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師兄是惡毒男配(三)
青龍懵了一下。
媳婦?什麼媳婦?誰有媳婦?白虎有媳婦了?在哪?在主人那?不是?啊?
“你媳婦是?”青龍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吃驚。
“就你主人懷裏那個漂亮的雄性!”白虎不開心的直吼吼。
因為現在的變故,林深已經筋疲力盡的昏了過去,頭埋在了滄瀾庭的懷裏沒人能看到他的臉。
所以青龍往自家主人懷裏看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和自家主人穿得差不多衣服的人,窩在自家主人懷裏,好像關係很親密。
這不會是主人喜歡的人吧?不對,這弟子服好像只有自己主人和主人的那個師兄有。
他一下子反應過來,主人懷裏的人應當就是主人的師兄了。
“白虎,那是主人的師兄,現在,他們要回去了!”
“不要,那是我媳婦!”
“白虎,那人受傷了,再不回去治療會死的!”青龍自然聞到那股血腥味,再聯想那人窩在自家主人懷裏一動不動,就知道應當是受了傷,而且應該不輕。
白虎不開心的又吼了兩聲,然後將嘴裏的桖如草吐出來,不情不願的開口:“這裏有桖如草,哼。”
青龍看白虎終於鬆了口,也歇了口氣,他不是打不過白虎,只是兩人,哦不,兩獸以前也算是好友,總不好打一架。
看白虎的樣子,是真的挺喜歡主人的師兄的。
青龍也不猶豫,接了桖如草過來,轉過頭,“主人,桖如草!”
一直站在一邊的滄瀾庭已經很不耐煩了,林深已經暈了過去,他現在什麼都不想管,就想帶自家師兄回去治療。
看青龍和白虎談好了,也接過了青龍遞過來的桖如草,坐上青龍的背走了。
白虎看着空曠的森林,不高興的在地上刨了兩下,把周圍的小型妖獸嚇得四處跳竄。
誰惹這個大傢伙生氣了,不會吃了我吧?
不到一刻鐘,兩人一龍就到了雲嵐山,滄瀾庭也顧不得其他的,直接騎着青龍上了最高峰汐月峰。
路過的弟子只能看到一道殘影劃過了山頭,什麼也看不清。
“誒,你剛剛看到什麼了嗎?”
“好像是向汐月峰去的!”
“汐月峰!”
“我什麼也沒看見呀!”
“哎,算了,走吧走吧。”
滄瀾庭到了汐月峰就收起了青龍,抱着懷裏的人疾步沖了進去。
“師尊,師尊,您快來看看師兄……”滄瀾庭停在了自家師尊的門外,不再有他日的沉穩。
“哐啷……”門開了,迎面走來一位青衣白髮的男人,男人冷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就好像這世間的一切都不感興趣,這就是雲嵐山最強大的存在清原仙尊白月席。
白月席從小拜在雲嵐山,受到前掌門的教導,修無情道,天資聰穎,從未有過差錯,自從雲嵐山前掌門飛升以後,白月席就只知道努力修鍊,如今已是大乘期。
“何事?”極近冷淡的聲音,可凍人三尺。
滄瀾庭來不及說什麼,抱着懷裏的人上前,急切的說:“師兄,受了很重的傷。”
白月席看了一眼滄瀾庭懷裏的人,不感興趣的移開眼。冷淡的開口:“進來吧。”轉身進了房間。
畢竟是自己的大徒弟,總是要關心關心的。
滄瀾庭快速的跟了上去,將懷裏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榻上。
惹得平日裏沒什麼表情的白月席都不解的看了滄瀾庭幾眼。
他好像記得他們關係沒這麼好,這次他讓滄瀾庭去,本是想着緩和兩人關係,以為不會有什麼成效,如今一看,倒是不然。
白月席沒什麼表情看向躺着的林深,愣了一秒,但也只是一秒,沒有人發現。
“你先出去。”一如既往的語氣。
滄瀾庭看向師尊,細細的打量,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就好像真的沒有七情六慾。
他放下心來,點點頭,剛準備走,又轉過身,“師尊,這裏有桖如草,能幫到師兄。”
“嗯,拿去煎藥吧。”白月席看了一眼,又轉過頭看向床榻的人。
“是。”滄瀾庭不舍的看了眼床榻上的人,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房間裏變得寂靜,白月席走近了床榻,細細的打量着床榻上的人,依舊沒什麼表情。
他輕輕的抬手碰了碰林深的眼睛,嘆了口氣,很快就收回了手,拿出一顆丹藥送了進去,然後開始輸送靈力。
很快,床榻上的人身上的傷都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林深在睡夢中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溫暖,舒服的嘆謂了一聲。
白月席身體愣了一瞬,幽深的看了林深的臉一眼,繼續輸送靈力。
時間過得很快,滄瀾庭已經熬好葯,等在了房外,焦躁的在門外來回踱步。
怎麼還不出來,師兄不會有事吧?不會的,師尊在呢!
“哐啷……”門開了,滄瀾庭快步上前,急切的問:“師尊,師兄如何了?”
白月席淡淡的看了自己這個剛收的徒弟,“沒什麼事了,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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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抬着葯跟了上去。
看見自家師兄已經完好無損的躺在床榻上,開心的靠近。抬着葯小心翼翼的開始喂。
白月席靜靜地看着,沒什麼表情,手微微的攥着。
為什麼這麼礙眼呢?這不是自己希望的徒弟和睦嗎?
白月席冷漠的看着這一切,靜靜地等着滄瀾庭喂完葯。
“滄瀾庭,你出來,為師有話要問你!”白月席說完,沒在看眼前礙眼的一幕,走了出去。
“是。”說完,替床榻上的人理了理被子,轉身跟了上去。
“說吧,怎麼回事?”白月席冷冷的看着自己面前低着頭的弟子。
滄瀾庭愣了一下,沒想到師尊要問的是這個,師尊不是最不喜歡管這些嗎?
“是我的錯,請師尊責罰!”不管什麼,滄瀾庭也知道這次是自己的錯,若非自己對師兄帶有偏見才去得那麼晚,害師兄受了傷。
“噢——具體說說。”
“我領着師尊的命令去找師兄,但因心理的偏見而放慢了速度,害師兄被妖獸和毒物所傷。”
白月席冷冷的看了半跪在面前的人,“去刑法堂領二十戒鞭!”
滄瀾庭對自己的處罰沒什麼意見,但他總是放心不下師兄。
“師兄的眼睛怎麼樣了?”小心翼翼的開口。
“瞎了。”不含任何情緒的話如一把利刃刺入滄瀾庭的胸膛。
“我……我……”他說不出話來,愛意和虧欠填滿了胸膛。
“但我會治好他。”這個他不言而喻就是林深。
滄瀾庭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眼裏爆發出巨大的驚喜,“謝謝師尊!”
“你不用謝我,他本來就是我的徒兒。”很正常的一句話,但滄瀾庭突然就開心不起來了。
他就算不怎麼關注林深也知道,林深很喜歡粘着師尊,而自己總是被討厭。
滄瀾庭有點頹靡的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出了汐月峰。
看着離開的背影,白月席沒什麼表情,他腳步略顯急促的回了房間。