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她踢我了
蘇聯程何嘗不知,這孩子是故意討好他呢。
他最近忙着談合作,經常忘記吃飯,每次都要被秘書提醒。
小孩子這是記下了,所以每次他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她都要屁顛顛的跑來,問他餓不餓。
她看上去還沒有兩歲,但心智顯然比同齡人更成熟。
蘇聯程驚喜於她的伶俐,但同時又有些心疼。
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催熟自己。
“安安,我送你去J局找爸爸媽媽好不好?”
盼安頓時渾身一哆嗦,那對兒夫妻也說自己是警察,讓她跟着自己走就能回家。
可是她發現這兩人在撒謊。
她真的害怕自己進了J局,又陷入另一個騙局。
這個爺爺看上去很面善,而且還會給她吃好吃的,住的也很舒服。
她覺得自己只要抱緊他的大腿,他一定會幫自己找到家。
“爺爺,你能不能親自送我回家?”
蘇聯程看着小女孩的眼眸里滿是淚水,頓時有些不忍心。
再加上這幾日的相處,讓他跟她有了感情。
蘇家兒女個個都爭氣,但是各個都不想結婚,導致他連個孫女的機會都沒有。
看着這個軟萌可愛的小姑娘,蘇聯程的心都化了。
“好,那等爺爺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帶你回京平,好不好?”
盼安開心的點了點頭。
她告訴蘇聯程自己的家在京平,是被人拐上的火車。
爺孫倆人玩了一會兒,小姑娘困神上身,頓時窩在蘇聯程的懷裏睡著了。
蘇聯程看着小姑娘長滿絨毛的小臉,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家囡囡也喜歡窩在他懷裏睡覺。
囡囡是愛人留給她的唯一的孩子,可惜當年由於他的疏忽,還有繼妻的嫉妒,導致他跟囡囡分離了這麼久。
秘書徵詢道:“蘇總,咱們要不要現在就聯繫京平J方,小姑娘的家人一定很着急。”
雖然蘇聯程很捨不得小傢伙,甚至自私的想要她在自己的身邊待的更久一點。
可他體會過跟孩子分離的痛苦,也知道等待的過程有多煎熬。
“去聯繫吧。”
秘書剛要離開,蘇聯程忽然叫住了他:“等小傢伙睡醒了再聯繫吧,還有,我要午休了,這段時間誰也不見。”
秘書知道他是想看着小傢伙午休。
“蘇總,既然您喜歡她,倒不如把她留在身邊。”
留在蘇家那就意味着富貴榮華,這可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小姑娘跟蘇總有緣,也算是得道飛升了。
到時候給他們家人一筆錢就成了。
蘇聯程搖了搖頭:“我體會過跟子女分離的痛苦,所以更不想讓別人也遭這個罪。”
“蘇總心善。”
秘書走出去悄悄的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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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穎從姐姐那裏得知盼安一個人悄悄的逃走的消息后,既歡喜又擔憂。
“你說小傢伙怎麼這麼機靈,不過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會不會又遇到壞人。”
“媳婦兒,盼安隨你,小傢伙一定不會有事,你好,只管照顧好自己,剩下的事情交給J方來處理。”
寧穎明顯的感受到了肚子裏的小傢伙踢了她一腳,頓時歡喜道:“昭哥,她踢我了。”
秦昭將手掌放在她的肚子上。
“閨女,聽話,別折騰媽媽。”
小傢伙似是感受到了安慰,瞬間安靜下來。
寧穎頓時酸溜溜道:“敢情她只聽你的話啊。”
“媳婦兒,反正我聽你的,她聽我的話,就等於聽你的話。”
傍晚的時候,秦昭就帶回來了好消息。
“G安那邊說盼安就在荔城。”
“她咋去了荔城。”
“據說是跟着一位面善的富商下了車,電話也是那位富商打來的。”
“小傢伙還真會挑人,看來這段時間沒委屈她,不過荔城跟莞城距離不遠,讓姐姐跟鄭錚去接她就好。”
“J方那邊已經通知了鄭錚,估計明天就會有姐姐的消息了。”
寧穎的心這才穩穩落地,今晚她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不過她日夜難安的這段日子,苟漾也是寢食難安。
洪麗來找寧穎的時候,跟她透露了一個內幕。
據說苟漾被送去醫院的那天流了好多血,醫生診斷她在這場夫妻內鬥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甚至以後都很難再孕。
許仁墨被停職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跟苟漾提出了離婚。
苟漾自然不想失去許仁墨這棵最後的救命稻草,死咬着不肯離。
許母乾脆把死胎直接丟在了苟漾的病床上,指着她的鼻子罵了半宿。
苟漾現在有些瘋瘋癲癲了,已經被送去了精神病醫院。
寧穎對她沒有半點同情,只覺得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這麼一病,倒是免去了鐵窗淚的懲罰。
不過蘇家人的態度也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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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苟母不是蘇老先生失散多年的女兒嗎,可是自從苟母出事後,蘇家人就沒有露面。
至於苟漾被送進精神病醫院的事情就更詭異了。
蘇家人擁有不錯的人脈,完全可以把人送去國外接受治療,而不是直接丟進了普通的精神病醫院。
寧穎總覺得蘇家人對苟家母女的態度,可不像是對待親人的態度,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鄭錚跟寧娜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立刻連夜趕去了荔城。
蘇聯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在僅僅幾天的時間就跟小傢伙生出了感情。
雖然他很喜歡小傢伙,也覺得她跟自己有緣分,但還是不忍心讓她跟家人分離。
只不過他不忍心看着小傢伙離開,便帶着秘書去了下一站,只是把盼安託付給了當地J方。
盼安雖然年紀小,但她知道這個爺爺是真的對她好,所以臨別時小傢伙哭的撕心裂肺。
蘇聯程將帶在身邊的一套百歲鎖親自戴在了她的身上。
那是他準備給外孫女苟漾的生日禮物,畢竟她盼娃娃已經盼了大半年。
種花人送禮就圖個吉利,送個百歲鎖,說不准他就能抱上重外孫女了。
臨走前,向來穩重的老人竟然哭成了淚人。
秘書忙不迭給他遞紙巾:“蘇先生,您要真捨不得小姑娘,要不我幫您跟她的家人交涉交涉?”
蘇聯程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我跟她的緣分僅限於此,就此別過吧,快點開車。”
秘書只能吩咐司機把油門一踩到底,越快抵達目的地越好。
一路上聽着老闆的哭嚎,耳朵是真遭罪。
寧娜看到盼安的那一刻,淚水再也兜不住了,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
“安安,有沒有被嚇到?”
“媽媽,爺爺是好人,給盼安吃好的,還帶我去了遊樂場,另外還送了我一個金鎖呢。”
鄭錚看到閨女乾乾淨淨,氣色紅潤就知道她被照顧的不錯。
看到她脖子上的金鎖時,他有些詫異。
對方能夠照顧好自己的孩子,他已經感恩戴德了,竟然還給她送了這麼貴重的東西。
但是無論兩口子怎樣跟J方溝通,對方都拒絕透露老人的半點信息。
“抱歉,老人說了,他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不值得一提,如果真的想謝謝他,就好好待小姑娘,別再把她弄丟了。”
寧娜啜泣道:“鄭錚,我們這是遇到好人了。”
“安安沒事就好。”
盼安拽了拽鄭錚的衣角:“爸爸,那位爺爺姓蘇,他的家好像在京平。”
鄭錚頓時心裏一喜,那可太好了,等回到京平他一定找人好好打探打探好心人的下落。
他幫自己找到了盼安,還待她這麼好,這份恩情,他說什麼也要好好的報答對方。
回去的路上,聽着車輪壓地的聲音,伴隨着顛簸的疲憊,小傢伙窩在寧娜的懷裏睡著了。
鄭錚知道寧娜這幾晚都沒合眼,便將小傢伙接了過來。
他吻了吻寧娜的額頭:“娜娜,回去洗個熱水澡,今晚我守着盼安,你安心睡一覺。”
寧娜將腦袋靠在他的肩頭:“你不怪我弄丟了閨女?”
“又不是你的錯,我怎麼忍心怪你,要怪就怪對方太過惡毒。”
鄭錚心裏頓時一陣發狠,敢動他的心頭肉,他一定不會讓對方好過。
鄭錚跟鄭母的關係一直不好,所以他很早之前就在城東買了一套小洋樓。
寧娜跟他來到莞城后,也一直在這裏落腳。
她等不到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將這個好消息打電話告訴給寧穎。
寧穎聽着姐姐敘述着一波三折的過程,聽到他們已經把盼安接到身邊時,頓時鬆了口氣。
“姐,今晚你好好休息,等你們一家三口回京平的時候,我跟秦昭去接你們。”
寧娜知道妹妹把盼安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
這段時間她怕是也沒睡過一個囫圇覺。
“小穎,對不起,讓你跟秦昭也擔心了。”
“姐,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要盼安平安無事,一家人都好好的就成。”
“我跟鄭錚在莞城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打算回去的時候,一定會提前告訴你。”
寧穎心裏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姐,鄭錚是打算帶你回鄭家嗎?”
“嗯,我們畢竟在一起這麼久了,盼安再過三個月就要兩歲了,也是時候回家看看了。”
“姐,你記住一點,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姐姐,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質疑你的人品。”
寧娜頓時聲音哽咽:“小穎,我記下了。”
“那如果鄭家人挑你的刺,你就跟她們翻臉,反正你又不欠他們的,相反,是鄭家欠了你。
還有,你轉告鄭錚,如果他護不住你,就一個人待在莞城做他的賢子孝孫吧,你跟盼安兩人回京平!”
鄭錚就坐在一旁,自然聽的清清楚楚,頓時道:“放心,我還想親耳聽你叫我一聲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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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護住我姐跟盼安,她要是掉一個淚珠子,我就不認你這個姐夫,以後我姐跟盼安就歸我養着。”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最好是這樣!”
鄭錚知道寧娜最近一直精神緊繃,便帶着母女倆人在莞城好好玩了幾天,才提起回鄭家老宅的事情。
寧娜明顯有些緊張,鄭錚握住她的手:“娜娜,如果你不想去,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反正有些事情,他一個人也能辦下來。
寧娜深吸一口氣:“鄭錚,在我決定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刻就知道早晚都要面對這一天,我不可能總是縮在殼裏做王八。”
盼安探出小腦袋:“媽媽你要做小王八嗎?”
鄭錚笑道:“你媽就算是小王八也是最善良最可愛的小王八。”
寧娜瞪了他一眼:“跟你說正事呢,別打岔。”
鄭錚笑着將她摟在懷裏:“你說,我聽着。”
“我知道你媽對我不滿意,甚至會羞辱我。”
“娜娜,我絕對不會讓她這麼做。”
“就算她羞辱我也沒關係,因為我也有嘴,也可以還回去,小穎說了,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讓着對方。”
鄭錚笑道:“看來這些年,你在小穎那裏偷師學藝了不少東西。”
“那你喜歡嗎?”
鄭錚吻了吻她的額頭:“喜歡,不,更喜歡了,你怎樣我都喜歡。”
盼安頓時捂住了眼睛:“爸爸,羞羞。”
寧娜伸手在鄭錚腰間掐了一把:“孩子還在呢,注意一下影響。”
鄭錚抱起閨女,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那就再親閨女一口,但閨女你記住,不許讓別的男孩子親你,知道嗎?”
盼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寧娜無奈的笑了笑:“閨女才多大,你就這麼警告她。”
鄭錚一想到等閨女長大了,就會有混小子連花帶盆的一起端走,心裏就不是滋味。
“有些事情就得早點教育,防人之心不可無。”
明天畢竟是第一次登婆家門,寧娜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還給盼安的麻花辮上別上兩個蝴蝶發卡。
鄭錚看着寧娜,恍惚間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他就跪在冰冷的地上,而她身姿裊娜的從光影中走過來,還輕聲細語的問他身上的傷到底疼不疼。
那一刻,他的心就被俘獲了,發誓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一輩子把她捧在手心裏。
恍神間,鄭家的大門打開了,緊接着傭人端來了一個火盆,而火盆里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火苗躥出來半米高。
只有晦氣的人回家時才會跨火盆。
鄭錚頓時臉色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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