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有身為外掛的覺悟么?
張浪看着氣海中,琳琅滿目的各種珍貴晶石,興奮得完全睡不着覺。
他沒想到一個山渾的房間中,藏貨竟然這麼多!
和他比起來,他老爹堂堂本朝第一武侯府的私房庫藏就是個屁!
想當初他還在侯府的時候,就很多次問過老爹討要私房庫藏中的東西,結果都被老爹給嚴辭拒絕了。
連這顆夜明珠,也是他趁着老爹神傷的時候偷偷拿的。
“難怪小黑子看不上老豆的夜明珠了,換成是我,我瞟第二眼都算我沒有格局。”
張浪看着飄浮在布哥兒前方的那個碩大夜明珠,自言自語道。
隨後語氣逐漸興奮:“布哥兒,這麼些東西你若是都吃了,應該足夠了吧?”
破布自然不能說話,只是不斷顫抖,一陣陣熱氣從它身上冒出,連帶着張浪都覺得全身燥熱。
張浪心頭不由一喜,暗道一聲有戲。
他從未見過布哥兒有如此亢奮過。
他來到這個世界十六年時間,布哥兒偶有興奮,像如此長時間的持續紅溫卻是頭一遭。
對於布哥兒的存在,張浪誰都不敢提起,就連自己的爹娘都沒有透出半句。
這麼多年來他對這塊破布做過很多次的試驗,如果寫成實驗日記的話,估計都有半人高了。
目前他能得到的結論就是,就是布哥兒大部分情況下就頭沒屁眼的饕餮。
只管吃不管吐。
只有能吃的東西——類似於藥材,食物,或者酒之類的,在經過它之後,才會原封不動地吐出來。
而吐出來的東西功效會比之前至少強十倍——這是他唯一收穫的好處。
看着亢奮的布哥兒,張浪道:“快吃快吃,你愛吃多少吃多少,反正這些東西我留着也沒有用。”
“不過小祖宗,你說你這十六年吃了我這麼多好東西,除了給我那些藥材和燒酒,你是一點東西都沒給我留啊。”
“我知道我不能修鍊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可是你住在我身體裏這麼久,就這麼點房租怎麼夠?”
“你能不能有點身為外掛的覺悟?”
張浪自言自語了許久,死死注視着越來越“紅”的布哥兒。
可看了半天,似乎依然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
“去你奶奶個腿,這麼多東西給你喂下去了,你還是這副死樣子。”
張浪罵了聲娘,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又錯了。
“你說你吃下了這麼多好東西,按照能量守恆定律,你現在怎麼也積存了不少東西,你是真的一點不都往外吐啊!”
“你準備幹什麼?把自己變成炸彈么?到時候連老子一起炸了?”
“我告訴你,老子要是被炸了,你也沒地兒待了,大家一起死!”
張浪接連罵了幾句,破布卻只是蒙頭“吃”,並沒有一點理他的意思。
張浪罵著罵著自覺沒有什麼意思,無奈地退出了內視。
看着漆黑的房間,聽着小黑震天的呼嚕聲,張浪不由悲從中來。
一個不能修鍊的侯府世子,就算是他再長袖善舞,和上下關係處得再好,也不可能延續公孫武峰帶來的輝煌。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拳頭大的才能講道理。
“算了算了,老子既然沒這個命,還是乖乖躺平得了。”
張浪最終還是回歸了自己早就定下的理想和初衷,在地上躺平。
“要不是沈頌英這小娘們步步緊逼,我就在侯府躺平了,何必來這裏吃這苦?”
氣海處的灼熱越來越重,張浪卻提不起半點興趣。
對只吃不吐的小祖宗,張浪從剛開始的充滿期待,到現如今已經沒有了半點想法,乾脆把它當做了寵物來養。
夜逐漸轉深,張浪睡意襲來,沉沉睡了過去。
三更時分,氣海中的所有晶石徹底消耗一空。
熟睡中的張浪翻了個身,四丫八叉地躺在地上。
他沒看到,在肚臍眼的下方,無聲無息之中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紋路。
紋路並不明顯,樣式也十分簡單,乍一眼看上去就和胎記沒有什麼區別。
紋路出現片刻后,又淡淡隱去,最後幾乎不可察覺。
來到踏浪峰的第一夜,安全度過……
次日清晨,陽光剛從雲層中穿出,南宮無望就來到了第七殿的邊緣——就是昨天他跑路的地方。
他手中捧着一套藍色長袍,猶豫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探步進入了第七殿的範圍,嘴裏還在輕聲嘟囔: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是黑長老當值,其他長老都好說,黑長老當值的話,大早上的說不得就要出一身大汗了。”
等到一腳踏入,鳥鳴風輕,並沒有其他動靜后,南宮無望輕輕出了口氣。
“看來不是黑長老當值...那就好辦了,到時候只要亮出主殿的令牌,就能順利過關了。”
南宮無望一路向前,已經先行取出了主殿的令牌,只要等到有凶獸攔路就可以亮出來。
說實話,他在踏浪峰這麼多年,最不喜歡來的就是第七殿。
七小姐的脾氣古怪,從來不和他們說話,往往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就會遭受當頭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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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前,黑長老強勢入駐第七殿後,七小姐倒是出手得少了,但是黑長老的恐怖比起七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
南宮無望想起了之前兩個乘風宗都足以號稱天才的青年才俊,忍不住嘆了口氣。
儘管他在踏浪峰多年,心境已經被磨鍊得古井無波,可想起那兩個後輩的凄慘狀況,也忍不住暗自嘆息一聲。
他之前和張浪說過,要留在踏浪峰是有兩條途徑。
而那兩個晚輩甚至連第二條路都來不及選就已經被掃地出門了。
想到此,南宮無望苦笑了一聲,用極低的聲音輕聲道:“哪怕是第二條路也不好走啊。”
他轉過了昨日小黑轉出的山角,手中的令牌就被他拋了出去。
令牌飄到空中,陡然變大了數倍,散發著七彩光芒。
“長老請看,老奴今日來是……唉?”
南宮無望按照習慣自顧自通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才發現平日裏每都有長老把守的路口,今日竟然沒有一個獸影。
南宮無望眨了眨眼睛,再次往崖璧上的缺口望了一眼,無比驚訝道:“沒人?!這日頭是要從西邊是升起來了嗎?”
號稱踏浪峰最難入關的第七殿,今天竟然不設防?
這...
南宮無望也不敢收起令牌,一邊操控着令牌飄浮在前,自己則是小心翼翼地往密林方向前行。
一路上,他走得極慢,就怕突然從邊上躥出個什麼來,到時候連取令牌的時間都沒有。
奇怪的是,他這一路走來竟然半點異常都沒有出現。
此時,日頭已經上了三竿。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南宮無望沒想到自己能一路暢通來到此處,用力搖了搖頭,徑直往庭院處趕來。
等到了庭院門口,南宮無望深吸了口氣,快步就到了門口。
“黑長……祖師爺在上!”
在門口準備叫門的南宮無望一聲驚呼,身前的令牌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院中的景象,表情如同見了鬼一般!
“這...今日太陽莫非是打西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