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撩,沒下限,噁心
寧穎的生母苟慧是在下鄉的時候遇到的寧劍南。
回城后苟慧把自己的就業名額讓給了寧劍南,讓他在榨油廠安身立命,這幾年還當上了小領導。
兩人在鄉下生的大女兒寧娜比寧穎大四歲,回城前已經懷了寧穎。
就在寧穎即將出生的那年,小姨苟日麗挺着肚子來跟苟慧攤牌。
苟慧這才知道她的好妹妹竟然早就背着她爬上了姐夫的床。
一氣之下動了胎氣,當晚就大出血,生下寧穎就撒手人寰了。
苟日麗則順利的產下了女兒高小鳳。
葬禮還沒辦,苟日麗就抱着娃,帶着以前跟鄉下泥腿子生的便宜兒子登堂入室了。
有了后爹就有後娘,就算苟日麗是寧穎的姨媽,對她們姐妹倆也極其苛刻。
剛開始苟日麗在寧劍南面前還做做樣子,後來意外流產,就推到了寧娜跟寧穎的身上。
那晚寧劍南把她們姐倆吊在房樑上用棍子打,拇指粗的棍子都抽斷了三根。
打那之後苟日麗就堂而皇之的對姐妹倆非打即罵。
寧娜20歲去南方打工,說是去學美容美髮,但寧穎知道姐姐是去做了洗頭妹。
八三年的南方已經享受到了春風的惠顧,幾乎以雨後春筍的速度發展。
大量生意人、外來務工人員湧入城市。
治安極其混亂,也滋生了不少陰暗生意,洗頭妹、洗腳妹不過是某種行業的代名詞。
這些人被當地強硬勢力控制,沒有人身自由,甚至賤如草芥。
寧穎記得前世的寧娜自從離家后就沒有露面,每個月按時給寧劍南打錢。
到第四年的時候,寧劍南因為沒收到錢就託人去南方找了寧娜幾趟,但都沒有什麼消息。
直到寧穎死前的頭一個月,她才接到公安那邊的消息。
浦江里發現了一個無頭女屍,屍體裏還有對兒雙胞胎,根據法醫鑒定就是寧娜。
尋找姐姐一直是寧穎的執念。
也是因為這份執念一直支撐着她努力活下來,哪怕在周家當牛做馬。
當這份執念斷掉的時候,她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撐,很快就病倒在床。
或許她在餓死前,早就沒了活下去的念想。
好在老天有眼,讓寧穎回到了前世,也趕在了姐姐失蹤的前一年。
時間緊迫,她必須儘快找到姐姐。
唯一的線索就是寧劍南跟苟日麗這對兒狗男女。
畢竟這時的寧娜每個月都會給他們打一筆錢,他們一定知道姐姐在哪裏。
一踏進寧家大門,就聽高小鳳冷哼道:“吆,賠錢貨回來了?”
寧穎冷笑道:“你不也是女人,難不成這幾年你自個偷偷發育去了長出了把兒?”
“我跟你不一樣,我媽說了,從賤人肚子裏爬出來的都是賠錢貨,你姐是,你也是,都活該是千人騎萬人跨的玩意,不過你姐比你有點用處,還知道往家寄點錢,不像你白白被……”
砰!
寧穎猛然薅住高小鳳的頭髮,把她的腦袋朝着牆上哐哐猛撞。
“你上大號吃多了嗎,嘴巴這麼臟,還是哪個糞坑沒蓋好,讓你這麼個噁心的玩意爬出來了!”
“啊啊啊啊,媽,快來救我!”
“啊!!!寧穎你個賤蹄子是不是找死!”
聽到動靜的苟日麗立馬從屋裏走出來,看到自己閨女被欺負成這副模樣一邊尖叫,一邊去抄傢伙。
寧穎瞥見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頓時閃過一絲冷意。
上次才流了多久,這貨又懷上了。
看來晚上這對兒狗男女沒有別的娛樂項目。
眼見她過來,寧穎猛然掄起高小鳳狠狠的砸了過去。
“啊!!!”
一陣慘叫聲響起。
只見高小鳳砸在苟日麗的腿上,疼得她眼淚直飆。
嘖,真是可惜了,剛才手滑了竟然沒投准。
剛下班的寧劍南一回到家就看到眼前這副雞飛狗跳的情形。
“都給我進屋去,不夠丟人現眼的!”
一進屋苟日麗就捲起褲腿露出大腿上的淤青。
哭哭啼啼。
“劍南,咱家這是養了個白眼狼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她不光想要我命,還想要咱們兒子的命啊!”
苟日麗簡直在放屁。
寧穎跟高小鳳一起出生。
苟日麗只顧着高小鳳,巴不得她餓死,直接把她丟給了只有四歲的寧娜。
寧劍南白天上班晚上打牌,哪裏會關心沒媽的姐妹倆。
寧娜為了幫她討口吃的,瘦弱的身軀抱着小小的她,挨家挨戶的給那些剛生了孩子的女人們磕破了頭。
毫不誇張的說,寧穎是喝百家奶長大的,兩姐妹大一點之後,寧娜就帶着她去城裏翻垃圾箱。
為了一口吃的,她搶過狗的盆子,跟人下過跪,也差點被附近的流浪漢欺負了。
一想到那些過往,寧穎一陣冷笑。
“是啊,你們沒把我掐死,我就該感恩戴德,把你們像菩薩似的供着,哪怕你們把我賣了,都得樂呵的給你們數錢。”
“小賤蹄子,早知道你這麼狼心狗肺,我當初就該把你溺死在尿桶里!”
“誰是白眼狼誰有數,要不是拿我換親,你那瘸腿兒子能娶上媳婦?說起來我才是你們寧家的恩人,你得跪地上給我磕頭!”
“你個小……”
寧劍南拍桌吼道:“夠了,該上班上班,該做飯做飯,該滾就滾!”
見他發了飆,苟日麗連忙遞給高小鳳一個眼神。
高小鳳狠狠的瞪了寧穎一眼,這才拎着飯盒離開。
苟日麗起身幫寧劍南捏了捏肩。
“劍南,你上了一天班也累了,我去幫你炒倆菜,晚上喝點酒解解乏。”
臨走的時候,她還故意用腳尖蹭了蹭寧劍南的小腿。
寧劍南有些心猿意馬,頓時對寧穎吼道:“還不快滾!”
看到這倆風乾肉騷到沒邊,寧穎噁心的不輕,但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還是忍了下來。
“爸,我今天可不是來氣你的,而是專門來給你送錢的。”
在廚房裏忙碌的苟日麗頓時停下了手中的鍋鏟,豎起了耳朵。
寧劍南頓時來了興緻:“多少?”
“三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