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她不甘心
兩孩子忙跟上了她的步伐,“姑姑,我們也去。”
於是,屋內的兩人正忘我呢,就聽着門外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
那架勢,彷彿不開門,下一秒,門外人就會破門而入似的。
“誰呀?真夠討厭的,怎麼選這個時候上門!”顧彥白黑着一張臉,怨聲道。
“還嘀咕個啥?開門去啊!”見他這般姿態,蘇念雪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還笑?”他賭氣般……
“去吧,再不去咱家的門就要保不住了。”她安撫性的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砸吧砸吧,我明兒個換它個鋼的,讓她砸個夠。”他到底還是不情不願的下了床。
直等兩人穿戴整齊了,才一起去打開了門。
顧彥柳看着並肩而立的兩人,一臉探究的神情,“哥,嫂子,你倆幹嘛呢?這麼大半天才開門?”
她其實是在打量兩人身上有沒有傷口,痕迹之類的。
要她哥真出了那事,以嫂子的脾氣,家裏絕對安靜不了。
而眼下,這兩人卻跟沒事人一樣,說實話,她有些懷疑夏夏話里的真實性。
蘇念雪臉上帶着幾分尷尬,“那個我們……”
“你咋來了?
這拍門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強盜進門了呢。”顧彥白先聲奪人,一下子就將她的注意力轉移了。
“我這不是擔心嘛!”
“你擔心啥?”
“我不是怕你倆打起來?那我不得來勸勸架啊!”她小聲嘟囔着。
看這情形……
是她的判斷有誤了!
“你就不能盼我們點好是吧?還打起來,我們啥時候打過架?”顧彥白看着這幾人,真是咋看咋不爽。
“顧雨蘇,顧雨初,你倆給我滾進來。”顧彥白雙眼微眯,本就狹長的眸子,顯得更加凌厲了幾分。
兩孩子耷拉着腦袋,磨磨蹭蹭的進了門。
“哥,你自己做錯了事,幹啥拿孩子撒氣?”顧彥柳看不得孩子們,這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行了,沒事了,你倆去房裏做功課吧!”蘇念雪將倆孩子安排去了房裏。
這些腌臢事,還是不要污了孩子們的耳朵的好。
顧彥白,“我做錯啥事了?”
“你做了啥事,自己心裏沒點數。”
“嘿!顧彥柳,你今天是專門來吵架的吧?”
眼見兩人就要吵起來,蘇念雪忙站到了兩人之間打圓場,“好了,你們別吵了!”
“嫂子,我聽說我哥……”
“你哥,他……”她瞥了顧彥白一眼,似笑非笑。
後者身子一僵,趕忙出了聲,“真的啥也沒幹啊!”
顧彥柳,“嫂子,你說,我都聽你的。我哥要真做了錯事,我立馬去把爺爺接來,讓他好好收拾他!”
顧彥白……
他此刻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說。
“好了,彥柳,你先回去吧,這事我們自己能處理。”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事,這要是再掰扯下去,給街坊鄰里聽見了。
再傳了出去,那就沒事也變有事了。
“嫂子,我……”
“你去忙你的吧!這事你就別管了。”蘇念雪一把就將她推出了門。
“媳婦兒,我明天一定將這事給處理了。”顧彥白一臉鄭重。
“你自己看着辦吧!”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這哪叫做善事啊,明明就是引狼入室才對。
第二天。
唐玉一進門,就沒事人一樣,親昵的跟顧彥白打招呼,“顧叔,早!”
顧彥白輕點了下頭,直接說道,“唐玉,你待會就去財務結賬吧!”
“顧叔,你什麼意思,是要開除我嗎?”唐玉愣了愣,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
是她進門的姿勢不對?
要不,咋一大早的就聽到了這句話?
“不是開除!
你昨天不是說了嗎,你繼父跟你媽對你很不友好,你這些年日子過得艱難。
那你去廣城吧!
我有一朋友在那裏做生意,我向他推薦了你。
你去他那裏上班吧,這天高皇帝遠的,他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你也可以過些平靜日子!”
顧彥白神色平靜的看着她,這是他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僅僅是看在她早逝的父親份上。
“顧叔,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就待在這裏。你之前說過,會照顧我的。”唐玉緊緊的咬着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不明白,不過就過了一夜,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隨你便吧。你既然不喜歡廣城,那你別去就是了。”
“謝謝顧叔,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工作,爭取做得更好。”唐玉滿臉喜悅,她就知道顧彥白是個重情義的。
之前,能看在她爸的份上,拉拔她一把。
那這段日子,她一直待在他身邊,工作上謹慎認真,生活上……也算噓寒問暖。
他應該也對她產生了一份感情才對,所以,他一定不會這麼絕情的。
“我再說一次,去財務結賬,走人!”顧彥白的臉上帶着些不耐煩,這姑娘怎麼跟聽不懂人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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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的笑僵在了臉上,她連連搖頭,“顧叔,不,我不走,我要一直待在這裏,待在你……”
“唐玉,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顧彥白的臉色沉了下來,眼裏帶着濃濃的警告。
“顧叔,我能知道原因嗎?”她眼裏帶着強烈的不甘。
為什麼?
她費了多大力氣,好不容易才站到了他的身邊,可才多久,她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她不甘心!
“原因很簡單,你把心思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顧彥白冷冷看着她,眼裏更深邃了幾分。
唐玉明白,只怕是自己的小心思被她給發現了。
她暗暗咬了咬牙,是自己太急躁了。
也怪最近家裏事多,攪亂了她的心,讓她行事急切了些。
可現在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否認了,“顧叔,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自來到這裏,就一直勤勤懇懇的跟着你做事,沒有一刻懈怠。
我實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髮絲!發卡!”顧彥白的臉色愈加難看了。
他終日打雁,卻不想有一天也會被雁琢了眼睛。
唐玉的臉色簌得白了幾分,似難堪似憤懣,又似頹喪。
她明白,她算計的事,只怕是不成了!
原來是自己估量錯了,她在他心裏的地位。
既然謀算的事暫時不成了,那這份工作就就一定得保住了。
畢竟,這工作既體面,薪水又高,她要是走了,只怕一時間,很難找到這麼好的工作了。
而且,來日方長,……她未必就完全沒機會!
她腦子裏極速轉動着,心裏很快就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