過手機。
張雄抬頭看時，正是那怪人。
焰魔王朝張雄說了聲：“吵！”便伸手接通了電話。
“老張，怎麼還不回來？你那沒危險吧？”
電話里傳來穆寬略帶焦急的問詢。
張雄聞聲，只感到鼻子一陣發酸。
“穆，胖子！”焰魔王開心的聽出了聲音的來源，說道：“我這挺好玩的，吃的多，玩的多，你也來吧。”說完就想掛斷電話，卻沒有成功於是又拿起手機大聲喊了一句：“快點來啊！”之後將手機遞給張雄，又跑開研究嵌入牆體的雙開門大冰箱去了。
電話另一頭的穆寬有些發矇，卻還是聽出了說話的人是誰，不敢怠慢，試探着詢問道：“林瑞？你在哪？”
張雄看着遠去的焰魔王，咬了咬牙，拿起手機放在耳邊說了聲：“大哥……”
在水泥廠和焰魔王分開之後，穆寬就以林瑞朋友的身份邀請林建軍一行四人去了水雲間。他明白那位令人捉摸不透的少年如果真的能扳倒劉永年將對整個潛川，甚至整個N省帶來多大的震動。這樣的人物自然要竭盡全力的結交。
席間，精美的食品，奢侈的裝修也着實讓林建軍一行人大開眼界。然而，幾個人的注意力卻都在林瑞的身上，不停詢問林瑞在哪裏，為什麼不一起來？
還好身為老江湖的穆寬相當油滑，不僅借口層出不窮，還一句沒提拳市的事情。
打過電話之後，穆寬再三保證林瑞的安全之後才得以脫身，並在臨走前吩咐手下一定要留住幾人，哪怕水雲間近期都不營業，也在所不惜。
雖然穆寬有傷在身，但經過服藥和一些簡單處理后，還是朝着“Center”公寓匆匆趕去。
焰魔王幾乎把公寓裏的所有設施都玩了個遍，正感覺有些無聊的時候，穆寬便到了。
焰魔王見到這個胖子，宛如見了親人似的，他對這個胖子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拉着穆寬不停“這個好吃”、“那個好玩”的招待，儼然成為了公寓的主人似的。
穆寬自然是受寵若驚的連連點頭，但當他看到劉晗時，臉上卻有些不自然起來，要不是張雄在電話里和他介紹過追殺劉永年的經過。他恐怕會以為焰魔王是被劉永年收買，竟然留了劉晗一命。
劉晗早已從老爸那裏得知了針對林瑞的全盤計劃，本應該被擊殺的穆寬竟然沒死，還享受着怪人如此親近的招待。這不禁讓劉晗感到一陣忐忑，不知會不會遭到穆寬的報復，以目前的親昵程度來看，恐怕穆寬只要一句話就能讓怪人毫不猶豫的殺掉自己。
“不行，一定要爭寵！”這樣想着，劉晗剛要開口，卻驚恐的看到穆寬一隻胖手已經指向了自己。
“劉少爺，”穆寬的語氣陰沉殺意絲毫不遜於在醫院特護病房時的焰魔王，“這一次你們父子做的是不是有些過分？設計謀害我也就罷了，還想刺殺林瑞兄弟，甚至牽連他的家人朋友，你劉少爺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說法？”說著，穆寬的手還拍了拍焰魔王的肩膀。
張雄和劉晗兩個人同時震驚，看穆寬的意思，眼前這個怪人竟然就是那個少年？
劉晗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是……林瑞？”
焰魔王仰頭翻着白眼猶豫了片刻回答道：“差不多，就算是吧。”
呃……
這一下連穆寬都有些發愣，但劉晗對他來說，可是仇人之子，既然已經站在了對立面，那就不必留情，於是顧不上其他，喝問道：“劉晗，你說說看，這次的事情如何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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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穆寬語氣不善，焰魔王赤紅色的眼睛也看向劉晗。
劉晗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道：“求穆老闆、林瑞大哥饒我一命，讓我幹什麼都行，無論什麼都行！”
“我穆寬混跡潛川幾十年，可從來不是好說話的人，既然正主暫時找不到，殺了他的崽子也能稍微解我心頭之恨。”說罷，穆寬伸手掏出一柄匕首，就要上前動手。最讓他氣憤的不是自己差點死在對方手裏，而是對方竟然暗中用手段差點害得他和兄弟之間反目成仇。
焰魔王在一旁無動於衷，人命在他的眼中可以說是一文不值。他那個一直帶在身邊的提包里可還有整整二十萬現金，相信沒了劉晗，一樣能買到足夠多的美食。
“都是劉永年那個老不死的主意，和我沒關係啊！”劉晗幾乎要哭出來，拚命喊道：“我，我把名下所有資產都給你，都給你們……”
匕首頓住，穆寬猶豫着問道：“你能有多少資產？”
“整個‘永昌實業’集團潛川分部的產業都是我的，”劉晗連忙解釋：“我現在就請律師來，馬上把這些都轉到兩位名下。”
穆寬聞言不由得一驚，冷笑道：“劉永年那老傢伙還真是疼你啊，打電話吧。”
雖然“永昌實業”集團潛川分部的資產和營業收入佔據了整個潛川市GDP的大半，動輒以百億為單位計算，但這些在劉晗的眼中都無足輕重，畢竟那都不是他掙來的，根本不會心疼。
如此大型的實業集團自然配備着專業的律師團隊。
劉晗只是一個電話，不到一個小時，公寓裏的辦公區域就多了幾個身着正裝的律師和公證人員以及若干精英團隊。這些人聽到劉晗即將要做的事情，無一不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但潛川分部唯一的持有人就是劉晗，這些看上去瘋瘋癲癲的有錢人的思維自然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最終也只能聽命行事而已。
說起來簡單，但這個過程包括核算、清理、行文等等一整套流程。
穆寬經營娛樂產業多年，經驗豐富，在一旁神情凝重的看着每一個步驟。
一旁的焰魔王卻是接連打呵欠，最後實在感到無聊，索性一個人跑去生活區看起了電視。一頓瘋狂換台之後，“貓和老鼠”動畫片終於讓焰魔王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笑着笑着，焰魔王頭也不回的喊了聲：“水果！”
劉晗早就處於完全走神狀態，那些複雜的數據在他眼中如同天書一般，要不是得時常按手印簽字，他恐怕早已昏睡過去了。
“水果”兩個字鑽進耳朵的瞬間，劉晗立即感到精力充沛起來，高聲回應道：“來啦。”轉身就跑向生活區裏的大冰箱。
片刻之後，劉晗舉着盛滿水果的大盤子，來到焰魔王身旁，低聲道：“大哥，水果來了。”臉上的笑容如同菊花盛開般燦爛。
“劉總，這裏需要你的簽字確認。”精英團隊的一個領隊喊道。
“哦。”劉晗奔回辦公區。
那邊剛簽完字，這邊焰魔王便喊道：“飲料！”
“來啦！”
於是，整整一上午的時間裏，體力充沛的劉晗又開始了公寓裏的折返跑。
當清算終於結束的時候，頂級廚師團隊已經再次擺滿一桌豐盛的菜肴供焰魔王享用。
穆寬見流程已經完成大半，剩下的就只有交接了，便大方的擺手招呼眾人休息用餐。自己則是來到張雄身邊，拍了拍老兄弟的肩膀說道：“一起吃吧，”說著便坐在了生活區的巨大餐桌旁。
焰魔王並不介意有人和他共享美食，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埋頭狂吃，只不過進食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不少。
律師、公證人和精英團隊那邊的午餐，由廚師團隊裏的幾個小角色負責烹飪，伙食簡單卻也頗為豐盛。
最尷尬的，就屬中間的劉晗。他先是看了看生活區的餐桌，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去那裏用餐。再看看工作人員這邊，似乎覺得以自己的身份過去拼桌略顯掉價，畢竟剛才他們還是一口一個“劉總”的喊着。
然而，飢餓感卻不分階層。
一個和劉晗打過交道的律師看出劉晗的尷尬，招了招手道：“劉總，來這邊坐吧，”說著便騰出一個凳子。
劉晗挪動着步子湊過去落座，正要伸手去拿饅頭，就瞥見遠處穆寬兇惡的眼神瞟了過來，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站起，將屁股底下的凳子都帶得翻了。
劉晗滿臉尷尬的笑了笑，朝那個律師說道：“我不餓，你們吃吧，呵呵……”
那律師也是好心，伸手抓起一個饅頭遞了過去，說道：“劉總，跑一上午了，哪能不餓呢？快吃吧。”
劉晗賊忒兮兮的扭頭看了看穆寬，見對方只是一瞥便繼續用餐不再理會自己，這才放心的接過饅頭狠狠咬了一口。
“真好吃。”
身為頂級富二代，劉晗還是第一次覺得饅頭如此香甜。然而，讓他坐下和其他人一起用餐，卻終究不敢，只能背靠牆壁站的筆直，一口一口咬着手裏的大饅頭。
焰魔王第一個開始用餐，卻是最後一個結束。他是今天的主角，所有人都在安靜的等待。
下午，終於到了交接環節。
穆寬和焰魔王一齊來到辦公區。
看到足有一指厚的文書，焰魔王就忍不住皺眉，心裏暗暗腹誹：“人類，真麻煩。”
劉晗早已把移交方的簽字全部搞定，滿臉討好笑容的把文書推向穆寬。
穆寬卻是瞪了劉晗一眼，接過文書直接推到焰魔王的面前，“林兄弟，老哥我全程監督，沒有問題，今後這‘永昌實業’集團潛川分部就歸你所有了。”說著，將一桿鋼筆遞到焰魔王手中。
焰魔王隨手接過，把玩了半天才開口問道：“我也要簽字嗎？”
穆寬微笑點頭，手指在承接方的位置指了指道：“簽在這裏。”
焰魔王手握鋼筆，如同握住一桿短槍，筆尖緩緩接近紙張……
在場所有人屏息以待，他們清楚的知道，那桿筆即將寫下的名字足以給潛川市帶來全新的格局。
然而，鋼筆忽然被焰魔王甩手扔掉，只見這位新老闆皺起眉頭，滿臉正氣的開口道：“我，不會寫字！”
辦公桌對面舉着記錄儀的公證人員聞言差點把腳脖子崴了，手裏的記錄儀也差點扔掉。
穆寬更是有些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林瑞身為一個高中生，竟然不會寫字？不可能吧？
焰魔王卻似乎頃刻間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扭頭看向穆寬說道：“你，是朋友，這些……”說著，把一沓文書推到穆寬面前續道：“全部給你！”
穆寬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裏掉出去，這可是數百億的資產啊，說給就給，太糞土金錢了吧。
然而，儘管焰魔王如是說，老江湖穆寬卻清楚的知道能有現在的局面完全仰仗林瑞這個少年，雖然對方現在表現得有些奇怪，但他無論如何不敢獨吞這塊超級肥肉，不說別的，單是劉永年就絕不會善罷甘休。
雖然穆寬和林瑞一樣，已經完全站在劉永年的對立面，但今後會如何完全仰仗眼前之人。這豐厚的既得利益決不能只由他穆寬一個人享有。
穆寬拉住就要起身離開的焰魔王說道：“林兄弟，不簽字也沒問題，老哥幫你代簽，你按個手印就行。”
焰魔王聞言好奇的瞪大眼睛問：“手印？怎麼按？”
精英團隊馬上有人拿出一盒紅彤彤的印泥。
焰魔王拿起印泥聞了聞，正要張嘴去嘗，就被穆寬一把搶了過去，隨後演示如何按手印。
悟性極佳的焰魔王立刻學會，拿回印泥將整個右手手掌塗了個通紅，隨後一巴掌按在文書上，得意的抬頭詢問：“行了嗎？”
對面的律師嘴角一頓亂抽，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焰魔王哈哈大笑，拉過穆寬的胖手連連說道：“胖子，你也來，按，快按呀！”
穆寬生怕自己的手腕被這個奇怪的林瑞不小心抓斷，也只好按下手印，又補上了簽名。
自此，“永昌實業”集團潛川分部改名換姓，由林瑞、穆寬兩人共同持有。
焰魔王伸了個懶腰，好像在文書上按手印是一件極其費神的工作似的，起身離開，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繼續，我，睡覺。”說罷便一路走進了生活區的那間寬敞的卧室。
卧室里隨即傳來興奮的呼聲：“這裏也有！”
緊接着，便是馬桶接連不斷的沖水聲響起。
辦公區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暗想：“有錢人的思維，真是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