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便·當
虛夜宮的頂層大廳內，
大大小小不同種類的虛，都聚在一起，紛紛低下頭，無一人敢正視主座上的‘怪物’。
“所以，到底是誰散播的謠言，狂炫亞丘卡斯也就算了；
讓雌虛侍寢是什麼喪心病狂的傳言！我什麼時候讓雌虛侍寢了？”
白枝坐在椅子上，也沒有太生氣，畢竟自己這個樣子，這群虛害怕也是理所應該的。
但在一眾虛卻聽出另一番意思，內心掀起波濤：
“他沒否認！他沒澄清！這麼說侍寢，吃虛都是真的？！”
“卧槽！我就知道，這怪物是吃虛的。”
“嗚嗚嗚嗚，太可怕了，早知道不加入虛夜宮了。”
“我就知道，最近虛夜宮消失的虛，都跟這怪物有關係。”
白枝感受到一眾虛，情緒開始產生極大波動，恐懼的氣味蔓延整個大殿。
看向旁邊的葛力姆喬，這貨現在害怕到，蹲坐着都四肢打顫。
葛力姆喬內心也是崩潰的；誰能想到，添油加醋的造謠，正主就在身邊啊。
看到白枝向他望過來，直接全身顫抖打擺子，心裏驚呼：“完了完了，他看我了，是不是想要吃了我？”
見此情景。
白枝嘆口氣，這群虛內心想什麼，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不就是虛夜宮最近經常有虛失蹤，加上自己看起來太像怪物嗎。都以為自己吃虛。
為了打破這個謠言，白枝打算直接詢問薩爾阿波羅。
“薩爾阿波羅，你說說，最近虛夜宮失蹤的虛都去哪了？”
在白枝看來，虛夜宮失蹤人口，一定和這個瘋狂科學家有關係；沒準是被他拉去做實驗體了。
薩爾阿波羅不疾不徐地推動鼻樑上的眼鏡：“當然是被我抓去做實驗了啊。”
在場的虛聽到這句話，內心都鬆一口氣，就連膽子都變大起來，開始眾說紛紜。
“嚇死我了，原來只是成為薩爾阿波羅大人的實驗體啊。”
“不是吃虛就好，不是吃虛就好。”
“真是嚇死虛了，看來傳言也不可信啊。”
“果然和我想得沒錯。”白枝點點頭示意繼續說。
面對這種嘈亂的場面，白枝並沒有出聲制止，他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這些虛還真是奇怪，明明吃同類的事情也屢見不鮮；薩爾阿波羅拉去做實驗體也不會覺得恐懼。
被我吃這種傳言就讓他們如此恐懼嗎？”）
“他們能成為您的食物，也是他們的榮幸。”薩爾阿波羅把後半句說出來，屋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白枝也是一臉懵逼：（“前刻還說拉去做實驗，下秒就說成為我食物是什麼鬼？”）
薩爾阿波羅緩緩開口，講述其中的關聯：“上次大人您帶回名為漢堡的食物，經過我的研究，這食物的肉質，是牛或者雞。
可是虛圈是什麼環境您也知道，所以我就把牛類虛和雞類虛，抓走切片做實驗；最後還原出一比一的味道的漢堡。”
說完后，薩爾阿波羅似乎想到什麼，隨後補充道：“哦對，大人您放心，他們都沒有死，而是被囚禁起來。
利用他們的治癒能力，可以源源不斷生產肉質；可以隨時獲取新鮮的肉質，為大人您製作便當。”
所有虛聽完，目光驚恐的瞅向白枝，無一人敢出聲。
就連白枝都傻眼，整個人呆愣在座位上：“你這那是做實驗啊，分明是做料理吧。”
一想到這段時間吃的漢堡肉，都是虛的肉。白枝胃部就有種翻騰感。
抬起頭看向周圍的虛。
除薩爾阿波羅以外，所有虛看到白枝看過來，都開始低下頭，身體抖如篩糠。
“吃虛就算了，還有把虛的肉做成料理享用。”
“嗚嗚嗚嗚，一想到永遠被囚禁起來，永久性的食材，我就害怕。”
“真是怪物，我不想在虛夜宮待着了。”
一旁的葛力姆喬早已經嚇得不敢吱聲，將頭深深埋低，生怕白枝注意到他，成為盤中餐。
“唉，我出去透透氣。”白枝搖搖頭，壓下想吐的衝動。
見白枝起身打算離開，薩爾阿波羅微微彎腰鞠躬：“恭送大人。”
一眾虛見狀，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紛紛讓開，並鞠躬行禮：“恭送大人。”
白枝已經不想關注這些事情，包括自己的風評。
現在出去透透氣，緩解這股噁心感。
沒過多久，烏泱泱的群虛們也相繼離開。
最後只剩下拜勒崗和薩爾阿波羅。
在場目睹一切，一直沒開口的拜勒崗終於開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讓只會讓虛們感到恐懼，只會讓那個小鬼變得更強。而且最少會有六成的虛，離開虛夜宮。”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薩爾阿波羅一臉的毫不在意：“你難道就不想真正的一統三界？藉助那個小鬼，把威名傳播出去。”
拜勒崗感覺越來越看不透薩爾阿波羅，感覺這些玩心眼子的都臟：“所以呢？威名就是虛夜宮有個怪物？
這和一統虛圈有什麼關係？一統三界就這種吃虛的名頭？”
“所以，拜勒崗，你到現在都無法自主破面，完全沒有遠見。”
薩爾阿波羅看向白枝離開的方位：“我們藉助他的威名，在虛圈徵集強者；就算那些強大的虛不滿，第一目標也是那個小鬼。”
薩爾阿波羅五指握拳，伸出第一根手指：“第一，我能收集那小鬼和其他虛的戰鬥數據。”
薩爾阿波羅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那些強大的虛敗了，就會被吸納進虛夜宮，會使我們虛夜宮更強大。
據我現在知道的，瓦史托德級大虛有：孤狼的柯雅泰·史塔克、羚羊的妮莉艾露。”
薩爾阿波羅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那小鬼甚至一直處於始解狀態，肯定有什麼秘密，這也是我研究死神之力的契機。
等到我們研究透徹，將那股力量強化我們自身，再殺了那個小鬼。
我們將成為虛夜宮真正的主人。那小鬼只是替我們打工的打工仔罷了。”
薩爾阿波羅伸出第四根手指：“第四，等我們真正用那小鬼的力量，打造一個自主破面軍團，你覺得尸魂界還會是我們對手嗎？統治三界還會遠嗎？”
拜勒崗雖然物理意義上沒有臉，但他覺得，薩爾阿波羅才是真不要臉。
這幾個月，拜勒崗的心態還真是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很多事情都看開了，早就沒有之前的傲慢；
可以說被白枝打的，完全沒有半點自大與傲慢，從最開始的不可一世，到現在能活着就是勝利。
畢竟自己可是上古大虛，有潛力的虛真是見過太多，
已己巳己巴還能打敗少年時期山本元柳斎重國，把尸魂界攪個天翻地覆，結果呢？不還被做成斬魄刀。
這麼一看，對於什麼虛圈之王的這種名號，其實也沒太重要。
這人不再鑽牛角尖，換個視角看待事物，就會豁然開朗，虛也是一樣。
“隨便你吧，別把我牽扯進來。”拜勒崗轉身離開，對於這種事他是不想參與了，被白枝暴揍的陰影現在還沒散去。
（“大不了，明天自己和那群虛一樣，帶着下屬們也離開虛夜宮。
反正虛圈那麼大，隨便找個偏遠地方自立為王，也一樣過活，就讓薩爾阿波羅他瞎折騰吧。”）
拜勒崗不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
薩爾阿波羅注視着拜勒崗的背影，
他也明白，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和拜勒崗見面，
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這種簡單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
“那麼，小貓，你的答覆呢。”
薩爾阿波羅目光斜視，看向一旁還在試圖降低存在感的葛力姆喬：
“能被那個小鬼帶回來，你應該有什麼特別之處吧；以後你就待在那個小鬼的身邊，怎麼樣？”
葛力姆喬瑟瑟發抖，發出無助的吶喊：“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