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聲之形，心之聲。
“哇啊啊啊啊啊！下雪啦！下雪啦。”
八千流穿着粉色小棉襖，跑到屋外手舞足蹈。
興許是衣服穿的太厚，八千流像只小企鵝一樣，行動不便，看起來笨笨呆呆的。
“喂！玩熱了也不許脫棉襖，小心感冒。”
白枝與更木劍八坐在地爐前取暖，將一袋袋方便麵放入鍋內。
“小劍，小白！一起來出來玩啊。”八千流從褲兜里掏出棒棒糖，一邊吃一邊揮手。
這些不符合尸魂界的東西，當然是白枝‘搞到’的。
原因就是八千流滿臉髒兮兮，還穿着補丁衣服的樣子，讓白枝升起提高生活質量的念頭。
看着八千流吃着糖果，穿着小棉襖，白枝有種老父親的心態。
甚至想到八千流長大成人，嫁作人妻的場面；眼角不自覺流出淚水。
隨後白枝才反應過來，八千流是更木劍八斬魄刀，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將鍋中的面挑起，一人一碗；兩大一小三人看着雪景，索着面。
外面的世間漸漸被染成白色，地爐里的柴火時不時發出【噼啪】的響聲，溫暖的火光正在驅散寒冷。
這種寧靜的氛圍，讓人安心。
正在白枝放鬆心神之際，一縷縷黑氣從白枝身上散發出來，白枝再次感覺到心煩意亂。
對於這種情況，白枝這段時間早就摸索出規律；
情緒波動太大就會這樣，太放鬆也會這樣。
白枝根本不明白，這種感覺到底出自何處，自己到底發生什麼變化。
只知道，要抑制住這股念想，千萬不能讓它‘擴散’。
而更木劍八和八千流，看到這副場景依舊在索麵，顯然已經是變得見怪不怪。
其實最開始他們還是會擔心一下的，但時間一長，發現白枝最多就是心煩意躁，就不太在意了。
畢竟尸魂界嘛，厲害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大病，也不是什麼稀事了。
其實現在的更木劍八，如果不戰鬥，也挺正常的；
這不，更木更木劍八已經開始找話題，企圖轉移白枝的情緒。
“話說，我們現在已經到71區了，照這個進度，我們路程可能都不需要五年。”
白枝認同般點點頭，回想近段的路程，幾乎都是八千流在指路，幾乎就是直線前行。
根本沒有迷路情況，按照這個速度，估計很快就能抵達瀞靈廷。
“還多虧了八千流啊。”
聽到白枝的誇獎，八千流自豪的小手叉腰：“嗯哼~沒錯沒錯~再依靠我一些吧。尤其是小劍。”
被叫的更木劍八完全一臉困惑，完全聽不懂，彷彿在表達：“你在說什麼啊？”
八千流嘆氣道：“小劍就是這樣，聽不進去我的話，讓我很困擾呢。”
白枝嗦完面，將碗放下，看着八千流內心暗道：“這一定是一語雙關，可憐的八千流，一直在呼喚自己的主人，卻得不到回應。
斬魄刀就是你內心的投影，還能害了你不成？真是旁觀者清啊。”
當然白枝是不打算干涉這件事情，白枝躺在床上打算睡一覺。
更木劍八撓撓頭，因為聽不懂八千流在說什麼，所以也打算睡覺。
就剩下八千流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八千流只能出去繼續玩雪。
過了一段時間，一陣靈壓從白枝身上散開。
一旁的更木劍八繼續睡覺，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感覺；可能對於他來說，這種隊長級的靈壓，跟沒有也差不多。
八千流跑進屋內，開始反覆推動更木劍八的肩膀。
“小劍！小劍！你看！我就說我沒看錯吧！白枝每次睡覺，身邊就會出現斬魄刀。”
更木劍八剛睡着，就被叫醒，一看到是八千流，起床氣全無；
更木劍八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八千流，完全無法生氣。
視線移到白枝身上，看到白枝身邊的確有一把黑色斬魄刀，更木劍八再次打哈欠，敷衍道：“好好好~我知道了。”言罷繼續躺下睡覺。
“小劍！你個笨蛋！笨蛋！笨蛋！”八千流臉頰變得氣鼓鼓，小拳頭不停捶擊更木劍八。
對於更木劍八來說，這種錘擊不痛不癢，甚至有種捶背的舒適，讓他更快進入夢鄉。
見更木劍八真的睡着，八千流放棄錘擊，嘆口氣；視線移向白枝的斬魄刀。
“看來我們一樣，都遇到了個笨蛋主人啊；抱歉啊，我也幫不了你什麼。”
八千流再次嘆息一聲，一手背後一手拿出棒棒糖，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隨即八千流，將棒棒糖放在嘴裏，跑出去玩推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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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枝的內心世界：
熟悉的都市內，白枝嘴裏咬着吸管，坐在奶茶店內。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標準現代都市裝扮。
拿出手機，看向時間：13月32日25點61分61秒。
白枝嘴角微抽：“這時間挺特別啊。”
“讓你久等啦。”
一道聲音從白枝的身旁響起，白枝抬頭看去。
雖然沒有臉，雖然看不見長相，但聲音熟悉，還是御姐的模樣；
但白枝肯定，它就是自己的斬魄刀。
因為，她那一頭黑色長發和服裝，明顯就是模仿某個人。
但這是自己的內心世界，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這一定是自己斬魄刀的惡趣味。
白枝嘆口氣：“你就這麼想出去嗎？”
御姐露出委屈的表情：“為了你，我已經完美學會了人類情緒，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呼喚我。”
如果對方真是嬌滴滴的少女，白枝可能會心疼，並將她擁入懷裏一頓安慰。
但對方是自己斬魄刀，還是那種吸收惡之聖杯，全部能量的斬魄刀。
白枝根本沒有半點開心，甚至有些驚悚。
剛剛斬魄刀那句話，就證明它是可以自主學習進化的。
那就意味，未來就更加難以壓制住它。
“啊！小哥，竟然讓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哭泣，你還真是不稱職啊。”
“是啊！你也太冷血了。”
“快上去哄哄她吧。”
“這要是我女朋友，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她啊。”
白枝看向周圍路人，都紛紛上前開始討伐自己。
感覺手腳發汗，當然不是那種氣抖冷，膚淺是事情。
而是這些路人都沒有臉，他們都被一團陰影遮擋。
說到底，這本來就是自己的內心世界，只有自己和斬魄刀，怎麼可能會有其他路人存在。
換句話說，這些路人也是自己斬魄刀的一部分，但看他們說話，神態；宛如真是互不相識的路人。
白枝咽口唾沫，看向面前的御姐：“你都開始學會道德綁架了？”
御姐覺得這是表揚，所以嘿嘿傻笑，還吐出舌頭：“被你發現了，你不覺得道德綁架才是最有效率的一種嗎？在我學習到的知識來看：
人是群居動物，一旦融進群體，就很難脫離；生活也會向著群體靠攏。
如果此時你想要從他手上拿到什麼，就利用群體認同感，來壓力他，控制他。
不是把他放在自己的對立面，而是大家的對立面。
這件事情就會非常有效率的完成。”
白枝暗嘆上次見到斬魄刀，它連說話都磕磕巴巴，只會用一個字表達。
而沒過多久，自己的斬魄刀，不停自主進化學習，已經變得這麼恐怖。
白枝後退數步，一個不穩坐在身後的座椅上，抬頭看着自己的斬魄刀：“你到底要幹什麼？”
御姐嘴角上翹，一手抓在白枝肩膀上，死死壓制住白枝：“呼喚我。”
一聲落下，周圍其餘的‘路人們’也異口同聲，開始不停重複：“呼喚我！呼喚我！”
就在白枝磕磕巴巴之際。
“白枝，白枝，醒醒。”
白枝感受到慢慢搖動，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怎麼了？”
更木劍八一臉狐疑：“你剛剛靈壓有點恐怖，你的斬魄刀在不停釋放黑色氣息，是不是做噩夢了？”
白枝一臉老人地鐵手機的樣子：“你再說啥？我哪來的靈壓和斬魄刀。”
“就在你身邊啊，就在...啊？”更木劍八剛想指給白枝看，發現白枝身旁並沒有斬魄刀。
這下變成白枝一臉狐疑：“該不會是你做噩夢了吧？”
“是嗎？”更木劍八回想起之前，八千流叫醒自己，看到白枝斬魄刀那一幕；
更木劍八也開始不確信起來。
“難道真的都是夢？”撓撓頭，粗神經的更木劍八不再多想。
白枝揉了揉肩膀，感覺肩膀不太舒服，有些刺痛，應該是睡姿問題吧。
“說起，做噩夢，我剛剛睡醒，還真不自覺鬆口氣；可能真做噩夢了也說不一定。”
白枝聳肩，看向外面已經是第二天，地面附上一片白雪，看起來又白又軟。
聽到白枝鬆口氣的答覆，八千流好奇起來：“小白，你做什麼夢啦！快說快說。”
“我也忘了。”白枝撓撓頭，也在好奇，自己到底做什麼夢，竟然嚇出冷汗。
“你在仔細想想嘛。”
白枝皺緊眉頭，努力回想，卻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我是真忘了。”
八千流似乎不想放棄的樣子，起來白枝脖頸，抓住白枝的頭髮：“小劍也好，小白也好，你們怎麼都這樣子啊，真是叫人火大。”
“痛痛痛！八千流，你幹嘛突然生氣啊，更木快幫我一把。”白枝企圖將脖頸上的八千流抱下來。
更木劍八事不關己的聳聳肩：“八千流和你一樣，偶爾就要鬧脾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
最後八千流嘆口氣，自己跳下來，拍了拍白枝的胸口，露出一副老前輩的樣子。
“我幫不了你，靠你自己了，我們一起加油。”
白枝的表情再次變成‘老人地鐵手機’的表情，內心暗道：
“這八千流，怎麼開始謎語人上了；謎語人滾出哥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