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福禍相依
聖丹，兌換！
聖器，兌換！
重寶，兌換！
奇珍，兌換！
……
只要是能拿得出手，只要是自己擁有的，都毫不猶豫的拿出來，兌換，兌換，兌換。
‘本源之地’內的界主們，都沉浸在收穫的喜悅之中，歡喜無限。
“真是天大的機緣！”
“有如此多的‘大道源液’，本道便能繼續突破！”
“很快就能突破三品，成為中級界主（4品-6品），屆時——方圓億萬裏海域，唯本道獨尊！”
“中級界主不再是問題，高級界主（7品-9品）也是可期……甚至，還有可能成為‘大道主’，開闢一方道場，名震宇宙。”
“哈哈，名震宇宙！”
“流芳萬古！”
“受億萬生靈朝拜，做主稱王！”
“……”
要知道，此間‘本源之地’，可不是一般界主的‘本源之地’，而是‘大道主’的已成就‘大道場’的‘本源之地’。
其充斥大道之威，蘊有大道之法，瀰漫大道之壓，更有大道之心拷問。
身處其中，雖可隨時隨地參悟大道之法，但卻也時時刻刻都承受着大道之威、大道之壓，以及大道之心的拷問。
不知不覺間，一眾界主，在狂喜之中，心神鬆懈，道心迷失。
當聖器、聖丹、重寶、奇珍等，都兌換完后，他們竟不自覺，依然繼續着兌換。
冥冥中，似有指引。
“以本道之運，兌換！”
“以本道之命，兌換！”
“以本道之靈，兌換！”
“以本道之神，兌換！”
“以本道之魂，兌換！”
“……”
肉眼可見，焦天怒、黎雲丹聖、龍戰、劍蒼、刀道等一眾界主，狂喜的眼神變得無神，紅潤而激動的面龐變得灰敗，澎湃浩瀚的生機極速凋零。
很顯然，他們此刻的狀態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可，他們卻毫不自覺，心神意念依然沉浸在對未來的無限美好憧憬之中，無法自拔。
直到——
“噗——”黎雲丹聖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霍然驚醒。
“這——”他驚疑不定，自己怎麼會吐血？
“嘶——發生了什麼？本道的身體怎會變得如此？？？”
而就在他疑惑之時——
“噗——”
“噗——”
“噗——”
……
不多時，二丈之地的八位界主，全部清醒了過來。
而無有例外，他們都是在噴血之時，才驚醒。
眾界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灰敗的臉上皆是露出驚悸之色，且在驚悸之中，還深藏着一絲不自然。
“……”
相視無語，縱然剛驚醒時，有些驚疑，但很快，他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身為界主級存在，他們都不是傻子。
這並非什麼好事，心知肚明就好，無謂再明着說出來，免得大家都難堪。
暗暗搖頭，一個個都閉上雙目，且默契的都拿出‘大道源液’，吞服而下，恢復損耗。
……
相比他們，身在三丈之地幾位界主，除了魂無雙和朱九鳳沒有吐血，自行清醒外，魂實、魚不二、青青三位界主都吐血了。
另外，唯一進入到四丈之地的沙通天，也沒有吐血，不過其臉色卻頗顯難看，很沉。
……
時間在平靜中，悄然流逝。
而在此期間，處於無意識狀態的莫凡，其體.內‘獨.立天地’以及位於‘識海空間’‘煉神之爐’內，‘道念金丹’旁的‘混玄之氣’，始終不斷的與‘本源之地’內的某個存在，進行着莫可名狀的交流。
隨着交流，他的肉.身，又開始了新一輪恢復。
不過，很可惜，尚未完全恢復——
焦天怒等界主，在‘大道源液’的輔助下，一個個都恢復了過來。
不過，他們卻深知，這只是表面上的恢復。
‘大道源液’固然能增強‘大道潛力’，但卻並非萬能。有些東西失去了，卻不是它能恢復的。
“唉！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當真說的一點不錯！”
木長生忍不住嘆道。
其餘界主聞言，皆是默然，無一反駁。
這一刻，縱然他們都身懷不少‘大道源液’，但心，卻有些黯然，實難再有狂喜之情緒。
“諸位何必如此悲觀？此間‘本源之地’，乃‘大道主’所留，必然蘊有更大機緣。”
焦天怒眸中精芒一閃，開口道：“若是能得到‘大道主’之真正傳承，那——這些損傷，又算得了什麼？”
聞言，龍狂不由眼神一亮，大笑道：“哈哈，三弟所言甚是。不錯，‘大道主’之真正傳承，還等着本道呢！”
“二弟，不可妄言！”龍戰‘訓斥’道：“諸多道友在此，‘大道主’之真正傳承，花落誰家，可不是你說了就能算的。”
“大哥教訓的是。”龍狂立即‘變得乖乖’，然後並無多少誠意的，說道：“諸位道友見諒，本道剛剛所言，純粹只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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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理會他。
甚至，刀道、黎雲丹聖兩位已然默默的，繼續開始參悟此間的‘大道之法’了。
見此，其餘眾界主，也紛紛開始參悟。
有了‘大道源液’，他們參悟起來，較之之前，輕鬆了太多。
不多時，焦天怒就有所領悟，抓起莫凡，前進了數步。
如此，莫凡的肉.身，又不可避免的被壓扁了些。
所幸，他此刻是無意識狀態，若不然這樣的遭遇，還真不好受。
之後——
黎雲丹聖有所領悟，前進了兩步。
刀道有所領悟，前進三步。
……
一個個，一步步的往前進，目標直指三丈之地。
最終，花了半個時辰，刀道率先一步，踏進了三丈之地。
而當焦天怒最後一個，抓着莫凡進入三丈之地時，刀道在三丈之地已然呆了三個多時辰，前進了數步。
自然，其他幾位界主，像龍戰、龍狂、劍蒼等也都有所進步。
至於，之前原本就在三丈之地的界主，除了魂無雙、魂實還在外，魚不二、青青以及朱九鳳都已經成功進入到了四丈之地。
而魂無雙、魂實之所以還在，並非是因為他們不能進入四丈之地，而是在等焦天怒。
所以，當焦天怒一踏進三丈之地，魂無雙便直接開口，沉聲道：“焦天怒，這是10滴‘大道源液’，將莫凡給本道。”
“呵~”這次，焦天怒準備的更足，完成了之前未完成的‘優雅從容’，嗤笑一聲，冷聲道：“魂無雙，區區10滴‘大道源液’就想打發本道？你——是否太過天真？”
“恩？”魂無雙臉色一沉，雙眸之中閃過一道冷芒，道：“你要反悔？”
“談不上反悔，不過，你若要這麼認為，本道也不反駁。”焦天怒繼續抓着莫凡，沒有放手，淡淡說道。
“那麼——”魂無雙冷聲道：“你想要多少滴‘大道源液’？”
“你殺本道之生死兄弟‘孟飛’，而今你這弟子，又殺了本道之唯一兒子，如此大仇，你覺得，是光憑一些‘大道源液’就能消除的？”焦天怒雙眸之中，釋放出刻骨的仇恨。
此言一出，其餘眾界主才知，原來這莫凡竟殺了焦天怒的兒子。
“這——焦天怒，當真有些悲劇呀！”眾界主心中暗自想道，倒沒什麼同情之意。
見焦天怒雙眸中的仇恨，魂無雙反而恢復了淡然，淡淡而又冷漠的說道：“直接說出你的要求。”
“哈哈——”焦天怒癲狂一笑，面露一絲猙獰，恨聲道：“你，就地自裁吧。只要你自裁，本道什麼都不要，立刻就放了莫凡。”
“焦天怒，本道耐性有限。你若沒有要求可提，那本道不介意與你手底下見真章。那樣，或許，本道這弟子，今日會身死你手，但本道敢保證，你今日也必將隕落於此。”
魂無雙的語氣很是平淡，不過越是平淡，聽在焦天怒以及眾界主耳中，卻越顯不平淡，莫名的會生出一種心中發寒的感覺。
“哼！”焦天怒冷哼一聲，諷刺道：“還以為你多偉大呢！寧願看着自己弟子身死，也不願——自裁。”
“本道從不覺得自己偉大，且，本道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傻子。”魂無雙淡淡道：“焦天怒，一些無意義的廢話，就不要說了，徒惹人恥笑。”
“你——”焦天怒猙獰的面龐，怒意更顯，隨即再次冷哼一聲，道：“好，本道就降低一些要求。若是你還無法做到，那可就休怪本道辣手了。”
“……”魂無雙懶得回應。
見此，焦天怒便也不廢話，冷冷道：“交出滴‘大道源液’，另外——你，向本道跪下，叩9個響頭。”
聞言，魂無雙眉頭一皺，似在考慮。
見狀，其身旁的魂實，着急傳音道：“少主，萬萬不可。你之身份，何等尊貴，豈可輕易向他人下跪。”
“下跪？即便本道願意下跪，也沒有滴‘大道源液’！”魂無雙暗暗搖頭，隨即傳音道：“魂實，待會本道會懾住焦天怒神魂意志，你趁機救出莫凡。”
“是！”
“怎麼？就這兩個小小的要求，也不願意？”焦天怒冷聲道，語氣中，透着滿滿的嘲諷和不屑。
魂無雙不答，直接界念一動。
“魂意蒼穹夢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