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愛要大聲說出來
刑昀現在就擔憂這個問題。
若是這把劍會給他們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對於取不取這把劍,刑昀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了。
寒少卿通過這份沉默,知道了刑昀心中的猶豫,當即緊了緊握着刑昀的手,溫聲安慰道:“昀兒,此現象並不代表幽冥神劍也如此。現在還不宜過早下定論。再說,就算如此,我相信昀兒也有這個能力改變現狀的。”
“就算這些還不行,你忘了還有我呢!我可不是什麼花瓶,用來當擺設的。”
刑昀忐忑不安的心,被寒少卿這幾句鼓勵加幽默風趣的話,打散了。
也不再忌憚,邁向前方的腳步也更加堅定了。
但還不忘回:“也對,我的少卿哥哥可是頂頂厲害的。這點小事,根本不帶怕的。”
寒少卿被刑昀這麼明晃晃的恭維,鬧了一個大紅臉。
當即嬌羞的調侃回去:“哎呀,這種事昀兒自個兒心裏明白就好,沒必要說出來。”
刑昀當即反擊回去:“這可不行,就像人們常說的,愛要大聲說出來,我的少卿哥哥那麼厲害,肯定也要大聲說出來才行。”
寒少卿聞言,嘴角抽了抽,輕咳一聲后。低聲問:“那昀兒怎麼沒大聲說出來呢!”
刑昀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后,臉頰也火燒般的熱起來。
雖有些害羞,也還有些難為情。
但刑昀還真滿足了寒少卿的意願,當場大聲說道:“我最愛少卿哥哥了。”
寒少卿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嘴角上的笑都能掛上一個油壺了。
但還是繼續問:“那個我是誰。”
刑昀想也不想的說:“就是我啊!”心裏不由得想難道少卿哥哥傻了。居然還問這麼弱智的問題。
寒少卿又鄭重的問:“你是誰!”
聞言,刑昀愣了愣,終於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了。
當即開口重新說:“刑昀,最愛寒少卿了。”
聞言,寒少卿也終於滿意了。但也鄭重的說:“寒少卿,也最愛刑昀。”
刑昀的心瞬間鼓鼓漲漲的。
寒少卿他們雖一直說著難為情的話,可心中的警惕一點也沒有放鬆。
而這段路程,也因兩人的情話似乎變短了。
只因,他們看見一把已經生鏽的劍插在一壇不會流動且泛着幽光的水中。
寒少卿見狀。也不敢輕易讓刑昀去嘗試了。
這現象現在不止是詭異了。
這他媽的簡直是太邪乎了好嗎?
畢竟,在寒少卿的認知中,還是在那本奇聞錄裏面,寒少卿都沒見過這樣的水。
刑昀想要上前,卻被寒少卿死死拉着,商量地說:“昀兒,要不我們就算了,沒有它,我們也可以很厲害的。”
到了這裏,也見到了劍。
即使把劍,生了銹,刑昀也嫌棄不行。
可幽冥蝶卻在他的腦海中催促:“主人,快去取。”
見刑昀遲疑,不免焦急得轉圈。
后聽到寒少卿的話,刑昀也有了放棄的想法,可幽冥蝶竟是又開始咆哮起來:“主人,他就是個不識貨的,你千萬別聽他的。”
刑昀現在被幽冥蝶吵的一個頭兩個大。
無奈地給幽冥蝶分析:“小幽,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找錯了,你好好看看那劍,都已經生鏽了,別說拿它砍人,就是切菜,都難好嗎?”
這話刑昀是直接說出口的。聞言,寒少卿就知道是那隻幽冥蝶不死心。
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還有,那水,看着就不是好東西,我們怎敢為了一把生鏽的劍,去冒那麼大的險。”
幽冥蝶氣哼哼的不理寒少卿,直接用屁股對着寒少卿。
寒少卿見狀,很想捶一頓這隻沒眼力見的幽冥蝶。
可他也只是想想罷了。
不是他不敢,只是不想同一隻蝴蝶斤斤計較罷了。
在刑昀的腦海中瘋狂輸出:“那劍,只是因在沾染了主人的血后,又泡在無根之水中,才會這樣的,上面的銹是可以去除的。”
現在的刑昀不知道幽冥蝶嘴中主人的血,是何人。
等他知道這把劍就是他自己的時候,只覺世事無常。
此事暫且不提。
就聽幽冥蝶繼續道:“那是無根之水。也只有空冥之體的人可以承受住那水裏面蘊含的規則,所以,主人,你快去啊!”
說到這裏,刑昀瞬間興奮起來了。
當即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分享給了寒少卿。
寒少卿聞言,也很為刑昀高興。
這雖是修鍊世界,各種功法,只要有心,總能獲得。
可規則卻是不一樣,它蘊含世間一切的運行軌道。這等機遇,可就不是只要有心就能觸之到的。
當即也催促起來:“昀兒,你快去,我再次為你護法。”
刑昀點了點頭道:“好。”
話落,刑昀也不再耽擱時間。
跳腳進入了水中。
但刑昀只前進一步,便沒有再上前。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樣,身體劇烈的顫動着,可刑昀整個人又像是沒感覺,如遁入了空想之中。
寒少卿摸不清楚是個什麼狀況,就只能在上面看得心急。
可他又不能出聲詢問,就把希望寄托在幽冥蝶身上。
寒少卿看過去,這隻幽冥蝶倒是十分淡定。
寒少卿通過它,也確定刑昀應該沒事,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鬆了一口氣。
可擔憂刑昀的心並沒有緩和下來。
或許,只要刑昀沒完好無損站在自己身邊同自己說笑前,他寒少卿的心都不會真正放鬆下來。
刑昀確實是遁入了空想之中。
他看見新生的生命延續,也看見生命中逝去。
周而復始。
讓他體會了人生的意義。
但是在刑昀體會這個過程中,刑昀不知看了多少生命的一生。
他就如一個隱形人,或是一個看客,形形色色的旁觀着他人一生的起起落落,大悲大喜,愛而不得,更或是釋然,也或是豁達等等。
只要他沒參悟透,就會繼續下一個人的一生。
刑昀初始還會深有同感,會憤怒,會感到不公,會替他們鳴不平。
可當看得多了,逐漸的他麻木了。
只是安靜的當起了他的一個旁觀者。
體會着什麼叫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