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除夕夜
吃過午飯，小紫如美美地睡了個午覺，在爸爸的叫聲中醒來。
“寶寶，起來貼春聯啦。”
小紫如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打哈欠。
“快點穿衣服，爺爺都開始貼春聯了。”
這句話讓小紫如瞬間想起了午睡前說過的話，要爸爸一定要叫自己起來貼春聯，聽到爺爺開始貼春聯了，那還得了，再不起來就被爺爺貼完了。
“爸爸，快，爺爺呢？不可以，要等我....”
小紫如被爸爸包的像個小粽子一樣，哐哐地往外走去。
當秦長榮來到客廳時，看見小紫如正在跟爺爺學習怎麼給春聯刷漿糊。
“像這樣，刷刷刷，就可以了。”
小紫如拿着小刷子一手一腳地學着，春聯刷好漿糊后，扭頭看向秦懷明。
秦懷明點點頭，誇獎一番，然後對一旁的秦長榮說道：“這是院門的上聯，貼右邊。”
“哪個右邊，進門右邊？還是出門右邊？”
“面對院門的右邊，橫批買的是從右開始寫的，你不懂的問小林，以往都是他貼的。”
司機小林和小張還沒有離開秦家，因為往年這一天，他們都要留下來幫忙貼春聯。
秦長榮聞言，心裏有些觸動，原來自己不在父母身邊過年，貼春聯都要麻煩別人。
剛貼好上聯回來，小紫如就把春聯的下聯刷好了。
“爸爸，好了。
小紫如高興地站起來，雖然手被凍得冰冰的，但是很開心。
秦長榮拿起春聯的一頭，對小紫如說道：“寶寶拿那邊，我們一起去貼，好不好？”
小紫如聞言，趕緊把小刷子放下，不顧春聯上黏糊糊的漿糊，提起春聯跟着爸爸走。
“嘻嘻.....爸爸，你高高的。”
“那當然了，因為爸爸吃很多很多的飯飯和肉肉。”
“嗯嗯...我也是，我吃很多很多的肉肉。”
兩父女一趨一步地走着，讓身後的秦懷明滿心慰藉，在他心中，沒有什麼比後繼有人更為重要的了。
經過一小時的努力，春聯都貼好了，看着滿屋煥然一新的春聯，秦長榮心裏竟有一絲成就感。
“寶寶，這是我們貼的春聯，好看嗎？”
“好看.....”
“好看就好，以後我們每年都回家一起貼春聯，好不好？”
“好～”
...
貼完春聯，司機小林和林姨回去過春節了，而司機小張則留在幹部大院的職工宿舍里跟其他職工一起過春節，因為秦懷明的工作性質，司機兼職着保衛職能，要隨時聽候命令。
貼好春聯，接着是祭拜祖先。
梁英帶着夏曉晴在祖宗牌位前燒紙錢，神位前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其中就有糯米糰子。
“祖先保佑我們一家平平安安，萬事順心，長榮現在有媳婦孩子了，今天我帶她們來給各位祖先上香，保佑他們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梁英絮絮叨叨地講着，然後對一旁的夏曉晴說道：“來，曉晴給祖先們拜一拜。”
夏曉晴趕緊躬身敬拜。
梁英又看向正在跟爺爺在院子裏巡視地盤的小紫如，對她招招手。
小紫如屁顛屁顛地走來，問道：“奶奶，你叫我是不是？”
“沒錯，來，給祖先們拜一拜，讓他們保佑你快高長大，健健康康。”
說著，梁英躬身示範了該怎麼敬拜祖先。
小紫如跟着學，接着又被帶去另一處神位前。
梁英解釋道：“這是你太爺爺太奶奶的神位。”
“太爺爺太奶奶？”
“就是你爸爸的爺爺奶奶。”
“哦哦....爸爸的爺爺奶奶在這裏呀。”
小紫如的這句話讓梁英不禁一笑，說道：“童言無忌，你太爺爺太奶奶的墳墓在京城，等我們回京城的時候再帶你去看他們。”
小紫如更不懂了，跟着奶奶給太爺爺太奶奶敬拜。
夏曉晴在一旁認真記着每一個步驟，因為梁英跟她講過，再過幾年，這些事就交由她這個兒媳做了。
“去叫你爺爺爸爸來拜祖先。”
小紫如聽到奶奶的吩咐，立馬轉身大喊道：“爺爺，爸爸，快來呀，奶奶叫你們來拜祖先啦.......”
很快秦懷明和秦長榮父子倆站在神位前恭敬地祭拜。
“列祖列宗保佑我們一家平平安安，今年我們一家.......”
秦懷明絮絮叨叨講着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小紫如覺得好玩，也跟着爺爺的話重複一遍，把大家都逗笑了。
小紫如不明白大家為什麼要笑，也跟着一起笑。
“嘻嘻......”
...
晚飯。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跟平常不同，這次有一個空座位，還有一副裝着飯菜的碗筷。
“這是你姑姑的，她在京城不能跟我們一起過年，只能一個人在京城過年......”
聽到奶奶的解釋，小紫如頓時想起了姑姑，那個在電話里說要給她買很多玩具的好姑姑。
小紫如從兒童椅子上下來，屁顛屁顛往客廳走去，在眾人不解中捧着爸爸的大哥大手機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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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姑姑，打電話姑姑.....”
秦長榮愣了一會兒，笑着把小紫如抱在腿上，給遠在京城的老家打去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
“喂....”
“姑姑，是我，是我。”
小紫如捧着電話哈哈大笑。
電話那頭的秦薇薇沒想到會是小紫如給自己打電話，心裏頓時覺得這個未曾見面的小侄女真是個貼心懂事的小棉襖。
“是不是想姑姑了？”
“嗯嗯....姑姑不來吃飯飯。”
秦薇薇聞言，心裏甚是感動，說道：“那等你跟爸爸媽媽來京城時，姑姑就可以跟你一起吃飯了。”
“嗯.....”
姑侄倆說了好一會兒才把電話交給秦長榮，然後坐回自己的專屬座位上，拿起大雞腿，一口咬下，真好吃！
秦懷明看着小紫如，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稀罕，夾起一塊糖醋裏脊放在她碗裏，說道：“這個好吃。”
“嘻嘻.....甜甜的....”
秦懷明心裏也甜甜的，這個孫女真的是太符合他對小孩子活潑可愛的印象了。
晚上零時。
雖然幹部大院禁放煙花爆竹，但幹部大院外頭隱隱傳來的鞭炮聲連綿不絕。
秦長榮看着熟睡中小紫如，偷偷越過小紫如，摟着夏曉晴說起了悄悄話。
“還習慣嗎？”
“習慣什麼？”
“習慣我們家呀。”
“習慣，爸媽都很好。”
“習慣就好。”
秦長榮輕輕撫摸着夏曉晴，大手開始不安分了。
夏曉晴趕緊制止，小聲說道：“孩子在。”
“哦，我就抱抱。”
“嗯。”
“榮哥，我們不開年嗎？”
“開年？”
“就是這個時候在我們村裡，我們要起床拜神的。”
“這個呀，不用，明天起來拜拜祖先就可以了。”
“我們村裡每家每戶都要大晚上起來燒鞭炮拜神。”
“這裏是幹部大院，那些領導跟我們爸媽一樣年紀，大晚上燒鞭炮把他們嚇醒，他們還睡不睡了？你沒看見小區里張貼着晚上禁放煙花爆竹的公告嗎？很快這個措施會在全國實行。”
“不會吧？那我們以後不能放煙花爆竹了嗎？”
“不說這些，我發現你最近胖了，讓我看看。”
“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