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局已定
在戰爭開始的前夕，經過與甘道夫的徹夜長談，埃蘭決定放棄他原本謹慎推進的計劃，轉而採納了一種更為大膽的全面進攻策略。
塞露諾率領兩百名新兵和二十名勇士牽制住響馬，為埃蘭提供了全殲敵人的機會。
與此同時，塞魯伊和庫賽特帶領所有的東林勇士及剩餘新兵正面進攻馬匪營地。
而埃蘭，在消滅響馬之後，將率領他的親衛團從側翼發起衝鋒。
每一個親衛的戰馬都是星辰家族精心培育的良駒，不僅耐力驚人，而且衝擊力強大，是每個騎士夢寐以求的坐騎。
峽谷與馬匪營地三公里長的距離對於親衛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以逾越的困難。
得益於高原堅硬的土地和騎士們的生命之氣減輕馬匹疲勞的效果，即使是在長途行進中，他們也保持着相對快速的速度。
短短十分鐘，埃蘭便抵達了正在激戰的前線。
騎士們原本平穩的行進速度逐漸加快，而此時，發現他們的東夷人也開始向他們射出密集的箭雨。
埃蘭帶領親衛隊不斷逼近敵陣，然後調轉馬頭，繞着圈子。
大量箭矢落在了他的盔甲上，卻無法穿透盔甲的防護，幾乎被全部彈開，只有少數幾支卡在了鎧甲的縫隙中，也埃蘭隨手撥開。
此時的埃蘭也有些煩躁了，儘管精靈改造的盔甲能夠緩解重箭的大部分衝擊力，但他還是在連綿不絕的箭雨中感到了疼痛。
即便如此，他依然要抬頭觀察馬匪的陣列，尋找着突破的機會。
這個馬匪的指揮官是個聰明人，在埃蘭帶領具裝騎士出現時，他馬上調動了近一百名東夷戰士來防備埃蘭的衝鋒。
即便冒着被塞魯伊正面突破的風險，他也不願撤下這些防禦力量。
他們手中揮舞的投石索，讓埃蘭也感到了忌憚。
這種原始但殺傷力不俗的武器會對騎士們構成不小的威脅，而埃蘭更不願意冒着親衛隊減員的風險強行衝鋒。
“在哪裏？最佳的突破點在哪裏？”
埃蘭與影風彷彿合為一體，即便他的目光並未投向道路，也未遇到任何障礙。
他騎乘着龐大而矯健的烈馬，靈巧地引導着親衛們前進。
親衛們組成了嚴密的陣型，他們手中寒光閃閃的長矛，如同地面上的獵豹，伸展着自己的利爪。
所有人都明白，這隊全副武裝的騎士隨時可以化身為憤怒的獅子，將敵人的陣型撕裂成碎片。
隨着塞魯伊部署的兵力越來越多，馬匪的指揮官也不得不調動一部分人馬加入正面戰場。
現在，馬匪的正面戰場已經完全落入塞魯伊的掌控之中，東夷人一時的血勇根本無法顛覆整個戰局，東林之盾的陣列始終堅不可摧。
長矛與刀盾的協同作戰，新兵與勇士的互補，使他們變成了無情的絞肉機，穩步吞噬着東夷人的生命。
從遠處望去，東林之盾士兵們彷彿一個以東夷人的血肉為食的恐怖機器，不斷蠶食着剩餘的東夷人。
隨着東夷人正面抗線的積年悍匪不斷死亡，他們的陣線一再破碎。
最前方士氣已經崩潰的東夷人也開始衝擊後面的隊伍，埃蘭已經找到了那個最佳的衝鋒突破口。
埃蘭一馬當先，化身一道幻影直奔東夷人的陣列。
原本還在遊盪的騎士們瞬間進入了衝鋒狀態，身披重甲的騎士眨眼間就越過了一百米的加速區域，將自己與戰馬砸入東夷人的陣列。
騎士衝鋒，有進無退！
幾個匆忙投擲出投石索的東夷人，瞬間就被踐踏成肉泥，匆忙刺出的長矛也在厚重的馬甲上無力折斷。
接近兩米長的大劍在埃蘭的手中化作幻影，擋在他面前的敵人不是被影風踐踏，就是被大劍劈殺。
急速奔跑的戰馬將一個又一個試圖反抗或逃跑的東夷人踐踏在腳下，他們只能無助哀嚎，任由鋼鐵騎士將他們的陣型踐踏摧毀。
所有騎士們手中的長矛已經折斷，換上了鐵質八棱錘，敲擊着東夷人的頭顱。
這與之前在涌河鎮作戰的感覺截然不同，在戰場上肆意馳騁的暢快感覺讓埃蘭沉醉，通過大劍他可以感受到劍刃切割敵人身體時的感覺。
就好像他將手深入了敵人的腹腔，親自撕扯那些滑膩的內臟與骨頭一樣，為他帶來了一種屠夫分割動物時的詭異成就感。
所有的東夷人在他的眼前都變得遲鈍，如同老朽腐木，任由他肆意屠殺。
連續不斷的殺戮不僅沒有讓他產生任何負面情緒，反而讓他產生了一種嗜血的快感，這是秩序與黑暗的交鋒，這是努門諾爾王族的血脈在回應。
他手中的大劍揮舞的幅度越發精準，濃厚到半凝固的血液順着劍身流到了他的手上，又被劍柄上的麻布吸收，避免了大劍滑脫手掌的情況。
東夷人的軍陣已經徹底潰散，心中被恐懼填滿的東夷人向著四周逃散，親衛們也在大聲呼喝，揮動着武器驅趕着那些崩潰的東夷人衝擊還算有些陣型的東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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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草原上的牧人驅趕牲畜一般輕易。
頃刻之間，馬匪指揮官竭力維持的陣列就已經潰散得不成樣子。
“局勢已定。”
甘道夫，這位剛剛抵達戰場附近的巫師，也不禁點頭讚歎埃蘭的戰術天賦。
眼前的戰況已經清晰，東夷人已無任何逆轉的機會。
緊隨親衛之後的戰奴騎兵們開始有序地追擊那些逃散的東夷人，其殘酷程度甚至讓埃蘭本人也感到驚訝。
戰場上，幾乎所有的東夷戰士都選擇了逃亡，很少有人願意向秩序人類投降。
他們深知，自己過往的行為已使他們失去了生存的可能。
然而，已經完全控制了營地的埃蘭怎會放過這些披着人皮的野獸？
他利用東夷人潰逃的機會，特意組織了一場針對他們的“狩獵”。
結果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場狩獵的冠軍竟是一名戰奴，他憑藉一把匕首帶回了七顆東夷人的頭顱。
作為獎勵，埃蘭當場賜予他一支珍貴的覺醒藥劑，使他成為了一名東林勇士。
戰爭結束后，清理戰場成了當務之急，所有屍體都需妥善處理，以防瘟疫的爆發，儘管這種可能性很小，但絕不能掉以輕心。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任務要忙，可以說，戰後的工作比戰前和戰時還要繁重。
塞魯伊他們既要統計人員傷亡，救治傷員，又要整理戰利品，記錄戰功，解救奴隸等。
即便是埃蘭，也要投入到這忙碌的工作之中。
曾經是馬匪首領營帳的地方在去除了東夷人血腥的裝飾品之後，已經變成了埃蘭處理事務的指揮帳篷。
塞魯伊正在彙報戰果和傷亡情況：“主人，在這場戰鬥中，我們共斬殺了三百四十三名東夷蠻族。戰鬥中，有三名新兵覺醒了生命之氣。”
塞魯伊稍作停頓，直到埃蘭的目光轉向他，他才繼續說道：“此戰中，我們有三十九名新兵戰死，一名東林勇士陣亡，一百九十四人輕傷，四十三人重傷。”
埃蘭放下手中的羊皮紙，上面記載着東夷人關於奴隸的信息，他顯得有些驚訝：“居然有如此天賦的新兵？提前賦予他們勇士的身份吧。”
塞魯伊點頭應允，但並未立即離開，臉上帶着一絲尷尬。
埃蘭看着塞魯伊的表情，稍作思考便明白了他心中的憂慮。
“不必過於自責，新兵畢竟缺乏戰鬥經驗，而且大部分裝備精良的新兵還被我調往了峽谷那邊。這樣的傷亡已經算是很少了，戰爭本就是殘酷的，哪有不死人的戰爭，去忙你的吧。”
簡單安慰塞魯伊后，埃蘭又轉頭繼續安排事務。
親衛們如同人形傳聲筒，不斷傳遞着埃蘭的命令和營地各處的消息。
緊接着，塞露諾進來彙報戰利品的收穫：“主人，此戰我們共收穫綿羊六十三頭，大羊小羊各佔一半；荒原黑牛八頭，其中五頭成年，三頭幼牛；五隻駱駝，全部成年；一百五十六隻雞……”
這些關於牲畜的信息，埃蘭在偵查時已大致了解，因此並不太感興趣，他連忙打斷塞露諾的彙報，詢問道：“戰馬呢？有多少？”
“共收穫馬匹四十八隻，其中十六隻合格且可繼續使用，傷馬十八隻，走馬七隻，馱馬七隻。”
“唉……”埃蘭嘆息着，對戰馬數量之少表示遺憾。
就在埃蘭了解情況之際，面板上的【復仇】任務已經悄然完成。
這時，一名親衛走進來向埃蘭報告：“主人，有一位自稱是河谷邦領主商隊頭領的人想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