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十年
時間流逝，一天天過去。
每天，除了參悟《九竅九轉玲瓏天功》之外，‘身外化.身’都會花點時間，與‘龍靈’交流。
不過，每次回應他的，都是惡意滿滿的龍吟。
一個月下來，不見絲毫效果。
對此，儘管已有‘長期作戰’的心理準備，但‘身外化.身’還是不免的生出了些許鬱悶之情緒念頭。
當然，這些念頭，只是‘人之常情’，自不可能撼動他的意志，影響他最初的心意。
接下來的一天天，他不改初衷，一如既往的參悟功法，並同時抽取一定的時間，與‘龍靈’交流。
縱然，‘龍靈’心智稚嫩，無法聽懂他說的是什麼。但，他堅信，時間能改變一切，只要他堅持下去，總有一天，它會感受到他的‘善意’和‘誠意’。
如此——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當一年後，正如‘身外化.身’所堅信的那樣，的確有了一些變化。
之前，即便‘身外化.身’不說話，‘龍靈’也會時不時的發出龍吟，不死心的想要迷惑他。
而現在，依然如此。
變化的只是，這‘時不時’的頻率，小了一些。
至於，‘身外化.身’開口跟它說話時，那回應的龍吟，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惡意滿滿。
雖然，變化很小，但這是好的變化，足以讓‘身外化.身’心生歡喜了。
……
到得第二年時，‘龍靈’時不時發出龍吟的頻率，再次減小了些。
原本每天都要主動龍吟好幾次的，而現在，幾乎是一天龍吟一次。當然，這並不包括‘身外化.身’‘招惹’它（跟它說話交流）時，它回應的龍吟。
每次‘身外化.身’開口，它還是會回以龍吟，且依舊充滿惡意。
但，‘身外化.身’敏銳的察覺到，相對於一年前，這惡意已經不再那麼滿滿了。
不得不說，這又是一個可喜的變化。
另外，經過兩年時間的參悟，他對《九竅九轉玲瓏天功》的領悟，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
“九竅者，地竅、天竅、靈竅、血竅、神竅、魂竅、心竅、命竅、道竅也！”
“其名不同，必存異也！”
“地竅者，分九州……主防禦！”
“天竅者，高九重……主攻擊！”
“靈竅者，隱九秘……主偽裝！”
“血竅者，蘊九源……主天賦！”
“神竅者，藏九宮……主爆.發！”
“魂竅者，融九虛……主悟性！”
“心竅者，渡九劫……主意志！”
“命竅者，破九極……主命運！”
“道竅者，成九轉……主吾道！”
“故，其之所異，在於其效！”
“故，雖地在先，道在後，但非地低道高，地弱道強……”
“而九轉者，一竅九轉也！”
“九竅九轉，即為九竅各九轉……”
“如，地竅者，其之九州，一州即為一轉……若得九州，便成九轉！”
“再如，天竅者，其之九重，一重即為一轉……若達九重，便成九轉！”
“……”
“道竅者，其之九轉，自成九轉！”
“如是，九竅異分，各成九轉，皆可修之，亦可同修……”
“不過，雖然可以同時修鍊九竅，但每一竅的修鍊難度，都極大。”
“如今，我只對地、天、靈、血、神、魂前六竅，有所領悟，且所領悟的都極其有限。其中，唯地竅，領悟出了一些修鍊之法，可以嘗試修鍊。”
“至於心、命、道三竅，則尚未有一絲領悟。”
“所以，別說同時修鍊九竅，就是想要同時修鍊其中二竅，都成問題。”
“也罷，反正此次修鍊，也是嘗試。既然是嘗試，那擇其一而修鍊，未嘗不是最佳選擇。”
沉吟了一番，‘身外化.身’便道念一動，大半心神（如今，他只需用小半心神抵禦龍吟）放空，循着自己所領悟的‘妙法’，感應‘神秘天地’。
不錯，正是之前在‘上古遺迹’的‘本源之地’，莫凡本尊於無盡黑暗中，所‘感應並吸納融合’的諸多‘神秘天地’。
當初，那諸多的‘神秘天地’在他有所‘領悟’后，看似都九九消失了，但實則，並非消失，而是融入到了他的新生念頭之中，並隱於無形。
如今，他要做的，便是不斷參悟《九竅九轉玲瓏天功》，得其‘妙法’，以‘尋回’那些‘神秘天地’。
不過，知易行難！
且他現在所‘知’（妙法），還極其有限，真正實施起來，無疑難上加難。
時間點點流逝，偶爾傳來幾聲‘龍靈’的龍吟，偶爾他的小半心神，再分出一縷，來與‘龍靈’進行日常的交流。
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一月月過去。
直到，九個多月後，他那放空的大半心神，才恍惚一動，終於感應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神秘天地’。
心神不喜不悲，保持平靜無波。
‘妙法’隨之而變，由‘感應’，轉為‘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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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十數天之後，‘妙法’再變，轉為‘密通’。
接着——
又十數天後，轉為‘辨識’……
再十數天後，轉為‘收納’……
再十數天後，轉為‘存心’……
一直持續了將近三個月時間，才將‘存心’這一步完成。
到得此刻，他才暗暗鬆了口氣，心中不由喜道：“將近一年半時間，雖然長了些，但所幸成功了。”
隨後，他那大半放空的心神，不再放空，放鬆了下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晰無比的感應到那個‘神秘天地’，似實還虛，無有實體，卻絕對存在。
“地竅開，一州出！”
隨着他道念一動，便有神秘力量籠罩而來，覆於其身且實於其體，雖無有形質，但剎那間，他便莫名的有了一種無比安全之感。
隱約間，他渾身所散發的氣息中，似多出了一分大地般的寬厚和厚實。
……
時間繼續流逝，一晃，莫凡在這座小島上，已然呆了整整十年。
這十年時間，‘身外化.身’不停的參悟並修鍊《九竅九轉玲瓏天功》，收穫匪淺。
所領悟的出的‘妙法’，有地竅三轉，天竅一轉，靈竅一轉的修鍊之法，不過，血、神、魂三竅依然處於有所領悟的階段，尚不成法。而後面的心、命、道三竅，也還是無所悟。
修鍊成果，地竅二轉，‘尋回’了兩個‘神秘天地’。
而修成地竅二轉，所帶來的效果，則是他防禦之能大增。這裏的防禦，可不僅僅是肉.身防禦，還包括心神、道念、意志、道衣等等各個方面的防禦。
簡單點說，就是全方面的防禦。
不過，具體增強多少，他沒有實驗，只是憑自己的感覺，猜測應當有十多倍之多。
如此防禦全方面的提升十多倍，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提升。
對於這樣的收穫，‘身外化.身’相當之滿意，對《九竅九轉玲瓏天功》也變得越發期待。
另外，在他十年如一日的堅持下，‘龍靈’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他的‘善意’和‘誠意’。
現在，他閉目修鍊時，‘龍靈’只會默默相伴，而再也不會無端端的發出龍吟。
當他睜開雙眸，與它交流時，它雖然還是以龍吟回應，但卻已沒了絲毫惡意，取而代之的是歡喜。
不過，最近這歡喜中，卻多出了一絲不滿。
對於這點，‘身外化.身’自然是察覺到了，甚至隱約猜到，它為何不滿。
“應當不是對我不滿，否則，它也不會還表現得十分歡喜。”
“很顯然，這小傢伙，已經把我當成‘良伴’了。之所以不滿，或許因為無法口吐人言，不能與我正常交流……”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
所以，在第一次察覺到它的不滿時，他並沒有作出特別的反應。
直到今日，它的不滿依然還有，且還更強烈了些。於是，他想了想，便開口道：“小龍靈，你我通過意念，直接交流，如何？”
“嗷——”‘龍靈’發出了一聲龍吟，回應，歡喜中夾着絲絲不滿。很顯然，這只是本能的回應，而非針對性的回答。
雖然過去了十年，但‘龍靈’的心智，並沒有增長多少，依然猶如嬰兒。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它不是一般的生靈。正常情況下，它的成長，是需要無比漫長的歲月的。
對於這點，‘身外化.身’其實也清楚。
但，他還是堅持說了十年，對方明明聽不懂的人話。這，就是他的態度，他的善意，他的誠意。
不過，此時，他要解決‘龍靈’的不滿，光這樣說人話，可是不行的。
他必須像他說的那樣，與‘龍靈’直接意念交流。如此，才能讓它‘懂’自己的意思。
只不過，直接意念交流，是有巨大風險的。
‘龍靈’的‘龍珠’為了自身之發展進化，而孕育出來的。它的意念，無形中，是會受到‘龍珠’的影響的。
他的意念，若是冒然與‘龍靈’的意念相連，難保‘龍珠’不會本能的自我保護，爆.發出世界之威，以抹殺掉‘入侵’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