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人棄之我當寶
“這刀項左不是人，吞了我們兩顆萬靈丹！”
楊城城氣得眼睛都紅了，這萬靈丹每一顆都相當於他們的一條命，任憑誰都接受不了被別人私吞一半。
“他們怎麼說？”
楊長雲微微沉默，壓下怒意問道，這裏的他們是指被刀項左私吞萬靈丹的其他試藥童子。
“他們準備去找刀項左問個清楚，你去不去？”
楊城城咬牙道，無論楊長雲去不去，他是去定了！
“刀項左可是華山弟子，就是光明正大吞了我們的萬靈丹，我們能怎麼辦？難道你還想學上一次松德鎮那樣，被人刁難嗎？”
楊長雲有些泄氣。
“我不管，老子咽不下這口氣，今天不問個明白我睡不着！”
楊城城打定主意，今天要麼刀項左把萬靈丹還回來，要麼就跟他徹底結仇，必須找機會報復回去！
“行吧，我跟你去，不過你得答應我不做出頭鳥，壯壯聲勢就好，被刀項左記恨上，天天選你去試藥可是會要命的！”
楊長雲認真道。
“我吃過虧，曉得的。”
楊城城吃一塹長一智，很理智地點點頭答應楊長雲，道：“走吧，刀項左和我們這群試藥童子住一起，就在東邊不遠處，跟我來。”
兩人出卧室，轉過幾個彎，很快就來到刀項左的住所，只是他們才剛到，就看到一個鬧事的試藥童子被刀項左一掌給打飛出丈開外，口吐鮮血散落一地，其他吵吵嚷嚷圍聚着的試藥童子們頓時安靜下來，嚇得臉色慘白。
楊長雲見狀不對，頓時停下腳步拉住楊城城，躲到樑柱後面。
“啊！！！”
楊長雲選擇沒湊上去是對的，因為下一刻，刀項左便沖入鬧事的試藥童子們中，大手連連扇出，打得一個接一個的試藥童子吐血倒地，只消片刻功夫，在場就剩刀項左一個人站着了。
“叫啊，繼續叫啊！”
只聽此起彼伏的慘叫哀嚎聲中，刀項左不屑冷笑，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喝道：“老子最近缺錢吃酒，扣你們點兒萬靈丹換酒是給你們面子，是你們的榮幸，不識好歹的東西還敢開口討要？”
“好好好，本來就打算扣你們一個月的份換酒緩緩急，但你們竟敢頂撞老子，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這群奴童真當自己是個人了，以後每個月你們都別想拿四顆萬靈丹，統統扣一半！”
眾試藥童子痛苦之餘，心頭拔涼拔涼的，每個月都少一半萬靈丹，他們還怎麼活啊？
“大人，刀大人，您不可以這樣的，少一半萬靈丹我們活不了多久，沒人給葯長老試藥，您就不擔心藥長老怪罪您嗎？您行行好，把萬靈丹還給我們吧！”
一位國字臉的試藥童子企圖用素未謀面的葯長老令刀項左忌憚，只可惜，刀項左非但沒怕，反而嗤的一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真好笑！我華山乃整個望國首屈一指的江湖大派，區區試藥童子要多少有多少，你在跟我說葯長老會缺人？你們死光再換一批就是！算了算了，我不為難你們。”
刀項左譏諷着，丟出一個大號瓷瓶，瓷瓶摔在地上沒任何意外的碎了，裏面黑乎乎不規則形，散發古怪糊味的藥丸灑落一地，眾人目光吸引過來時，他道：“你們不是要萬靈丹嗎，我正好有點兒在身上準備當花肥的，瞧，這些全都是！
不過嘛，都是些不合格的廢丹，藥性還比不過毒性大，你們想要那就撿吧，想撿多少撿多少，怎樣，老子對你們好吧？”
試藥童子們無言，沒人去撿這些一看就知吃下會中毒的廢丹，一陣絕望籠罩眾人心頭。
“哼，全給我滾，再敢打攪老子休息，老子把你們種在地里！”
刀項左冷哼一聲，拂袖回房，嘭的一聲關上門。
“呵，呵呵……還有王法嗎？難道就沒人管管嗎？”
一人愣愣道，仍是接受不了弱肉強食的現狀。
“明明葯長老要試藥的次數最多，可我們卻只能拿最少的萬靈丹，我們該怎麼辦？”
試藥童子們好似看見了自己那沒有任何光明的未來，以及人生即將結束的終點。
“刀項左，你可別給我逮着！”
躲在樑柱后的楊城城雙手緊握，牙關咬的咔吱作響，然而想到刀項左打得試藥童子們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實力，卻忽地有些泄氣，貌似刀項左被他逮着，他也拿其沒任何辦法，一旁的楊長雲同樣心情陰霾，不過看到地上散落的廢丹，心念一動，某個想法瘋狂滋生。
“你們別灰心，萬靈丹不僅是只能從刀大人那裏拿。”
這時在遠處一直看戲的人群中，一名年紀十七八歲的少年看不下去走了出來，他比楊長雲等人早來兩年，在試藥童子中是一位名副其實的‘長壽’者。
“還有哪裏能拿到萬靈丹？”
少年的話仿若一道曙光照射進試藥童子們黑暗絕望的心，重燃了試藥童子們的希望，他們着急詢問。
“萬靈丹並不是華山壟斷之物，只要有貢獻點就能在萬象峰兌換得到，別說區區萬靈丹了，只要有貢獻點，內功心法、武功秘籍、神兵利器等都能在萬象峰兌換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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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淡笑一聲，道：“至於這貢獻點如何獲取，華山內外門弟子的那些幫派打鬥、懸賞令什麼的不提，與我們無關，我們這種試藥童子有且僅有一種途徑獲取，那就是幹活！”
“幹活？”
一些人若有所思。
“沒錯。”
少年點點頭，道：“華山弟子專註練武，沒有太多時間分心雜務，弟子們都去外面請下人的話，人來人往又會讓華山變得像個菜市場，極易造成安防疏忽，給華山派的敵人可乘之機，這些臟活累活只能由我們這種簽下賣身契不能隨意出入華山之人來干。
於是一座名為雜務峰的山峰應運而生，專門負責處理華山的各種雜務，峰內裏面的人大都是我們這種灰袍奴，我們雖主職試藥，但空閑時間也可以去雜務峰兼職一些差事賺貢獻點，只要勤快一些，自然就能去萬象峰兌換萬靈丹了。”
試藥童子們眼睛大亮，其中一人急忙舉手提問道：“我有個問題，我們的主職試藥童子，有多少貢獻點？兌換萬靈丹需要多少貢獻點？”
“主職沒有貢獻點，我們簽下賣身契時，華山派就一次性付清了我們勞作一生的錢財，諸如打鐵的鐵奴，採藥的山奴等亦是如此，打得再多的鐵，採得再多的草藥也沒有任何貢獻點，我們只有做好主職的同時兼職其他，才能賺到貢獻點。”
少年熟練回答，顯然這問題不知多少人問過他了。
“至於萬靈丹需要多少貢獻點，一個貢獻點價值多少，你們自己去看一眼就明白了，別在這躺太久，趕緊爬起來走吧！”
少年沒說太細，擺擺手匆忙結束話題，不給他們繼續追問的機會，轉身離開，該說的都說完了，這裏可是刀項左的屋外，停留太久吵到他，指不定會被收拾一頓，趕緊離開是妙。
倒在地上的試藥童子們聞言皆是一個激靈，立馬起身，各自攙扶着踉蹌離開。
事不關己的看戲其餘人見戲結束了，也都意猶未盡的緩緩散離。
人群散去許久后，楊長雲和楊城城兩顆小小的腦袋從樑柱後面冒出來，四下打量一眼無人後，楊長雲興奮跳出來，跑去撿地上廢丹。
這些，都是寶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