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降一個夫郎 (小修)

第3章 天降一個夫郎 (小修)

青州,寒家。

寒家大堂。

寒承澤神色慵懶地靠坐在主位上,面上卻不帶半分笑,手上輕輕的撥弄着手中的茶盞,眼神微垂,似漫不經心卻又壓着聲音問:“寒少欽還沒有回來。”

管家伺候在一旁,不敢放鬆片刻。

聞言,也不敢敷衍,快步走到大堂中央,依舊規規矩矩微微彎着腰,恭恭敬敬地回:“是的,家主。”

寒承澤聽聞,眉心緊蹙,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裏帶了一點薄怒,再次問道:“這次,他出去多久了。”

管家精明的雙眼微眯,在心中大概地算了算,謹慎地回:“大概已有半月有餘了。”

在寒承澤下首位坐着的沈薔聽聞,臉上帶上了焦急之色,語氣急急地說:“承澤,你說少欽他是不是逃走了,要是他逃了,過幾天的事情怎麼辦。”

沈薔便是寒承澤後面娶回家的女人,她也時刻不忘抓住任何機會,給寒承澤上眼藥。

就算如今的寒少欽是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的廢物,但他在沈薔的心裏,他寒少欽都是佔了嫡子位子的人,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

哪怕她的少陽天賦比寒少欽好,也改變不了。

這是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嫉妒。

她嫉妒寒承澤當初為了資源,讓她委曲求全。她嫉妒她不是寒承澤的第一選擇,他嫉妒程心楠是寒承澤明媒正娶的第一個女人。

從此高了她一頭。

寒承澤聽聞,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語氣輕蔑地說:“他有那個膽量嗎?”

寒承澤說這話的的語氣很是篤定。

畢竟,這麼多年,寒少欽被人欺辱,沒有修鍊資源,他不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而就這樣,寒少欽他也一聲不吭,不就是想要呆在寒家嗎?

並且,他母親的牌位還在寒家。

他不會扔下他母親逃走。

再說,曾經的寒少欽那麼小,在那麼艱難的環境下,也都沒有選擇逃離,依舊守在那個小院裏。

不就因為那是他母親程心楠住過的地方。

而今現在人長大了,才逃走了,不是很可笑嗎?

可也正是這份寒承澤認為的可笑。

最後卻是真的可笑了。

只是當這巴掌啪啪啪地打在臉上時,他才意識到寒少卿是真的不稀罕寒家。

也是真的不要他這個父親。

也正是因寒承澤的這份過於自信,才讓他後面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虧.

同時,也給了寒少卿順利逃離的機會。

沈薔也知道寒少欽不會,畢竟他母親的牌位還在寒家,不得不說寒承澤和沈薔兩個不愧是多年夫妻,就連想法也不謀而合。

但是這也不妨礙她顛倒黑白,只見她故作擔憂地說:“也不知少欽這次怎會離開那麼久,他——他…。”

寒承澤不悅地問:“他什麼。”

沈薔猶猶豫豫一番,才像是下了多大決心一樣,咬牙地說:“他——他是不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其中暗指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懂。

畢竟,大家都是男人。

男人心裏的那點花花腸子,又有誰能比他們懂。

沈薔瞥了一眼已經黑下臉的寒承澤,才又繼續說。

“畢竟以前少欽他每次外出,也就三五天的樣子。而這次,他卻是外出了足足半月有餘,這也就難免不讓人多想。”

寒承澤聽聞,瞬間寒下了臉,口吻陰沉沉地說:“陳琳,你派人到外面找找,見到那個孽子,就叫他立即回來見我。”

寒承澤也信了沈薔說的話,只以為寒少欽長大了,被外面迷了眼,一時樂不思蜀了,所以,才會忘了歸家。

管家低垂着頭,聽聞寒承澤的話,嘴角隱隱露出一絲笑意,但很快又收斂了起來,沉聲地說:“是。家主。”

管家便腳步快速地離開了大廳,去辦寒承澤剛剛吩咐的事情去了。

沈薔見寒承澤寒冰一樣的臉色,心中很是得意。

但她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掛上了一副憂心的模樣,溫柔細語地安慰道:“承澤,你也不要太生氣了,生氣傷身。”

寒承澤只是“嗯”了一聲,就沒有多餘的話。

沈薔也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遂沒有再明目張胆地抓着寒少欽不放。

她換上了一副欣慰的淺笑,轉移了話題,委婉地說:“少陽傳了信息過來,說是訂婚儀式定了五天後,定了婚約他們就會回來。”

寒承澤怎會不懂她的這點小心機,他們這次會突然關心寒少欽,他回沒回來的問題,不是因為真的擔心寒少欽安危。

而是因為需要用到寒少欽,所以,才會想起他的。

但是為了寒家更上一層樓,更風光,更榮耀。

只需要犧牲寒少欽這個廢物,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而能為寒家做這一點貢獻,也是他寒少欽唯一的價值了。

寒承澤自大地想着。

就好像寒家真是什麼香餑餑,人人都想要咬一口,或是人人都想為之添磚加瓦。

若此刻寒少卿知道了寒承澤的想法,指定要指着寒承澤的臉問:臉呢!你們的臉呢!是不要了嗎?

寒家從未給予過他任何的支持,幫助,可卻要他為寒家做貢獻。

真是好大的臉。

又是誰給他們的臉,是他寒少卿給的嗎?

那他們是在想屁吃。

想屁吃都要趕早。

寒承澤沉思了一會,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沉聲地說:“這兩天就先找找看,若是時間到了,這個孽子還沒有回來,就讓少天替這個孽子先把人娶回來。”

沈薔一聽到寒承澤的話,心中大為不滿。

並在心裏暗暗詛咒寒少欽:該死的廢物,你有多大的臉,讓我的少天替你娶妻。

而此刻她選擇性的忘了,這門親事,當初是怎麼來的。

也幸虧寒少卿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沈薔此刻的想法,寒少卿都要笑了。

都是不要臉,天下無敵。

而他們這就是妥妥的不要臉。

沈薔一邊詛咒着寒少欽,一邊又暗暗希望寒少欽快些回來。

她可不想,他的兒子與刑家的刑昀有過多了接觸,就怕沾染了刑昀的霉氣,把邢昀的不祥帶回來。

現在,她只要一想到外面,有關刑昀的傳言,都嘔得慌。

更何況沾染上。

但此刻,她也無可奈何。

寒少卿打坐調息,休養了大概一個星期左右,才把身上的傷養得七七八八。

這段時間他一直呆在山洞修養,甚至覺得太過枯燥乏味了一些。

而現在,他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他也準備離開這裏了。寒少卿從地上站起,一邊拍打着身上的灰塵,一邊想着這個玄幻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有因果一說,而他與寒承澤之間,就有一份因果的牽扯。

不管曾經的寒承澤曾如何無視原主寒少欽,或是不待見寒少欽。

這份因果還存在着。

他想要斷了與寒承澤的因果,短期之內,他暫時就不能離開寒家。

還有原主寒少欽,曾發誓要把程心楠的牌位帶離寒家,他也要完成寒少欽的願望。

一番權衡之後,他選擇先回寒家。

他要在他還沒有任何價值的時候,與寒家斷了這份因果。要是唐他們發現了他的價值,再想斷了這份因果就不容易了。

按照寒承澤的性子,只會不要臉不要皮的黏上來。

就像對當初的程心楠一樣。

他可不想再被白眼狼在背後再咬一次。

寒少卿簡單收拾了一點,原主寒少欽帶出來的衣服與吃食,才拎着這個小布包走出山洞。

當寒少卿走出了山洞,就被刺眼的陽光照在了身上。

寒少卿伸出一隻手,遮在了眼眸上方,緩了一會,嘴角帶上了淡淡地笑。

才邁步離開了這個他待了多日的地方。

寒少卿按照記憶中熟悉的路線,走進了青州。

這裏的街道上很是熱鬧。

街道的兩邊有着很多的鋪面,而家家戶戶的鋪面,大門都敞開着,裏面的小二熱情地招呼着每一個走進鋪面的人。

而鋪面外面又有一些小攤,小攤上擺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有的攤位前也有三三兩兩的顧客駐足停留。

有的攤位上,小販正熱情地吆喝着他們的物件,是從哪個哪個洞府裏面帶出來的靈器,吸引路過的顧客。

也有的人悠哉悠哉地在大街上的閑逛,也有的人,三三兩兩笑呵呵走進茶館,或是酒樓。

只見他們都身着不同華麗的服飾,衣袂飄飄清風朗月美輪美奐,似謫仙。

這可是比以前電視劇中的那些服飾好看得多了。

寒少卿只是大概的掃視了一圈,但他並沒有為此多作停留,只因他的錢袋比他的臉還要乾淨,就徑直朝着寒家走去。

寒少卿一路來到了寒家的大門口,他停下腳步,抬眼打量着寒家大門上掛着的門匾,只見“寒府“兩個字寫得霸氣十足,隱隱之中透露出一種不容別人質疑的威懾。

而也是這樣的寒家,不曾給過寒少欽片刻的溫暖。

寒少卿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的笑。

若是沒有這一絲因果的存在,他不會踏出寒家半步。

寒少卿垂下了眼帘,他並沒有按照以往那樣,繼續繞道後門那邊。

而是沒有半點遲疑踏步走上台階,從容地從大門跨步走了進去。

守門的小廝見了,都滿是詫異地看着寒少卿,一時忘記了言語。

只因以往的寒少欽從不從大門進,不僅因為從正門走,離他住的地方比較遠,還有就是他想要避開這些狗眼看人的一眾家僕。

只是當他剛剛走進寒家的大門,就被迎面而來的管家攔住了腳步。

只見管家雙手背在身後,眼睛高抬着,一副高傲地看着他說道:“少爺,家主吩咐了,只要你回來,叫你立馬去大廳。”

寒少卿冷眼看着擋在前面的管家,想到小小一個管家,都敢對他露出不屑的樣子,真是諷刺。

但是寒少卿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硬碰硬,畢竟這個管家也是築基強者,自己暫時不是他的對手,不然自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知道了。"寒少卿淡漠的輕聲說了一句,就側身繞過管家徑直朝主院而去。

管家見原來的寒少欽不似以往沉默寡言,低聲下氣,居然敢明目張胆地無視他,心中劃過惱怒。

但想到等會寒少欽會受到的懲罰,又不屑地對着寒少卿的背影笑笑,也就尾隨着朝着主院大堂走去。

寒少卿一路來到主院大廳外面。

人還未走進去,就聽到裏面傳出來的一聲聲不同意的話,這話說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相商的餘地。

“我不同意。"

“這件事情,我也不同意。"

“家主,這事我們也不同意。"

寒少卿停下了腳步,站在了門外,沒有第一時間湊上去。

畢竟,聽着裏面拒絕的話,以及拍桌子的聲音,就知道裏面正焦灼着。

他現在湊上去,就如同是火上澆油一樣。

不難想像,在他還沒有來之前,他們應該是因為某件事情起了爭執,並沒有談攏。

他們沒有談攏,要不就是對方出的價碼不夠高,不足以他們動心而已,或就是他們正在抄底。

這事寒少卿熟,只要價碼合適,沒有談不攏的。畢竟,他可是只用了四年的時間就打下了屬於他的商業帝國。寒少卿好心情地想着。

而此時大家都在氣惱的時候。

他此時進去,家主,也就是寒承澤,他所謂的父親此時承受的怒火,也就會發在他的身上。

他還沒那麼傻。

可是他忘了,他的身後還有一個管家。而這個管家不是向著他的,他是寒承澤養的狗,只會對寒承澤表忠心。

就在裏面正處於戰火硝煙之時,管家適時的出口,把這一場無形的硝煙引到了他的身上:“家主,二少回來了。"

話落,大廳在座的人,都齊齊地朝着他看來,彷彿他就是華國的珍稀大熊貓一樣。

寒少卿見他們都朝着自己看來,在藏也沒有意思,也就大大方方走了進去。

寒少卿四下掃視一圈,就知大堂里坐的都是寒家的人,寒承澤坐在主位。

也正如寒少卿所想,寒承澤剛剛一直隱忍着的怒氣,在看到寒少卿進來,就一股腦地朝着寒少卿發泄了出來。

一見到他直接放出他金丹的威壓,把他逼得重重的跪倒地板上。

一聲"咚"的響聲,響徹在眾人的耳邊。

寒少卿全力抵抗了一下這股威壓,就如水入了大海,沒有激起一點漣漪。

寒少卿自知無用,便放棄了抵抗,畢竟他們之間力量相差太大,不管如何抵抗,都是無用功罷了。

所以,他只能屈辱地跪在地板上。

就在寒少卿放棄抵抗這股威壓的時候,緊接着他就聽到寒承澤帶着怒氣質問道:"逆子,你這兩天你幹什麼去了。"

寒少卿聽聞,好笑地抬起眼,淡漠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寒承澤,諷刺地開口道:"寒承澤,你作為寒家家主,是真的不知道我在寒家的情況嗎?"

寒少卿“呵呵“笑了兩聲,嘲諷地繼續說:"還是知道裝不知道,我若是不出去找吃的。”

“難道你是想讓我在那個小破院子裏等死嗎?"

寒承澤聽到了寒少卿嘲諷的話,眼中閃過了濃濃地惱怒,厲聲喝道:"逆子,你還敢頂嘴。"

寒承澤一臉憤怒還加大了威壓,直直地朝着寒少卿直逼而去。

寒少卿瞬間被這股威壓,逼得再度吐出了一口血,本來才好得七七八八的傷,又再次傷了八分,也不得不讓寒少卿彎下脊背。

在場的寒家人,也沒有一個人出聲阻止,只是冷眼看着寒少卿的狼狽。

沈薔本也坐在一邊欣賞寒少卿的狼狽不堪,但當她見寒少卿面色慘白,才出聲說:"家主,正事要緊。"

她可不想寒少卿真的傷了,到時以受傷為借口,又要麻煩他的少天。

還有便是,剛剛在座的人,都獅子大張口的開價,現在寒少卿回來了,他們也就可以省下這些資源了。

寒承澤剛剛氣糊塗了,現在聽聞了沈薔的話,想起兩天後的事情,才把威壓收回。

寒少卿身上一輕鬆,他才抬起眼,沉沉地與寒承澤對視着。

寒承澤直接無視寒少卿那沉沉地目光,只是用那雙戲謔的眼睛不屑的看着寒少卿,淡淡地宣佈道:"兩天後,你與邢家小哥刑昀成親。"

在座的人都是一臉幸災樂禍地看着地上的寒少卿。

寒少卿慢慢地勾出一抹嗜血的笑。

呵呵。

他才接受了自己是天煞孤星的命,沒有親緣。

沒想到,他才剛剛回到寒家,就給他天降一個夫郎。

這是老天在捉弄他,還是補償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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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異世之天降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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